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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亡国皇太后(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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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套牢云瑶, 为了不给皇帝再一次作妖的机会,巴熊磨着云瑶定下了婚期,大婚之期定在了年后阳春三月之际。

皇帝也只有摸着鼻子认了, 不过让云瑶有点哭笑不得的事情是,巴熊与裴琸二人似乎经常打架, 两人比拼蛮力, 裴琸没一次赢过巴熊的, 对于二人这点小好,云瑶无话可说。

婚礼前一晚,云瑶照常入睡,燕丰抱着小枕头来找她了。

小家伙是在年后冰雪消融之后,开始独自睡觉的,当然每晚云瑶都会等他睡着了才回到卧室。

“妈妈, 我要和你一起睡。”燕丰嘟着嘴, 小嘴上都能挂油壶了。

云瑶招了招手,小家伙立即蹦跳入云瑶怀里, “方才不是已经睡着了么?怎么又醒了?”小家伙会装睡骗人了哦。

躺在床上, 云瑶搂抱着燕丰,燕丰翻来翻去, 良久云瑶以为他要睡着了,却听到他的声音。

“妈妈, 父皇其实不是睡着了,而是永远离我而去了么?”燕丰把脸埋在云瑶肩膀上,小家伙的声音听来都要哭了。

长了两岁, 也长了知识。

云瑶沉默,揉了揉他的头,违心地道:“父皇是睡着了,只是睡得太久,等我们去找他时,他才会醒过来。”

云瑶感觉到肩头的衣服一片湿润,听到小家伙带着哭腔说道:“父皇是死了,他永远地离开了我,他是个骗子,说他只是睡觉,哪有长睡不醒的。”

“别哭。”云瑶擦了擦小家伙脸上的泪水,擦不干净,小家伙一直哭,他是现在才真正地接受这个事实。

云瑶沉下心来:“丰儿是不是担心妈妈和巴叔叔成亲之后会对你不好?”

“丰儿喜欢巴叔叔。”燕丰扁着嘴摇头,哽咽地说道:“巴叔叔和妈妈成亲,以后巴叔叔是丰儿的爹爹,可是丰儿有父皇,父皇是个骗子,骗我说他只是睡觉,他根本不是睡觉,父皇不能保护我们了,以前那些坏人欺负父皇,父皇打不过他们,但是巴叔叔打得过他们。”

小家伙说得语无伦次的,但是云瑶发现他的记忆是真的好,几乎是周岁的事情都有印象。

“好像现在也不能叫父皇了,当皇帝的是那个坏叔叔。”燕丰嘟囔着,缩在云瑶怀里,继续嘀嘀咕咕。

云瑶哧地一笑:“以后别当着人家的面叫坏叔叔,你也五岁了,长大一点了,懂得规矩礼仪了,要有礼貌。”

燕丰不情不愿地咕哝:“我懂。”

云瑶又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母子两人说着话,声音渐渐小了,唯有窗户外月光清洒下来的亮光。

婚礼婚礼,自然是在黄昏才会举行拜堂的仪式,但是作为新娘,一早要起来做准备,梳妆打扮样样精心。

齐府这边客人不多,冯家、威国公府,便没有其他人家了。

倒是巴熊的武成侯府那边杀声阵阵,满是热闹,作为今日的新郎,他脸上的笑容不要太灿烂!

拜去年几个月的征战,巴熊在军中很是认识了不少人,军人简单直率,凭军功升爵位升职位,算旁人再眼红也无济于事,有本事你也上战场去拼搏!

这是巴熊第一次穿红色衣服,与他的肤色和身高极度不搭配,但是他不在乎,见人笑三分,笑得客人们心底发颤。

“你说这武成侯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不说燕夫人和小公子的身份,说燕夫人那条件,傻子才答应入赘。”

“嘘,你说什么傻话?今日是武成侯的大喜之日,人家新郎心甘情愿,你抱什么不平?”

“声音小点,看武成侯那笑容知道他极为欢喜这门亲事,别忘了这是他从陛下手里抢过来的。”

讨论的众人顿时齐齐犯了咳嗽的症状,有人打圆场说道:“别说这有的没的,武成侯是真心喜欢燕夫人来着,这么苛刻的条件都答应了,不是真是什么?这酒挺不错的,你们不来点么?要知道武成侯可吝啬了,过了今日这个村,以后再想喝到武成侯的酒,那可难了。”

巴熊耳聪目明,扫视一眼,宾客的议论声音,他听到了一部分,都是在猜想他脑子是不是出了问题,没有说过云瑶的丁点不好,他也不在乎了。

到傍晚左右,夕阳挂在天际,一顶通风亮晌的花轿来到武成侯府外,八个人高马大的大汉立在花轿两边。

门口的小将往院子里喊了一声:“花轿来啦!”

