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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我乃水仙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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芊芊脸上的神情从挂着一抹笑,到童孔骤缩惊惧不已,只是一息之间而已,待她回过神时,那位青梅竹马已人头落地。

秋风萧萧,残风步骤起,芊芊随即便觉眼前多出一条影子,随着影子愈发清晰,芊芊心口一痛,双目看清了落入眼前的一张冷峻面孔,就身死当场了。

罗青摇摇头,他见这一男一女实力达到百晬,因此出手率先照着两人招呼,一个扫脑儿袭杀男子,一个残风亲自突袭女子,结果还没热身,人就死了。

就这毛毛雨的手段,还想着去浇灌冲开河流大闸?

罗青兔起鹄落间两招弄死两人,三位侍从压根反应不及,钱叔面容大变,大吼一声撤,尔后率先勒马而逃,另外两名随从紧跟其后。

锦衣男子有两名随从,锦衣女子芊芊有一名侍从,三名随从都是野修出身,行走江湖的经验都不少,但除却钱叔外,都不敢吭声,是因锦衣男女都不是甚么好脾气的人。

扫脑儿化作一条流光,直追一人而去,罗青双腿微弯,秋风瑟瑟。

眨眼之间,扫脑儿掠过钱叔头顶,掀开天灵盖,猩红鲜血拌着白色脑花冲上了天。

紧跟着的两人面露骇然,胯下马儿希律律嘶鸣不已,与此同时,罗青蹿上前来,身躯从两人中间掠过,双手张开,左右一揽,化作晶莹玉色的拳头各自贯穿二人心口。

罗青手向上一提,两具尸体从马匹上跌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罗青的百晬境杀死两名压胆,与捏死几只蚂蚁一般,再轻松不过了。

施展了神识之术,抹除干净四处残留下的魂魄,收拾了几人身上的家当,罗青一跃上马,再次前行。

从欢喜地一路朝着北偏东向去,罗青前后一共经过四个村落,以及一个镇子,其中三个村落的规模都不大,篱笆围墙,向外延伸的是农田阡陌,只有一处名为‘玉涡’的村落,因身处要害之地,有着城池壁垒。

而那处爵地为镇的地方,地处边陲,深沟高垒不必多言。

罗青一路能躲则躲,餐风露宿,以踏雪的脚程,也走了足足两日,才穿过欢喜这伸出如臂膀的辖地。

欢喜边境之地,有一条河面颇为宽阔的大河,此河乃是一条天然的分界线,欢喜辖地与乱冢之地,恰好在这里分割开来,河西南岸为欢喜,对岸则是乱冢。

跨过眼前这条河,再穿过乱冢地方,就能抵达刑拷地了。

罗青胯下的踏雪马儿缓下步子,在河边驻足,扬起马首,眺望而去,河面宽广,约莫三十丈上下。

河水清澈,只从如镜的水面看,瞧不出甚么端倪,但若仔细往深处看,能察觉到水面之下的暗流涌动。

此河名为‘溺鬼河’,之所以有这名头,据说是因这条河暗流汹涌,不只溺死过人,还‘溺死’过出身此河的水鬼。

水鬼有以水为居,常待水中,当然不会因呼吸不足而活生生溺死。

而听着离谱的传闻,却又是事实。

之所以水鬼会在水中‘溺死’,是因水底下的暗流难测,那位倒了八辈子血霉的水鬼才上任,对水下情形还不熟稔,偶然之间误入了一处乱流,无法逃窜出去,而且那乱流之处,几与外阻隔,无祀力流泻,无水运萦绕,而水鬼生存所依仗的就是这两物,没了‘食物’,它就只能坐以待毙,生生在那乱流之中熬死了。

那处乱流之地极有名,历任在那冤死的水鬼不少。

其实水鬼替死交接,前任都会好心地提醒后来者两句,若前任水鬼见不得人好,坏的流脓,那继任者就只能当个倒霉蛋了。

罗青向左望去,河流蜿蜒处,有一处村庄依傍。

视线缓收,又见岸边一处地面的色泽明显与他处不同的地方,那岸边方圆丈许的地方土壤颜色更深,不是黄土,而是泛黑,并且同时有一股阴冷气机从那地方溢出。

罗青双眼盯着,能瞧见阳光蒸腾下,常人难见的气机逸散。

祀力灌注,重童闪烁。

“浮尸地:溺鬼河常有来往之人跌足落水淹死,祀君时代有捞尸为生的捞尸人,常在水边摇曳小舟上下而行,或坐在岸边,抽着一竿烟斗盯着水面,寻找浮尸。若见有尸体,即划船追上,以长钩捞取拖曳,拉上岸边,放在浮尸地,以供亲人寻找尸体。

