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估计要等一两个月才能看见他们。”
“那,我们的蛋能坚持到那个时候吗?”希妙燃起一点希望,如果时间有一个月的话,她还是能准备准备的。
姜虬看着她笑:“不能。”
希妙绝望了,“你给我一个痛快吧,蛋多久出来?”
“你别怕,”姜虬摸着她的肚子说:“按照这个弧度,应该还有十多天呢。”
更害怕了好吗。
希妙忧心忡忡,下半夜都没怎么睡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爬起来拉着姜虬要出门,他满脸宠溺的无奈,带她在水坑里洗漱完后就下去了,边走还边给希妙打预防针。
“我虽然知道莹姨参与了之前那场活动,但却没有见过面,所以,也不知道她的新雄性是谁,洞又在哪里,所以我们可能会扑了个空。”
“我不是去找莹姨的。”
“哦?”姜虬倒是稀奇了,“那你要去干什么?”
“一会你就知道了。”希妙嘴上不说,心里却在盘算着,就算去问了。莹姨也不一定会知道,还不如去问姜和稳妥。
不过这话却是不能让姜虬知道的,不然以他爱吃醋的性子,估计已经炸上天了。
所以现在两个人都行不通,她只能靠自己了。
到达地面,她就开始猫着身子在草丛里翻找。
“找什么呢?”姜虬蹲下身看她。
希妙又扒拉开一个草丛,仔细看看换下一个,“找草药呢。”
她要自己准备好,以防万一,万一她难产,万一她大出血……所以止血草药不能少。
还有补血气的、提神的、吊气的,所有和女人有关的草药,反正有多少她采多少,忙碌一天,等到日落西山时,身后的姜虬已经被各种草挂满了。
希妙回头一看乐出了声。
“现在怎么办?全拿上去吗?”
姜虬动了动,把头伸出来和希妙说话。
“不,就放在下面吧,等太阳晒干。”她带着姜虬往回走,看见一颗顶部是平的大石头,示意姜虬把草药放上去。
她自己也爬上去给草药分类,摊开晒着。
昨晚隆了一个小小弧度的小腹,现在又变大了一点点,不用尺子量是量不出来的,希妙时不时要去摸一把,还以为是自己出现了错觉。
姜虬看乐了,把她抱起来,“喵喵放宽心,没事的,一切有我呢。”
“唔。”她乖乖窝在他怀里,“我们是不是还要准备一个窝呀?”
“什么窝?”
“你不知道?”希妙脑袋瞬间支棱起来,“咱家蛋不用窝吗?你居然这么不称职。”
姜虬脚步一顿,“我们不是有窝了吗?你天天睡的,就是窝呀。”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希妙低头,认真思考,而后得出一个结论,“那我们还要给石床四边围上栏杆,免得蛋滚落了。”
“行,都听你的。”
“姜大人,你真好。”有求必应,有话必答,希妙感动得亲了他一口。
“你要是天天主动亲我,我能比现在还好。”姜虬嘴角的弧度就没有下去过。
下一秒脸颊又被人亲了一口。
他低头就见她亮晶晶的双眼,干净纯澈,像两眼天然的山泉,看着就很甜。
很突然的,姜虬有点恨自己,为什么这么早就让她怀蛋,应该要多过过二人世界才对呀,两个人,走到哪就在哪闭关,难道不香吗?
姜虬追悔莫及。
带着希妙回到山洞,她毫不留情地把他抛弃了。
自从有了那个长木耳的木头,希妙一回来就去看它,他的家庭地位居然还不如一根木头!
本就追悔莫及的姜虬再次雪上加霜,暗搓搓计算着把木头扔掉的后果。
她生气骂街倒是不怕,就怕她掉金豆子。
尤其现在还有蛋,再掉豆豆他会先心疼死的。
所以只能苦巴巴的坐在角落里,帮她生好了火,等她吃好了饭,再上石床陪她睡觉。
令人欣慰的是,她现在每天晚上都要钻到他怀里才能睡得踏实,这大大满足了他蠢蠢欲动的心。
一夜无事。
希妙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日头升高挂在头顶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今天的温度特别的高。
昨天在树荫底下还能感觉到凉爽,现在风都是滚烫的,才出去一会她就热得受不了,只想把身上衣服全部褪了,跑到冰冷的山泉中泡着。
可是当她摸到从地底冒出来的泉水后,立马改变了这个想法。
没想到连这个水也是烫的。
这正常吗?
“以前的夏天,也都这样吗?”希妙受不住高温,早早爬进姜虬怀里,让他带自己回去。
倒是这一个举动让她发现了一个格外凉爽的东西——姜虬的身体。
所以回了山洞后,希妙就退光了身上的蛟皮,逼迫姜虬化成一条大黑蛇,再盘出来一个大圆盘,光熘熘爬上去趴着。
“唔,没这么热。”
她倒是舒服得直哼哼,苦了姜虬满身是火。
只可惜他的火隔着厚厚的鳞片,传递不出来。
唯一能自动掀开的鳞片,也被小雌性牢牢压住,动弹不得。
他忍得很辛苦,不自觉就扭了扭身体。
蛇是这样的,他一动,全身从头到脚就会被牵连。
所以希妙差一点就被掀翻在地上,还好他及时卷住她,赶忙去看她吓坏没。
没想到人家正张着小嘴呼呼睡得香呢。
她越来越嗜睡了。
雌性怀蛋都这样,就像冬天来了要冬眠一样,控都控制不住,也只有她还天天想着出去玩。
现在终于老实了。
姜虬也老实了。
撩/火的人睡了,他的世界终于安静了。
蛇性懒惰,平日除了觅食就是晒太阳睡觉,他也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陪她一起睡了。
临意识沉下去前,他动了动尾巴尖,盖住她的后背,也算是给她增加一层防护,免得她睡觉不老实,滚到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