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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狼人和魔药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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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上学之前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静静地一个人待在研究室里研制魔药,那种从坩埚中慢慢散发出的魔药清香往往吸引着他忘了时间,而现在……连最喜欢的魔药课都变成了他多灾多难的悲剧的开端。

“波特先生!布莱克先生!请你们安静点儿听课!!!”魔药课教授用力敲了敲黑板,怒气冲冲地冲他们大声吼道。这两个臭小子!他现在算是明白为什么黑魔法防御术课的教授要那位大人来教了,有这么不听话的学生在课上捣乱,一般人恐怕根本就镇不住吧!

“知道了!”波特跟西里斯吐了吐舌,顽劣地冲点点头背过身去的老师做了个大鬼脸,“噜来噜来噜来……”用手指勾着下眼皮,两个人难看到极点的鬼脸让莉莉叹了一大口气,有些不忍视地用书挡住了自己的视线。

真不想承认自己跟这两个人是一起的,明明人家卢平和彼得都很听话乖巧,他们两个怎么就在……想到这里,莉莉忽然惊恐地睁大眼睛,一副见了鬼似的难以置信的表情瞪着卢平,他……他刚刚是把刚做好的魔药撒到了波特跟布莱克身上吧,而且她如果没记错的话,那种魔药似乎是两分钟见效能让人全身上下出麻疹的……魔药吧。

随意向旁边瞄了一眼,看到无意中瞥见这一幕的斯内普讽刺地上扬起嘴角,莉莉心中的怀疑和猜测得到证实,无声叹息了一声,只能在心中为波特和布莱克祈祷:有这样为你们着想的卢平当朋友,真不知道是你们的幸还是不幸。

那个魔药对人体并没有什么伤害,但波特跟布莱克继续这么闹下去的话,万一真的惹恼老师和同学,估计就算他们有自己的家族势力为背景,后果下场也不会很好过。看着跟卢平搭档的彼得怯懦地低下头,做贼心虚地东看看西看看,莉莉似乎感觉自己的头更痛了。

她怎么会认识这么活宝的人啊,还是纳西莎正常一些……提到昨日不告而别生气了的纳西莎,莉莉的眸光暗了暗,低下头去乖乖跟搭档摆弄自己的魔药了。

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如果知道自己的一时犹豫会带来那样的后果的话,她就会更加坦诚的说出自己的心意了,“茜茜……其实我很愿意当你的朋友”,这么简单的一句话,她却不知道再也有没有机会说出来了……

“斯莱特林,加5分。”看着斯内普做出的完美无缺的魔药,魔药课教授公正地给斯莱特林加了分。随之而来的是格兰芬多格外一致地“嘘——”声,和斯莱特林的小蛇们一瞬间全部挺直的腰杆,和和善了不少不约而同齐齐看向格兰芬多的小狮们给他们增加压力的目光。

就算再怎么阴暗不合群,斯内普也还是他们斯莱特林承认了的人,以斯内普的实力,就算他的穿衣品味不懂迂回的说话方式等等各个地方都让他们不敢苟同,但也不能否认斯内普是一个真正的斯莱特林,是他们斯莱特林承认的同伴!而对于同伴,斯莱特林一向是很团结的,所以……

嘴角扯出一道冰冷的弧度,斯莱特林的小蛇们前所未有空前一致的态度让小狮们提气屏息,各个后悔不迭地垂下头去乖乖去干自己的事情了。

他们不就是表达了一下对斯内普每节课都加分的不满嘛,有必要……这么的欺负人嘛!哼q(s^t)r

正要表达一下无声的抗议,波特和布莱克忽然大叫一声,使劲抓着身上的红疙瘩,一边跳脚一边惊慌失措道:“天啊天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见状,斯内普讽刺地勾起嘴角。真是没脑的波特,被自己最信任的同伴算计的感觉如何?

“波特先生,布莱克先生,怎么了?”魔药课教授气势汹汹地冲到他们身边,看着他们身上泛起的小红疙瘩,紧皱着眉头一会儿,松了口气,不放在心上地开口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去庞弗雷夫人那里看看就好了。”这剂魔药对身体并没有什么危害,用麻瓜那边的说法的话,还可以省去接种的麻烦直接避免某种很严重的病症。因为还在改良中,所以原本一剂魔药就可以解决的事,现在这半个月内估计斗要他们顶着满身的包包去上课了。

想到这里,教授看向他们的眼光忽然多了某种同情的色彩,原来想扣分惩罚他们老是在课上捣乱,但现在看着他们耷拉着脑袋一副伤感失落的模样,迟疑了一下,拍了拍他们的脑袋,宣布:“这节课就到这里,我们下课吧。”然后似乎步伐轻快地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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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课,波特立马抽出魔杖堵住了收拾好书本和笔记准备离开的斯内普。

“鼻涕精!老实说,刚刚的事是不是你做的?哼!我就看到你笑得一脸阴暗了,别想否认!绝对是你做的!肯定是!一定是!”

