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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斗犬追击 09 雾江争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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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齐猴子眼里只盯着萧翰,二狗打量了一下甲板,倒抽一口凉气,喃喃道:“狗屁水贼,是东台帮……这次麻烦大了……”

现在水手被斩杀殆尽,清风寨战士从底舱冲了出来,双方略微僵持了一下:

清风寨的人大约有十人,背靠楼梯舱口站成一排;

而萧翰和张士诚的东台盐帮也大约有十人,在船头站成一排;

清风寨不像第一条被焚毁的船那样无有大将,此刻谢家虎、谢家侯、齐烈风都在这条船上充做中流砥柱;

然而因为第一条船的战斗结束得干净利落,对方跳到这条船上,一样有萧翰、张士诚、张士德三个主将压阵;

谢家虎扭头低声对弟弟说道:“快去通知后面船队!若是围上来,还是我们得胜。”

谢家侯面无表情,他看着前面杀气腾腾的萧翰一群人,脚下却悄悄的后退,慢慢离开自己这排弟兄,朝船尾方向退去。

齐猴子的大菜刀丢在黑水镇了,他一把抢过旁边一个手下的斧子,气势汹汹的瞪着萧翰,剩下一个只拿着个木盾的手下眼泪汪汪的看着他;

两排人手提兵器互相看了几眼,然后同时吼叫着朝对方杀了过去,第二条船再成修罗场;

谢家虎作为重兵器战将,举着大朴刀冲在最前,然而对方不是官兵,他没冲几步,对方洪流就迎上了他。

二话不说,谢家虎手里的朴刀高举过头朝着面前好像“密密麻麻”的人头剁了下去,当他刀锋的是个刀盾手,不过东台帮武器并不怎么样,昨天他们不过是来报信的,所以此人的防御武器只是个小手盾,仅仅遮蔽手臂大小的空间,不过那敌人不知道是愚蠢还是武勇,面对如此重斩,顺势就拿左手手盾当头去挡。

“斩!”二狗虎吼一声,刀刃正正剁在了盾面上,威猛无伦的第一刀就砍裂了这木盾的半边,一声惨叫中,那敌人对着谢家虎弓了腰,发髻对着他,手盾抱在了怀里,血顺着木盾下边沿滴在了地上,合着血落地的,还有两颗花生米一般的东西在甲板上跳了跳,那是持盾手的食指和中指。

谢家虎一刀不仅裂盾,还斩断了对方最前两根手指。

“宰了你妈的!”谢家虎看对方已经完蛋,稍稍一拉刀,刀锋已经正正架在了那敌人脑袋上,正待下压刀柄,一刀切开对方脑壳,猛可里,那受伤敌人身边猛砍过来一斧子,如此迅猛,若是可以杀他,自己腰肯定被斧子剁了。

谢家虎咬牙放弃了斩人的冲动,竖起朴刀,用刀柄挡了这斧劈一下。

这电光石火的瞬间一过,谢家虎却看到被自己斩断手指的那敌人猛地直起身子,满脸狰狞的看着自己,左臂狠狠一摆,小木盾被他砸在了甲板上,他用血淋淋的左手三根手指握住刀柄下边,两手一起握住了刀,刀竖了起来,野兽般的目光定定看住了自己,好像不知道他自己断指处的血顺着手臂往下淌,竟然狂叫一声,怒刀当头朝谢家虎狂劈而来。

“草你妈的!”谢家虎惊惶的叫了一声,只能仓皇的后退两步,避开这一刀,万万没想到竟然这人竟然这么不要命,而自己竟然面对第一个敌人就被打退了几步。

齐猴子虽然很无耻的从手下抢了一把斧子,但是冲锋时候,还是没有第一个前进,毕竟他不是重兵器行家,看着对方好像悍不畏死的那般冲来,识趣的放慢了脚步,让身边的同袍略略冲前,才跟了上去,他的身体比他自己认为的还要狡猾无耻。

两团人厮杀在一起之后,齐猴子双手握着斧子猛冲进去,要捡漏!

