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轻轻一笑，眼神酸涩。“不用这样看着我，这就是我留下你的原因，自私也好无理取闹也罢，也想让你看看我这一辈子都是怎么过的。”

寒月白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身姿婀娜完全不像是被岁月洗礼过的一样，难道这世上还真有什么永垂不朽的药物可以延年益寿么。

牡丹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寒月白，他的眼神火辣，**裸的想看穿一切，寒月白看见她眼底的不好意思，有些尴尬的收回眼神。

“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千年之变啊，不死也会老啊。”而且还怀着一颗执迷不悟的痴心，寒月白不敢打击眼前这个女人。

“我找了一个方子，可以延年益寿减缓衰老，不过代价就是永远生不了孩子。”牡丹垂下眼睛，眼底的情绪在波动着。

为了等自己心爱的人，牺牲这么大，真的值得么。寒月白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虽然看起来强大，确实脆弱的不堪一击。

四目相对，寒月白怜悯的眼神让牡丹心里一凉。“我就知道你不会全部是他的。”

“你知道就好，我们人死都会经过轮回变成大地上的一种，你应该接受现实了。”

“不，我不接收，我等了你这么久怎么可以放弃，你还没有给我名分，没有和我结婚，甚至手都没有签过一下啊。”

寒月白有些为难，看着牡丹撕心裂肺的咆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牡丹狠狠的拉住了寒月白的手，激动的热泪盈眶。

寒月白只感觉自己的手被抓的生疼，牡丹有些痴迷的看着寒月白，接近疯狂，寒月白用自己的妖力和他对抗着。

“牡丹你清醒点，我是寒月白不是路飒。”一席话一落，牡丹落下了手，眼神里痴痴傻傻的看着远处，丢了魂一般的走了出去。

寒月白在身后叹气，自古深情留不住啊。步子趔趄的被旁边的侍女扶着，寒月白松了口气。这不知道对他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头盔在隐隐的发亮，寒月白还是带到了头上。马上路飒的回忆又出现了，脑海里出现了两个小女孩，一个看的像牡丹一个不知道是谁。

可是寒月白感觉，路飒看向那个小姑娘的时候心跳跳的更快一点，原来他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马上又跳回了以前的画面。

三个人长大，完全和寒月白一模一样的脸带着寒月白没有的冷峻和沉着。两个姑娘出落的很是得体，牡丹看着很美，可是另一个姑娘却很耐看，笑起来甜甜的。

路飒的眼神里更多的装的是这个姑娘。有一天晚上，路飒决定和这个姑娘表白，可是遇到了牡丹，牡丹先说出了那些花，路飒拒绝了。

可就在赶到约会地点之时，路飒在原地等了好久，姑娘也没有来，最后路飒伤心了，那女子最后很快的嫁给了一个士兵。

路飒也答应了牡丹的请求。最后的三角恋就告一段落。寒月白不经感慨，这三个人的感情看起来还是比较复杂的。

沉沉睡去后，第二天清晨，寒月白继续戴上了这个头盔。一副场景有些偷偷摸摸的展现在眼前。是路飒的角度。

看着牡丹正在干着什么，路飒默默的没有啃气。牡丹正在拆一个东西，好像是秀出来的荷包，上面写着一个字，路。

应该不是牡丹做的，到了最后场景停留在了牡丹的身上，她一身白衣远远的坐在河边，看上去清新判若两人。

可是在路飒的眼里却变成了另一个人，然后答应了要娶她。寒月白这才明白，其实那天路飒说要取的并不是牡丹，而是另外一个人。

寒月白取下头盔的时候正好遇见进来的牡丹，寒月白眼神复杂，恐怕自始自棕没有得到爱情也是她咎由自取。

“我带你去个地方。”寒月白抓起她的袖子就朝着外面走去。还是以前的那个场景。牡丹看着有些失神。

寒月白猛地一个转身，对向牡丹。“我喜欢你很久了，就像是日月星辰那么悠久，你能嫁给我么，朵颐？”

寒月白明显的看到牡丹一怔。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是牡丹啊。”她轻声的开口。

“不，是朵颐。”牡丹眼泪突然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掉了下来，寒月白没有一丝丝的同情。“你明知道是给朵颐说的，你还是迷惑了路飒。”

牡丹一个劲的摇头，不愿意承认一般。“牡丹恕我直言，其实路飒一开始就喜欢的不是你，是朵颐，你心里比谁都清楚，还有一个香包，我虽不知道原委，其实是朵颐交给你转交的被你弄坏了，而这一切都被路飒看在眼里。”

“其实你要是喜欢一个人就光命正大的喜欢，不要这样，路飒之所以后面离开你，也是因为你给他的负担太多了。”

牡丹摇着头往后退不愿意听这些话语。“你该放下了。”牡丹的眼身理很能看的出来他快要接近崩溃了。

“对不起，我有必要告诉你路飒的想法，这是他走了以后想说不敢说的，你该接受了。”寒月白一声长叹。这女子这般痴情，却是一厢情愿。

牡丹突然扑了过来。“路飒，不是这样的，你喜欢的是我，不是朵颐，是你告诉我的，你说要取我的。”牡丹已经彻底的痴狂了。

柔和的天空上飘着几朵淡淡的云彩。寒月白看着天空，脚下的人儿在不断的哀嚎。寒月白轻轻的飞身起来，松开牡丹的手。

牡丹发了疯的一般，身体的绸带飘上天空准备缠住寒月白，流萤剑出手。绸缎慢慢的飘落在地上，牡丹疯狂的扑了上来。

可是流萤剑却不断的斩断了她的绸缎，最后只剩下牡丹零碎的衣服。破烂不堪，头发随风肆意的飘动，有些憔悴。

“我喜欢你了这么久，爱了这么久，你却告诉我这样的话，路飒你不应该心怀愧疚么。”眼泪滴滴答答的砸在了寒月白心里。

“我是寒月白啊。”牡丹仰天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