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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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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一将纸张呈给十六,十六一看之下也有点发懵,于是又转手递给宝玉:“宝玉,你来看看,这?”

甄士隐眼见吴郡王和他身边的少年都是神色难辨的样子,遂忍不住开口:“莫非……殿下曾经见过小女?”

宝玉一看:相貌有七八成像从前被十六从拐子手里救出来、如今在京城育婴堂成为胡嬷嬷左膀右臂的莲儿……尤其是眉心一点胭脂记,和八年前在朱雀大街初见时候的模样更加像,只是小像上的更加圆润一些。

十六、宝玉、初一相互看看,并不敢把话说的绝对了,于是十六清清喉咙开口:“倒是见过一姑娘和令嫒有些相似。现年……宝玉,莲儿几岁来着?”

甄士隐听到‘莲儿’一次的时候浑身一抖,更是满眼希冀地看着宝玉。

宝玉被十六一问,皱眉想了一下:“好像比我大两岁吧?当是十七?”

“十七,是了,没错,我家英莲今年也应当是十七岁……不知殿下所说的莲儿如今在哪里?”

十六看了看宝玉,然后说:“在京城,育婴堂。”

育婴堂——甄士隐是知道的,是已故皇后娘娘带头办的。

【育婴堂,真好,竟然是育婴堂。】甄士隐心中喃喃自语,未必不是有所庆幸的——找了女儿这么多年,英莲从小相貌出众(不然也不会被拐子拐走),他早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哪怕、哪怕是那肮脏之地,再难再苦,也要把女儿带回家的。如今知道有一个很可能是自己女儿的小姑娘,在京城育婴堂,竟然是恨不得立时飞身去京城了。

如此千里之隔,能遇到这样的事情,果然缘分不只是包间里的一幅画这么简单了。

但是因为现在十六和宝玉都不敢把话说得太满了,以免叫一位一片苦心的老父亲怀抱希望又失望,恐怕甄士隐会吃不住打击,便是宽慰到,好人总会有好报的。

而十六怜悯甄士隐六十余岁的年纪了,如此落魄还不放弃寻女儿,想着赠其盘缠,不过甄士隐拒不肯受:“今日得郡王殿下一饭之恩,又得到了小女的讯息,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怎能再收您的钱财?”

十六很想说:可是看你一身粗葛布衣,腊月里了还穿得挺单薄,刚才估摸还是饥寒交迫才会被伙计一碰倒的,真的还有盘缠进京?

那甄士隐毕竟是活了大大大半辈子的人了,不客气的说,一条腿都快入土了,此时心神具回,倒是恢复了原先的聪慧,便是洒脱笑笑说:“这么些年,在下四处漂泊,也曾山穷水尽,但是只要还有一双手在,无论是替人抄书写信也好,还是看看寻常的跌打损伤也好,总归头有片瓦,便可遮身;粗茶淡饭,便是三餐。”

哦,这年头基本文人都有点医学常识的,像甄士隐这样以前好杂学的,学的东西更多了。

宝玉倒是出了个主意:“既然甄先生不愿收钱财,那么不妨和我做个伴,不日我要启程回京过年了,我俩同路,相互也是个照应。甄先生这不要拒绝了,今日能够相遇,也是缘分,而且我是京城荣国府贾家人,从前听我们老太太说起过,咱们甄贾两家,是旧识。”

甄士隐一想,如今快些奔赴京城去见女儿是正理儿,倒是不再客气推脱了,遂应下。

酒足饭饱,宝玉与甄士隐约好出发的时间和地点,并询问甄如今落脚何处——以免到时候临时出什么岔子寻不到人(电视剧小说里这样的套路不要太多了)。

两方人互通了地址,后散去。回府的十六兴致勃勃地嘱咐宝玉:“回头一定要记得告诉我结果呀!”

甄士隐如今落脚城外道观,既很有可能能见到女儿,他回去之后也开始洗漱、剃头、修须等等了……做完一些列,才想起来,从淮安去京城,路途还远着呢,现在修剪好了,路上终究还是要再整理仪容的……于是苦笑一声,将擦脸的帕子盖在脸上,倒头在硬板床上开始放肆大笑,笑着笑着那声音又变成了哽咽,说不尽一个老父亲的辛酸。