正在与众宾客饮酒的巴熊,登时站了起来,他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推,朝所有人拱手一礼:“见谅见谅,花轿来了,我该上轿啦!”

他把身后杵着的高达推前:“老二,陪大家多喝几杯!”

七八张桌子的宾客,满院寂静。赘婿可不是好当的,俗称倒插门,倒插门的男子自尊心强的会觉得在女方家抬不起头来。他们还没有见过上赶着入赘的男人!瞧他那欣喜异常的神情,他是真的对这门婚事感到满意,哪怕是入赘,哪怕是未来没有子嗣。

伍玉书和孟买平跟在巴熊身后,巴熊出现在门口,喜婆甩着帕子福身一礼:“侯爷,莫误了拜堂吉时。”

天寒地冻的腊月,巴熊重创了蛮人,其后大军回京之后,皇帝提升了巴熊的爵位,是为武成侯。当然绿营十八营所有的士兵都有褒奖,金钱和职位,论立功大小给予奖励。

巴熊咧嘴一笑,他左手拍打右手,右手拍打左手,“好好,我这上花轿!”

宾客们集体哄笑起来,伍玉书和孟买平抽了抽嘴角,别以为这是善意的笑,这笑容的含义可多了,不过谁叫大哥不在乎呢,他是迫不及待地想‘嫁’给大嫂!

喜婆内心一哂,脸上笑得灿烂,“诶,侯爷请上轿。”

巴熊坐在花轿里,显得特别地优哉游哉,脸上的笑容都快笑烂了。鞭炮声音响过,便是一阵又一阵唢呐声,花轿便在此震耳欲聋的声音当中缓缓往齐国公府而去,伍玉书和孟买平骑着马跟在后面,一群四十九人士兵整齐划一地迈着步伐跟在后面。

花轿要经过许多条街,裴琸在其一处酒楼二楼等待多时。花轿远远地过来,待靠近之后,看到花轿里得意洋洋的新郎,裴琸非常郁闷,但是下一刻,他又不得不泄气地认输,抚着脸颊,裴琸感觉牙疼。

这几个月时间,巴熊与裴琸上演了一幕又一幕‘相相杀’的戏码,每一回裴琸都占不到便宜,于是他越挫越勇,依旧没有赢过。

花轿经过之处,街道两边百姓纷纷驻足围观,交耳议论。

伍玉书和孟买平觉得经过这一次,他们的脸皮更厚了,以后再也不怕别人异样的眼光了。任何流言蜚语有大哥沐浴在别样的目光之下更凶残么?

酒楼里,裴琸站在窗口看着花轿远去,他旁边是许向广和韩苍。

“若不是朕先行一步攻进了京城,再多一年时间,这个天下未必姓裴。”裴琸沉声说道,别看巴熊身材高大,看似不学无术,但是经过几个月的较量,他才知道巴熊内里到底多少才学,只是让他有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是,巴熊说自己以前没有读过书,但是他却认识字,你再问他认不认字,他打死不承认,起初他也以为他是装的,但是慢慢地观察,发现巴熊认知里自己没读过书,但是实际上看到文字,他是认识的,而且还能引经据典。他的认知里是不识字的,但是能看懂书信,他也从未觉得不对,他并不觉得这是矛盾之处,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许向广和韩苍沉默是金,跟在陛下身边,作为陛下的亲信,他们比外人更加清楚陛下所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可不是陛下妄自菲薄的话,再多一年时间,武成侯的军团成气候,未来说不定两人将会在战场上见分晓,赢了的人赢得天下,输了的人不单会输了天下,还会丢了性命。

齐府,中门大开,红毯铺地,看到街尾花轿的队伍,所有下人都从里面跑出来,站了长长两条,从大门处到台阶下。

冯逸作为大孩子,带着弟弟妹妹们躲在门后,几双眼睛盯着外面。

燕丰眼睛瞬亮,笑嘿嘿地说:“巴叔叔回来了,他坐了轿子,与我平常看到的轿子不一样也。”

“当然不一样,这是花轿。”冯逸嘟囔一声,小家伙们的注意力并未纠缠在花轿上,他只是发出这么一个感慨而已。

拜堂仪式很简单,云瑶和巴熊都没有高堂,客人又不多,在司仪和喜婆的主持下,拜堂仪式很快结束,新娘被送回新房了。

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新房里龙凤蜡烛热烈地燃烧着。

云瑶头上盖着盖头坐在床上,正在百无聊赖之际,一直装死不出声的混沌珠突然在她脑子里说话了。

“瑶瑶,要不要我给你播放真动作片?提前学习一点经验?”语气在云瑶听来极度地猥琐,还发着奇怪的声音,云瑶浑身一僵。

真动作片?云瑶不禁黑线,“嗯哼,你终于舍得出现了,真动作片不用了,我觉得你比较需要。是不是被世界意识给关小黑屋去酱酱酿酿了?说实话,我知道你是器灵,也是你是混沌珠的意识,本质含义其实与世界意识是一样的,你们俩是不是勾搭在一起了?”

