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是谁？他为什么会和小西戈照相？
一时间, 三人心头浮起相同的疑问。
夜鹰盯男人，总觉得莫有些眼熟，脑海中有什么闪过，她轻轻“啊”了一, 忽然站起。
“裘德, 帮我望一下风。”
裘德不明所以：“你要做什么？”
但夜鹰已接过西戈手中的照片, 她走出客厅，熟熟路朝下室跑去，一进入下室, 迅速奔到书柜，从柜子里摸出一张陈旧的照片。
夜鹰将那张印文刀袖一家三口的照片和手中那张排放在一起，微微抿了下嘴。
——两张照片里男人的身形几乎一模一样。
“夜鹰？”西戈也走了下, 沉一张脸, “把照片还我。”
他的视线往下, 自然而然看到了夜鹰手中的两张照片, 微微一顿, 伸手抽走：“这是……”
“我猜这是文刀袖的父亲，”夜鹰说, “你看这两张照片——不觉得是同一个人吗？”
西戈不吭，一双漆黑的眼却直直盯照片。
夜鹰问：“你看这张照片……或是这个男人有印象吗？”
令人失望的是，西戈摇了摇头：“不，”细瘦的手指摩挲照片的边缘, “我对以的事情都记得不太清楚了——茉莉说三年我被带元帅府时就已失去了记忆。”
夜鹰想起他耳垂上的那个小小的数字9, 下意识望过去, 西戈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忽然偏过头，细密发丝顺脸颊垂落, 刚好遮住他的耳垂。
夜鹰看了他一眼，收目光。
——西戈不想讨论过去。
“好吧，”她从西戈手中抽那张三人合照，小心放柜子，“文刀袖能快了，我们离开这里。”
两人离开下室，刚到一楼，就看见裘德飞快给他们打了个手势——玄关处传关的音，文刀袖了。
三人不动色分开站好，齐齐看文刀袖，夜鹰先开口：“你……”
“出去。”文刀袖突然道。
三人皆是一愣。
西戈第一个站了起：“你什么意？”
“西戈，”夜鹰握住西戈的手臂，轻轻制止他，又转头看文刀袖，“今天你不方便吗？那我们明天再。”
昏暗的灯光下，文刀袖的脸透异样的苍白，他微微抬起眼帘，墨绿的眼中凝聚一股深沉的阴影。
哑道：“不，以后你们都不要了。”
闻言，就连裘德也忍不住道：“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文刀袖扭过头，轻道，“这里不欢迎你们。”
他没有看三人，一直盯对面的墙，仿佛上面有什么能吸引人目光的东西似的。
西戈不满了：“凭什么？你说以就，不许就不许，当我们是你养的宠物吗？”
“算了，”见他脸上腾起薄红，情绪似乎又不稳定起，夜鹰忙按住西戈，转而对文刀袖道，“那天蝎之星怎么办？你答应我要修理的。”
听到这个字，文刀袖眼中迅速划过什么，却被他掩在了深的墨绿后：“我会先把中枢做好，至于其他的零件……你以去找其他的机甲师，毕竟比我优秀的大有人在。”
夜鹰不依不饶：“你还承诺调整阿瑞斯和鬼刃的数值。”
“你们以把机甲项链寄，等修整好后我会再邮寄给你们，”文刀袖道，“——但别再这里了。”
他似乎失去了耐心，打开房，将三人轻轻推出去，愠怒的西戈在，紧接是尚且迷惑的裘德，夜鹰在最后，当她头时，耳畔轻轻响起一抹音。
“对不起。”
夜鹰一怔，下意识抬起头，视线里映入一抹翠绿——文刀袖望她，眼中闪令人难以读懂的情绪。
下一刻，她被推了出去，而后者后退了一步，面容隐入黑暗。
在他们面倏然合上。
西戈冷道：“他这是什么意？不欢迎我们？”
裘德看夜鹰：“没受伤吧？”文刀袖关得快，差点夹住夜鹰的手。
夜鹰摇了摇头：“没事，”手往口袋里一伸，掏出一张照片，“我把这个带出了。”
是那张男人和少年西戈的照片。
面忽然出一只手——西戈伸手要夺照片：“你拿这东西干嘛？快丢掉！”
夜鹰疑惑挑了下眉，不知为，西戈对这张照片表现出了毫无根据的厌恶。
她轻巧闪过：“不行。”
西戈抓不住夜鹰，停下，愠怒瞪她。
