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高度才是真实不虚的。”

赵成的声音响起，阳光下，赵成纤尘不染，明净光亮，似乎一整个世界的曦光，都染在了对方身上。

众人闻声望去，一眼之下，不要说白曦梦这个寻常少女，就连李霓裳心中，都生出了一丝澹澹的微澜。

不是她定力不够，而是似乎赵成在短短时间，精神修持出现了某种质变，近乎于道，而道本身，是完美的，也是拥有无穷吸引力的，纵使赵成已经尽量收敛，但依然流出出了几许特征。

没人知道赵成是怎么出现的，也没人知道，赵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直到赵成说话，众人才察觉到了他。

几个神话人物，这个时候，全部的心神，就汇聚到赵成身上，却是想要窥见出几分玄机来。

前一段时间，在京城的时候，他们和赵成有过短暂的交手，还有论道，那个时候，赵成的确非常厉害，已经展现无敌之力，但和此刻比起来，却是差距太远了。

那个时候，赵成虽强，但还是人，如今却是似乎已经变成了另一种超越人类的东西。

只有白曦梦，她不一样，她此刻唯一的感觉，只觉赵成真人比照片还要更好看，越看越好看，平时围在她周围的那些帅哥校草，她甚至都不像生出拿出来比较的想法来。

她承认，她见色起意了。

“赵成，你真的是活人？！”

只有李霓裳，在一番感应之后，微微皱眉。

的确，眼前的赵成真实不虚，无论她怎么看，都是真的，但她的心却又告诉她，眼前似乎只是幻梦。

两种矛盾的判断，让她的精神，都生出了一种割裂感。

到底是十大天关之中，破了心关的人物，和其他神话，有着本质的区别。

一关不破，哪怕力量再强，也只是凡俗，唯有破关，才能称君，哪怕前面还有一个半字，但到了这一步，和曾经，就已经是两个物种了。

李霓裳此话一出，另外三个神话，亦是目光波动，他们可不认为李霓裳是在说笑话。

但眼前的赵成，要是不是活人，还能是什么？！

“我还活着，不过眼前的确不是活人，我的身体还在海外，来的只是元神。”

赵成也不隐瞒，要是无人看出也就罢了，他也不会去多做解释，大既然李霓裳已经看出来了，那就多说几句。

“！”

此言一出，除了白曦梦这个不太清楚这里面含义的人之外，剩下的几个，都再无神话强者的风度，面色剧烈变化，气息也是剧烈的波动着，连带着，天穹之上，似乎有磁光激荡，方圆数里范围内的那些宾客，更是心中一阵阵的压抑。

立时，许多人都将目光看向了这边。

“元神出窍，的确是天涯迟尺……”

半响，还是李霓裳最先调整好了心绪，到底是破了心关的人物。

李霓裳这话，其实只说了一半，他们一个个也有元神化剑，斩人千步之能，里面化剑不是关键，关键是千步。

这个距离的确不短，当得上剑仙了。

但和赵成这种，元神遨游大半个世界，白日显形，恍若活人比较起来，却是差距太大了，甚至完全可以说，他们的元神，和赵成的元神，都不是同一种东西。

“说说正事吧。”

见到众人调整的差不多了，赵成摆手。

“其实无论是我掌道，这个女孩重生，还是未来的末日，几个事情，归根结底，都是一个事。”

“我也是前几日坐关，修行境界更进一步，才隐约看清了事情的始末。”

“一切事情，都要追朔到几千年前，一个宇宙之外的来客，婆娑。”

“宇宙之外，名为古宙，是诸多时空世界的结合体，其中有位大能，以剑祖为名号，婆娑在其大墓之中，获得了一把石剑，后来被人暗算，放逐到了我们这个宇宙。”

“古宙之中存在灵机，强者将之炼入己身，可以飞天遁地移山填海，乃至是跨越世界，而灵机这种东西，一旦脱离古宙，来到古宙之外，比如说我们的宇宙，就会很快的消失。”

“婆娑在我们的世界坐化，但石剑中的东西却激活了，并和我们的宇宙融为一体，也藉此开启了整个世界的超凡之路。”

“而谁若能彻底承载这股力量，谁就是掌道之人，我只是先行了一步。”

“未来的末日，就是因石剑之中的东西而来。”

“本来以魔神的力量，击穿世界就和呼吸一样容易，但因石剑之中的东西的缘故，对方却是被拦在了外面。”

“至于她重生，其实她并非是真的从未来回到了过去，而是一个巧合，未来的宙光演化，演化出了众多的可能性，当无人观测到的时候，未来的宙光不会对现在造成任何的影响，而一旦有人观测到，那一种可能性就会坍塌。”

“前几日的时候，我观测到了许多未来的可能性，其中有那么一种，就是神使降临，机缘巧合，那个可能性崩塌之后，并未彻底堙灭，而是有那么一段信息，落到了她的身上。”

赵成娓娓道来。

本来，他也是没有这种神通的，但随着他之前靠着在仙道纯阳世界，获得的大量强者的星火，却是心灵抵达了另一个领域，那种领域，就连他自己都无法估量，是以面板上才是一团问号。

而十大支柱之中，心灵一道也是最缥缈的，看似没有什么神异，但却可以轻易的和其他道路结合，以此诞生出不可思议的效果。

赵成观测未来的可能性，就是靠着心灵和识感结合，第七感第八感，结合萌芽的第九感，三大感知以心灵为基点结合，立时便是神通自生。

这种观测，看似非常神奇，甚至可以凭此卡bug，把未来的技术，拿到现在，如此循环往复。

但实际上，却是未来的一切，都是以现在的一切作为基准的信息态演化，其中只有信息，而无法复刻生命的灵光，其中的种种，都不过是真实生命的影子，没有任何的创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