混沌珠顿时哑火了,它不禁泪奔:“瑶瑶,你欺负我!说好的不算旧账了,你还记恨我。”

云瑶咳嗽一声:“我算什么账?我算账了么?”

耳朵里传来连串的脚步声,房门被嘎吱一下推开了,守在门口的丫鬟没有阻止来人。

巴熊的三个弟弟和亲信下属进了屋,站在房间门口,冯若素带了几个女眷倒是堂而皇之地进了屋,喜婆眉开眼笑地恭喜新郎新娘。

在喜婆的贺声当中,巴熊拿秤杆挑起了盖头,云瑶抬头与他对视了个正着。

“哎哎,别看了别看了,待会你们有得是时间含情脉脉,这会留点时间给我们呗!”

云瑶垂下眼眸,这时混沌珠在脑子里嘎嘎笑:“瑶瑶,你害羞了啊,竟然害羞了啊!”

“要你多嘴!”云瑶一阵气闷!

巴熊脸上的笑容很傻,让冯若素几个女眷暗笑在心底,又暗暗感叹,燕夫人是命好,算以前的日子不自在,但是那也是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地位尊贵。现在她又找到一个这样好的男人,男人长得其貌不扬,但是胜在有能力,胜在他对她好啊!想想她们觉得嫉妒!

喜婆请巴熊坐在床上,与云瑶挨着一起,她动作极快地把两人的衣摆绑在了一起,然后喜滋滋地道:“请新郎新娘喝交杯酒啦!”

两杯喜酒被送入新人手上,当着诸多人的面,两人右手相继交叠在一起,巴熊身材高大,手臂也特别粗,云瑶看着差点送不进嘴边的酒杯,不禁一阵好笑,然而她只饮了一口,酒杯酒杯巴熊夺走了,剩余的酒全被他一个人喝了。

喜婆瞪大眼,还能这么干啊?冯若素等女眷笑得前仰后合,伍玉书和孟买平抚着头有点哭笑不得,他们大哥还真是比他们想象的更疼大嫂啊!

“新郎新娘永结同心,团团圆圆,圆圆满满。”喜婆回过神来,依旧笑眯眯地说着各种吉祥话,反正该她做的事情她都做完了也是了。

婚礼所有的环节都已完成,喜婆的任务完成了,拿着喜封离开,来新房看热闹的人等也都离开了,巴熊跟着出去向宾客敬酒,新房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云瑶舒了一口气,她起身摘掉头上的凤冠,房门嘎吱一声又被推开了。她抬头一看,果然是小家伙燕丰,这会时间已过戌时正,往常小家伙要开始寝了。

“丰儿?怎么不到妈妈身边来?”云瑶把燕丰抱过来,燕丰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他靠在云瑶怀里蹭了蹭。

小家伙还特意摸了摸妈妈身上的衣服,“妈妈,今天你好漂亮!”

云瑶抿唇,点了点小家伙的额头:“丰儿今天这小嘴可是抹了蜜,竟然会说甜言蜜语哄妈妈开心了哦。”

“吃了晚饭了么?都吃了些什么好吃的?”说着云瑶摸了摸小家伙的肚子,别没她监督,王升禁不住小家伙的哀缠,让他没个节制地胡吃一通。

燕丰歪头可地道:“吃啦,王升好讨厌,今天这么多好吃的,他都不让我多吃,我还想吃一个鸡腿的来着。”

云瑶敲了他的额头一下,虎着脸:“王升是为你好,鸡腿那么大个,你还想再吃一个?小心妈妈明天只让你吃青菜。”

“不嘛,人家是要吃肉!”小家伙虎着脸。

云瑶失笑,然后抱着他走进偏屋他的房间,王升默默地端着一盆热水出现了,云瑶接过来,试探了下温度,开始监督小家伙洗漱。

“好了,王升,你也下去休息,丰儿这里用不着人伺候了。”云瑶打发走王升,把燕丰往床上一放,三两下脱掉他的衣服,他还在床上翻来滚去。

三月份,白日暖和,夜晚温度较低,不过穿着内衫在屋子里并不会太冷,现在小家伙越长大,越是调皮了。

云瑶抱胸看他能在床上翻滚到几时,燕丰又打了一个滚,然后歪头看着妈妈。

巴熊在前面敬酒,原本他可以早点回来,但是当其他客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又来了三位重量级客人,他又不得不作陪,索性皇帝只是来喝杯喜酒的,至于有没有为难巴熊的意思,那见仁见智了。待皇帝离开,巴熊顺势抽身离开,他的弟弟们和下属继续喝酒,反正府里有他们的住宿便是了。

新房门大开,巴熊喝了不少酒,人还是清醒的,但是也有两三分醉意,又在这么美好的日子,他特意放大了这份醉意,他在新房里外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云瑶,猛地一拍额头,故着晃晃悠悠地往偏屋走去,果然看到里面一大一小正靠在床头说话。

“巴叔叔,你回来啦!”燕丰翻身爬起来,巴熊嘿嘿一笑,上前把小家伙抱起来,下一刻燕丰哇哇叫:“巴叔叔,你好臭!”

