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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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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珩象征性地收了老爷爷一些硬币, 老爷爷执意要按行情价给,都被拒绝了。

怀中的猫咪一脸餍足,时不时发出惬意地喵叫。

简行在心中怒骂这头猫咪, 真是一头色猫。

在帅哥怀里揩油也就算了,还色心大起脱人衣服。

没有素质,没有节操。

不过……

简行不动声色地舔舔唇, 不过什么呢?

不过他看得也挺开心的。

尤其是兰珩扣子被解开后,微微蹙眉, 不悦中又带着宠溺与包容地拍了拍黑猫的头。

这一画面实在太有内味儿了。

直到到达机场,简行都险些没缓过神,兰珩的肉/体后劲儿太大了。

航班是最早的航班, 到达银州市后,简行将行李放好,第一时间赶往节目录制现场。

时间刚好来得及,没有迟到。

整个节目组, 只有程辽一人见了简行喜笑颜开。其余的练习生看到简行,都是一脸晦涩不明之态。

简行选择无视这样的目光,如若所有不怀好意都需要回应,那他得多累。

程辽简单进行叮嘱,简行耐心听着。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 节目组将决赛环节分为两次录制。

万一第一次的节目录制,简行的粉丝刷票过猛, 还有第二次可以挽救。

算是有备无患。

确认简行知道录制流程后, 程辽道:“乐晨星娱的老板,他对你很感兴趣。你真不打算出道?他愿意花重金捧你。”

简行:“他能花重金资助我干别的吗?”

“当然不行,人家是经纪公司,又不是搞体育竞技的。”知晓对方所言为何, 程辽轻笑,“不过你还是少碰赛车,太危险了。老老实实的靠颜值吃饭不香吗?就你现在的热度,只要你不太贪心,你一年赚的钱,都够你吃穿不愁一辈子了。”

简行随意“嗯嗯”敷衍了两句,心道,就算他什么都不干光啃老,也吃穿不愁一辈子。

只可惜简凌支持他做任何事,唯独无法接受他将赛车当作职业发展。

可以是兴趣,可以是爱好,可以是业余,决不能是主业。

见洗/脑无果,程辽也不想轻易放弃,又重复在简行耳边念叨。可偏生简行定力非常,面对他接连抛出的大饼毫无反应。

这倒让程辽有些困惑了,简行看起来不像是缺钱的,可简行就是可以为了钱,三番两次抛弃底线来参加节目。

真当程辽以利益诱惑,简行又好像一副漠不上心的模样,甚至给程辽一种,他在这儿杂耍的错觉。

简行回到后台,微妙的眼神再度聚集在他身上。他早就习惯了这种视线,只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视线中,还有白悦宁的参与。

简行与白悦宁对视顷刻,这张一贯和煦、透着温柔的脸,此刻冰得厉害。

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冲上头顶,刹那简行如处天寒地冻的北极圈。

“坐下呀,我给你化妆。”

熟悉的化妆师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简行的手臂,简行猝然回神,梦游似的坐下。

他呆滞地看着前方,化妆师在他脸上扑腾,简行却毫无反应。

直到工作人员催促着练习生前往录制现场,简行才浑浑噩噩地回了神智。

白悦宁不似以往那般主动来找他,而是一个人往外走。

看着对方孤零零的身影,简行确认白悦宁一定是知道了,于是快速跟上。

谁知简行追得快,白悦宁走得更快。简行不得已加快脚下频率,三下五除二就拦在了白悦宁面前。

白悦宁比简行矮了半个头,左右逃脱不得,气得险些跳脚。他往后绕,简行又往一侧走,总之就是不让白悦宁离开这儿。

白悦宁怒道:“你干什么。”

简行抿了抿唇,轻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白悦宁觉得好笑极了,简行低头敛眉,一张不好惹、天不怕地不怕的面孔上竟染上了名为歉疚的神情。他有些不忍,可一回想起对方的所作所为,气不打一处来,“你现在可是节目组最有潜力出道的练习生,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

能让白悦宁反应这么大,除了知晓节目组内幕一事,简行想不到别的了。

白悦宁的冷言冷语让简行有些无措,他斟酌片刻,才缓缓开口:“我从没有过出道的想法。”

“你这是在炫耀吗?”等了半天,等到这样一句像是炫耀的话,白悦宁惊呆了。他知道简行这句话不带嘲讽的意味,却依旧无法阻止他愤怒,“我梦寐以求的,是你弃之若履的垃圾。你好厉害。”

简行往前踏了一步:“不是……”

“但凡你真把我当过朋友,你都不会隐瞒我这么久。”白悦宁越想越上火,气不过似的伸手推了推简行,却推不动。更气了,“我像是一个傻子,被你耍得团团转。”

这句话让简行如遭雷劈愣在原地,他有些迷茫地看着白悦宁。白悦宁马上反应过来这眼神的含义,火冒三丈地又推了简行一把。

简行配合地往后退了俩步,故作踉跄站不稳。这次他没有阻拦白悦宁的离去,而是怔在原地。

朋友?

