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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书院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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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费炳可能再过去的作为,陈汶需要对自己冒充李元一的身份做个交代。当时李元一是怎么得病的,又是怎么恶化死亡,看来这里面藏着一些秘密。费炳因为李元一的原因算计自己,那么就不要怪自己对付他。

没能算计到李元一,费炳消停了一阵,没能弄明白李元一是怎么回来的,费炳心里总是忐忑不安,要是他真的跟自己回来,拿这位学子和自己以前想的可不一样,身上藏着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啊。当初弄李元一是意外,现在弄他只是为了填补当初的漏洞。

两方都没采取更进一步的试探,考试即将来临,所有事情要在这场考试以后在做分晓。

每年的书院选拔是科举的第一步,只有获得书院的同意才能正式踏入科举的考场,即使是勋贵推举的人选也不例外。这是为了加强书院的力量,使书院在地方上的话语权更重一些。书院不可直接干政,却可以通过卡人的方式,影响官场。这样书院才能在勋贵的地盘上有抗衡他们的实力。

长久下来,书院不会出太难的题目刁难学子,只要是认真读书的基本能过关。甄选人才是官府要做的事情,书院最重要的将品行不合格的人挡在第一关。勋贵为了让自己的推举人能获得书院的推荐,会主动示好书院,在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也会做出让步。这样做就是怕书院会拿自己推举人的人品做文章,一下把人给否决。

今年的第一轮考试已经结束,陈汶顺利拿到推荐书,可以直接参加下一轮考核。费炳也一样,而且考核地点都和陈汶在一个地方。

第二轮考试也是在书院内,这一轮会淘汰掉一半的学子,前一半能继续走下去,后一半则需要选择自己谋出路或者进入衙门当胥吏。简单的一次考试,决定了两拨人未来的命运。

陈汶早早来到考场门外,这里已经有人在等待,无论什么时候,总会有奋斗者展示自己耗时间的功力。先到的人大多彼此认识,大家都是在书院里经常碰面的,相互聚在一起轻声讨论本次可能出的题目。陈汶自己一个人静悄悄躲在角落里,啃着来时买的烧饼,等待考场的大门打开。

此次考试,大家的心里压力都不是很大,就算落到了后一半,也会当个胥吏,大家都有保底。有志向的才会想着追逐前一半的名额,进入下一轮的选拔。

太阳渐渐升高,考场前的人越来越多,声音也随着聒噪。参加这场考试的人,以后都算是官场的同期,理应相互照顾。趁着没考之前先介绍彼此,算是有个交情。要是等考完再交流,则不大合适。没考好的人情绪低落,没心情说话;考的好的人意气风发,不一定能听得到别人说话。如此,不如把客气放在前面,学子们都能接受。

费炳与几个人一起来到,他们聚成一团,是一个小集体。有人上来攀谈,这个小集体只是与人笑笑,不愿和人多做交谈。费炳也是如此,不过他来到考场外的第一件事,先找李元一的踪迹,看看李元一有没有正常来到。瞅了好大一会,费炳才看到躲在角落的李元一,嘿嘿一笑,等着让这个短命鬼再死一次。

陈汶怎能不知道费炳在找自己,只是想见识见识这位两面三刀的家伙还能有什么手段。

日上三竿,考场大门才缓缓开启,此次的考察花费时间不长,一日便可,书院便将考试安排的迟一点。

听到考场大门开启的声音,所有的嘈杂瞬间停止,前来参考的学子将目光投向这个龙门。如此门,人生将迎来大改变,是龙是虫,在此门后自见分晓。

学子们鱼贯而入,如过江之鲫,人人都想当跳过龙门的那条大鱼。费炳和自己人一起进去,入门前还向陈汶所在方向点点头,看着颇为友好。

陈汶最后进去,看着门口的学子多,实际只有数十而已,只是刚才人聚在一起,显得黑压压一片。最后一个踏入门内,接着大门关闭落锁,今日起此门在考试完成钱不得开启。陈汶找到写有编号的书桌前,将自己的号码牌放置于书桌上,等待考官查点。

摆放好自己的文具,陈汶正襟危坐,此次考核不仅看每个人的试卷,更是对个人形象的查验,形象不端者不能如朝,身体残缺这不能当官。陈汶觉得这样的规则非常歧视人,有些残障人士虽然残缺部分肢体,可聪明程度不亚于常人,凭什么没有资格参与考试。

眼下不是纠结的时候,陈汶先要过了此次考试再说。

试卷下发,先是解题,将一段扣字的段落填写完整,解释其意思,再根据段落意思写出自己的理解。一道大题有三小题,三小题又分为三个部分,写起来确实麻烦。

所有书本都存在识海里,陈汶即时翻看即可。扣去文字的段落,陈汶一一填好,再按照书上的意思解释这些句子。到了第三步,陈汶觉得有些麻烦,自己听到的讲学太少,在思维创造上有盲点,要是写的犯了忌讳,这次考试休矣。

