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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人心已不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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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应天城奉旨在内宫查案,颌宫都不大太平,可对于墨子良来说,却是难得的太平日子。当然,他这安稳日子也仅仅维持了两天而已。

八月的最后一天,天儿还很热,巳时中的太阳爬上苍穹,毫不吝啬将自己的温暖与大地分享;诚然,它这份温暖,对于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人们来说,温度有些高了。

鹤龄宫的内书房里,四角貔貅冰炉子里,晶莹透亮的冰块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时令水果,另外还置了三瓶樱花酿,只是没有开封。

嘉囿皇帝仍旧在埋首案牍,朱红的墨在每一本奏章上写下同样的‘阅’字,而墨色的狼毫则在旁边的宣纸上,写下了他对此事的批注。案旁的茶散发着热气,淡淡的茶香在书墨香味间飘荡着。

洪松恭敬地立在一旁,语调缓慢地报告着:“今日,秋家与白家的家主装扮成了病人,离开了白城;万总兵亲自捉拿,但因为不能明目张胆,所以未能将人捉拿回来。”

君王认真地审视着手上的折子,喃喃地道:“白家是昙国最大的面粉生产商,而秋家贩卖的香辛料一向是最好的。”

洪松接着道:“昨日逃走的田家出售食品用的纸袋,而前日逃走的海家则是各大商户的中间人。”

“人齐了。”君王提笔,在折子上画了个‘阅’字,合上奏本叠放在旁边,抬眼看着洪松,笑问:“事情办的怎么样?”

洪松笑道:“皇上放心,这四位家主,如今都在束竹阁悠哉悠哉吃茶呢。为了得到束竹令,他们没少出钱赠济江南,此番到束竹阁避难,没有起丝毫疑心。”

“且把他们好吃好喝地供着,蚊子虽小,到底也是肉,等这头的事办完了,还能让他们放点血出来。”君王微展唇角,好似已经看到,此刻那些脑满肥肠的商户如何得意消遣。

“是。”洪松恭敬地应了声,抬眼看了看铺进窗口的日光,试探着道:“林常在,还在外头侯着呢。”

君王正抬起杯盏,茶水刚润了润唇,便又放下,神色也不复刚才的神气,“她喜欢等,便让她等着吧。”

“皇上,”虽然知道主子的脾气,洪松还是忍不住继续道:“林常在已经在外头等了两日了,此事肯定早就传到了太后的耳中,若是惊动了太后,只怕皇上又要往太清院去一趟了。”

墨子良蹙了蹙眉。林樱来做什么,他清楚的很,不是故意为难,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让她进来吧,你们都出去,不许任何人进来。”君王长叹一声,起身行到貔貅冰炉旁,垂首看着三瓶冰镇着的樱花酒。

翡翠绿的瓶子,釉着几朵含苞的粉色花朵,好似少女娇羞的面庞一般。

洪松退了出去,很快,脚步声又响了起来,很轻盈,就像以往无数次,他在书房苦读至深夜,而她总是静悄悄地送来一杯佳酿后,安静地将案头的角灯拨亮些。

脚步声在身边停下,白皙的手缓缓将冰炉中的酒瓶拿起,镀银的樱花与雪花手链与酒瓶上的印花相得益彰。

“酿制樱花酒,需要取最高枝头,含苞欲放的樱花。”柔柔的声音,一如樱花绽放时刻,美好而沉静。“只有爬到最高位置,才能吸收足够的阳光;含而未放,才能将花香留到酒中。”

墨子良微微偏头,看着林樱挽起长袖,将瓶中酒倒入透明的琉璃角樽。粉粉的液体,慢慢地旋转着,尔后归于平静。

她将角樽端起,慢慢递到墨子良面前。

“朕记得。”墨子良结果酒盏,垂眼瞧着一湾平静荡出点点涟漪。“当年,为了能喝到它,朕背着所有人爬上了樱花树。”

“结果,皇上从树上摔了下来,折了右腿,在床上躺了一个月。”林樱微微含笑,“而臣妾和唐悦两个,因为没有看护好皇上,被罚去内廷干了一个月的粗活。”

墨子良脸上露出惊愕的神色。他的右腿被莫怀恩诊断很有可能留下残疾后,便躺在床上一蹶不振,对外头的事并未多想;而当时林樱和唐悦两个人不见了,太后给出的解释是他的腿伤需要更专业的人来照看。

“皇上不必感到惊讶。”林樱的神色一直很淡然,“您虽然一出生便为皇子,如今是昙国的君主,可这座皇城里,还有许多您不知道的事。”