裘德问：“不过……这张照片到底是怎么事？”
“不知道，”夜鹰说，“但我们以试寻找线索。”
“……线索？”
夜鹰将照片翻过去，另外两人才发现背面的右下角写了一行小字：“南与9号，拍摄于星星历1396年。”
星历1396年，差不是四年。
“9号？”裘德的眼中浮起疑惑，“9号是什么？日期？还是指西戈？”
西戈抬起手，做了个试图捂住耳垂的动作，注意到夜鹰的视线后又迅速放下，像一只炸毛的猫般瞪起眼：“你看什么？”
夜鹰收目光：“没事。”
她有种莫的感觉，西戈一碰到有关他耳垂上标记的事情，整个人就变得敏感而躲闪起。
但现在这不是点，夜鹰摇了下脑袋，新指照片道：“首先是这行字，这个应该是这个照片上的眼镜男人——南写的，也就是说这张照片是他的。”
“你确定？”裘德问，“不是文刀袖的吗？”毕竟照片在他家里。
夜鹰说：“我看过他的字，和这个字迹不一样。”
而且肯定也不是他母亲的字，女性一般字迹较为工整柔和，照片背面的字体写的很随性，笔画不连贯，看起很是潦草。
她继续道：“而文刀袖的态度是自从那个中年男人出现后开始改变的，之他对我们下町区这件事没有任抵触。”
不光如此，她又想起文刀袖先让夜鹰走后，想故意避开那个男人，以及他给夜鹰和裘德穿斗篷，疑似想躲开某些人视线的举动。
夜鹰抿了下嘴，觉得那个中年男人会是关键。
西戈抱起手臂：“但是你晚了一步——那个男人已走掉了。”
“没事，”夜鹰举起手中的照片，“我们以先找这个。”
她的手指那个字：“南。”
***
几十分钟后，三人到帝国图书馆。
西戈板一张脸：“我不觉得这个字会有什么用。”
“不要说丧气话。”夜鹰说，往搜索引擎里输入“南”两个字，令人失望的是，网页跳出一行字：“您搜索的内容无匹配结果。”
对此，西戈从鼻子里哼了一以示嘲讽。
裘德瞪了他一眼，担忧问夜鹰：“能这不是一个好线索。”
但夜鹰却摇了摇头，眼睛闪浅亮的光：“不，这说明我们找对了。”
另外两人：“？”
“帝国图书馆拥有整个帝国最大的搜索引擎，”夜鹰道，“‘南’也不是一个特殊的字，如果搜索的话，起码会跳出一些相关信息。”
作为示例，她随意在键盘上敲了几个字，点下搜索键，过了片刻，果然跳出许词条。
“但唯独‘南’这个词条什么都没有，”夜鹰道，“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裘德渐渐反应过：“你的意是……”
“不是没有相关词条，”夜鹰切“南”的搜索画面，“而是被屏蔽了。”
裘德低道：“为什么？”
夜鹰推开键盘，坦然道：“我不知道。”
两人：“……”
“我有个最简单的办法，”西戈哼了一，“直接把文刀袖揍一顿，让他脑袋清醒清醒，就不会再犯傻了。”
裘德沉片刻，认真道：“我觉得行。”
夜鹰：“……”我觉得需要清醒的是你们两人的脑袋。
她正要说话，视线里闯进一个人影，夜鹰一愣，唰直起身：“是他。”
另外两人下意识头，只见一个中年男子穿过大厅，正朝出口走去。
——是在文刀袖家中见到的那个男人！
三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直起身，追了上去。
他们跑出帝国图书馆，悄无息跟在男人身后，他的步履很悠闲，吹口哨，目光似乎乱晃，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
男人手里拎一个吊坠一样的东西，夜鹰眯起眼，看清的模样后又是一怔：“那是文刀袖的机甲项链。”
“？”裘德问，“没有看错吗？”
夜鹰很肯定：“不会错。”她记得书柜里所有项链的模样。
西戈道：“这有什么好稀奇的，说不定他是文刀袖的顾客。”
夜鹰摇了摇头，如果西戈看到文刀袖和中年男人的相处模式，就不会说出这种话了。
“他往红灯区去了。”裘德打断两人，指男人道。
红灯区是离利比亚街的别称，坐落于上町区与下町区之间，以各种灰色服务和情|色|场所而闻。