外头清扫的小道童仍是总角,不识红尘愁事,被甄士隐屋子里传来的奇怪声响下了一跳,抱着笤帚远远地跑开了。

…………………………

好在那俗套的剧情并没有发生在甄士隐身上。

到了约定好的时间,宝玉等人到码头的时候,甄士隐已经等候多时了——码头也在城外、道观也在城外,又是同方向的,可不是甄士隐到码头更快么。

两相对比,宝玉是浩浩荡荡一大群仆从和好几车的行李,更夸张的是还有一匹白色骏马也要上船——没错,是长风,这个小伙子只认宝玉,要是宝玉回京,加上来回路上花费,需要一个多月,不带着它,它非得把马棚给掀了——年岁大了,脾气也见长。叫一二月说,都是宝二爷宠出来的。

今年是宝玉等人第二次回京了,随行的自然有熟门熟路蹭船的柳湘莲——他虽父母皆不在了,但是长辈的墓地还在京城城郊的,每年总要回去给长辈上香。而武平则是因为赶着回原籍参加秋闱,所以夏日里走了——不过可惜还差了点火候,包括贾芸等人在内,皆未中举。

一路上,甄士隐向宝玉问了无数次当初在京城朱雀大街上遇到自己女儿的场景,没错,甄士隐深深认为,莲儿是自己的女儿,一定没错的。

宝玉不厌其烦地说了无数遍,连当初那女童的穿着都被逼得回想的一清二楚的,柳湘莲被迫听了无数遍,朝着宝玉悄悄地比了个大拇指:你行,你的记性真是好。

到如今,柳湘莲虽然对宝玉还是有些不服气,但是不得不承认,宝玉其人,无论是聪明才干、还是为人处世,都强出自己不是一星半点,连自己引以为傲的拳脚功夫,都不如他,也许只能在戏台子上找回些威风了?思及此,柳湘莲摇摇头笑笑,当年轻狂登台唱戏的日子竟然好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一般了,如今江苏一地,见到自己的人哪个不称一声柳大人?爹娘若是在世,看到自己如今这么有出息,一定会很欣慰吧?总归,如果那育婴堂的莲儿姑娘真是甄先生的女儿,父女团聚,也是一桩幸事,好过自己,子欲养而亲不待。

因为失了父母,反而更能体会甄士隐的心情,这一路,柳湘莲也陪着说了不少宽慰这位老爷子的话。

照旧是到了山东地界改走陆路,这一回,倒是出了一点小小的意料外的事儿。

齐郡王叫下人候着南边北上的船只,特意等着贾瑛贾长史,说要购海蛎子。

宝玉随行确实带着一些呢,但是也是要回家分给家人的,虽然预留出了一些送礼的分量,可眼见着齐郡王府的下人开口说要买,却是打算搜刮一空的样子,宝玉哪里会在这里吃亏?虽然远在江苏,可是朝廷上的消息林如海常常写信告诉他,如今齐郡王和太子一方的在朝堂上已经进入白热化的阶段,而且,令人诧异的是,前些年眼瞧着不得圣心的东宫一系现在竟然隐隐是占上风的。

宝玉是吴郡王府的长史,一言一行代表了吴郡王的脸面,现在的情形是,东宫隐约占上风,但是也没有压倒性优势;吴郡王和东宫一母同胞,天然是太/子/党,宝玉对着齐郡王府的下人,不跋扈可是也不必太客气。

毕竟今日拦住自己等人马车队伍的,只是齐郡王府的下人而已。

而自己,好歹是正五品的官身。

“承蒙齐郡王殿下看得起,不过是些拿不出手的海产,若是这样也要收钱,回头我们殿下该斥责我见钱眼开了。这样吧,原本我带回京城的海蛎子也不多,毕竟这东西要活着到京城也是不容易,我将我大哥的那份挪出来孝敬给齐郡王殿下,也算是下官的一番心意了。”宝玉一番话,有软有硬。

齐郡王府的下人也是无可奈何:没听见人家都自称下官了?又说把他亲哥哥的那份挪出来。再不依不饶,人家只会说齐郡王府仗势欺人,强买强卖。

宝玉回到马车上,柳湘莲别别扭扭地关心了一句:“如此,不会得罪齐郡王吧?”

“无事,齐郡王是聪明人。”聪明人不会在这个紧要关头上因这点小事儿抓着不放,只要日后……只要日后不是那样的结局,自己并不用担心被秋后算账。只是怎么他贸贸然拦住自己要购海蛎子了?下人也不是志在必得的样子,好似只是为了试探而已?

