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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怜绝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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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震贤说:“现在我们只有最后一场冯姑娘的戏了,这是最为关键的一场,就看冯姑娘了!一定注意好冯姑娘的安全,不能再出一点点意外了!”

裴迁说:“左侍卫已经吩咐过,我们三雅园那边也安排妥当,和中医学校这边一样,任何人都不准轻易外出!吃的用的也亲自到农家院子采摘。你们放心吧。”

殷震贤问:“冯姑娘状态怎么样?”

裴迁说:“冯姑娘最先还为三雅园担心,如今艰难困苦赢了平局,她倒是坦然得多。这丫头虽然年轻,也没有什么历练,心境却是了得的,一上舞台什么都忘了,全然就是戏!金庆班的哪个角也不是她的对手,何况她已经有‘上海滩第一名旦’的名头。明天对决都要本班的人压脚,冯怜怜对金庆班的迟桂花,我看胜算还是蛮大的!”

殷震贤说:“我也是这样想的。如此甚好,这最后一场至关重要,我们不能有一点点失误。你仔细留心三雅园的动静,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赶快告知我们,以防意外。”

裴迁答应,告辞出去。众人潜心等待了两天,并无什么动静。到了第三天,最后一场戏码开始比赛。裴迁等人汇合了苏州梨园公会的人,一起到台前准备。殷震贤这边也早早赶到。殷震贤问裴迁:“裴班主,一切都还好吧?”

裴迁点点头说:“都还好!有劳你们了!本来是三雅园的事情,让你们这些义士跟着**这么多心!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才好?”

殷震贤凛然说:“不用客气!昆班的事情,绝非三雅园一家的事情,我们再没有袖手旁观之理。”这时有个伙计来说:“俞文珺还没回来。”裴迁说:“这个俞文珺,昆班这么紧要关头还有心出去!不要管他,今天也没有他的戏。”

十一个评判都已经就坐。荀会首走上台去,清清嗓子对众人说:“诸位!三雅园和金庆班的对决已经演了十场,现在五比五平局。今天这场戏,想必各位都知道轻重,乃是一局定输赢!按照我们梨园的规矩,这场戏必须是本戏班的挑梁大角出场,外援不能参加。三雅园这边是号称‘上海滩第一名旦’的冯怜怜;金庆班这边是皮黄好手迟桂花。三雅园先出场,请各位静候,开场!”

丝弦乍起,锣鼓铿锵,钟怜怜扮国色天香的杨贵妃出场。华彩盛服,端庄华贵,手持一柄折扇,悠然打开扇面,只见姹紫嫣红一堆牡丹,人比花艳,花比人红,煞是好看。

冯怜怜之色,清丽绝俗,如同藐姑射之山的冰雪仙子;加上衣饰冠带,凤冠霞帔,更增了一种雍容典雅之气,落落大方,蕴藉妩媚,把台上的评判都看得目瞪口呆。盛王爷最爱冯怜怜,看了自然一阵心动;褚敏瑜生性好色,见了冯怜怜也惊为天人;裘文心中爱慕冯怜怜已久,见了冯怜怜如此美貌神韵,魂灵儿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别说男人,就是在台上的美女钟素素、郑一茹等人,见了也不由得三分妒意,果然是冰清玉洁、无可挑剔的神女!众人正在痴傻之际,却听得一声喊:“冯怜怜不能参赛!三雅园必须换人!”随着话音落定,一个人忽然跳到舞台中央,挥着双手制止。

这人如此搅局,丝弦檀板声顿时被迫停下来,会场霎时间变得沉寂无声,冯怜怜也呆立一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故。众人定睛去看,原来这个人不是别人,却是上海梨园公会的一位执事,姓瞿,也是本次梨园公会的评判之一。他忽然站出来搅局,却不知为了什么?

这位姓瞿的执事嗓音响亮,大声说道:“冯怜怜不能参赛!她违反了梨园戏班的规矩,应该被赶出戏班!三雅园让她参赛,不合梨园的规矩!”

众人愣住了,说:“这是何意?”荀会首站起身说:“你这是何意?冯姑娘是三雅园的挑梁花旦,人所共知,怎么说她违反了梨园的规矩?”