“好，”夜鹰正要追上去，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一头，两人都没跟上，“怎么了？”
裘德露出些许尴尬的表情：“我们还是学生，进红灯区会被处分的。”
夜鹰：“？”
西戈低头看手指：“父亲说过，我的年龄还没到以进红灯区的时候。”
夜鹰：“？？”
她扶了下太阳穴：“你们不想进去？”
两人齐点头。
“行，”夜鹰说，“我自己去。”
话音刚落，她直接朝离利比亚街的入口跑去。
西戈&裘德：“！！”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追上去：“等等！你不以一个人进去！”
***
最终，三人还是一个不落进了离利比亚街，索性现在还是白天，街上没什么行人，但夜鹰三人不得不拉开距离，以免被中年男人发现。
他一路走走停停，终于在一根灯柱下停了下，看那模样似乎在等什么人，夜鹰三人便躲到一个大垃圾箱后，屏息观察他。
须臾，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从另外一条小道上走了过：“哟，老巫！”
被唤为“老巫”的中年男人也朝他招了招手，露出熟稔的笑容：“四哥，怎么才？”
“底下小弟有点不太平，”四哥说，斜吊眼看老巫的手，“东西呢？”
“带了带了，”老巫说，往怀里一掏，摸出根项链，“给，最好的货色。”
离得近了，夜鹰再看那根机甲项链，越发确信是文刀袖书柜中的其中一条。
此时老巫已和四哥交谈了番，两人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老巫把项链交给四哥，而后者操作了下光脑，只听“叮”的一，老巫打开他的光脑，顿时眉开眼笑：“谢谢！谢谢四哥！您真是大方！”
“跟我客气什么？”四哥哈哈大笑，“以后继续保持合作哈。”
老巫自然应下，点头哈腰道：“那我先走了。”
四哥嗯了一，朝他摆摆手，随意道：“去吧。”
老巫转身离去，见状裘德和西戈连忙站起，刚想追上去，却被夜鹰拉住：“等等，”迎两人疑惑的神色，指四哥道，“去把机甲项链拿。”
他们会意，三人遂转身，悄悄跟上四哥。
四哥要比老巫警惕了，一次裘德发出了点响，差点被他发现，好在四哥的注意力被过路的一人吸引去，三人忙后退，拉开安全距离。
夜鹰说：“这样不行，要速战速决。”他们还得去追老巫。
刚好面一个三岔路口，夜鹰朝另外两人比了个手势，裘德和西戈顿悟，简短点了下头，三人分开，朝不同方奔去。
四哥全然不知自己已被盯上，刚以一个便宜到脑瘫的价格拿到一架ss级机甲，他心情正好，愉快哼小曲，正盘算晚上去找哪个小相好，从方的路上忽然传一阵急促的脚步。
四哥也是在道上混的，立即就觉得不对，警惕站住，手往袖里掏，试图拿出他的电击刀：“谁在那里……”
“嘭！”
当他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正对面的小道时，右侧的小路突然冲出一人，她身轻如燕，灵巧在空中翻了个滚，随即，踢在四哥的脸上！
四哥当即被打得有一瞬的晕眩，他连忙后退，堪堪扶住墙壁，勃然大怒：“哪个不长眼的狗崽子！居然敢把主意打到老子……”
“咚！”
又是一击沉——那人还未落，却迅速扭过身子，右脚如灵蛇般勾住四哥的脖子，用力一转，将他砸在上。
“咳！”四哥直接喷出一口唾沫。
“你……”当看到袭击者的面容，他的眼睛不置信睁大了，“你怎么……”
他的视线里，一个纤瘦的少女正低下头，居高临下俯视他。
“把机甲项链还我。”她轻道，冰凉的语气犹如一阵冬夜的风，凉凉刮过他的耳畔。
***
打劫？
听到夜鹰的威胁，即使四哥被按在上，不免笑出了：“小姑娘，你连我的身份都不知道，就敢打劫？”
夜鹰的手一停。
