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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APP解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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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明意外地发现了解决信号探测和追踪的办法。每一部手机,不论是安卓还是IOS乃至小众化的塞班,自带的无线网络和蓝牙都可以变成这个功能的承载体。无线网络接收器和手机内置的天线相连接,只要经过手机操作系统的授权,就能调用这个借口。而蓝牙则可以实现短波高频的信号的捕捉——这些信号只需要经过一个三角定位程序的处理,就能反过来被追踪到。

是的,他一开始觉得陈弱赢的功能实现虽然不可能,但是隐隐约约和某项市面上的手机APP产品相接近。也不知道是忏悔室给了他灵感还是怎么的,他忽然发现陈弱赢所谓的“追踪信号”,说来说去还是追踪wifi信号。

市面上一款叫“WIFI万能钥匙”的APP早在10年前就实现了这个万恶的功能。

哥伦布发现新大陆式的感觉,让他顿时将先为教堂服务器搭建防火墙的想法抛之脑后。

尽管时间和地点都莫名其妙,他却决定通宵写代码。

作为资深的程序员,通宵写代码稀松平常。然而,说句实话,通宵的工作效率高也高在前半夜的6个小时。到了后半夜,撰写代码的人处在半梦半醒之间,大脑一片空白。这个时候,只剩下一对布满血丝的双眼,一双手机械版地在键盘上移动着,偶尔停留下的瞬间,半曲张的右手伸向咖啡杯,一口苦涩的廉价咖啡下了肚,重新将要告别的清醒意识再拉回来,就像是多次挽回已经分手的女朋友一样。

后半夜是一个很难熬的时间,且不说编写代码的效率自教堂大钟敲打了1下以后滑落到令人发指的新低。整个教堂内的也开始弥漫起一股诡异的气息。

屏幕上彩色的代码在他眼前模糊起来,那些变量、调用函数、方法和对象,密密麻麻的字母开始天旋地转起来。手指在键盘上噼里啪啦的声音中,他似乎还隐约听到了忏悔室外絮絮叨叨的祈祷声。

写代码写出了幻听,这也是很的稀松平常的事。

皇甫明连续喝了两口咖啡,整个脑袋就像是核反应堆爆炸一样地崩裂开来。然而越是这样,忏悔室外的祈祷声就越是明显。那些呢喃着的的祷言,似乎也正伴着他代码爬动在“webstorm”上的步伐,规律有序地舞动起来,嚣张地似乎要占领他仅剩不多的清醒意志。

写代码写出了那么清晰的幻听,这倒是头一次的遇见。

“我的天父,我玷污了你的名,辜负了你的荣耀。我们的剑不配受到你的祝福。我们的盾不配受到你的赐恩。一袭白衣沾满了异教徒的鲜血,然而那却混合着我们的贪婪。”

皇甫明终于受不了,受不了这低三下四的哀求,受不了这祥林嫂一样的碎碎念,受不了这些幻听一刻不停地在他耳边如蚊蝇般嘶鸣不止。

他猛地拉开忏悔室的木门,朝着忏悔室外的教堂里大喝一声,“妈的,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安心地写代码了!”

教堂本该是空荡荡的。

皇甫明愣住了,那些人也愣住了。那些穿着中世纪十字军战甲,腰佩长剑,背负巨盾,在空中若隐若现的半透明的影子们。透过他们的脸,皇甫明甚至还能看到他们身后的古窗上,那五颜六色的琉璃所勾勒出的救赎天使象。

他们在同一时间,转过了苍白而沧桑的面庞,瞪着一双空虚的双瞳盯着皇甫明。

按照恐怖小说或是灵异电影的一般情节,此时的皇甫明应该彻彻底底地昏厥过去。但是放眼这个现实,皇甫明就是如醍醐灌顶般地清醒。刚刚喝下去的廉价咖啡忠实地发挥着效应,他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

仙都是个人杰地灵的地方,当然这个成语的前半段说是人,而后半段说的则是常人看不见的地方。大抵这是所有古都的通病,越是历时越为古老的城市,徘徊在城市中的不可见物就越多。毕竟人都是恋旧的,身前如此,死后亦然如此。虽然说这些看不见的东西平时不会和我们的日常生活有所交集,按照科学的解释,便是这些思维场一样的生物并不会和现实中的物体产生交互。然而,在它们密集度较高的地方,现实还是或多或少地受点影响。而产生这些现象的地方,便是大众口中的“灵异之地”,类似鬼屋啦,医院停尸间啦,公墓坟地啦,乃至人烟密集的购物中心。

