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地狱，忘川河水静谧的流淌着，彼岸花娇艳的盛开着，凤羽坐在奈何桥上，静静的看着一对对被阴差拘禁来的鬼魂，像是在悟道，又没有半点法的味道，他好似在翻阅一本不断重复的书籍，但那看似重复的字里行间，总归会藏着些许的差异。

自凤羽离开天地囚笼，已过了一月有余，五界异常平静，不知是玄云霄在养伤，还是在联络其他帝者至尊，反正这份宁静预示的是无尽的腥风血雨，诸天万界都会被卷入其中。

收取了神明钟、东皇钟，凤羽身上的神器达到了恐怖的八件，群魔镇魂塔、琉璃宝塔、荒古塔、神明钟、东皇钟、帝剑云翔、青莲古佛灯，还有最神秘的九幽令，离数之极九，还差一件，那是留个五行神装的。

在红袖的请求下，凤羽回归黄泉，以他掌握命运这一条，十殿阎罗中没任何反对的声音，他很快坐上了黄泉帝君的位置，如今的他，恐怕连三大主宰都奈何不得，可他并不感到快乐，他所爱的人，全部不在他身边。

“凤羽，那杀戮我斩杀了，这个给你。”

有凤羽的命运之力限制，杀戮根本像只没力量反抗的绵羊，红袖不断抽取杀戮的帝道法则，锤炼掉杀意，融入己身，使得她动摇的根基重新稳固，如此短的时间里，她境界提升一阶，这是寻常帝者难以想象的。

凤羽接过玄云霄送予杀戮的先天神物，脸色平淡，没有多少喜色。

“是在担忧你的妻子们么？”

红袖尽管不赞同凤羽分割爱情，但她同样看的出凤羽对玲珑她们每个人的心意都是真的，她作为局外人，也不好多说什么。

凤羽轻叹一声，随手摘下一朵彼岸花，花才入手就枯萎了。

“这彼岸花受忘川滋润，一旦被摘下，那份凄美就保留不住了。”

凤羽笑了，笑声中似含悲哀，“爱情是不是也如这花，远观美艳不可方物，但不可亵玩，我虽悟出了命运，却还是悟不透爱情的真谛。”

“你爱她们么？“

“爱。”没有半分的犹豫与迟疑，发乎于心，到了凤羽这个境界，是不会说谎，去蒙骗别人，更不会去欺骗自己。

“那就行了，你爱她们，她们也爱你，你们都是真心的，所以爱情没有错，不能因为现在受到阻碍，就认为你们的爱情不能实现。”

“谢谢你，为我的心拨开了许多云雾。”

“不用谢我，这不过是我过来人的一点体悟而已，修炼可以凭天赋，可以借鉴前人的经验，但爱情从来都需要自己一步步走出来。”

“你要见见他么？”

听到‘他’，红袖的心跳微微一漏，但随即恢复平静，“事到如今，见与不见，都没有什么意义了，从前他没爱过我，他深爱的人是姐姐，所以我设计他，除了是为还佛祖一份恩情，更多的是希望他会恨我，至少那份恨会铭刻到灵魂深处，让他永远不会遗忘。”

“他其实不恨你了。”

“是么？那我就更没有见他的理由了，我要去佛界走一趟，这黄泉地府如今是你的，所以你要好好看护好。”红袖撕裂时空，离开的黄泉地狱。

“他其实是有点爱你的，不然，他如何会轻易被你们设计，可惜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爱你还是亏欠你，所以注定你们有缘无份。”

凤羽的声音很微弱，渐渐飘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