看左边一个家伙左手提着盾牌,右手正和自己的弟兄狂砍,齐猴子大吼一声,两手一甩,斧子狂剁对方左肩。

没想到对方虽然是个草鞋、烂衣的苦力模样,然而战斗经验十分可怖,虽然在和面前的敌人的死战,竟然还是能眼观六路,齐猴子斧头砍过来,他头一缩,盾牌一提,整个左肩就掩藏在盾面另一侧了。

“噹!”一声大响,斧头砍在了镶在木盾面上的铁条上,震得齐猴子手腕发麻,却也知道自己这一击徒劳无功了。

斧头比他惯用的菜刀要沉要长,齐猴子委实没本事把这个重家伙用得和他的菜刀一样如同旋风,一击不中,就仓皇的拉着斧柄脚下撤开,免得对方一个扭腰盾闪刀进,把两只手都焊在斧柄上的他迎面劈成两半。

一撤开,身体右边就听到怒吼,齐猴子转脑袋得比转斧子容易多了,手臂和斧子还成一条直线的时候,就扭头看到右边一个东台盐帮的混蛋手操双刃斧把自己手下砍得连连后退。

齐烈风不善于操控斧子,战局又都是电光石火的,他也来不及调整武器,口中叫着:“去死吧!”整个身体猛的一旋,好像扔流星锤一般,手里的斧子从左朝右顺势抡了半圈,无刃的一端彷佛锤子般砸在了那敌人后心。

“哇!”那大汉口吐一口鲜血,当即朝前摔倒在地。

齐烈风好容易拉住疯马般的斧子,正想给地上吐了一滩血的家伙致命一击,突然余光里的一个景象分了他的心,他扭过头,眼前是个惊恐的清风寨喽啰,手里刀盾齐全,全仅仅靠在身侧,就如同一只青壳螃蟹,然而这只螃蟹正在发抖,面色发青,嘴唇发紫,一会看看自己,一会看看地上那蠕动挣扎的敌人,抖得好像发了癫痫,小脚钉在甲板上,竟然不敢朝前一步。

朝前一步,你的刀不就剁在这家伙脑袋上了吗?

“你妈的!杀啊!”齐猴子勃然大怒,这王八蛋刚刚和这家伙打呢,自己帮了他一把,怎么连杀人还要自己这个寨主动手?

话音未落,齐猴子就浑身一抖,瞪着惊恐的眼珠子,腾云驾雾般的朝船舷飞去。

“咣”的一声,这个寨主撞在了船舷打了个滚才摔在甲板上,他躺在地上回头一看:刚刚自己偷袭过的那个刀盾手的草鞋底正遥遥对着自己呢,草鞋上面是张怒气腾腾的脸。

原来这东台盐帮好汉被齐猴子用斧子偷袭,用盾挡开了,但也就盯上了这个不敢正面找人单挑、摆明要捡漏的无耻之徒,一眼就看见这家伙偷袭自己不成顺势偷袭了自己弟兄,把人家打得倒地吐血,大怒之下,几刀强攻砍退面前强敌,抽出空来,给背对他的齐猴子一脚踹后心上踹飞出去了。

踹飞齐猴子后,给自己弟兄解围后,他顺势朝面前那个发抖的“螃蟹”杀去,把自己倒地的弟兄挡在身后。

齐猴子躺在地上,五脏六腑好像都挪位了,但是骂人、仇恨的心一概没有,战场上没空!

立刻他就翻身跪在地上,急吼吼的去摸掉在地上的斧子。

在这种刀斧乱砍、血肉飞溅的场合,赤手空拳简直像在庙会上裸奔一样,任你是九天罗汉也没胆这么干。

然而他的手指离那斧子把仅仅还有一寸的时候,耳边传来甲板被重击如同擂鼓般的声音,扭头一看,齐猴子头发根都炸了起来。

刚刚被他在后心一斧子钝头打倒的那家伙竟然翻身起来了,带着一嘴的血!