若有死者亲人认出水尸,游走生死边缘的捞尸人常挟尸要价,以换取足够抵得上一条性命的钱财,捞尸人认钱不认人,因此多受褒贬。

浮尸地饱受水尸尸气浸染,土壤变质,为制造相关所属的上等素材……”

踏雪马儿叫了两声,神识感应,一名十二三的女娃娃声音萦绕耳边,“主人,我不会游泳……”

罗青轻轻拍了拍马头,另外一手指着左侧不远的浮尸地道:“我自有办法渡河,你不必忧虑。

先沿着河向那走,我瞧见一件不错的素材物。”

踏雪乌骓马脚挪动,心中却都哝着主人会不会令它跳进水,驮着渡河?

踏雪乌骓年幼之时,曾险些淹死在水中,所以对水颇为恐惧。

到了浮尸地,罗青首先瞧见了浮尸地上趴着的两具尸体,同时鼻间有一股极恶心难闻的尸臭气味。

浮尸地的尸体面部朝下,是因死尸通常眼睛鼓起,舌头吐出,面容难看,若脸朝上,多少有点亵渎的意思。

罗青皱了皱眉,跳下马,从诡巧祀器准备齐全的荷囊中拿出一件铁锹。

夏徵等人绕路从临近先穑地的二竖镇西来,所带的商货之中自有农具之类,罗青这件铁锹就是在夏徵等人死后,从他们那搜刮来的。

“掘土铁锹:先穑地最擅种植,除却培育出可用于斗法的种子外,对于农具之类也有所钻研。

此铁锹产于先穑,专用于挖土,无论何种土壤,都有一定抵御效用,并能提高一定程度的掘土速度。

使用时,需双手唾液,可触发其中诡祀之力。”

先穑地的稷后在祀君时代可是一等一的大人物,但到了今日,先穑地往日风光消去大半,只能偏安一隅,龟缩一小地方罢了。

罗青将铁锹靠在自己肩上,双手捧在嘴前,轻轻唾了两口,尔后手掣铁锹,铁头朝地,并用脚去踩,往下一挖。

铲起一块色泽泛黑的浮尸土,随后扔进荷囊。

罗青浅尝辄止,挖了三大铁锹后,停下动作,收拾干净后,扭过头去,望向河面。

一名头戴斗笠的捞尸人撑着船,逼近此地,片刻即至,并用一副渔歌唱出来的好嗓子厉声一呵道:“喂,怎敢偷我尸体!”

年岁不小的捞尸人拖着一具尸体上岸,句偻着身子,面目阴翳,浑身夹杂着一股似与尸臭相似的恶臭气味。

满鬓星霜的捞尸人阴恻恻盯着罗青,仿佛一条游曳在水下的恶蛟凶鼍。

他见浮尸地上趴着的两具尸体没动过的痕迹,又见浮尸地边边角角所缺的口子大了三分,瞪向罗青,“好个小偷,骑着高头大马,非要做那偷人土壤的勾当!”

罗青笑道:“大爷,话不能这般说,这浮尸地能长出来这吸引阴气,保持尸体鲜活的土壤,可非一朝一夕之功,想来至少有数百年光景了。

而且在此荒郊野外,再加此地本就有一个他人所挖的口子,我又怎知这有人所属?

况且我所挖下的只是九牛一毛,对于此地无任何影响。”

罗青从怀中掏出几两金子,道:“再说,我何时说了不赔偿些?”

捞尸人被罗青说的哑口无言,冷哼一声,冷着脸道:“你可是要渡河?

我不能白拿你的钱,可将你送至对岸。”

罗青摇摇头,“多谢好意,在下不渡河。”

捞尸人一张脸被斗笠遮出阴影,愈衬得其整个人气势阴邪,“怎么,还担心我害你不成?”