注意到她神色中的迟疑，四哥眯起眼，满意道：“这条街是我的盘，劝你最好放开我，否则……唔！”
他话还没说完，夜鹰突然扬起拳头，狠狠砸在四哥的脸上。
四哥痛呼一，不置信抬起头：“你……你疯了？！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知道，”夜鹰道，“但这和我要揍你这件事之间没有任联系。”
她似乎当真不畏惧四哥的背景，神色淡然，下手却极为狠，又一击拳下去，四哥慌忙避开，夜鹰直接在上砸出一个小坑。
望那块凹陷的面，四哥眼中划过一抹狠色。
趁夜鹰一击落空，他猛翻过身，屈起膝盖，从关节处弹出一把锋利小刀，用力刺夜鹰！
却见中间小路忽然冲出一个人影，一个箭步上，踢四哥的膝盖，只听“咔啦”一，后者发出惨叫，小刀掉了下去，咣当落。
那人挡在夜鹰身，高大的身影如同一片沉默的盾牌——裘德踩在四哥的膝盖上，使得他无法动弹，他侧过头，担心的目光落在夜鹰身上。
夜鹰站起身：“谢谢，我没事。”
裘德才微微松开抿紧的唇，视线余光处，四哥还想挣扎，他用力将脚往下一碾，四哥立刻发出痛嚎，裘德冷冷道：“再动，下次就直接踩断这条腿。”
四哥疼得冷汗直流：“你……你们怎么敢……”
此时，西戈也自另一条道跑了过：“抓到了？”
裘德压了下脚，四哥又闷哼一。
不理会他的谩骂，夜鹰俯下身，从他的怀里掏了掏，摸出一条机甲项链。
四哥：“你们想干什么？这是我的！”
“你的？”夜鹰停下手。
“没错，”四哥冷笑，“这是我花真金白银买的，你们几个还是学生吧？如果被举报抢劫，学校会不会开除你们呢？”
他见夜鹰几人穿军校的校服，当他们几个是红灯区玩新鲜的，这种富家子弟吓吓就好，便又道：“这里安了摄像头，如果不想找苦头吃，把项链还我，然后——”哼笑一，意味深长道，“封口费。”
夜鹰沉片刻：“好啊。”
没等四哥露出笑，却又听她道：“给我揍。”
四哥错愕：“什……？！”
裘德和西戈当即举起拳头，毫不犹豫开始揍人，四哥被打得哀叫连连，不停求饶，夜鹰见差不了，才举手道：“行了。”
她蹲下身，与四哥平视：“还想举报吗？”
四哥被揍得鼻青脸肿，夜鹰恍若未见，手里把玩一把小刀，寒光闪闪的刀尖沿他的下颚而过，看得后者冷汗直流——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轻举妄动，夜鹰绝对会直接刺下去。
此时硬碰硬显然不是明智之举，四哥隐忍道：“不了……”
但其实，他藏在背后的手正偷偷按光脑，试图将周围的同伴喊。
望正翻看机甲项链的夜鹰，他狠狠一笑——等吧，敢惹他离利比亚街一哥，一定要给这群小崽子们颜色看看！
正当四哥不留痕迹按下号码，面少女忽然抬起眼帘，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在做什么？”
分明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瞥，四哥却感到一股冷意顺她的视线，在他的皮肤上炸开鸡皮疙瘩。
“我……”
他定了定神，正想找借口，那少女却听也不听，对她的两同伴做了个手势：“继续。”
四哥：“什么？！等……！”
但裘德和西戈已扑上，又对他进行了第轮的拳打脚踢。
等两人停手，四哥全身上下每一块皮肉都在发痛，当夜鹰用一只手把他提起时，甚至都没力气挣扎了。
夜鹰将他抵在墙上：“还想耍花招吗？”
四哥大口喘气，艰难道：“你……你们不是学生……？”
“你眼瞎了？”西戈说，“我们不是穿校服吗？”
四哥：“……”你他妈摸自己的良心问问，有哪个学生下手有你们狠？！
夜鹰看他差不服软了，便道：“问你几个问题，老实答，如果发现你在撒谎……”她伸出另一只拿小刀的手，意味深长垂在四哥的眼球上方。
四哥差点给她跪下去：“我说！我全都说！”
“好，”夜鹰道，“我要知道把这条机甲项链卖给你的人是谁。”