不仅翻身起来了,还朝自己猛冲过来,鼓声就是他那健壮的身体用脚猛踏甲板踏出来了!

不仅朝自己猛冲,那家伙手里双刃大斧寒光闪闪,更兼满眼看着自己都是怒火中烧,看这眼神,要是他得手,能把自己砍成肉丝绝不会容情砍成肉块!

说时迟那时快,这铁塔般的敌人已经冲到近前,山一般的阴影笼罩了齐猴子,他对着跪地拣斧子的齐猴子就是当头一斧子剁了下来。

虽然手指的指肚已经压在了木头斧柄上,但齐猴子知道,要是自己这跪地朝前伸手的姿势再多一眨眼的功夫,自己就要变成被劈两片的烧鸡了。

立刻缩手,连站起来都来不及,齐猴子就用膝盖猛撞甲板,身体朝后缩去,一直到脚底板抵住了船舷的护板。

“这王八蛋是爹生娘养的吗?!背心挨了一锤子还能这样……”齐猴子瞪得溜圆的眼珠子后面的大脑里充斥着这嚎叫,但是没用。

那满嘴是血的敌人一斧子劈空,斧光擦着齐烈风的鼻尖剁进了地板,“咣”的一声,接着又是“咣”的一声!

第一声,是砍穿甲板的声音;

第二声,是斧子撕开甲板木板的桎梏,拉离甲板的声音;

那敌人身强力壮,立刻又把砍空的斧子拉了起来,留下了甲板上一个巴掌宽的大口子。

怒不可遏的盯着缩在船舷角落里惊恐万分的齐猴子,那大汉一言不发,却一咬牙,手里的斧子再次化作一道白光,上次是从上到下的竖着的,这次是从右到左横着的,齐猴子的脖子就堪堪的挡在这白光的必经之路上。

在乌篷船上,小罗看到头上大船挡板上露出一个后脑壳,而他前面一个满脸血的大汉怒操着斧子劈了过去,简直像是要斩首一样,他兴奋的指着大喊起来:“看啊!”

但他的母亲继父哪里敢抬头,就是抱在一起,死死搂着他一窜一窜的身体。

在小罗兴奋的注视之中,那颗脑袋却唰的一下不见了,只剩下那血污满脸的大汉的斧头在挡板里如一条鲨鱼般切开了半截木板。

斧子瞬间停止,小罗看得见那大汉惊讶的表情,头还朝右转了下,接着倏忽也消失在船舷挡板后,挡板后立刻响起了激烈的打斗声,好像两只猛兽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血腥撕咬开来。

那东台帮一斧子砍空,生生收住空荡荡的两臂,低头一看,身前那个咫尺大的角落里已经空空如也,齐猴子人不见了!

他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甲板彷佛活了,彷佛整条船如锤子一般砸在了他膝盖上,膝盖弯好像被一把烧红的锤子砸了上来,不可抗拒之力和巨痛之下,他整个人立刻掼摔在甲板上,头靠在船舷上他扭过脸来,只见面前一条黑影扑了上来。

原来在生死关头,齐猴子奋力仰头挺腰,后脑勺仰出了船外,肩胛骨打在了挡板上,就靠着后背肩胛骨上的肌肉和脚底板猛蹬,整个人好像折断的木板般,双腿跪地、上身对天,以一个三角形朝前滑去,竟然是从对方裆下钻了出去。

一个胯下之辱后,齐猴子在地上两腿发力,竟然是平地使出了鹞子翻身,离地不过三尺一个斜着的小翻滚,已经正对敌人身后,而且不过咫尺之间,这种距离就是他齐猴子空手格斗的天下!