今岁抵京的日子比去年要早一些,大约是因为经过去年走了一趟,今年赶车的、护送的等等都有经验了,一路应当在那里打尖、哪里投宿皆是安排得更周全,去年还偶有露宿的时候,今年竟然是一次都没有了。

快到京城城郊的时候,宝玉对一更点点头:“本次护送我们来京的禁卫军们也是尽心,你回头记得送些辛苦钱。”

“是。”

再一日,又到了京城南边的城门,不过腊月二十二。

宝玉等人过城门的时候照旧是一帆风顺,未被刁难的。

进了城门,众人该分道扬镳的:首先便是一路护送宝玉的铁甲禁卫们,他们也是京城人士,出完公差之后是回家过年,这是殿下给他们的福利;其次便是心焦不已的甄士隐,要穿过整个京城,从南门入、到城北的育婴堂去,按理说,本该要宝玉带着去的,但是甄士隐一见入城之后围上来的荣国府的下人,自然知道,贾大人一年未归家,家中长辈的想念的,于是便说自己拿着吴郡王殿下的手书尽够了,可以自己去育婴堂的;又有柳湘莲在一旁看宝玉有些踌躇不放心,便说:“我看你家老太太想你想得不行。这样吧,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让我陪着甄先生去城北吧,你别担心了。”

如此安排也好,一行人便再次确认了正月初八离京的日期,然后分道扬镳。

今岁来迎宝二爷的管事却换了人,并不是去年的周瑞,而是单大良的长子,这单大良在老祖宗面前还是颇有脸面的,宝玉倒是晓得一点,荣府的赖大、林之孝、单大良、吴新登四大管事年年都会请老祖宗吃年酒,而老祖宗也会赏脸去,吃酒的顺序同上,可见是荣国府的第三号管事人物——的长子,来接宝玉,也算是得宜的。

这单大良的长子称小单管事,瞧着是比周瑞会做人多了,至少今年,宝玉看到的是小单管事同小子们一起在城门边候着,而非自个儿躲进茶楼喝茶,而跟来的小子们明显穿得更暖和一些,还有手里捧着火囱的。

到底是在外头风吹严寒,宝玉冲着小单管事点点头,道了一句:“辛苦了。”众人便启程回府。

回府之后的顺序和去年一样,把大件的行礼叫一二更看着安置,小样的箱笼叫钱嬷嬷带着一二月,独独因为海蛎子要吃鲜的,立时叫人送出去了。

哦,赤橙绿青四个小丫鬟也随车队上京了,一路如何大开眼界先不提,如今进了府,要不是钱嬷嬷和一二月狠狠地调/教过她们的规矩,现在应当是嘴巴都合不拢了:这是宝二爷在京城的家?莫不是神仙住的地方吧……三四五六月眼见宝二爷今年回来居然还带着四个黑不溜丢的野丫头,心下咯噔,好在很快得知了这是杂使丫鬟,距离自己四个二等丫鬟的份例还差好几等呢,总算是放下了一半的心。

宝玉不知道也不必管丫鬟们之间的宫心计,他换了一身衣裳,稍作洗漱,洗去路上的风尘,先去拜见老祖宗、又依次拜见了贾政、王氏……

今年不知道咋回事,贾政对宝玉特别和颜悦色,然后宝玉回头一想:大约是,便宜爹想要多一点的海蛎子……吧?

然后又是给家中众人送礼,宝玉连未满周岁的贾芽都没拉下,是一套苏绣的虎头服,李纨私底下和贾珠悄悄说:“宝玉的性子,是再体贴不过的了,虽周全,也不是滥情的人,可不知道日后哪家的姑娘有这样的福气?”语气中不乏打探的意思。

贾珠摸了摸小儿子的脸蛋,拿起帕子熟练地给缺齿之徒擦了哈喇子,然后头也不抬地对李纨说:“老祖宗和老爷自然有计较,我看好像有替宝玉求娶林妹妹的事儿……这事儿你先别声张啊。”

李纨假意气恼地说:“我什么时候是碎嘴的人呢?总归事关女儿家的名节,没个定数之前,我肯定一个字都不会往外吐的。”

贾珠笑笑:“我自是了解你的,不过是我多嘴一句罢了。”

都老夫老妻了,还被丈夫捏了捏手,李纨的脸微微一红,假做要去看芽哥儿有没有尿湿了褥子,手里不停,心里头却叹息一声:娘托我的事儿恐怕是不成了,单听爷的意思,看看林妹妹是什么样人家的女儿,再看看自己表妹又才是几品官之女?根本没有可比性……回头还是叫娘另外替表妹物色夫婿人选吧。

今年宝玉比去年回来的时候更受欢迎,邀请他吃酒听戏的人是络绎不绝,这不是,第二天晚上碰见了熟人。

老熟人了,北静王——水溶。

水溶身边带着一个容色出众的女子,大喇喇地命人敲包间的门,说要来凑热闹。今儿的场次是贾琏组织的,大多是些纨绔,对着北静王,只有唯唯的份儿,更有巴不得能够拍马的,连连叫下人去再取杯子等等。

水溶一点要介绍身边女子的意思都没有,而且这女子虽然穿着富贵却有点年岁的样子,一时间,众人也拿捏不好——不是传北静王好男风么?难道传言有误,他是好嫂子的?

