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再说一遍？”
陆府，会客大厅，陆文博目露寒光，抬手一招，白家执事如只鸡仔般被他提在掌中。
“家主，非是我白家不讲信义，实在是王家那位前辈太过厉害，逼迫所至！”
白家执事没有试图挣脱，满脸苦笑拱手如实相告。
“哼！又是王家。”甩手丢开白家执事，陆文博没有继续追究。
“在下告辞。”白家执事偷瞧着陆文博的面色，小心翼翼开口。
“等等。”陆文博叫住了他。
白家执事转身望来：“家主，还有何事？”
“白昊天不是个傻子。”
“王家即便有了金丹修士，挖走了云禾，想短期内规模化炼丹，还是没可能的。”
“回去告诉白家家主，只要他愿意帮我陆家，以后所需丹药，我陆家只收个成本费。”
“即便他不愿站队，在王家无法为白家提供足量丹药的时候，我陆家依然可以照常向白家供应丹药，价格如故。”
“多谢家主。”白家执事松了口气，深深弯腰作揖。
“去吧。”陆文博挥了挥手，自有陆家长老出面相送。
待厅内只剩陆家人。
陆文博不急其他人开口，指向一人说：“三长老，你去联系下黑风上人，就说王家有可修炼到金丹后期的风属性功法。”
“是。”一名阴沟鼻老者站出来躬身领命，转身走出，然后破空而去。
“王家，刚成为金丹家族，不想着猥琐发育，敢挑衅我陆家，哼！”陆文博手中攥着俩铁核桃，微微用力，铁核桃无声粉碎。
会客大厅内，所有陆家族人静若寒蝉。
他们知道，陆文博真生气了。
不提陆家三长老去找黑风上人的事情。
只说王家这边。
送走白家来使后，面色苍白的王方平眉头紧皱。
他翻手取出一枚玉简，里面有上百种丹药，所需数量巨大，都是白家点名要要的。
对方为表诚意，拿十块上品灵石做定金。
这几乎等于过去王家一年的流水，诚意不可谓不足！
“可是，哎！”摇着头，王方平强提一口气，转身去往丹药堂找云禾大师。
云禾大师看过玉简内的丹药名录后，在掌中颠了颠说：“这些丹药我都会炼制。”
“这就好，这就好。”王方平松口气，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
“只是……”云禾冷笑着瞥一眼王方平，举了举手中玉简：“白家所需丹药数量，绝不是云禾一人能满足的。”
“他们说不急，给咱们一年时间。”王方平迟疑着开口，他有种不祥之感。
“别说一年，给你们王家三年，也别想做出百条丹药生产线！”云禾摇头失笑。
“这……这是为何？”王方平欠身弯腰客气询问。
“那位前辈没跟你们说过？”云禾诧异望来。
“我家老祖刚回家族不久。”王方平只能如此敷衍说。
云禾点了点头：“这就难怪。”
“炼丹自用，或炼丹培养自家后辈，和搭建一个炼丹家族，是两个概念。”
“前辈想来是在外独行惯了，对此不甚了解也属正常。”
云禾虽然看不起王方平，看不上王家，却在提到王卷的时候，崇敬非常。
“是是是。”王方平陪着笑，心中腹诽：那小子哪儿懂当族长的辛苦？
面上，他还要虚心请教：“还请大师教我，搭建一个炼丹家族，该如何做？”
“告诉你也没用，人家白家要一年内交丹药，你们王家什么也没有，尽早退款吧！”云禾摇着头。
王方平不甘心，他陪着笑继续请教：“大师，即便我王家这单生意不做，日后也是要接更多订单的。”
“小老儿提前知道这其中的门道，也好早做准备。”
“还请云禾大师用心教我！”王方平深深弯腰。
见他礼数周全，云禾也不好再拿架子。
毕竟王方平现在算他伯父，自己的道侣，可是王方平亲弟弟的女儿。
“实话告诉你吧，想要搭建一个炼丹家族，除了我和前辈这种高阶炼丹师外，更重要的是要有足够数量的低阶、中阶炼丹师。”
“我和前辈负责开发丹方，简化炼制之法。”
“他们负责流水线炼丹。”
“只有如此，像白家这种入品家族的订单，王家才能真正吃得下。”
“不然……”云禾摇头，光靠一两个人炼丹，能赚几个灵石？
“原来如此。”王方平拖着下巴若有所思点头。
“你别以为低阶、中阶炼丹师没我和前辈厉害，就很好培养。”云禾一盆冷水浇下。
“这个当然。”王方平呵呵笑着拱了拱手，心中却在想：有王卷的满级悟性，炼制之法，他能无限制精简。
有他精简后的丹药炼制之法，再有云禾手中的丹方。
找族内有志炼丹、适合炼丹的族人学习。
再从一些练气家族、筑基家族里招募一部分有炼丹基础的外人。
“白家这笔天文数字的订单，不见得就真吃不下！”点点头，王方平计较停当，拱手告辞，自去安排。
望着王方平离去的背影。
不知何故，云禾总觉得这老头已经有了对策。
“不可能吧？”
“王家真吃得下这笔订单？”
云禾低头，看着掌心的玉简，想着白家所需丹药的名录。
用力摇头，他坚决不信！
和云禾分开，王方平先找到了负责丹药堂的二长老王文素：“这些丹药所需灵财，你先想办法购齐。”
“不确定丹方的，找云禾大师问。”
“不用节省灵石。”
说着，王方平从腰间储物袋取出三块上品灵石。
王文素看到三块晶莹剔透的上品灵石，眼睛都绿了。
“一块上品灵石等于一百块中品灵石，一块中品灵石等于一百块下品灵石！”
“这三块宝贝，都快赶上咱家过去每年向晋国皇室交的税了！”
被王文素提醒，王方平心中暗暗记下一笔：一定要加紧得到晋国皇室的官方认证。
可以免税啊！
挥手和王文素分别，王方平准备去找王卷。
“该怎么跟他说呢？”
“怎能不暴露我能查看人生剧本的能力，还让臭小子帮忙简化丹药的炼制过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