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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戏说衷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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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紧紧握住她的手,以安抚她不住颤抖的娇躯,轻声道:“后来呢?”

她转向我微笑,继续道:“后来……后来我遇到一个模样俊俏的男人,与他一见钟情,并就此定了亲事。却不料新婚之夜,闯进来一批凶神恶煞的蒙古人。他们竟然要夺走我的清白,可恨我那夫君,竟然对我不管不问,卑躬屈膝地退出房门,任那群人百般作践我。我含羞欲死,老赵却出现了,他操起两把大刀,把那群鞑子杀得干干净净,他还告诉我,要勇敢地活下来,身子虽脏了,心却是干净的,这比什么都重要。”

身子虽脏了,心却是干净的,这比什么都重要。陈友谅会否也这样想呢?

我无限悲凉地凝望着她,只觉自己和她同病相怜,心中怜惜之意更甚,不由道:“那你的夫君呢?”

宁凝的目光愈发深邃,探不出任何情感,她幽幽道:“那天,我从屋里狂奔出来,看到瑟缩在地上的他,只觉羞愤难当!我不恨那些蒙古人,我只恨自己有眼无珠,竟嫁给这样的男人!所以我想也不想地抽出老赵的长刀,刺进了他的心窝。”

我听得毛骨悚然,讶然道:“你杀了他?”

宁凝神色激动,字字清晰道:“对!我杀了他!我杀了他!”

她说着,瑟缩成一团,抱头痛哭,像只受惊的小鹿,惹人心怜。

那是我今生唯一一次见到她哭,这个苦命的女人,永远将最绚丽的笑靥绽放给别人,心底又流淌着多少辛酸的泪水呢?

我不动声色地拥住她,想到自己可能也遭受过同样的灾难,越发悲痛欲绝,泪水亦随之滚落。

哭累了,人醉了,心也碎了,宁凝的眸子却亮极了,好比苍穹之上最绚丽的北极星。

她的芙蓉面粉上又绽放出比莲花更优美的笑容:“原本我自暴自弃,日日把自己扔到酒坊里,甘愿做那陪酒的下作女人。是老赵锲而不舍地跟着我、陪伴我、保护我,甚至……娶了我。他给了我一个完整的家,以及今生今世都不曾奢望过的幸福。他是个好人,他是个好人……”

宁凝说着,那清绮的笑容上却晕开了醉人的露珠,我拍着她的手背,歆羡道:“你真幸运!”

宁凝坚决地摇头,她缓缓道:“不,你错了!幸运和不幸一样,都是自甘堕落的谎言。女人的幸福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去争取的。如果我当初没有逃出滇南,如果我没有在新婚之夜杀死那薄情汉,如果我……你知道吗?老赵之所以会救我,就是因为他也曾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妻子被蒙古人糟蹋。他救我是因为愧疚,照顾我是因为赎罪,娶我则是因为怜惜。如果我没有努力地拉拢他遥远的心,今日又怎会成为他真正的妻?”

我有些懵懂地望着醉意朦胧的宁凝,不觉心旌摇曳,幸福是要靠自己的双手去争取,那我的幸福呢?

我又该怎样去争取呢?

宁凝笑吟吟地瞅着我,忽然凑近了附到我耳边,低声说了些夜风带不走的秘密。

我诧异地望着她,迷惘道:“这样行吗?”

宁凝的目光愈发狡黠,她重重地点头:“难道你要束手待毙吗?”

明月被格挡在糊得严严实实的窗外,偶有几丝清淡的光线见缝插针地漏进来,在地板上汇成星星点点的光斑。

窗内,白布上,月光皎洁得如一汪春溪,枫林彤彤,小人儿细语。

我执着皮影,忧伤道:“瞧这明月光好似眼儿媚,瞧这杨柳风吹得心儿醉,瞧这马蹄声催得泪儿坠,远道不顾返的夫君啊,可是你正在往家儿归?”

宁凝佯作粗声粗气地说:“我本堂堂男子汉,折戟沉沙卫江山。可恨胡儿掳新妇,自此夫妻难相见。看那幽幽枫林黄,谁家姑娘在凝望?那眉毛,好似襟云带月的青峦;那眼睛,恰如星辰落入锦绣山川;那僵在面上的笑靥呵,又是谁家的清流打湿了洁净的白帆。”

皮影上,两个小人儿相互走近。鸢儿和莺儿坐在门口,以手托腮,痴痴的凝望着白布上的皮影戏。

我眉头微蹙,轻声提醒道:“这位公子,若你只是涉水的过客,请停下你错乱的步伐。难道你不曾看到,面前这倾轧交错的枝桠?”

宁凝顿下手中的皮影,讶然道:“这位姑娘,你的容颜如开落的莲花,纷乱我归家的步伐。不要怪我忧心如焚,只因你太像我阔别多年的夫人。”

心头猛然抽痛,我手中微滞,宁凝碰碰我的肩膀,给了我一个鼓励的微笑。

我闭上双眸,继续道:“哪个神仙在发疯?为我布下相思梦。看这剑眉萦绕青烟迷乱,看这秋瞳燃亮夜色阑珊,看这薄唇勾起鲜花缠绵,看这容颜黯然星汉灿烂。你……”

屋子里突然静得出奇,两行清泪缓缓汨出,我哽咽道:“你走吧,原谅我不能耽溺于错误的期盼,沉醉于虚华的梦幻。湔裙梦断续应难,一晌贪欢,只会令我更孤独更心寒。”

“离家五年边疆冷,回首功名一梦中。夜来霜侵泪零落,新愁常续旧愁生。灾祸远,战事终,我穿过寒江千里,青山万重,只为此刻与你醉人的重逢。相信我,这不是春帷里虚华的飘梦,亦不是烛影下耽溺的朦胧,铁甲如霜、燃情似火即为不可罔顾的佐证。”不知怎地,宁凝地声音似乎变得更低沉、更忧郁,也更像……他。

难道,这真的是一场梦?

