“没有了。”希妙站了太久,有点累了,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这,您不好奇我今天的目的?”大祭司不死心。
“哦,那你有什么目的?”
“是这样的,”大祭司坐在她脚边,以一个虔诚的姿态,“我有一个小小的不情之请。”
“那就是不请了吧。”希妙害怕怕。
果然下一秒他就说:“前面两位神使都给了神示,只怪那个时候我们没有看清,但是现在我们不会再坐以待毙了!”
他神情激昂,希妙以为他要说出什么大义凛然的话,不料他话音一转:“要不,你别跟蛇族了,来我们鸟族吧,我们鸟族也有许多英俊帅气的雄性任您挑选……”
好家伙,这是挖墙角来了。
“不要。”希妙拒绝得干脆利落:“我是一个忠贞不二的神,我才不会三心二意……那啥,有多帅?”
谁不想有个后宫梦呢不是?
“个顶个的帅,鸟/还大!”
……希妙羞涩。
“而且不止这个,我还有神器要交给神使,”大祭司笑/咪/咪从希妙坐着的旁边拿出来一个黑漆漆的东西。
希妙看见的瞬间,心勐的一跳,差点从她嗓子里跳出来。
“这是第二位神使带来的,那个时候他身上穿着一身漂亮的蓝色衣服,手上拿着这把神器……”
这这这这位前辈,其实是个保安吧!
这个所谓的神器,分明就是一根警棍!
有毛用啊!!
希妙抓狂,下一秒冰冷的神器就被放在她手上,手感还不如姜虬的鳞片呢。
“神使可一定要收好,过两天上路的时候,用处大大的。”
“什么上路?”不怪希妙敏感,实在是这鸟人不太靠谱,原以为他是个严肃、诡计多端的大反派,没想到是个话痨老爷爷。
“就是刚刚,您不是答应我了嘛,”大祭司搓了搓翅膀:“明天挑选完喜欢的雄性,后天你们就出发去寻找神迹,把消失的春秋两神和即将消失的夏神救出来。”
“我……”她什么时候答应的?这算是强买强卖了吧?救命啊警察叔叔,这里有坏人。
“尔等凡人,还想救神?”希妙脑子没动就文绉绉说了一句。
“肯定能救,”话痨老爷爷又上线了,“第一位神使一来就对我们说了‘救命’两个字,第二位虽然没有说,但是他早早把神示写在了这里,刚刚你被神上身后,也说了这两个字。”
希妙面无表情听完了,很想为自己正一下名,她说“救命”,明明就是在对姜虬隔空喊话呀!
“所以我怀疑,春夏秋三位神肯定是被邪恶的冬神给暗算了。”希妙看大祭司的表情,看来在他的脑海里已经上演了好大一出狗血地头争夺战了。
“可是,我们应该去哪里救他们呢?”希妙没有解释,只当陪无聊的空巢老人演演戏哄他开心。
“来,你看这里,”大祭司又举起火把去照明,这次可能找的角度好,居然一下照亮了整片墙面。
“第二位神使在听说了第一位神使的事迹后,就坚决要住在他住过的地方,那时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喜欢在墙上刻画……”
希妙看着墙面上的火柴人连环画,一帧一帧地看过去,终于看懂了其中的意思。
上面详细的记录了第一个穿越过来的原因:洗澡摔倒。
所以他才会一丝/不/挂地从天上掉下来。
第二个穿越过来的原因:值班时为了救一只狗掉进泳池里。
接下来他们的生活轨迹都惊人的相似,只不过第二位的记录只持续到了一半,最后在结尾写了一句话:我终于知道了!
知道什么?
希妙隐隐觉得自己要摸到真相的纱布,只等把它掀开了。
可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大的动静。
“啊,这个小杂蛇,速度这么快。”大祭司似乎很苦恼,赶紧拉着希妙去看后面的内容,可惜到底还是没有来得及。
“喵喵!”
“喵喵你在哪里?”
“喵喵……”
大蛇声声急切,希妙只坚持了三秒就背叛了大祭司。
“姜虬,我在这!”她开口,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阵蛇鳞滑动的声音,下一秒姜虬就出现在她面前,速度不减径直奔向她,把她紧紧抱住。
“喵喵,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在听大祭司讲故事。”希妙害怕姜虬误伤老爷爷,连忙解释了一句:“可有趣了。”
“神使,这可不是故事。”不料大祭司一点也不怕姜虬,固执己见的非要让她明白自己的使命似的。
这可惹恼了姜大人,他勐的扭头去看他,金色的童孔越发接近人类的形状,就是颜色深邃,生气的时候又凶又狠。
“难道你也不明白?”
关于神的事,早在二十年前的神使消失后就已经在这片大陆上传开,他不相信这条小杂蛇不知道。
姜虬当然知道,只是他不敢相信怀里这个软绵绵,喜欢哭唧唧的小雌性就是那个众兽期盼已久的神使!
“你知道就好,那我们继续来说事情吧。”
“不!”姜虬收回蛇尾变出双腿,弯腰把希妙抱了起来,头也不回地朝外走去,“这是我的雌性,不是什么狗屁神使!”
希·狗屁神使·妙:“……”
她撑起上半身,从他肩膀处伸出两只好奇的眼睛看着满身落寞的大祭司。
其实,她还挺好奇墙上那位前辈到底知道了什么的。
但是姜虬不给机会,怒气冲冲加快脚步拐了个弯,希妙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他一路上都没有和她说话,似乎气得不轻,呼呼喘着粗气,还时不时幽怨地看她一眼。
终于在他第三次哼着偷看她之后,希妙忍不住了:“你到底想怎么样?”
希妙没有得到回答,倒是臀部先挨了响亮的一巴掌。
“啪!”
羞/耻的声音在幽闭的空间里格外响亮,还好姜虬脚步不停,很快就出了山洞,一股凉风袭来,稍微吹散了一点她脸上的热气。
“你干嘛打我?”
“谁让你不听话?”
“我哪有不听话?”
“你的母亲没告诉你,不可以和陌生人说话,不可以和陌生人走吗?”
“……”希妙理亏,但是
“那你也不能打我!”
“好,以后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