巴熊自己嗅闻了一下,果然闻到一股冲鼻的酒味。

“等着,巴叔叔去洗个澡!”说罢他把小家伙往床上一放,人很快消失在屋子里了。

云瑶挑了挑眉,大概半刻钟之后,巴熊换了一身衣服跑回来了,头发向四面八方张扬着,身上一点水汽都没有,云瑶把场地让给这对今天起正式成为父子的父子。

待云瑶洗漱之后,巴熊也回来了,他特别得意地道:“哄孩子还是要我出马才行啊!”

“是啊,你武成侯爷出马,哪有搞不定的事儿?”云瑶白了他一眼,收拾妥当之后,果断地**。

巴熊眼珠子一转,看了看燃烧的龙凤蜡烛,差点去吹熄了它,突然想到龙凤蜡烛的用途,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云瑶诧异地问:“你干什么?”

“没,差点做了傻事儿。”说罢他脱掉鞋子,放下床帐,跟着上了床。

云瑶打了一个哈欠,推了推他:“行了,赶紧睡觉,今天折腾一天,我也累了。”

“哦。”巴熊应了一声,乖乖地躺在云瑶身边,他睡在外侧,云瑶睡在里侧。

在巴熊动来动去扰得云瑶睡不着时,云瑶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洞房花烛夜,心情激荡,睡不着是吧?”

“睡不着。”巴熊人一下子僵住了,老老实实地回答,然后一双眼睛含着春水似的看着云瑶。

云瑶受不了,别开视线,这家伙侧躺着,整个人像一座山,比她大出好多。

“是不是觉得委屈?洞房花烛夜,全天下人都知道这一夜该做点流氓的事情。”云瑶笑盈盈地看着他,伸出手本想摸一下他的胸肌,但是下一刻又缩了回来,想到这大汉的外壳,内里却是个未成年人,她觉得头疼,“但是我们却是盖棉被纯聊天是吧?”

巴熊脸色刹那红了起来,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又听到云瑶说道:“等你想起来,还能找到我本人,我们再洞房不迟!”

云瑶说完闭眼了,巴熊眼神一片迷茫,什么叫‘他想起来,还能找到她本人’,他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么?重要到影响他的洞房之喜。

不过下一刻,巴熊神情一惊,因为他发现明明他内心火热,为何他的下/身却没有丝毫动静?这特么的不对劲啊,难道他不举?

“你怎么了?”云瑶感觉空气突然冷了下来,睁开眼一看发现巴熊那副沮丧的模样,她上下打量巴熊全身,终于发现巴熊的手放在哪里了。

因为她不与他一起做不可描述的事情,所以他打算自力更生?

盯着看了许久,再是迟钝,云瑶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再看巴熊的脸,见巴熊脸上是浓浓的沮丧和羞赧。

“我,我,”支支吾吾了半天,他脸色绯红地说:“它没有反应!”说完他被羞得闭上了眼。

云瑶一脸黑线,她想笑,但是忍住了。这事对男人来讲是一个奇耻大辱,她得说点什么重建他的自信心。至于他为何没有反应,她也不知道,只能胡说八道了。

“哦,没有反应没有反应罢,没什么大不了,你忘了许多事情,等你想起来了,自然有反应了。”云瑶这是胡诌的。

但是云瑶不知道,她说中了事实。

“至于忘了什么事情,你不能去问你的弟弟们,得你自己想,知道了么?”云瑶掐了掐他的脸颊,跟掐燕丰一样。

暗地里,云瑶在想着,离邪这穿越之路真是悲催,一次是太监,第二次身体孱弱到下/身依旧勃不起来,第三次是只阿飘,也无所谓有没有男人举不举的问题,嗯,这第四次好歹穿成了身材魁梧的大汉,他特么的竟然依旧不举。

云瑶拽着他的手,打了一个哈欠,“睡觉,别想太多。”

巴熊沮丧着脸心里一片悲伤逆流成河,闭着眼睛思来想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睡着了。

暗处,有东西在窃窃私语来着,[是你做的吗?你不怕他秋后算账么?]

[我做什么了?怎么可能是我做的?]这道声音打死不承认,[真的不是我做的,我管天管地,还能管他们困觉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好\(^o^)/~(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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