我霍然睁开眼,却有粗厚的手掌覆住我迷离的双眸,我一动也不敢动,只颤声道:“若你真是我夫君,请不要惑溺于这虚假的笑靥,花一样的面庞里藏着蛇一样的心,你魂牵梦绕的夫人早已失却往日的贞洁。愤怒在你眼里射出轻蔑的火,看那林带芳歇,看那残风呼耶,看那千里相思共明月,是圆是缺皆离别!”

我猜想那白布上的皮影定如我一般僵硬,泪水愈涌愈烈,我通身颤抖着,连带着那险被禁锢的长长睫毛。

我鼓起勇气道:“但若你是天上的神仙,你得给我牢牢听着:你可以让耸入微云的高塔埋葬我的坠落,让“嘶”吐妖莲的毒蛇在我的被衾间匍匐出没;你也可以把我囚禁在堆满陈尸烂骨的昏暗墓穴里,任阴寒诡恻的风隐匿了最后的火;你甚至可以将我丢入咆哮的怒海风波,来惩罚我不可原谅的过错。你可以夺走我的一切,哪怕是此世飘零的生命,只要还以作为妻子的纯洁无瑕,我都会永生不悔地去做。”

对方的声音已嘶哑而震颤,盘旋在耳畔,似是承诺,似是依偎:“你这红巾翠袖,莫叫英雄洒泪。林花谢却荼靡,明月一片如水。烛花飘摇堪落,劳燕怎会分飞?来年再见,依旧春光明媚,草长莺飞。忘记昔日的磨难,忘记今夜的离别。我心坚如石,卿是冰雪洁。”

眼前的帘幕缓缓松开,那张令我朝思暮想的面庞明灭在微弱的烛光中,屋里再没有旁人,甚至连门都被人带上了。

手中的皮影松垮垮地落在地上,我怔怔地望着陈友谅,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陈友谅双目通红,紧紧抓住我的手,将我揽入怀中,那动作轻缓地似是带了十二万分的小心,语气更是柔情缱绻:“阿棠,对不起。”

我甚至惊愕地忘记了哭泣,只是茫然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偷偷地想,这是否真是梦里贪欢?

“对不起。”

有热气吞吐在我的耳畔,激得我猛然战栗,我不敢抬头看他,怯怯地将臻首藏在他的颈窝,低声道:“是我对不起你,我……但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你别离开我,好吗?”

陈友谅捧起我的脸,重瞳里明波似啸,他一字一句道:“我不会,永远也不会。”

我惊喜地泪水都夺眶而出了,勇敢地踮起脚尖亲吻他,他以最深刻最原始的眷恋回应我的热情。

金帐深垂,月儿沉醉,人儿却醉得更深、更浓。

这必将是个毕生难忘的夜晚,只因我再也不能和他分离,一刻也不能!

那夜,我梦见院里的梧桐都穿起铠甲,拿着弓箭射向我的映雪堂;我梦见陈友谅挡在我身前,蜿蜒的血流了我满身满脸。我猛然惊醒,想要抱住他温软的身躯,他却已经穿好里衣,拿起盔甲了。

我从床上跳起来,自背后温存地揽上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脊背,他干笑道:“原本想偷偷溜掉,却被你这个机灵鬼发现啦!”

我松开痴缠在他背上的手,不满道:“你休想得逞!”

陈友谅转过身来,好整以暇的看着我,饶有兴趣道:“什么啊?”

我也顾不得自己玉面飞红,毫不退缩地盯着他,抗议道:“你总是这样!一声不吭的来,又一声不吭地走!你为何从不告诉我你的行踪?你究竟把我当做什么呢?我是你的夫人,我不是你的……”

陈友谅俯身攥住我争吵不休的唇舌,胸膛起伏如丘岳,我才发现自己是近乎*的,熹微的晨光蹿下跳动而乖张的火苗,落了我们满身。

他将我抱起,轻放在榻上,我伸手抓住床帏,啃咬着他的肩怀。

他却恋恋不舍地离开我的温软,拉起被衾替我盖上,目光迷离,柔声道:“听话,别闹我,今日有要事。”

我不依不饶地抓住他滑落了一半的锦衣,试问道:“有什么事?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呢?我昨晚做了噩梦,我梦到你……总之,是个不好的梦。你可不可以不要去,我害怕。或者你带上我,无论多危险,我都不会在意,你别丢下我一个人!”

陈友谅轻吻我的额头,眸里闪着明亮的光:“我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今日事成之后,无论生或死,我都永远将你带在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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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这一章当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因为未来一个月会很忙,所以最近一直在赶着写存稿。时间一赶,质量也许会下跌,但这一章,我用了整整五个小时来描绘,对于业余时间相当紧凑的我来说,已经是一种莫大的奢侈了!

但我个人最喜欢这一章,大概是因为我以前是写诗的吧,我比较偏爱诗一般的语言,懂得人自会明白。不少人说我写的这本书读起来像大明宫词,你们都答对了。我特别喜欢大明宫词那种华丽唯美的文风,所以为本文定下了同样的基调。原先我还担心自己的文笔不够好,写不出那种感觉,现在看到大家一致这么认为,我小小的心真是暗自窃喜。当然,也许快节奏的网文并不适合这种细腻的描摹,但我写这本书不为名不为利,只为写出我心中最完美的故事,然后分享给大家看。所以成绩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知音!谢谢一直以来支持我的人。另,大家放心,这点题外话不会多收费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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