那位执事向荀会首规规矩矩行个礼说:“请问荀会首,上海梨园行会的十大班规,第一条是什么?”荀会首惊愕道:“我们梨园第一班规,就是尊师爱徒,一师百师,一徒百徒,不得欺师灭祖。”那管事又道:“敢问什么叫‘一师百师,一徒百徒’?”荀会首说:“一师百师,就是一经拜师,终身为师;一徒百徒,就是拜师之后即视为班中共有的徒弟。不得欺师灭祖,就是不得与师傅名下的师兄、师弟、师叔等人有私情,违者即视为欺师灭祖。”执事再问道:“如果坏了班规呢?”荀会首说:“坏了班规,轻者跪公堂、清除出戏班,严重者罚除六根。”

殷震贤听罢摇头说:“这是哪辈子的班规?现在已经民国了,这些陈规虽然没有明确废止,也早就无人理会了。现在突然把九辈子用不着的班规弄出来,是什么意思?”闵采臣阻止道:“虽说是旧班规,人家拿到堂面上,也不好轻易驳回。且忍耐,静观其变罢了!”

只见那执事冷冷笑道:“冯怜怜坏了梨园的规矩,犯了‘欺师灭祖’的班规!她早就应该被清除出戏班,还怎么能够在三雅园唱戏呢?”

荀会首诧异道:“你这话从哪里说起?今日正是三雅园和金庆班对决之时,还请瞿执事不要多事,有什么话不妨以后再说。”

瞿执事冷笑道:“荀会首莫非偏袒不成?你明明知道冯怜怜犯了班规,还让她在这里唱戏,你这不是有规不行,故意偏袒吗?”

荀会首气愤说:“我做事一向秉公办理,从无偏袒之理!你这话说得未免太过无端。今日之比赛非同小可,还请你不要在这里捣乱。”

“不!这件事情还是要说清楚才好!”另一位执事插话道:“唱戏自古就重艺德,坏了戏班的规矩,这人就不算是戏班的人,更不能代替戏班出演。我们梨园公会就是约束各个戏班循规蹈矩的,如果规矩都不守,那么我们梨园公会还怎么管理行业各班社?”

荀会首无奈,只得转向发难的两位执事说:“既然如此,你们说冯姑娘不守规矩,犯了欺师灭祖的班规,可有凭证?”

那位执事冷笑说:“空口白牙,我怎么敢妄说?自然是有实实在在的证据的。那么,把人带上来吧。”

说话间,一个瘦瘦弱弱的小男人像鸡仔一样被几个大汉拎扯着丢在舞台一角,众人一看,正是昨夜未归的俞文珺。殷震贤当时听说俞文珺一夜未归,心里就有些起疑,此时方知被人弄了去。俞文珺脸色惨白,神色仓惶,如同惊弓之鸟,哆哆嗦嗦半趴在舞台一侧,眼睛盯着地下不敢看人。那执事上前喝道:“当着众人,你老老实实说:你有没有男盗女娼苟且之事?有没有犯欺师灭祖之戒?”

俞文珺胆胆怯怯重复道:“我有罪,我犯戒,我欺师灭祖,我有罪!”那执事冷笑道:“这个俞文珺和冯怜怜同为一师门下,两个人却有儿女暧昧私情,不是犯了一徒百徒、欺师灭祖的规矩吗?”

冯怜怜在旁边看了,气得面色发白,浑身哆嗦,冷眼看着俞文珺骂道:“你这无用的败类!你和谁同为一师?又和谁有私情?你倒是明明白白说出来!”俞文珺看到冯怜怜,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摊在地上如同一堆烂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那执事让他再说话,他喘得一句话说不上来。执事只得冷笑着对冯怜怜说:“冯姑娘,俞文珺已经交代和你有私情,你还有什么话说?这欺师灭祖的罪你也难逃干系。”冯怜怜冷笑一声,说:“他是个软骨头,一打一吓就成了烂泥,什么昧良心悖情理的话吐不出来?又如何能信呢?我冯怜怜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丝灰尘也不染的,岂容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污人清白?还不给我下去!”那执事看冯怜怜毫无怯意,义正词严,说话又冷峭寒僻,倒一句话说不出来,一时间怔在那里。

裘文见了冯怜怜如此这般,心里更加爱慕,一眼不眨盯着冯怜怜。冯怜怜不屑地扫了一眼俞文珺,傲然对荀会首说:“劳烦荀会首将这些败物废物清理出去,也免得脏了我的台子,这戏我还是要唱的!”荀会首点头说“好!”茂仲景一看这阵势,只得强出头说:“慢着!冯姑娘,既然有人质疑冯姑娘,你还是要说个明白才好!也好让大家心服!”