常常去银泰百货的老仙都可能会有印象,位于仙都吴山广场附近的银泰百货城,虽然在半个世纪期间经历了几次的翻修和重建,运营方也更换了一波又一波,然而一个古老的传统却流传至今。

银泰百货市场内所播放的流行歌,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重复播放一首名为《宝贝对不起》的老歌。几十年来一直如此。传说中,这首歌是为那些死去的婴儿播放的。银泰在建设之处,地基一直不稳,后来经过高人指点,施工方才知道,这看似酥松的土质背后,是成千上万的死婴被深埋其中。解放前的银泰地址,是一个用来收留当时穷人所丢弃的婴儿的育婴堂。在旧时代到解放后的起家你,这地方收容了数以万计的弃婴,而其中死去的婴儿也不计其数。

于是,数以千万的怨念,也像是历史遗留问题一样,重重叠叠地笼罩在这个区域。

“我的全身上下都是这里买的。”陆丽娜感慨着,“当时我问了下身边的小鬼,她告诉我是真的,然后问我要糖吃。”

陆丽娜指着银泰一层,人声最为鼎沸的区域说道,“你看,它们今天兴致很高嘛。”

不用陆丽娜说,陈弱赢也看得到那些飘荡在商场中虚无缥缈的影子。那些婴儿无处不在地爬动着,身上躺着污水与血液的混合物,看起来可怜极了。有的婴儿看到生人,狡黠地一抬头,露出了口中的四颗虎牙。但是很快,沉浸在爱情或是购物欲望的人穿过了他们的影子,在欢歌笑语中撞上了更多的影子。

“你不觉得这个商场……特别挤么?”

陈弱赢对着身旁说道,一转头,却看到背着小提琴盒的陆丽娜却已经站在了化妆品的柜台,出神地盯着柜台中的香奈儿,嘴边流下了哈喇子。

“你就不能正经点么?”她走上前去,拽过了还沉迷在化妆品中的陆丽娜,嗔怒地说道,“测试一下的你的武器啊。那个圣水火箭弹。”

“是单兵式反巨型恶灵追踪地对地导弹发射器!”陆丽娜义正言辞地更正道:“难以置信,我竟然和你来到这种地方。”

陈弱赢听时,心里咯噔一下,暗自骂道:“也不知道是谁要选在这种地方,购物狂。”她正想着,陆丽娜环指商场,说道:“现在测试肯定不是时,人那么多,我们只要一掏出那玩意,第二天笃定上报纸上电视。你猜标题会是什么?‘恐怖分子携带火箭炮商场作案,被英勇的民众制服’。”

“你总想着糊弄过去!”陈弱赢敲着陆丽娜身后的背包,合金制的针式导弹发出空荡荡的回应。陆丽娜的表情凝重了起来,慌忙护着后背,说道:“别乱敲,推动燃料会走火的!”

“那么时尚fashion的陆女士,你还要不要测试这个武器了?”陈弱赢意味深长地笑着,斜眼看着在她们两人身边跑来跑去的婴儿幽魂。

“上半夜,我们做女人。下半夜,就当恶灵的猎手。”陆丽娜微笑着,指着她们头顶的招牌,上面写着:“2F,女装天地。”

它脱下盔甲和身后的盾牌,解下腰间的条顿单手剑。这三样东西掉落在地上时,都没有发出响声,而是直接沉了下去。尔后,它的盔甲也消失了,露出了它胸前那副血红的条顿十字纹身。

“谢天谢地,今晚终于有人听我的忏悔了。”它双手抱在一起,含着头,满是感激地说道。

皇甫明看着它,头皮一阵地发麻。

它躶着上半身,一身雄赳赳的腱子肉,皮肤上布满了刀痕和伤疤。其中一道刀疤,更是直接从他的前胸一直贯穿到右眼睑。这个十字军的亡魂,远看去倒真的有些和好莱坞的小唐尼有几分神似,刚毅的脸型和胡子拉渣的下吧,蓬松的头发在前额卷起。

