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阳微微一笑：“只是随口一问罢了，难道不可以么？”

“总之，劝你还是尽早放弃这种想法。”男人一边站起松了松颈骨，一边有所忌惮的说道：“除非整个鲛人族愿意为你牺牲寿元，否则，想回到地面是不可能的。”

这一点，倒是和云母所说的一致。

“难道就没有什么强行突破或者是出口之类的吗？”赵阳十分不解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海水的深度总是有个具体的数据吧。”

一直往上游的话，总会游到海面的吧！尽管，可能距离会很远。

“这里不是海底，这里是鲛人族的基地啊，”男人狐疑的看着赵阳：“你该不会……不是鲛人吧？”

被发现了，赵阳脸不红气不喘的说道：“只是想看看你这个人类有没有什么方针而已，我要是人类，就不必拄着这拐杖了。”

男人一想也是，随即问道：“还不知道恩人尊敬大名呢？”

“苏格沉底。”赵阳默默给自己起了一个艺名。

男人犹豫了片刻，最终接受了这个名字：“苏先生，我叫杨万，也是不小心到这里来的，但是鲛人族对人类的仇恨如同实质，才导致我被关了这么多年。”

杨万的话，赵阳持观望的态度，如果他是不小心进来的，鲛人族让他自生自灭就好了，没必要还用千年寒铁的铁链子锁着他，这个人，肯定不一般。

但是估计是赵阳之前展现出来的实力让杨万有些忌惮，所以暂时还不会对赵阳动手。

“黑暗森林要怎么出去？”赵阳一边看着周围的环境一边问道。

“上面是没有办法出去的，”杨万看了一眼头顶：“那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黑珊瑚，足足有几十米厚，而且生长速度特别快，强行突破肯定是不可能，我上一次是挖地道出去的，现在不知道地道还在不在了。”

上一次？

赵阳拄着拐，慢悠悠跟在杨万的身后：“你这个人类，为什么没有鱼尾也能在海底生活啊？”

说句实在的，赵阳很羡慕。

杨万上下打量了一下赵阳：“会说人类语言的起码是鲛人中的贵族，这么轰动全族的事情你不知道？”

该死，又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其实我丢失过一段记忆，所以对于这件事情不是很清楚。”眼下也只有这种解释才能够让别人信服了。

“原来如此，”杨万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佛手麒麟果你总该知道吧？”

“这是听别人说起过，但是我没见过。”赵阳十分坦然的胡说八道。

“那是自然的，毕竟这种奇珍异果都是数万年才会出一个。”杨万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赵阳试探着问道：“该不会这数万年才出一个的奇珍异果进了你的肚子吧？”

看杨万的神色，赵阳知道自己猜对了：“所以说，你是因为这个才被关到黑暗森林里面来的。”

杨万沉痛的点了点头。

但同时赵阳的心里也浮现出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杨万，他本身就知道鲛人族的特质，以及这个一万年才出一次的佛手麒麟果，他本身就是为了这个而来。

如果事实如此，那这个人也实在是太可怕了。

“那你之前进来的时候是靠什么呼吸？”正常人如果从这么深的海里面掉到鲛人族的基地，时间肯定短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应该早就嗝屁了吧！

“我之前是潜水员，潜水员你应该不懂，就是做海底堪称工作的，嗯……总之就在海底呆着，然后那什么果实就从海底冒了出来，直接打破了我的面罩，冲到我嘴里，然后，你应该能猜到后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