散发神识,陈汶将在场几十名考生的试卷全都映射在识海当中,逐个查看他们的理解,然后选取比较好的综合一下,这样既扣题,又不会和别人写的一样。

费炳的卷子也在映照在陈汶的识海里,上面连填的空都有问题,至于解释更是一塌湖涂,看样子这次费炳肯定要落入后一半当中。

第一张试卷顺利完成,考官收卷子,然后发放第二卷。中间不给考生休息的机会,现在是看毅力的时候。

第二张卷子上面是好几篇文章串在一起,考生看完后,根据文章完成指定的写作。又是要发挥自己思考的时候,陈汶勉勉强强写完,自己总感觉写的时候词不达意,想的和写的差距很多。这一项让陈汶担心,要是在此项上失分,进前五十就不保稳了。

费炳的卷子依然是瞎写,不能说是离题万里,那也是一行白鹭上青天。

最后一场,是自由答题,根据试卷给出的一句话,自己来分析,然后写出文章。此时大多数学子已饿的头眼昏花,根本没力气往下写,只剩下几个意志力强大的考试仍能集中精神。

陈汶还是遇到问题,自己对题目没感觉,脑海里空空如也。这不是因为陈汶笨,而是自己听的课太少,能联系的内容也太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陈汶选择了最花时间的办法,将题目里相关的典句一个个跳出来,然后用这些内容拼凑出一片似是而非的文章。

费炳仍然在瞎写,只是把试卷给写满了。

考试结束,考生们揉肩捶腿,抱怨今天考试的时间太长,以后再也不参加了。实际上,在场的所有人只能参加一次,根本没有下次的机会。

相熟的人约着今夜不醉不归,对自己有信心的学子选择会直接的书房继续苦读。陈汶在费炳在寻找自己之前就消失,在其他人都没注意的情况下,率先走出考场。这只是书院内部的考试,在这里对付费炳没有多大意义,等出了书院再说。

费炳环视一周找李元一,却没找到,心中诅咒这个兔崽子真变成兔儿爷,跑这么快。费炳本想在考试完成后和自己的同伴一起教训李元一,条件充足的话,甚至要再灭一次李元一。可是这家伙跑的跟兔子一样,费炳根本没机会抓住李元一。

费炳也可以去书房抓人,可这样的代价太大。为了这次考试,自己已经用去很多人情,要是在书院里犯事,自己的熟人很难保住自己。

“这次算你你跑得快,下次你绝对逃不掉。”费炳吐口唾沫,发出威胁不到人的狠话。

本来这次是要趁着考试完成,硬拉李元一出书院庆祝,然后再用一次诬陷人的计谋,搞臭李元一。若是李元一反抗,自己一行人就可以当场灭了他。可惜,李元一跑的太快,计划只能流产。

陈汶可没心情管费炳什么态度,这次考试暴露了自己的严重弱点,对观点的论述不够。这不是把书藏进识海就能解决的,必须有大量的听课、讨论、分析、争辩才能形成完备的思考,自己必须在这方面加强训练。离下次考试还有一个月的时间,陈汶需要大量的对话、争论,知识思辨,必须把各处都理解清楚。

找同窗切磋显然没有机会,那就从书院的教习入手。教习们教书多年,不仅对书本的固定知识了解的清楚,更能灵活运用这些知识。只要从他们身上挖掘,总会有出乎意料的成果。现在把他们叫过来输出观点,时间不够,而且自己的能力也不行,提不出有深度的问题。

陈汶思来想去,找到一个办法,让教习们根据自己的观点进行争论,在他们争辩的过程中,自己就能学到各种论述。再对其进行弃伪存真,综合运用,自己不是相当于随身有教习在帮助自己。

让教习亲自前来聚集争辩是不可能的,但在一种情况下,教习们肯定没办法拒绝,而且很省时间,那就是在梦里。

连接不同人的梦,一般人做不到,陈汶却可以。筑基的法力,将入梦将别人的梦境拖拽过来,然后缝合,完全不成问题。于是,每道夜晚的时候,陈汶就会选两个教习,把他们的梦聚合起来,抛出论题引导他们争辩,自己躲在一边静静偷学。在人快醒来的时候,陈汶再将梦分开,用法力补充各人的损耗,这样就不怕教习们的睡眠不充足。

再次过程中,陈汶小心翼翼,不能出一点纰漏。自己的身份不能暴露,要是被发现了,大家都会猜到自己身上有问题。不能让教习太辛苦,要不然这么在梦里辩论一个月,人会熬死的。

开始几天,陈汶收获很大,可随着时间推移,教习的观点碰撞不够,知识输出的密度不充足,还需要继续压榨这些教习。陈汶决定加大争辩力度,将三人、四人引进来,让几个人一起争辩,过程更加热烈,效果更加突出。