它一眨眼,瞳孔连同眼白都消失了,他能清晰地看到骷髅头中眼窝的位置。

“已经一千年了,我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上帝请宽恕我……”它开口说话了,一股血腥味迎面扑来,改过了皇甫明鼻腔中残留的咖啡味,险些让他窒息。皇甫明觉得自己不能当场晕倒,真是世界上最悲哀的事。

“……当时我们每个人都已经有十多年没有碰过女人了。圣战时俘虏说,饶了我们吧,我们会献上美丽的女人,我们的妹妹、姐姐、母亲乃至妻女……”

据说千年前的那场十字军东征,在第一次和第二次之后,就完全沦为了一个宗教对另一个宗教歇斯底里般的屠杀。第二次圣战之后,十字军占领了耶路撒冷,短暂的和平维持了不到几年之后,天国王朝的士兵们开始朝着约旦河的其他区域肆无忌惮地扩张。白色的瘟疫,身穿黑衣服的穆斯林人是这么形容这些他们的。当然反过来,十字军也是这么称呼穆斯林的——黑色的瘟疫。黑与白的战争持续了将近上百年,高举着各式各样十字架救赎旗帜的骑士团完全变成了后世人史书中记载的“掠夺者”。

好似白色的烈焰在约旦河的河流和沙漠之间燃烧。十字军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孤鸿遍野。

“我们杀死来数以万计的异教徒,然而上帝却不在祝福我们。我们的军队开始节节败退,从小亚细亚一直退守到耶路撒冷城市,后来理查大帝击败了萨拉丁。短暂的和平之后,我们的国王却死于了上帝的诅咒……”

皇甫明当然不知道第二次十字军战争的历史。他不知道被现世穆斯林称为伟大的萨拉丁的故事。他也不知道天国王朝最具传奇的帝王鲍德温·理查不过是个麻风病人,是十字军口中被上帝诅咒的人。他只是疑惑着,为什么这些在耶路撒冷死去十字军亡魂会跑到这里来,跑到距离现在的以色列将近半个地球之远的中国。

我是党员,从大学开始就接受唯物主义教育。可是他妈的谁能告诉,为什么这些莫名其妙的灵异传说竟然是真的。

这名十字军的亡魂一直唠叨着有半个小时。皇甫明什么都没有说,浑身不能动弹地坐在雪白色的MAC平板电脑之后,也硬生生地听他述说了半个小时。最后,它像是得到了莫大的安慰似地,盔甲、佩剑和盾牌重新戴在了他身上。他低头行了一个基督礼,垂着脑袋离开了。

尔后,下一个十字军亡魂又接力般地坐在了皇甫明面前。

他悄悄地侧过脑袋一看,在聆听房门口排着一长串的十字军亡魂的队列。它们列队等待,几乎都是来忏悔的。皇甫明觉得再这样下去,代码也不用写了。现在是凌晨4点钟,这么多人的唠叨全听完,估计也天亮了。

“我们背叛了神,背叛了荣誉,背叛信仰,背叛了人的准则。地狱的恶魔很残忍么?我们比他们还要可怕。我甚至都不配在忏悔室和神父你说话。”那名十字军亡魂自暴自弃地说道,“地狱的使者要来收割我们的灵魂啦,但是我却觉得这是我们的罪有应得。我只是忏悔……”

“等等,你说什么要来啦?”皇甫明刚说完就后悔了,他暗骂自己,不该好奇之下问这种问题。

“地狱的使者啊!”那个亡魂似乎很诧异,说道:“神父,难道您不知道,一千年耶和华和撒旦定下的契约。”

“不知道……”

“你是异教徒么……”那个亡灵追问道。

异教徒,异教徒,异教徒。就像是万恶的产品经理,天天在他耳边说:“你开发的这个玩意就是个渣滓,你开发的这套东西不行……”莫名其妙的APP开发,莫名其妙地见到了亡灵,又莫名其妙地听着他们莫名其妙的忏悔,皇甫明忽然莫名地感觉到了愤怒,他作为程序员,最讨厌的是开发了一半的东西被人打断。无论这个“人”到底指的是现实中的人类还是不存在的幽灵,他都不能忍受。

“对!我是异教徒!”皇甫明大声地对着亡灵喊道:“你们能不能找点有意义的事情做么?一千年的大好时光,你随便花个几年学代码都能当IT界的大拿了!忏悔什么的,竟然能持续一千年,我为你们感到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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