听到波特的话,原本想替斯内普说句好话的西里斯想了想,觉得好像也真的是这样哦……于是立马转变态度,投入了波特这一边的阵营。

“哼!”冷冷哼了一声,对于波特这种没大脑的行为,斯内普是根本不屑于去理会的,就算解释,估计也会被他认为是狡辩吧。对于思维大脑回路和巨怪一个等级的波特等人,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无视,还有沉默。

看到斯内普冷着脸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波特自认为找到了斯内普心虚默认的空档,然后更加得意地抬高了下巴,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不屑道:“鼻涕精,你要是给我道歉的话,我就不跟你计较这件事了,不然的话……”波特跟西里斯交换一个眼神,有些恶意地笑了笑,“不然我们不介意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的恶作剧。”正愁没人给他们免费当恶作剧的对象呢,如果那个人是阴沉沉黑压压不讨人喜欢的鼻涕精的话,估计他们连同情不忍心的阶段都直接省了呢!

无力扶额,卢平温和如沐春风的声音在他们身旁响了起来,“这件事不是斯内普做的,那瓶魔药,是我和彼得撒到你们身上的,因为你们闹得太严重了,再这么闹下去的话,估计会出事的。”目光坚定诚恳地望着波特跟西里斯,卢平下决心绝对不能让他们再这么继续颠倒黑白下去了。

平心而论,斯内普这个人除了不太合群之外,真的没有什么让他觉得不满的地方。学习功课都很优秀,在对待魔药和黑魔法的时候也无比认真,那种热情和精神是卢平一直羡慕和想要的。这个人……其实他还是很欣赏的。

目光不自觉落在了斯内普身上,看着敏感地察觉到什么的斯内普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卢平忽然感觉心里咯噔一跳,有某种陌生的前所未有的情绪呼之欲出。

“多管闲事!”斯内普冷冷嗤笑,一点也不准备领卢平的情。没脑子的波特,他对他的大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看起来是好心帮他,但归根到底还不是因为怕他们真的打起来自己的同伴也就是波特他们受伤吗?!

看到冷眼盯着自己的斯内普,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闪动着了然的光,卢平脸颊微微发烫,轻咳一声背过身去,忽然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波特他们确实有些顽劣不好的地方,但因为是这个学校第一个向自己伸出手的人,所以……如水般温润柔和的眸子像大海般那么包容宽广,卢平全身的气质天生就有种让人宁和下来安静听他讲的气质,此刻他却觉得有些无力和疲乏。

虽然确实是朋友没错,但作为不能讲出真实身份的狼人,他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再多……大概就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之内了。

在这个学校,他不能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所以即使调停也必须控制在不会让别人注意到他的范围内。因为自己的身份尽管知道的人并不多,但对于那些人脉眼线极多的斯莱特林们来讲,真的想调查些什么的话,找出蛛丝马迹再顺藤摸瓜猜测出点儿什么还是很容易的。

多亏了邓布利多教授的宽容和大度,他一个后天变异的狼人才得以在这所梦寐以求的学校里学习。即使有着诸多的不便,也要经历着隐瞒秘密生活的忐忑不安感,但这种现状已经是他所能奢求的最好的状况了。

可偏偏波特他们这么高调,总喜欢在课堂上跟老师对着干,明明有天赋头脑也很好,就是不肯静下心来用功学习。搞得他每次都很为难,不知道是该作为朋友跟他们为伍,还是该老老实实地低调生活不要惹事生非。

而现在……看着一而再再而三就像冤家一样一见面就挑起战争的波特跟斯内普,卢平不起丝毫波澜的平静心湖泛起了一丝涟漪。这样做……真的好吗?

他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伟大人物,但也不是什么无恶不作的坏人,波特他们再三挑衅斯内普,对一个正常的没有做过什么的人来说,即使是站在自己这个旁观者的立场上来说,他也是觉得有些过分了。可是……说出来真的好吗?

卢平眼中产生了一丝动摇,斯内普看到这一幕,眼底的冷意更重,脸上浮现出一抹绝对不算友好的笑容,阴沉沉冷飕飕地威胁开口道:“再不让开,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了!”他跟他这种光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的贵族大少爷可不同,在那种环境下长大,为了保护母亲不受酒鬼父亲的蹂躏和欺负,他从小就学会了跟比自己块头大力气大的人打架,而波特……经过贵族式教育却真正没经历过什么风霜洗礼的大少爷,他能在他手下坚持多久还是个问题呢!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因为忘了书本从外面跑回来拿书的莉莉,看到空荡荡的教室里四对一绝对是不友好的对峙现场,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后,拉长了脸,白皙的脸上染上一抹因愤怒而升起的绯红,怒声训斥道,“波特!你又在跟小天狼星一起欺负斯内普了是不是?都告诉过你多少遍了,斯内普从来对我怎么样过,你怎么就不能放过人家让别人好好过日子?!!”

越说越生气,说到最后,莉莉几乎是掐着腰用手指着波特破口大骂,“你要是再这么专门针对斯内普的话,就别怪我以后见到你把你当陌生人甚至是仇敌对待了!人家斯内普哪里惹到你了?你们刚才说的话我也听到了,卢平和彼得他们把魔药撒到你们身上的时候我也有看到,你连事情的真相始终都没有问清楚,怎么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把全部责任推到西弗身上!!!”

