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求,翻就翻吧,正好折断了方便。”希妙下定决心,刚伸手要去扒泥巴,突然腰间勐的一紧。
“啊!”
她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人就换了一个地方,远远离了悬崖边。
希妙惊魂未定,抬头一看,居然是姜虬!
“姜虬!你干嘛呢?”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你在干嘛呢?”姜虬也是惊魂未定,试问哪个雄性出门一趟,回来就看见自己捧在手心里有小雌性站在那么危险的地方,还可以无动于衷的?
“我在采药啊,”希妙气得脸蛋泛红,“都是你,干嘛吓我,魂都吓没了。”
“啊?”姜虬这才知道自己闹了一个大乌龙,无措之后赶紧和希妙道歉:“对不起呀喵喵,我,我不知道。”
“哼!”她不解气,在他脚背上跺脚,结果看人家不痛不痒的样子,更气了,空着的那只脚也踩上去。
她今天势要把姜虬弄痛。
但是,姜虬的脚再大,面积也不够她整个人踩上去的,踩了人也站不平衡,只能紧紧抱住他的腰。
这场景更怪异了。
他们确定是在吵架,而不是她在撒娇对不对?
姜虬没忍住,笑出了声。
“不许笑!”希妙奔溃,松手退回去,“你把我弄过来了,就把我送回去。”
“不行,太危险了。”
希妙:“……”
“哪里危险?”
“就是悬崖,太危险了。”姜虬不让步,希妙气得屁股都歪了。
“那你去帮我把草药拔过来。”
“好。”
这次他倒是没有再拒绝,干脆利落的走过去,拔了草药又回来。
他的力气太大,都不用东西把泥土撬开,看得希妙小小羡慕了一下。
“喏。”姜虬回来递给她,“现在可以回去了吧?”
“行吧。”希妙算是勉为其难不计较他刚刚吓唬她的事了。
“不过我还要去拿我的野菜。”她转身,美滋滋的想即将到来的大餐,“哦对了,小黑它……”
话还没说完就转过去,来到大树的另一面,原本在那里歇息的黑豹已经不见了踪影。
姜虬这会也追过来了。
“小黑怎么了?”
“啊,它刚刚在这里,现在不见了。”希妙没想过瞒姜虬,如实讲了。
面对她诚实单纯的目光,姜虬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先吃醋还是喜爱,愣在原地,硬是没做出来表情。
“姜虬?”希妙看他一脸便秘似的,上前在他面前晃了晃手,“怎么了?不会这样也吃醋吧?”
希妙好笑中带着无语,“我可没有骑它哦。”
以前有要把小黑当坐骑的想法,自从知道姜虬那么爱吃醋后就把这个想法搁置了,而且小黑是个成年兽人。
会变成人的那种。
她再丧心病狂也没有变/态到把一个人当成坐骑的地步。
“你身上有它的味道,你碰它了。”姜虬都不用闻就知道,那股味道浓烈得冲鼻。
这叫同/性相斥。
希妙闻不到,只稍稍瞪大一点眼睛:“你怎么知道的?我就摸了一下它的脑袋。”
她和黑豹记忆互通过,见面难免生出亲切感,无法避免。
但她没想到姜虬会这么介意。
于是上前几步,把摸过小黑的手在姜虬胸膛上擦了擦,“喏,你现在也有小黑的味道了。”
姜虬一愣,被她的不按常理出牌弄蒙了。
只见希妙鼓着脸噘起嘴,贼喊捉贼、颠倒黑白:“哈,你现在身上也有别的雄性味道,我太吃醋了。”
姜虬:“……”
他一言难尽,无奈把她软绵绵的爪子抓在手里,“你怎么这么笨?这个时候应该用别的雌性来陷害我才是。”
“现在哪里有别的雌性……”
希妙就是随口一说。
她弯腰去把野菜拿起来,眼角却瞥见一抹白色。
“这是什么?”她好奇的拿起来一看,是根羽毛。
白色的羽毛!
“臭姜虬!”她心里瞬间醋翻天,回头把白色羽毛扔姜虬身上,“原来你打的是这个主意,你太让我伤心了呜呜呜!”
孕期多敏/感,希妙看着羽毛瞬间脑补出一部狗血三角恋丈夫背着孕妻和小三勾勾搭搭的大戏!
“怎么了怎么了?”姜虬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去看她扔的东西是什么,满眼只有她掉豆豆的情景。
他要抱她。
希妙就伸手把他推开,“不要,你身上有别的雌性的味道。”
“我哪有。”姜虬否认,“自从遇到你,我唯一碰过的雌性就只有你了。”
“真的?”
“真的。”
“那莹姨呢?”
姜虬:“……她,算她一个。”
“那姬雪呢?”希妙说到这个,喉咙直接一个哽咽。
刚刚还嫌弃姜虬大题小做瞎吃醋,轮到她了,做得更绝,眼泪就没断过。
“什么姬雪?”
姜虬这会才想起来去看被她扔在地上的东西,是一根羽毛。
瞬间恍然大悟,哭笑不得:“喵喵,你瞎想什么,那不是你扔给我的吗?”
“那又不是我的。”希妙还哑着嗓子,说话还有断断续续的气音,可真是委屈死她了。
“那也不是我的呀。”姜虬更委屈,但是他不说。
作为一个雄性,就该有强大的内心,不止能容纳她,还要包容她的小脾气和无理取闹,哄着她,顺着她。
姜虬心甘情愿。
“那是谁的?”
希妙也反应过来了。
她对姬雪印象就不好,刚刚一见到就先入为主,理智都没在线,现在才恢复思考能力。
两个人一起回头去看希妙放菜的地方……的旁边。
那里塌陷下去一片草地,像是某种大型生物趴过的样子。
希妙知道是小黑,姜虬也知道,只是,为什么它身上会带着姬雪的羽毛,它把姬雪吃了?
不能呀,刚刚希妙还看见姬鹏姬雪在天上飞呢。
突然,希妙只觉得脑海中扎开一道光,她大喊一声:“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
“就是那个,我刚刚和小黑发了两句牢骚,说这场大火的事,然后它就打了喷嚏,当时我以为它喷了鼻涕就嫌弃没有看,现在想想,其实它喷的是羽毛。”
姜虬挑眉,“你是说?”
“这场大火,是姬雪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