闻言，四哥犹豫起，没有立即答。
见状，夜鹰侧过头：“裘德，西戈。”
“等……等等！”见两人又提拳头上，他忙惊恐摆手，“我说！”
但夜鹰充耳不闻，反而给裘德和西戈一个眼神，两人会意，上揪住四哥的衣领，高高举起拳头。
四哥：“？！”他已愿意说了，为什么还打？！
几分钟后，等四哥终于靠在墙上，得以喘一口气时，夜鹰在他面蹲下，手里握那根机甲项链：“说罢。”
此时历了三次皮肉的洗礼，四哥早已没心耍滑头，老老实实道：“他在离利比亚街的代号是老巫，真我不清楚，不过好像是在帝立科研所工作的，规模蛮大的。”
“科研所？”夜鹰沉片刻，“什么研究所？”
“我不知道……”四哥在红灯区混，不怎么清楚这些政府机构，但怕再被揍，绞尽脑汁搜刮信息，“不过我听说老巫是吃铁饭碗的，估计是那个什么……帝国研究所？”
“夜鹰，找到了。”
一旁，裘德在光脑上搜索到了信息：“帝国研究所的公开信息里确实有一研究所的成员姓巫，巫西成。”
听到“帝国研究所”的字，夜鹰有一瞬的怔愣，被四哥敏锐捕捉到了破绽，他眼中精光闪过，立即发难——右手下滑出一把短木仓，木仓口直直对准夜鹰！
“夜鹰！”
裘德急吼出，夜鹰的绪被拉了，她立即在四哥扣下扳机之先一步上，左手屈起，敲在他的肋下，四哥闷哼一，木仓从手上掉了下，被夜鹰接住。
夜鹰没有丝毫停顿，反手扣住他的手，用力一拧，只听一道骨头错位的“嘎嘣”响起，四哥的手臂被她生生扭错位了。
“啊啊啊——！”
四哥发出如同杀猪般的嚎叫，夜鹰充耳不闻，正要开口，面一道人影闪过——裘德沉脸冲四哥，攻击如同雨点般落在后者的身上，发出令人牙痛的闷击。
“住手！我错了……快住手！”
四哥惨叫，朝裘德求饶，但裘德根本没有停手的意，一拳比一拳，像是要把四哥的骨头都揍断似的，到最后夜鹰不得不道：“别打了。”
裘德才停下手，侧过头，眼角带残余的怒气：“你没事吧？”
“裘德……”夜鹰错愕看他，“你……”
裘德似乎也发现了自己的失态，暗默了一瞬，低下头：“抱歉。”
他没有再看夜鹰，低头按住四哥，夜鹰迟疑了下，不再看他，却转而对西戈道：“去帮我们望个风吧。”
“什么？”西戈皱起眉，“我？”
裘德也惊讶：“夜鹰？”
夜鹰像是没有看到裘德讶然的表情，指不远处对西戈道：“刚才那里好像有人过了，能帮我们守吗？”
她指的方是三岔路的其中一个出口，西戈看了会，没发现有人影，狐疑看夜鹰：“真的？”
夜鹰点了点头，神情不变：“拜托你了。”
一旁，裘德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了。
西戈沉默了几秒，像是在盘算夜鹰话中的真实度，半响，烦躁甩了下头：“行吧。”
他往三岔路的出口走去，等西戈的脚步几乎听不到了，裘德才道：“你为什么要支开他？”
“有些事想要确认，”夜鹰说，低头在光脑上操作了几下，将屏幕推到四哥面：“你说的老巫是这个人吗？”
屏幕上，一个梳三七分的中年男人正直视他们，照片的底下有一行小字：“巫西成，38岁，隶属帝国研究所生物神科，c级研究人员。”
“对对对！”四哥忙道，“就是他！”
“好。”
夜鹰退出巫西成的简介界面，又在帝国研究所的官网里输入南的字，点了搜索。
裘德在一旁看，仍不懂她的意图：“你想做什么？”
夜鹰没答他，眼睛盯屏幕，等待搜索结果跳出，但过了会，屏幕显示出一行字体：“您搜索的信息没有结果。”
夜鹰微不闻叹了口气。
她收起光脑，新在四哥的面蹲下：“现在，我有第个问题问你。”
被那双浅到极致的蓝眼盯，四哥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什……什么？”
夜鹰抽出那张印有神秘男子和少年西戈合照的照片，放在四哥面：“这个叫南的人，”她轻道，“和三年的人体实验丑闻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