身体还在空中翻滚之时,就一脚撑出,落足点竟然是对方的膝盖窝。

对方正双足牢牢踏定地面,上身大发力,齐猴子踩上去的时候真感觉如踩到铁柱一般。

然而就算真是铁柱也挡不住齐猴子的身重和凌空发力的力上加力。

“咔吧!”一声,铁柱干净利落的折成两段,先跪地又不可抑制的侧身摔倒,身前那铁塔般的壮汉真如铁塔般倾倒。

凌空一脚踏倒那壮汉,另一只脚一触地,大地的力量就从脚底的坚实汹汹的涌入身体,齐猴子当即就朝倒地不起那敌人扑了过去。

对方反应也是神速,倒在地上后,立刻翻身变成正面朝上坐在地上,一手握斧,一手撑地就要站起。

齐猴子哪里能让他站起来,在空中一腿曲起在胸前,整个人如箭头般撞进对方怀里,膝盖狠狠的撞在对方胸膛上,又把对方撞倒在地,顺势压在对方身上。

然而对方简直体魄强壮之极,被一个膝顶撞翻后,一个翻滚加起身,如一头蛮牛般,齐猴子竟然压不住他。

齐猴子从来不和对方角力,尤其是这种体型比他大一号的壮汉,角力也根本角不过,转眼间身体被从对方身上弹开,两人之间有了巴掌宽的空隙,而另一边壮汉操着斧子猛砍而来,若那里没有齐猴子,看起来就像这壮汉自己曲臂搂怀里的什么人,又像自己挥着斧子自砍胸腹。

贴在在对方身上,耳边斧子呼啸着往脑袋上劈来,而齐猴子不躲不闪,就在这巴掌大的空隙里,他主动朝下压去,曲起左臂,肘尖斜向前,右手扶住左拳,就摁住这把身体左侧长出的匕首,然后身体前扑,狠力的捅出那“匕首”。

齐猴子下扑,身体紧贴着对方急急圈来的右臂里,好似被对方右臂一把搂住,然而这姿势也让那可怕的斧子砍过齐猴子身侧,而不是砍在他骨肉里。

斧子劈空,而齐猴子在这近在咫尺的空间里却打个正着肘尖冷酷无情的砸在对方下巴上,“咔吧”一声让人股栗的闷响中,齐猴子用肘生生的击断了对方下巴颌骨。

通天炮!

正中!

然而对方的顽强竟然比他的骨头还要硬!

后心挨过锤击吐血、膝盖弯受过重击、下巴颏被击断,这个伤痕累累的壮汉竟然还在战斗!

不停的重创对手,然而出乎齐猴子的意料,对方既没有昏倒、也没有摔开,他左手一翻拉住了砍空的斧子斧柄,竟然用两手握住斧子柄死死把齐猴子搂在了怀里!

不仅如此,他还真站起来了!齐猴子那击通天炮把他打得脸对着天,难以置信的是他强悍的身体和比身体还强悍的意志,竟然让他搂着齐猴子站了起来。

被摁在怀里动弹不得的齐猴子感到头皮上好像被小石子砸了,他微微抬起脸,敌人被他打落的两颗门牙顺着他的脸颊掉了下去,接着就嘴里淌出的小溪一样的血流,正正流在抬脸的齐烈风眼皮下,顺着他的脸往下淌。

“你打不死???我不信!!!!”齐猴子没有恐惧,在杀场上的殊死搏斗只要动了手,你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面对反复站起的敌人,他胸中只有狂怒!他狂吼着这句话,用膝盖猛顶对方下阴。

这是要害中的要害,就算是面前这个铁汉挨了这么一下,也浑身一震,朝前弯腰,尽管让人胆寒的是他还在用颤抖的手抱住齐烈风不打算放手,然而他的铁箍已经松了。

齐烈风猴子般的一矮身,从斧柄下钻了出去,闪电般伸手握住了那大汉的头发,死死握住,然后猛地拉着那脑袋朝船舷护板撞去。

第一下,大汉脑袋硬的好像是个铁锤,然而依然脑门血珠乱飞;

齐猴子咬着牙又是一下,第二下,脑袋撞碎了护板,脑壳嵌进了厚厚的木板里;

