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笙没有过去凑热闹，她在考虑把微笑狗2.0留在家里安不安全，万一被人发现了，那他们不就都知道是她搞得鬼吗？
她左思右想，总觉得留着这幅画在家里是个隐患，柳香珠不能想不到来搜查她的房间，哈士奇这么这么明显的指引，也只有自己最有作桉动机。
不行，就算她猜到了，也不能让她抓着一点把柄。
想到这里，付笙果断地把微笑狗折成四四方方的小块，强行往自己的小包里塞，嘿哟嘿哟，还有勉强，不过暴力出奇迹，进去了！
付笙舒了一口气，背着比平时更为鼓鼓囊囊的背包去上班了。
到达办公室，何美玲看了一眼她鼓鼓的背包，笑着走过来，“今天带了什么好吃的？”
何美玲现在已经和她混熟了，上次为了报答她给蜂蜜之恩，付笙特意回家做了一些好吃的，第二天带到办公室投喂。
从此何美玲就盯上了她的小背包，只要背包鼓一点，那绝对就是带了好吃的。
“诶！”付笙还没来得及阻止，何美玲就已经打开了背包，“让我瞧瞧！”
“这是什么？”何美玲疑惑地举起那一叠厚厚的宣纸，付笙暗叫要遭，“不要打开！”她手脚并用扑上去抢，无奈何美玲长得比她高，轻轻松松把宣纸举国她的头顶，抖了抖，“什么东西，你这么紧张。”
何美玲笑嘻嘻，完全是跟付笙玩乐的样子，付笙的心都跳出了嗓子眼。
这张大宣纸付笙折了四五次，何美玲不至于很快打开，这种犹如慢动作一样的展开过程，把付笙的心架在油锅上面煎烤一般。
不行，不能让这个狗继续吓更多无辜的……人？
付笙踩上一旁的小马扎，准备一个暴力夺取。
谁知道何美玲不按套路出牌，后面两折她一抖居然直接开了。
“海报……啊？哈哈。”
何美玲平静的表情碎成渣渣，最后干笑了两声。
至少是在阳光明媚的办公室看到的，视觉效果上没有那么恐怖。
但何美玲还是觉得自己弱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明明迎接她的应该是美食很快乐，怎么是惊吓与狗头？
杜经理早上刚过来，就看到付笙表情懊恼，何美玲举着一张大纸，背对着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看什么好东西？”杜经理说话时，已经走到了宣纸另一边。
何美玲和付笙都还没来得及提醒他，杜经理就与微笑狗面面相觑。
杜经理新到的假发都差点吓掉，声音颤抖，“这是什么个……什么妖魔鬼怪！”
“我画的画，嘿嘿。”
吓到几个人之后，付笙突然觉得微笑狗也不是那么吓人，特别是吓到人后还自带一种喜剧效果。
可能这就是为什么看到微笑狗，建议迅速转发给身边的人，减小恐惧。
为了避免吓到更多人，付笙把它放进自己的抽屉里，准备下班再带回去。
过了一会儿，何美玲贼兮兮地凑过来，“笙笙，能不能把那副画借我用用？”
“干嘛？”付笙十分警惕。
“就一个女的特讨厌，我想吓吓她。”
何美玲摸了摸鼻子。
这剧情怎么看，怎么眼熟，之前何美玲不就是看不惯她，疯狂给她穿小鞋，现在又盯上谁了？
“不行，吓人这种事情不道德。”虽然她在吓了几个人后已经丧失了道德，但维持道德在负数之上是她最后的倔强。
何美没强求，愁容满面地跟付笙吐槽，“哎，好吧，但你不知道那个慕黎黎真的很烦。”
慕黎黎？！
绿茶妹妹，她怎么到天盛来了。
付笙把座椅往何美玲那个方向挪了挪，压低声音，“她什么时候来的，咋进来的？”
“你认识哦。”
“算是认识，她知三做三。”
何美玲夸张地惊呼，“我靠，我就看她妖里妖气的，交代的任务也不做，只知道跟杜经理装可怜，原来是之前就有从业经验。”
“小声点！”付笙提醒道。
何美玲四处看了看，把音量压的低低的，“据说是杜经理的侄女，走后门进来的，经你这么一说，我看不像是简单的叔叔侄女，倒像是金主和情妇。”
何美玲真的很敢想，之前就把她和小叔的关系想成那种不正当的关系了，现在又来。
付笙：“还没有证实，这事你先不要跟别人说。”
敏感地感觉到付笙前后态度的转变，何美玲再次提起那幅画，“所以能借给我吗？”
“能！”付笙这次答应的很干脆，既然是慕黎黎，那就没什么好顾忌的。
中午吃完饭，何美玲带着付笙狗狗祟祟地猫进女厕所。
“把画贴这里？”付笙挺直了腰板，盯着女厕所的隔间直皱眉。
把画贴厕所，还不如她直接向慕黎黎的手机发送病毒来的简单。
“对，据我观察，慕黎黎每天中午午睡前都会来上厕所。”
“可你不知道她去哪个隔间啊。”
何美玲从洗手台下面拿出几个“正在清洁中”的警示牌，咧嘴一笑，“这还不简单。”
付笙拿过警示牌，拍了拍何美玲的肩，“真有你的。”
她们只留下一个厕所隔间正常使用，其他全部挂上警示牌。
两个女人在厕所相视一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落落大方地走出厕所。
然后就有一个女同事匆匆跑过来，准备上厕所。
付笙和何美玲脸色都是一变，糟糕，忘记考虑其他同事过来上厕所怎么办了。
付笙反应最快，咳了两声，“那个，朋友，厕所清洁中，现在暂时不能用了。”
女同事愣了愣，“好的，谢谢。”
付笙和何美玲望着女同事远去的背影，共同松了一口气。
考虑到这个重大的难题，付笙和何美玲决定在门口蹲守，直到慕黎黎来这里上厕所为止。
所有来上厕所的女同事都被她们以厕所正在打扫的理由赶走了。
清洁阿姨来了，疑惑地看了看厕所门，这一层楼是归她管啊，她人还没进去，那现在里面是鬼在打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