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位小兄弟可是有什么指教？”
话虽然这么说，但王胖子的眼中却满是嘲讽之意。他可不相信一个在校学生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言语。
“指教谈不上，但一个建议还是有的。”
把目光瞥向苏欣悦，张牧云一脸自豪道。
“欣悦在舞蹈方面的天赋，想来王老板不会不清楚。”
“所以呢？”
“本周初赛结果出炉，欣悦的出线已经是必然。两周后将会举行决赛。王老板就不希望自己公司的品牌被佩戴在决赛冠军身上么？”
这张饼画的挺大，但张牧赌的就是苏欣悦舞蹈的征服力。但凡见过之人无不迷醉于其中。
“唔……”
眼神闪烁了几下，王胖子端起酒杯干笑了两声。
“建议虽然不错。但毕竟只是小小的市级舞蹈比赛，又怎么……”
“王老板可是忘了这次比赛的目的？冠军可是会作为我市代表登上央视舞台哟。世界级媒体的影响力，王老板不会不清楚吧？”
这下，王胖子再也不能保持淡定。酒杯轻晃几下后被他放回桌上，脸上的神色也认真起来。
“你的意思是，苏小姐会在参加央视节目时也佩戴我公司的珠宝品牌？”
“那就要看王老板能不能抓住机会了。毕竟，现在欣悦仅仅是一所大学舞蹈社社长。而将来嘛……”
“行，文件我签了。既然两位有此雄心壮志，我王某人也愿意赌上一把。”
虽然有些好色，但本质上王胖子更是生意人。抓住机遇的重要性他心里可是十分清楚。
主动起身从苏欣悦手里接过续约文件。在上面龙飞凤舞的签上自己名字后，他长舒一口气，笑呵呵地拿起了自己的东西。
“那就先这样吧。费用我已经付过，两位尽管继续享用。也祝愿苏小姐在接下来的舞蹈比赛中取得更好成绩。”
“自当全力以赴。”
“还有这位小兄弟口才不错呀，不知可有兴趣毕业后来我们公司人事部供职？”
“呃……”
完全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被招聘，张牧云愣了一下才微微一笑。既没点头也没摇头。
“那要看之后的机缘了。我个人也非常希望有能和王老板共事的一天。”
微笑着点头作为回应，王胖子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随着大门再次合上，张牧云亦是长舒一口气缓缓靠在椅背上。抬起头，正对上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啧啧，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还市决赛，央视舞台。也不怕牛皮吹破了？”
“我这不是对欣悦你有信心么？”
苦笑一声，张牧云端起酒杯轻抿一口。略显热辣的酒水顺着喉咙缓缓下肚，心情也仿佛放松了不少。
“再说了，你当那位王老板真傻啊。其实市决赛你能佩戴他们公司的珠宝出场，作为广告费来说就已经值了。但商人嘛，总希望自己的投资能够获得超额回报，我也不过是从心理上投其所好。”
“那若是我真的止步于决赛呢？”
“欣悦对自己没信心？”
“怎么可能”
抬手把鬓角的发丝挽到耳后，一席白裙的苏欣悦就如同白色郁金香般神色傲然。
“我的信心是建立在实力的基础上。但凡事总要计算成败得失，你就没想过……”
“我刚刚的话里，有说过欣悦会如何如何么？”
回忆了一下，苏欣悦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还真没有。都是王老板自己补充的。”
“那不就得了？”
“行行，你最厉害。来，今天把协议谈成了你功不可没。我敬你一杯，男朋友大人！”
或许是因为酒精影响，或许是因为对于协议能够续签十分高兴，苏欣悦居然开起了平时绝不可能从她嘴里开出的玩笑。微微一笑，张牧云举起酒杯隔着餐桌向她遥遥致意。
“不客气，女朋友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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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饭饱，送苏欣悦坐上出租车后，张牧云也开始漫步在都市街头。有些事情还是一个人独处的时候更容易想明白。
毋庸置疑，今天得到的都是些不好的消息。露米娅的离开导致末日真理教线索中断，而爱丽丝的不配合又使得原本最强后援化为泡影。如此一来，到下一个原罪劫出现时……
想到原罪劫的问题，张牧云心中一动。
“EVE，下一次爆炸是在什么时候？”
“下一次爆炸为三周后，位于美国马萨诸塞州，一个叫列克星敦的小镇。”
似乎知道这样的说明会让张牧云一头雾水，辅助精灵十分贴心的补充了一句。
“这座小镇以打响了美国独立战争第一枪而出名。”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
挠挠头，张牧云叹了口气。
“总之，是国外没错了吧？啧，麻烦了。我现在连护照都还没有。”
“您可以采取短距离地下移动的方式潜行至国际航班下方，然后突入其行李舱内。”
喂喂，这不是叫我偷渡么？而且还要在行李舱里呆十多个小时？
“或者，明天有一架运送补给至天宫的运载火箭升空。您可以考虑在天宫飞越美国上空时再入大气层。放心，以您的能力不会受到致命伤害。”
……
张牧云听得目瞪口呆，这都啥跟啥啊。为了效率，连常识都抛弃了么？
“行了，这才九月底。下周开始还有国庆长假，你就让我先休息一段时间吧。”
挠挠头，张牧云最终还是选择了把麻烦搁置一旁。人嘛，总要学会忙里偷闲，否则肯定会被生活这座大山给压得透不过气来。
神色一松，他刚准备转身前往地铁站，却忽然从人群中看到一个陌生而又熟悉的身影。
“咦，爱丽丝？”
那头亮眼的金发加上纤细的身躯，绝对不会认错人。都已经这么晚了，是出来吃饭的么？
无论如何，既然遇上了就没有错过的道理。走到爱丽丝背后，他把手往少女肩头一搭。
“哟……呃”
一个漂亮的过肩摔，还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张牧云已经躺在了水泥地上。眨眨眼，他总觉得这一幕好像在哪见过。
“呼，是你啊。别不声不响站在别人身后，容易误会。”
我这不正和你打招呼么？
张牧云不觉有些委屈，但更好奇爱丽丝如何学得一手好功夫。
“这个……”
听到张牧云的疑问，金发少女眼神闪烁了两下。目光移至一旁的店铺，忽然像发现新大陆般惊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