“去死!”齐猴子放脱了手,头发顿时飞落在空中,他猛地跳起,用脚猛踏在那敌人后心。

“咔嚓”一声大响,木屑横飞中,那脑壳如铁锤般把护板从头撞碎到底,直到“哐当”一声撞在甲板上,脸无力贴在船舷上,终于起不来了。

“你妈的!你是妖怪吗?”齐猴子终于打翻了这个铁塔般的大汉,看着横躺在自己脚下的那庞大的身躯,虽然叫骂,也是累的呼呼喘粗气了。

就在这时,只见眼前刺眼的朝阳阳光被东西挡住了,他抬头一看,却是一艘大船驶进前面第一艘船熊熊燃烧的黑烟中,已经要跟这艘船并肩行驶了,又把乌篷船夹在了中间。

“小罗,你们没事?!”齐猴子一眼看到被自己扔在黑水镇的那条船上的一家人,又惊又喜,然而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

“好啊!赶紧过来杀啊!”齐猴子抬起头朝对面船上那些好像惊呆了的艾家家丁打着手势,眼睛一转,顿时由喜转惊,破口大叫起来:“你们下锚靠岸干什么?”

原来从逐渐稀疏的雾气中看得清楚,艾家船队只来了一艘支援,其余三艘竟然下锚靠岸了,上面影影绰绰的,看得出来很多人竟然在下船上岸。

原来刚刚三狗谢家侯是跑到船尾,对着后面呈菱字形的船队大喊:“快点上来!萧翰他们杀上来了!他们人不多!”

然而知道前面两条船被萧翰袭击的消息,管家不是惊喜,而是惊恐!

出门的时候,老爷千叮万嘱,什么任务都无所谓,就是要保证独子的安全!

让他见见世面,了解下生意中的暗黑,仅此而已!

现在看前面,一条船在江面上滚滚燃烧,火光在雾里看得清楚,黑烟越过白色的雾气都遮盖到后面船队头顶了;另一条船喊杀声、惨叫声四起,听起来就和千军万马在激战般。

这种情况,你让管家怎么办?

所以他竟然让一条船去支援前面的激战,其余三条船不仅不支援,而且要全部靠岸、下船!

因为万一要是在河面上出了点什么事,万一少爷落水怎么办?万一再有匪徒的小船冲到近前:投火、抢船怎么办?哪里安全也不如岸上安全啊!

尽管艾福报的体重可能比管家还沉重一半,但莫名其妙的艾福报几乎是被管家抱着出底舱的,踏过颤巍巍的连接船和岸的横板踩到实地上,那每块横板都是艾家家丁半身浸泡在水里用手举着的。

这时艾福报推开气喘吁吁的管家,这才看到江面上雾气里火光黑烟冲天,喊杀声惊天动地,他问道:“这怎么了?”

“没事!”管家斩钉截铁的说道:“就是请少爷上岸活动活动筋骨。”

说罢,他大喊:“快啊,艾家的人立刻过来保护少爷。”

立刻三十多个彪形大汉手操各式兵器从各条船上蜂拥下来,一排排的把艾福报和江面隔了开来。

而且就是被派去支援的那艘船上的护院头目,也是脸色煞白,满头冷汗,根本就没有登船肉搏的打算,这血肉横飞、狼烟冲天的生死赌场,实在不是他们这些锦衣玉食的艾家豪奴值得去冒险的,他只打算围观一下清风寨和萧翰之间的战况。

就在这时,来支援的唯一那条船船头已经和激战的那船船尾碰在一起了,那船上有人对着齐猴子大吼起来:“大哥、猴子快过来!”

“娘亲啊!那不是三狗吗?!”看清那人是谁,齐猴子眼珠子差点瞪出眼眶去,揉了揉眼睛,再去看,没错!就是刚才还和自己并肩站着的三狗,什么时候他跑对面船上去了?!

还没回过神来,只见一群人狂跑着绕过中间的楼梯口小望楼,发疯的朝船尾跑去。

看着这幅情景,齐烈风嘴都不合上了:确切的是一个人逃,三个人追他!

逃的正是平时嚣张不可一世的二狗谢家虎,此刻他弓着腰,提着朴刀,一边狂奔,一边胆寒的朝后看,还真像条丧家之犬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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