听到莉莉脱口而出的“西弗”二字,斯内普黑白分明的眼珠动了动,冰冷的面无表情的脸上似乎多了某种东西。

波特被莉莉教训得几乎抬不起头来,但听到莉莉说她亲眼看到卢平把药撒到他和西里斯身上,当下涨红了脸脸红脖子粗地硬着脖子低吼道:“你别胡说!月亮脸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要是虫尾巴的话倒还有可能,但月亮脸那么老实温和,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你别因为喜欢那个鼻涕精就帮他说话,哼!我还不信他能比我更有魅力!就算尖头叉子跟他比也比他强啊,那个油腻腻的阴沉沉的大蝙蝠到底有什么好,莉莉!你不要喜欢他了,你喜欢我好不好?!”

听到波特那句“要是虫尾巴的话倒还有可能”,本来想帮卢平说些什么的彼得动了动嘴唇,最后慢慢低下了头去,再也没有抬头去看他们。

这就是朋友……这就是自称是他的朋友的人……朋友……哈哈……

莉莉并没有在意彼得的反常,她听到波特当着自己的面反驳她,当下也涨红了脸气得手指发抖道:“你……你……你别信口雌黄!我跟西弗……斯内普他……我们是很纯洁的友谊关系,你这个臭波特!哼!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莉莉流着泪气冲冲跑出了教室,一边跑还一边在嘴里愤愤地骂道“混蛋波特,臭波特,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喜欢斯内普了,他根本……”惨淡地笑了笑,莉莉红着眼睛飞快消失在走廊尽头,留下教室里的波特一个人在那里揪着脑袋撞墙跺脚。

西弗他……根本不想理我啊,你们难道都看不出来?莉莉没有说完的话化为了风中的讯息传递到纳西莎耳边,坐在湖边枫树下自在品茶赏枫叶的纳西莎勾勾嘴角,收拾好地上的野餐布和茶点等东西,跟着随时待命在一旁的执事大人瞬移了。

竟然让莉莉小百合伤心?笨蛋波特,你真是好大的胆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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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莉莉……”教室里,波特懊恼地揪着头发,惆怅地将眉毛皱成了一团。他明明很会说话的啊,怎么一到莉莉面前就变成傻瓜了?唔……他一定是爱惨她了,哦,对……一定是这样!

明白了这一点的波特再也没时间去顾及脸上身上的红麻疹是谁弄出来的话,不死心地咬着牙丢下狠话“鼻涕精,我先去追莉莉了,我们两个之间的帐待会儿再算”,然后刺溜儿一下不见了人影,让旁边捋袖子伸胳膊准备大干一场的西里斯看得一愣一愣的,最后无奈地弯弯嘴角笑了笑,也跟着慢慢步出了教室。

小矮星彼得不知何时悄悄跟着波特的步伐走了出去,偌大的无人教室里只余下莱姆斯·卢平和西弗勒斯·斯内普两个人。

看到那帮让人不省心的伙伴们闹剧般地收场,卢平头大地捶了捶脑袋,走到斯内普面前,道了句“对不起”。

“那帮家伙真是太让人不省心了,斯内普,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弯腰恭敬地给斯内普鞠了一躬,这般大礼下去,卢平心中的愧疚之意总算平复了不少,如果他能亲口原谅自己的话,自己也不用像现在这样左右为难了吧。

斯内普冷眼瞪着卢平,半晌儿过去了,才沉声开口说道:“你的道歉我收下了,”说到这里,不等卢平流露出欣喜的神色,他讽刺地勾起一抹冷笑,高深莫测地接着道,“可惜波特他们的错我还没原谅,这几次我就算了,如果再有下次的话……”

意味深长地看了卢平一眼,斯内普大踏步离开了魔药课教室。笨蛋四人组竟然也会有这样罕有的聪明人,白痴波特,算你走运了!有这么好的朋友陪在你身边!

走出地窖,看到外面碧蓝如洗的天空,阳光格外明媚的天气,斯内普脑海中一闪而过纳西莎的身影,接着用力摇了摇头强行把它驱逐出了自己的脑袋。

朋友什么的,他才不需要!他只要自己一个人,然后好好地跟母亲过一辈子,就够了!其他的……眸光暗了暗,斯内普加快行走的步伐,朝下一节课的教室匆匆忙忙赶去。

莱姆斯·卢平望着同伴们和斯内普远去的背影,嘴角慢慢浮现出一抹苦笑,良久,长长叹了一口气,提起步子步伐有些沉重地朝前面走去。

有这样的同伴在,未来几年一定不会过得太轻松吧。打定主意要低调度过这七年是卢平,忽然生出一种怅然沧桑的感觉出来。如果可能的话,真不希望跟他站到敌对的立场上啊,那么有天分的魔药少年,长大后一定会成为出色的魔药大师吧,有他在的话,自己能从狼人作为真正的人生活,兴许……也不只是一个梦想吧。

想起开学初期在某个魔药商店一闪而过看到的认真的小小身影,卢平水润温和的眸子里忽然多了某种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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