“比如说,你和唐悦会武艺这件事?”墨子良也渐渐恢复了常态。

“太后让我和唐悦习武,目的是为了保护皇上。”林樱道:“您是先帝独子,一出生便被寄予厚望,同时也成了那些狼子野心的人的目标。”

这一点,墨子良并不否认。可在他心里,是真的把这两个女子,当贴心的人,什么话都讲给她们听。他垂眼看着樽中佳酿,忽而仰头,一饮而尽。有液体从唇边滑落,他却毫不在意,只是苦笑,“这樱花酒,不比从前好喝了。”

林樱浑身一颤,面容有刹那的恍惚,随即却又展开了柔和的微笑,抽出腰间的娟帕,抬袖替墨子良将唇边的液体擦去。

“分明是从前的味道,只是人心变了罢。”她将手绢收回,退后两步,俯身揖礼,“臣妾从未想过要欺瞒皇上,只是太后说,有些事,皇上不知道比较好。”

“是啊,不知道比较好。”墨子良将空樽搁在小案上,满脸嘲讽,“就像我如果不知道唐悦会弹古筝,就永远都不会知道,是她杀了朕的良妃。”

“什么?”林樱闻言满面惊骇地睁大了眼,脸上温柔不复,“皇上说,是唐悦杀了良妃?这不可能,臣妾从未听她说起此事,太后也未曾说过。”

随即,她便恍然了悟了。她和唐悦同样都是听主子命令行事的,唐悦没有向她报告的必要,而太后,更没有必要向她说明任何事。

看着她的反应,墨子良心里更是阵阵悲凉。不论是身为一国之君,还是身为奴才,都是身不由己。“朕不怪你们,只是一时间难以接受罢了。”

“是。”林樱恍惚着告辞而去。

脚步声渐行渐远,最终消失不见。君王垂眼打量着貔貅炉中的樱花酒,好一会儿,方自斟了一樽,送入口浅尝辄止。分明就是从前贪恋的那个味道,可一旦人心变了,便是这世间最美的东西,也能变成致命的毒药。

洪松跟了墨子良二十年,对他的脾气太了解了,知道这个时候自己最明智的选择,是候在门口,不进去打扰。可,他仅仅迟疑了片刻,便进了里间,赔着笑脸说:“这两日,贞宁宫倒是热闹的很,皇上用不用去那处逛逛?”

热闹这个词,从来不属于高位王者,他独自立在孤峰上,四周都是悬崖峭壁,一旦踏错一步,便会掉进万丈深渊。可偏偏,有个小小的女子,不知道从何冒出来,就那样大大咧咧地闯入了他的领域。

从一开始的天真憨傻,到揭开了她就是‘苏姑娘’的事实,知道她在装傻充愣,这种感觉,很是奇妙。

墨子良长出一口气,将樽中酒饮尽,“摆驾贞宁宫。”想了想,又道:“不必了,就咱们两个人,走着去。”

贞宁宫。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堂堂六宫之主,身穿一袭白衣……当然,此时此刻已经不能称之为白衣了,因为上面已经被泥土覆满了。趴在芭蕉树下,双眼眨也不眨地盯着树下的洞穴。

而以芸儿为首的贞宁宫婢女在旁绕了一圈,就连守门的两个小太监也加入了盯梢行动中,以至于嘉囿皇帝到的时候,无一人发现。

“二小姐,你这个方法真的能行吗?”众人都在屏息凝神,芸儿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

微风拂开仲秋的热,摇晃着院子里娇艳的花朵儿。

“当然成,你没有听过守株待兔吗?咱们只要等在这里,就一定能等到这个小可爱现身的。”顾姝抬袖擦了一把额上的汗,袖上的泥土立即蹭到额上,本就脏兮兮的小脸,变得更加令人啼笑皆非。

一众丫头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忍住不笑。

小肆比较雅观地单膝蹲在旁边,很是怀疑,“二小姐,这个洞不一定就是兔子洞。”

顾姝盯着兔子洞,坚定地道:“若不是兔子洞,我就挖了这颗芭蕉。一到下雨天就滴答滴答的,烦死人了。”

众人无语,唯有凉风悠悠,摇落芭蕉叶上的水滴,“啪嗒”滴落在青石地板上,晕开成一片。

墨子良正要进院去,看看他们究竟在做什么,却听得芸儿道:“二小姐,皇上可是有两日没有到贞宁宫来了,也没有派人来问候,也没有东西送来。”

顾姝又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换了一只手支撑自己的身体,“皇上日理万机,成日家待在女人堆里算怎么回事?”

贞宁宫上上下下早已习惯了傻子皇后的傻子言论,自觉地过滤掉不和谐的字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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