冯怜怜冷眼盯着茂仲景说:“这位公子,请您说说,我该怎样让人心服?”

茂仲景说:“你和俞文珺有没有私情,想必你自己心里最是清楚。其实很简单,冯姑娘是不是处子之身,敢否验证一下就自然明白了。如果冯姑娘还是处子之身,那么自然可以自证清白了!”

冯怜怜听了这番话,脸色顿时气得煞白,足足怔了半晌,哼哼冷笑两声,才冷眼看着茂仲景说:“这位公子说得极是,我被人泼了污水,是该自证清白。不过我有个条件,也要摆在这里说个明白:倘若证明我冯怜怜德行有亏,不是清清白白的人,我情愿当着众人之面以死谢罪,再无后悔!倘若证实我冯怜怜清清白白,就请这位公子为诬陷嫁祸之言以死谢罪!我们俩就拿各自的性命赌这一局,有这么多观众评判作证,您看如何?”

茂仲景听了冯怜怜断然决然这几句话,再想不到冯怜怜提出用性命来赌,登时惊得无话可说,急惶惶说道:“冯姑娘,这又何必?我们也是依照规矩办事!”

冯怜怜看也不看,冷眼说:“如果你要赌,现在就立下生死状,我们一命抵一命!如果你不敢赌,就离得远远的。这个台子是我三雅园唱戏用的,不容许谁人随意弄脏了!”说罢甩袖扭头去了!

钟素素冷眼瞧着,见此情景冷冷喝了一声:“好!”茂仲景无比尴尬,汗流浃背,见裘文、盛王爷、褚敏瑜个个都在笑他,灰溜溜下来了。

荀会首连忙台上张罗说:“诸位,一场误会!马上开戏,马上开戏了!”

冯怜怜下了舞台,玉胭脂等人连忙迎接,只见冯怜怜满脸泪水,声音哽咽。殷震贤连忙让人给她洗漱,这时改为金庆班先唱。那边唱着,这边冯怜怜哭成一团,泣不成声。这冯怜怜向来心性高傲,冷不防被人当众羞辱,这也罢了。可气的是自己平生最爱俞文珺,这人却是个极不争气的,哪里有点男人的样子?竟然当众来辱没自己,岂不又悲又痛?一时间悲从中来,哭得嗓子嘶哑疼痛。玉胭脂等人劝道:“姑娘却忍着,很快要上场,别哭坏了嗓子!”

冯怜怜哭道:“姐姐,你让我哭完,心里这股劲哭不出来,我却怎么唱戏?你放心,我一定为三雅园赢这最后一场!”

稍许歇息,笙鼓又起,冯怜怜再饰杨贵妃出场,手执折扇,半开又合;束袍冠带,似垂又扬。抖袖、嗅花、卧鱼、衔杯、云步醉舞,先是初醉若迷,接着沉醉若狂,更加上燕语莺声,珠圆玉润,娇滴滴、颤巍巍,华贵贵,情绵绵。正是皓月当空,乾坤朗大,一位天底下最是国色天香、倾国倾城的多情哀怨女子。众人看得如痴如醉,美不胜收,恍然忘了身在何世,人在何处,只觉得天上人间,此时最好!

盛王爷叹了一声,票给了三雅园;褚敏瑜点点头,票给了三雅园;钟素素看了舞台一眼,票给了三雅园;荀会首和一位梨园执事,给了三雅园两票;茂仲景那边正好五票,给了金庆班。茂仲景顺势来到裘文这边,暗示说:“裘次长,这一票可是至关重要。”才回到自己位上。

裘文拿着笔犹豫不决。看着舞台上楚楚动人的冯怜怜,风流妩媚,清绝无尘,心里实在大爱。最后轻声叹息说:“我实在说服不了自己,无法违逆良心所向。”将最后一票投给了三雅园。

三雅园对决胜利!台下观众欢呼说:“昆班赢了!昆班赢了!”

沈月泉满面泪花,对殷震贤等人说:“赢了!赢得难啊,赢得苦啊,这是多少人拼着命换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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