他和白悦宁算是朋友吗?

这场节目录制,简行不知道是怎么结束的。除了偶尔主持人点名,简行几乎没有开口说话,默默在角落里黯然神伤。

粉丝甚至以为简行的病情还没有好,脸色才这么难看,担心得不行。

离场之后,简行又默默跟在白悦宁身后。

白悦宁被跟了好长一段路,他也不能再装没看到。突然停下脚步,简行也停下了脚步。

白悦宁:“有事吗?”

简行摇头:“……没事。”

“那你别跟着我。”白悦宁警告。

简行:“哦……”

应归应,脚下的步子还是得跟。

白悦宁都被整无语了,他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当时简行的表情诧异错愕,很明显,他是在为那句“但凡你真把我当过朋友”而惊讶。

所以这么久以来,简行就没把他当过朋友?

他这么长时间,都在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吗?

跟着跟着,简行突然不跟了,而是走到路边上了一辆出租车。

白悦宁呆目,所以简行刚刚不是在跟他,而是在找司机??

白悦宁更生气了。

上了车后,简行第一反应是捂住额头。

他得好好缓缓。

简行一向对处理人际关系没有经验,他害怕自作多情,又害怕胡思乱想。

他讨厌自己珍视的友谊,却在对方眼里一文不值的不平等关系。

简行会将人际关系有着清晰定位,比如,合作伙伴、上司、队友、观众、同僚,却极少数会有朋友。

一段关系,一旦贴上了“朋友”的标签,好像就会有所不同。

似乎只有一开始就将关系分割得明明白白、条理清晰,就不会存在悲伤。可万一,他误判了呢?

简行不想被不平等关系伤害,却伤害了别人。

手机屏幕在亮,简行接通了电话。

陈伦:“明天你有空吗?”

陈伦是他在直播平台认识的主播,也是网络上,唯一一个可以联系这么久的人。

那他们呢?他们算朋友吗?

简行:“有。”

陈伦语气欢愉:“那可太好了,明天是我的生日,我们明天一起直播连麦打游戏吧?你也好久没有正经直播,你直播间的观众可想你了,都跑我这儿催你上播呢。”

简行才不信他的观众是想他,他们只是想无情嘲笑他,顺便问问表弟一事。

“你上次直播的视频,在鱼吧(论坛)可火了。因为这一波,你直播间粉丝涨了二十万,被许多主播当作正面炒作案例。”陈伦感慨,“你是忘开声卡了吧?”

简行:“……嗯,忘开了。”

陈伦笑了:“不过你学的还真像,演技顶呱呱。一人扮演俩角色,语调转换一点都不突兀,言语生动饱满。要不知道我知道你声音啥样,我还真以为是你表弟来使坏了呢。”

简行:…………

这个赞美,简行不是很想要。

陈伦:“好了不逗你了,我们明天下午五点播一小时,然后我就下播过生日了。今年终于好起来了,我可以陪老婆了,真是委屈她了。”

直播行业并不好做,万事难开头。

陈伦熬过无人问津的初期,从一开始的房租都成问题,到现在足够养家糊口的收入,很不容易。

在陈伦事业的低谷期,他妻子选择默默陪伴,支持丈夫想要做的事。

陈伦直播时间很固定,雷打不动的直播时间。一旦请假,粉丝就知道,八成是要去陪嫂子。

许多关注陈伦的人,一方面是臣服他的游戏技术,另一方面是因为陈伦的专情。

简行:“生日快乐。”

陈伦笑笑:“你应该明天和我说。”