有了经验以后,陈汶让辩论玩出了花,有时一对二,有时三打一,有时三对三,每次的形式都不一样。教习们的观点充分发挥,甚至磨合出一些从未出现、从没想到的东西,大家似乎都有突破。

当然,收益最大还是陈汶,能吸收所有教习的观点,然后让这些观点成为自己的东西,这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陈汶每次都会尽量遮蔽教习们的记忆,可辩论下来的突破是无法阻挡的。在陈汶作法的这一阵,白鹿书院的教习们纷纷心有所得,对他人、对自己的学问有了新的理解,继而写出大量的突破性文章。短短的一个月,每个教习都至少有三篇优质文章在手,而能力强的,写出了十来篇惊人之作。

大家这个月里忙于写东西,没有过多交流,等陈汶完成吸收,各人感觉泉思停止,才拿出自己的文章向别人请教。

“老张啊,晚上有没有空啊,最近写了点东西,给咱斧正斧正?”

“好,我也有的想法,咱来俩讨论讨论。”

……

书院到处是教习们的议论声,大家都被彼此的新颖观点震撼,同时又激发出新的想法。

白鹿书院有自己的学刊,平时刊登一些教习写的小文章和学生的议论等。可这个月不知怎么了,教习们纷纷要求学刊发自己的文章,而且要求尽快发出来,负责学刊的教习本身就有新文问世,再收到这么多的高质量文,心中激动,感觉白鹿书院要大火。

学刊教习拿着收到的文纸找到院长,向他报告白鹿书院的大喜。

“院长,大喜啊,大喜,咱们白鹿书院被文曲星光照,要出众多文豪啊!”学刊教习见到院长,激动的摇动手里的文纸喊道。

“什么东西能你这个老学究兴奋成这样?来,给我看看。”院长问道。

“给!”学刊教习将文纸交到院长手里,像是捧过孩子。

院长本身文底深后,大略看过文纸便明白其中的关键,这问文章的质量和观点太好了,好到了不像是白鹿书院的人写的。白鹿书院在南朱大陆算不得一流书院,几年难得能有出名的文章出世。而现在手里的东西,哪一篇拿出来都能在南朱大陆最顶级的文刊发表,其中更有可惊世的作品。

“这是我们的教习写出来的?”院长不能相信自己手下的教习能写出这些东西。

“是的,”学刊教习让然处于亢奋中,“所以我说大喜,大喜啊,院长。”

“嗯,确实不错,”院长尽力保持自己的严肃,可翘起的嘴角却出卖自己,“先把收到的文章分类,分等级,将重要的、观点新颖的、影响大的先发出来,然后再把这些投到书院总部的文刊去。”

“是,我知道,可这评价怎么办?我不是没个方向都懂。”学刊教习立马提出难题,自己分类会得罪人的。

“这样,组成一个临时审查会,各个体系的教习出一人,大家投票,得票最多的先发,这样就不会闹矛盾了。”院长摸着胡子说道。

“好办法,大家的意见就是好意见。”学刊教习了解院长的意思,责任分摊,到时候出问题了怪不到自己头上。

审查会以最快的速度成立,而审查会里将是一番腥风血雨的争夺。这些都与陈汶无关了,借着这一个月的教习辩论,陈汶明白的道理越来越多,可心中疑问也变多起来。原来只要修炼,只需要理解一种观点,可听了教习们的争论后,陈汶发现世界不是只有一种看法,可以有多种多样的方式理解世界。

有教习从人本性善出发论述,有教习持本性恶的观点;有教习从物质解释世界,有教习钻研精神;有教习高屋建瓴,有教习只考虑最基本的改造。观点多种多样,花式冲击陈汶的认知,导致陈汶有点后悔自己把教习们聚到一起辩论了。

虽然还不明白到底哪个观点是正确的,陈汶发觉自己的识海世界再次进化了。只有黑灰、绿植的识海世界,空中挂起一道七彩的虹,这条虹似乎代表不同的观点,为识海世界增添不同的可能。

此时,陈汶发现,修为不仅仅是指道法的修为,对世界的理解、对道理的辨析也是修为,而且是更加广大的修为。明白这些,陈汶感觉自己这次下山经历人世真的值得,光是教习带给自己的观念冲击就让自己的修道上有了提升。

第二次考试下来了,陈汶以前一半倒数的名次堪堪保住了继续往前的机会。费炳虽然瞎填瞎做,可他也进入了前一半的名次。陈汶现在有了自己的论述,回想费炳在第二次考试写的东西,还是有一些道理的。但是费炳的卷子不足以支持他进入这么高的名次,看来书院有人在保费炳,故意让费炳通过,而且给出了一个中间不起眼的名次,就是想让大家注意不到。

榜单的前两名是白鹿书院有名的学子,他们拿第一、第二是实至名归,大家都在热烈讨论这个两个大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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