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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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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下里再相见,许是张先不知又说了什么,张奎虽仍是悻悻,却没了先前那般明显的敌视。

汤怀不过是失血过多,此刻一番救治后,倒也醒了过来。看见萧天走近,倒是不像张奎那般记仇,反倒是勉力抱了抱拳,面上神色多是佩服之意,让萧天多出几分好感。

此时后续的庄丁陆续赶到,顾松暗暗计量,竟约有三四百人的样子,不由的暗暗心惊,面上虽不露声色,眼神却微微有些闪烁起来。

张先偷眼打量,早将他的不安看在眼底,心下得意之余又再觑看萧天,却见萧天平静至极,眼神仍是清冷如故,丝毫不见半丝波动,不由的暗暗赞叹。

又想起方才察看汤怀身上那不下百余道伤处,刀刀深浅如一,竟是如同尺量度横一般,那赞叹又变成了骇然。这个萧都头真真是个狠人,这手段却是端的了得,怪不得在江东闹出恁大名头。此番幸亏自己记得朱富哥哥的言语,小心结纳,这般人物,终是能不结怨最好,便最终做不得朋友,也以不为敌人才是。

心中算计着,两边重新见过礼,这才整队启程,往庄中返回。到了这会儿,天边已然微微发青,却是将将要黎明了。

对于牛皋等人留在外面不动,只萧天和顾松二人进庄,张先似在意料之中,并无半分异色。

本来嘛,任谁在刚刚被打劫完,两边斗得死去活来的,也不会那么放心的半点防范也无。倘若真要那样,就不叫豪爽,而叫傻×了。

顾松还是乘着自己的车,汤怀浑身上下处处是伤,绑的粽子也似,便也应邀在车上躺了。张奎有些抹不开脸儿,便也借口照顾伤员,一并往车中躲了。

萧天和张先都心知肚明,暗暗好笑也不戳破。唯有顾松暗叫倒霉,却是说不出反对的言语,还要努力做出极力赞同的态度来应付,心下实是郁闷无比。那份心境,却不足为外人道了。

张先陪了萧天骑马,两人并辔而行。一路随意闲谈着,萧天终是弄明白了来龙去脉。

原来朱富朱贵两兄弟各自分头勾当,也不知是家传手艺还是怎的,兄弟二人虽都身在草莽,却都选了酒铺这个行业。不同的是,二哥朱贵跟了黑塔儿,在江东京口县设了铺子。

而大哥朱富,却一步到位,直接在京师汴梁扎下根,据说买卖做得极是红火。不但日进斗金,而且暗中与河北河东群豪往来甚密,不但免费提供各种情报,更是经常借助京师攒下的人脉,救助了不少的绿林英豪,是以极得两地绿林所敬。

当日在京口跟黑塔儿几次明争暗斗,最终收服黑塔儿一事儿,朱贵早已通过自己渠道,一一跟兄长书信说了。朱富久在市井混迹,经验何其老道,自然知道一下子帮上百户山贼落户,是何等不易之事。

后世每每小说中,总是描绘什么江湖好汉杀官造反、不畏强权云云,却不知真正这个时代,皇帝官家的正统地位,却是早已深入骨髓。天下那些个强盗也好,山匪也罢,谁又真个愿意造反?左右不过是逼不得已,一时走投无路下的搏命罢了。

但若能回头做个良民,安安稳稳的生活,又或是能被官家招安,博个正统功名的,却又是求之不得了。所谓宁死不降云云,若不是彻头彻尾的野心家,就是根本没有门路回头的无奈之语罢了。

所以,萧天不但安置了上百山贼家属,更是一举将黑塔儿由黑洗白,被朱富称作好朋友,便也是题中之义了。

这也是张奎一听萧天被朱富赞为好朋友后,便能放下仇怨的原因。萧天想想自己明明一个六扇门官差的身份,在官场上少有赞誉,却在绿林中为人称道,真真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如此缓缓而行,两人相谈之间,也多出几分自然的亲密,待到前方露出一片村落时,天光已是大亮。张先就马上遥指那片村落,道是到了。

萧天举目望去,但见雾霭之中,这片村落约在百余户的规模,依山而建,密林环绕,一条小溪蜿蜒自山上流下,穿过村子后,又向远处流去。

小溪水流许是因地势落差问题,奔淌极速,便也不像前方汴渠那般上冻。只是岸边水草纠缠处,结了些晶莹的冰棱。水流奔淌之际,冰水碰撞,叮咚入耳,隐隐竟有几分空灵之气。

众人进了村,跟着便自发散去,却原来都是这村中的住户。有妇人开门出来迎着各自男人,一边向张先问候着,一边又偷偷好奇的打量着萧天等人。

一帮半大小子呼啸着自远处奔来,远远的却又停住,不敢向前,只瞪着黑亮纯净的眼神,看着陌生的来客,随后便引来各自父母的呵斥呼唤之声。这些呵斥声,又引发了墙内院中一些狗儿的欢吠,鸡鸭嘶鸣,混杂一处。