电话挂断没多久,简行的邮箱收到一封邮件,是来自他学校的。

简行一目十行地扫过,成功捕捉到关键词,并对邮件内容进行概括。

大致内容就是,他上次提交的作业存在问题,教授认为这不符合简行的过往水准,怀疑这篇论文是代写的。

国外院校对代写、抄袭抓的比较严,没想到简行一次就中招。

一旦被判定学术作假,轻则失去学分,重则留级起步。

许多留学生会因为代写被开除,甚至会在学位授予仪式上划去名字。

简行特地将室友写的论文修改了一遍,没想到还是让导师看出了端倪。

通常下达处罚通知邮件时,也会给学生申诉的机会。

而这封邮件只是表示了怀疑,并不是明确的处罚通知,简行还是有很大的机会去辩驳的。

幸好简行认真分析过课程作业要求,同时也具有一定的思路。再加上他的修改与融合,若是让简行来讲解论文思路,绝对是如鱼得水。

简行认真地进行回复,同时也将自己的思路详细阐述,有理有据、态度真诚,坚决不肯承认自己找了代写。

最后连教授都挑不出他的毛病,表示他只是怀疑,如果不是找代写,那自然最好。

简行暗自松了一口气,如果代写真的被抓,后果绝对不是他能承受的。

如果让简凌知道,肯定分分钟把简行捉回y国。

在家里无所事事地呆了半天,简行如往常一般锻炼,却突然发现,自己将手提电脑落下。

估摸着应当会有工作人员替自己收好,简行决定去车队总部碰碰运气,顺便问问赞助商的事。

苍穹氤氲了一层阴云,像是被灰色的棉布覆盖。不同于天气预报上的晴空万里,此刻的情景,倒像是随时会下雨的征兆。

随手带了把伞,是先前邻居奶奶送的,小小的一把,还挺可爱。

打车到达车队总部,天上果然下起了雨。撑开伞后,简行才发现这伞意外得小。

空间不大不小,刚好能够容纳一人。若是再来一人共挤,一定会让两人都淋成落汤鸡。

车队总部人不多,核心用品随着集装箱空运到下一个赛事城市。只有部分工作人员选择追随部队,回到了银州市。

方诺哲悠哉悠哉地在休息,简行找他询问一番,方诺哲恍然:“原来那是你的呀,我放仓库了。你在走廊等等我,我去帮你找。”

简行想说,他可以自己找的。

但对方的速度更快,简行只能在原地待命等候。

防止方诺哲找不到他,简行就在原地瞎转悠,漫无目的地来回走,将活动区域始终困在这条走道上。

办公室的隔音并不好,在经过一个办公室时,他听到一个严肃的中年男声在前方响起。

“你是怎么想的?”

唐一龙又紧跟着开口:“这次事故太严重了,整辆赛车报废,大大增加了车队支出。”

比赛期间意外难免,像简行这次的事故,确实有些严重。若是一般的碰撞,还可以更换部分零件,修好车辆继续使用。

可简行的赛车撞成了稀巴烂,人没事就已经是万中之幸。

愧疚确实有,但仅限于,没有为车队带来好成绩的愧疚。

撞车带来的后果,简行会感到自责,也仅仅是自责自己没有做好。

唐一龙叹:“我可得和他好好说说这件事,车队吃不消啊。”

对一个财政情况紧张的车队来说,这样的碰撞带来的损失是巨大的。

国内赛车的平均造假为50万,并不算研发成本。新的赛季马上到来,车队也要投入大部分资金,对赛车进行新的研发与改进。

简行收回了脚步,打算往回走。耳畔传来熟悉的、如霜雪凝成的嗓音:“我给。”

脚步骤然顿下,简行突然没回过神这意思。

我给?

给什么?

“你给?要我给你算算这笔账吗?赛车零件卖给收废品的,一百都不到。”说到这事唐一龙就来气,就算许多部件报废,但回收的话,不可能只有一百块的废品价格。但这是兰珩的决定,他也不好多说,“我知道你有钱,你家也不缺钱。但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你就这么轻易地说出你给?”

兰珩确认道:“我给。”

唐一龙紧紧地盯着兰珩,发现兰珩的神情没有作伪,认真得过分。

这倒是教他有些稀奇了:“他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药?当初我是想着,能不能让你勾引一下他,好把他留在车队。但没想到,他定力极强,对你的美男计毫无反应。”

“我现在瞧着,怎么像是你中了人家的美男计?”兰珩敛着眸不说话,唐一龙又忍不住提,“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才让你心甘情愿帮他出这五十万的赔偿金额?朋友?关系很好?”

这问题也难倒了兰珩。

他们到底算是什么关系。

室友、队友、朋友?

好像是,又好像都不是。又或者,似乎是不愿意承认现实。

唐一龙笑:“你把人家当朋友,人家不一定把你当一回事儿。”

朋友二字,如一管猛药扎入血管。

兰珩沉吟许久,才不确定地开口:“我没有。”

“没有就好,简行哪里都行,就是心气太高。他年纪这么小,脾气这么大,迟早会吃亏。”唐一龙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开口,“还是你比较稳重。不过还真是委屈你了,又主动让出一号车手的位置。早知道就不答应你了,让你一直开一号车手的赛车多好,这赛车也就不会撞成这样了。现在又得让你破费,简行可真得好好谢谢你才对。”

“谢你什么?”