心口向来不一的罗青拱拱手,笑道:“在下确实不渡河,只是听闻溺鬼河的许多离奇之事,特意前来瞧瞧,逛个一遍,我便要回自家去了。”

捞尸人不再说话,将拖上岸的尸体反转过面,口中念念叨叨,似在诵经念诀。

罗青打马而去,一转过身,方才洋溢着笑意的面容随之阴沉下去,沿着河岸而去。

捞尸人收拾妥当那具尸体后,抬头望向留下背影的罗青,旋即走到水面澄清的溺鬼河,跳到小舟上,滑动着船桨,在水面排开一层层一叠叠的涟漪,尔后他蹲下身,探出干枯只余下骨头的手,在水中搅了搅。

暗藏玄机的水下有一团黑影浮现,原本清澈仿佛能见水底的河水骤然之间被染成了墨色。

捞尸人站起身,口中唱起渔歌,双手撑船,朝罗青方向而去,那艘小船以一种骇人的速度前冲,两侧水浪排开,荡得岸边潮涌。

捞尸人中途见岸边有数人,顿下水势,唱着渔歌。

几人瞧见捞尸人,双手捧在口前,扯着嗓子道:“船家,能否渡我等过河?”

捞尸人撑船至岸边,声音沧桑道:“你们要渡河?”

几个出身欢喜地,前往刑拷的祀修点点头,“还望船家行个方便。”

一名谙熟江湖事的中年祀修递过去一大锭金子。

捞尸人面容之人从不见笑容,接过金子,嘶哑道:“上船罢。”

几名祀修相互一视,虽是觉得这船夫可疑,但他们各自仗着实力,甚至一人为抓周境,纵是这老头子发难,又能奈他们如何?

艺高人自然胆大。

捞尸人双手握浆,站在船尾,口中渔歌应声而响。

“我住水之尾,穷苦人之尾,有子溺河中,如今成水鬼。”

捞尸人恰好行至河心,风涛骤起。

河水两岸翻涌浪叠,荡漾不止,一叶扁舟在水中摇晃,船上祀修面容稍变,各自祭出自家诡巧祀器,回头望那船夫,不见人影,低头看那脚下,一团黑影浮出水面。

水面顿时掀起一席帘幕,将几人卷至水中。

水面沸腾稍许,顷刻间,沉于寂静。

捞尸人再次撑船现身于水面,船后拖着四具水尸,隐隐约约在水面起伏。

————

罗青驾着马儿前好一阵,神识终于瞧不见四周人迹,便从怀中荷囊内取出许久不曾动用的‘淮夷玑斗’。

这件淮夷玑斗乃是当初在回煞镇时所得,位列上品祠器,最擅御水,只是淫风地与欢喜地辖境内没任多的河流,水系稀少,因此动用的机会实在少得可怜。

眼下要渡这条不窄的溺鬼河,正当其用。

踏雪侧过马头,望着闪烁着光彩,熠熠生辉的珠子,不由惊奇道:“主人,这是甚么?”

“助你我渡河之物。”

踏雪望着河面,但见平静的水面卷起了一条水龙卷,那水龙卷掠出水面,随后铺展开来,蔓延至它脚下,自成了一条水路。

罗青一手拿着淮夷玑斗,祀力流转不息,珠子四周有一条条水蛇萦绕。

罗青拍了拍马头,“走罢。”

踏雪微露怯意,举起前蹄,朝前踢了踢,水花顿时四溅,它怯怯问道:“主人,这水不中用啊!”

罗青再道:“踏上去。”

踏雪多多少少摸到了罗青的性子,知道主人不是信口雌黄之人,一咬牙,闭上眼,希律律一声,一个马跃檀溪而上。

随后稳稳当当脚下踏着实地,踏雪眯了眯眼,向下俯视。

脚下踩着一朵水花,四周就是清澈的河面。

踏雪欢欣异常,四肢兴奋地前冲,口中大呼道:“主人,我能在水面行走了!”

归根结底,高头大马心性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来着。

踏雪玩性大发,脚下踩着水花,一跃一起,所过之处,自有罗青驾水生莲。

往后回望,可见莲花汲水,花开花谢的壮阔景象。

罗青未曾阻拦,任由这匹憋了多日的马儿一跳一跃。

可在下一刻,踏雪脚下一滑,本该应影而出的水花却早凋谢了几息,使得马儿不稳,罗青险些栽倒。

淮夷玑斗生辉,水龙柱挺起,托举踏雪马儿。

罗青皱了皱眉,俯身向水中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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