此时正是清晨,各家各户都在生火做饭,屋顶上炊烟袅袅,成片的林木枯枝层叠摇曳、和半空中一时尚未散去的雾霭氤氲成一片,如烟似幻。

于是,在这冬日的寒冷中,眼中那些枯枝、草屋、轻烟、薄雾,合着这一片声的噪杂,听着冰凌溪水叮咚,霎时间让萧天不觉微微失神,只觉忽然如走进了一副清新隽永的工笔画卷中一般。

深深的吸口气,清冷的空气入肺,似乎将一晚的浊气和疲惫尽数驱散。萧天满目迷醉,喟叹不已,张先满面欢喜,神态之中,便愈加又多出了几分亲热。

直到村中最大的一片建筑的大门前,张先当先下马。早有门子看见,七手八脚的将两扇正门打开,口称庄主,上前见礼。

张先点点头,将手中缰绳扔了给下人,低声又吩咐了几句,这才回头笑着,向萧天等人伸手邀客。

萧天含笑应了,随他拾阶而入。身后,顾松漫步跟着。十八随扈自有张家下人接了,自往别处安排。众扈从并不理会,只看向萧天。

到了此时,萧天也放了心,只摆了摆手,众扈从这才躬身应喏,随着去了。

汤怀身上有伤,张奎一夜死战,都是一副狼狈模样,也不好陪客。早在进门前,已从侧门进了庄子,自去收拾不提。

这边便只萧天和顾松二人由张先陪着,一路往里走去。

萧天边走边暗暗打量,但觉这张家庄竟是占地比当日庞博的绿柳山庄还要大。一路而进,粗粗算来,竟不知过了多少道门。迂回蜿蜒之间,明明看似无路,却在曲折处又现幽径。

想起曾听梁红玉说起大户之家,少则九进,最多可连续十三进。眼前这张家庄的规模,便达不到十三进,九进却是绝不会少的,不由的暗暗感叹。

这般走了约有两刻钟的光景,终是在一处厅房前停住,张先一手提着袍襟,拾阶而上,伸手请二人里面坐。

萧天欣然而入,但见厅内布置高雅,正中间一张八仙案,案后墙上挂着一幅山水图,隐约间似乎便是这处山村的缩影。细看那题跋,却是别之山人四字,也不知是哪位大贤。

除此之外,八仙桌两旁各立着一个青瓷高瓶儿,釉彩精细,透着几分古拙之意。

八仙桌前,两把官帽椅夹着一张方几,左右两边也各有相同两套桌椅。桌椅后面,放着几盆绿色植物,萧天也认不出名来。墙壁四角置青铜立炉,有淡淡的红光透出,将整间大厅烘的暖意融融。

眼见萧天目光在墙上画卷打量,张先眼神一动,拱手道:“都头莫非也精于书画之道?却不知此画还入得眼否?”

萧天一愣,随即摇摇头,坦然笑道:“某一粗直武人,哪里懂这些雅致的?更不消说入不入得眼了。唯觉得此画令人观之有一股清新自然之韵,具体好在哪里,却是说不出了。看这落款处,作画之人便是那位别之山人了?能画出这般画意来,想来定是一位大雅宗师了。”

张先一愣,随即面上现出几丝红潮,两眼放光的道:“都头还说不懂画,便这清新二字,便已道尽了画中真意,真知己也。只是那甚么大雅宗师,实不敢受,传出去可不要被人耻笑。”

萧天也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指着那落款,啊了一声,又转眼看向张先。

张先面上故作平静,眼底却是闪过一抹得意,咳了一声,这才矜持的道:“这别之山人,就是那个….咳咳,就是小弟了。闲来无事,涂鸦之作,倒叫二位见笑了。”

萧天有些噎住了。

原本昨夜一战,见这张先竟能接住赖柱儿蓄力一击,又听闻他是那张奎的胞弟,便只当他是一个武人。却全没想到,这厮竟还画的这么一手好画,真真是人不可貌相了。

旁边顾松也是感叹,赞叹道:“庄主文武双全,真大贤也。”

张先得了两人夸赞,不由红光满面,那份得意再也掩饰不住。他虽武艺过人,但最喜的却是这丹青之道。如今被人如此当面夸赞,简直是骚到了痒处,全身上下直无一处不舒坦,顿时将二人因为平生知己,恨不得就此八拜了金兰才好。

努力的控制着脸上肌肉别扯的太露骨,口中着实谦逊了一番,这才请两人坐了,又让人上了热茶,先自去去寒气。

待到饮过,这才让人带着两人往后面沐浴更衣,道是在偏厅已然摆好酒菜,只待梳洗完毕,再来慢慢叙话。(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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