玻璃门骤然被推开,里头二人浑身一崩,过电似的激灵,猝然抬头望向门口。

简行觉得荒唐极了,他头一回听说,车手若是将赛车损坏,所有的维修费、车队损失,是需要车手支付赔偿的。

车手冒着生命危险为车队赚取积分,为车队赢得光荣。车队却斤斤计较赛车费用得失,这像话吗?

车手与车队之间本就是相辅相成的关系,车手离不开车队,车队也同样无法缺少车手。

从未听说过,车手需要为车队的赛车损坏进行赔偿。

唐一龙面如猪肝,他不确定简行听到了多少,背后议论人被方面发现,别提有多尴尬。为了避免这种尴尬,他干脆直接闭口不言。

这样的结果,就是简行将怒火集中在兰珩身上。

简行说:“你觉得像话吗。”

像don车队这样的做法,会导致车手害怕撞车,害怕高额的维修费用,在赛道上会有后顾之忧。

如若说,先前唐一龙的做法,只是吝啬、观念不合、封建守旧,简行都能够容忍。每个人都是与众不同的,他并不会强求对方与自己保持观念一致。

可既然他选择来到这个团队,不论其他待遇,最起码,他希望唐一龙对这个团队是认真负责的。

唐一龙确实对车队倾注了不少热血,也同样与车队内人员保持和谐关系。但依旧无法阻挡他对金钱的热爱,他看重利益重过于车手性命。

他不想为一个处处压榨车手、为车手设下霸王条款的吃相难看的老板抛头颅洒热血。

兰珩道:“对不起。”

身为车队老牌车手,对车队的门道自然熟稔于心。可他一直没有告知简行,也正说明他的态度。

他无条件效忠于don车队。

又一联想到兰珩与don车队的长期合同,简行是真他妈搞不明白了,这样吸人血的车队,到底有什么值得兰珩留念的?

在这个车队里,兰珩遭受白眼,实力无法真正发挥,如同一块蒙尘玉石,谁都可以过来吐两口唾沫。

车队也没有为其正名的打算,只顾着找赞助商吸金。

简行猛地反应过来,他为什么要这样?

他几乎从未想过长久呆在这个车队,他向往的是更高更远的路,绝不甘心蜗居于此地。

所以这个车队究竟如何,老板品性多么恶劣,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到底在烦躁什么啊?

如梦初醒般的,简行冷静下来了。

他只希望有一个舞台能够展现自己,他想吸引赞助商的注意。就算这个舞台垃圾到不行,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方诺哲大老远听到争吵声,急忙抱着电脑包跑来。虽然他没有全程在场,却深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方诺哲挡在门口,焦急解释:“不是的,其实龙哥也有自己的难处。董事会拨款有限,车队运营资金紧张,所以才……”

“还在拿这件事当借口吗?”简行蓦地打断,语调是出乎寻常的冷静,“原来我不想说这事了,但你非得提,那我们就好好说一说。”

“唐老板,身为唐亚汽车有限公司的最大股东,会缺少现金流?就算没有公司拨款,那私人账面呢?”

“说到底,你就是不想从自己腰包里掏钱,才拿董事会当挡箭牌。”

一个老板口袋里到底有多少钱,没人比简行更清楚。

就拿他从小娇生惯养的劲儿来看,他也能根据简凌,将唐一龙的现金流分析得七七八八。

压根不是公司压力,也不是资金紧张,而是纯属抠门吝啬,不愿意从自己口袋里掏钱。

公账走不了,完全可以走私账。

方诺哲解释:“这也是有理由的,龙哥因为家庭失意,留下心理阴影,所以格外在意金钱……你别怪龙哥。”

方诺哲还说:“珩哥也想和你提这方面的事的,但他……他说话比较困难,和你说话又容易紧张,不是故意瞒着你的。”

这些解释太苍白无力了,只会显得简行像个傻子。

合同里有一项,意外支出需要车手全额承担。当时简行只是以为,意外支出指的是自己为自己添置物品。

款项写的棱模两可,就算简行想象力再好,也不会往这方面去想。

简行不欲多说:“是,你们都有自己的理由。我就活该被蒙在鼓里,活该被耍得团团转。”

方诺哲噎了噎,本想从中调和,却起到反作用。他低下了头,愧疚地张开嘴。

“不用说对不起。”简行打断话语,“只要事后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把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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