宝玉却见水溶进包间之后,认出了跟在他身后的妇人打扮的女子——那不是当年自己府里采买进来跳千手观音的丽娘么?

作为组织者的贾琏自然是要招呼水溶的,不过贾琏看了一眼进来之后眼神一直往自己堂弟身上瞟的北静王,觉得这事情有点难办啊。

再难办,水溶还是坐了上首。

再难办,宝玉还是在水溶的左手起第一位坐着。

水溶落座之后叫丽娘给宝玉斟酒。

底下的纨绔眉眼官司不少:北静王到底是好小子、还是好嫂子呀?

“这是丽娘,说起来和宝玉也是旧识。”水溶捏着酒杯,小声说,并且饶有兴致地盯着宝玉,眼见着丽娘几乎是半倚在宝玉身上了,这位少年却一点窘迫激动的样子都没有,要知道,虽然丽娘年纪大了些,已经二十五六了,但是容色还是很出众的,对付初哥的手段是绰绰有余。

宝玉心想:上辈子天/上/人/间我都去过,如今这样不过是小儿科,逢场作戏的事儿,激动什么……没得显得自己没见识。“是,倒是有好些年没见了。”

“丽娘,你看宝玉还记得你,是不是该和他好好喝几杯?当年你有那样的名气,还多亏了宝玉呢。”

丽娘的身子微不可见地抖了抖,然后笑着说:“王爷说的对,宝二爷,这是丽娘敬您的。”

宝玉喝了一杯,在丽娘倒第二杯的时候制止了:“姑娘家,还是少喝一点好。”声音温柔,带着被青梅酒浸润的丝丝甜蜜,竟然叫比他足足大十岁的丽娘都红了红脸,然后眼角瞟到主子北静王的脸色,顿时又僵住了。

此情此景,叫原本只是想要试试宝玉的水溶眯了眯眼,然后挥挥手叫丽娘先退下:“宝玉年纪小小,倒是很懂怜香惜玉?”

“这世道,女儿家不容易。”宝玉不想多说,单看今晚丽娘的微表情知道了,她很怕水溶,多围着她说,不过是给她多添麻烦罢了。

水溶拿起杯子,碰了碰宝玉的杯子,手指无意间擦到宝玉细腻修长的食指:“女儿家不容易,可若是遇到宝玉你这样的惜花人,是她们的幸事了吧?”

“您说笑了。”

“听闻宝玉还未定亲?本王王妃有一堂妹,德容兼备,尚未许配人家,我看倒是和宝玉你很相配。”

“谢过王爷美意,婚姻大事,自由父母做主,宝玉不敢擅专。”

“你说错话了,当罚酒。”说好的水大哥呢,去年没见到也算了,今年见到了怎么又称呼我叫王爷了?

“王爷,如今宝玉毕竟也是末流官身,再以兄弟相称,似不合礼数了……”言下之意是,我没喊错,不过酒还是照喝不误了,喝完反举杯子示意,然后又不经意地插口了附近纨绔的聊天。

水溶挺无奈的,宝玉小小年纪,怎么这么滑不留手呢?

想灌醉他,人家酒量是海量;想动之以情,人家装作听不懂……终于挨挨挤挤吃了点豆腐,然后对方搁筷子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自己的手腕子——没有然后了,手腕子一阵酸麻,竟然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

偏偏宝玉还同贾琏等人喝酒划拳,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恣意风流,眉梢眼角带着微红的风情更迷人……

宝玉只觉得水溶的眼光太火热了:麻蛋,老子敲了你的麻**你还不老实?再看,再看喂你固阳丹!

当然,这是想想而已,水溶的身份毕竟和薛蟠不一样,要是吃了一回酒回去不举了,恐怕这事儿不好善了——老北静王妃是今上的庶妹,中年守寡,这一个儿子,看得比眼珠子还重要,追查起来,查到有同样症状的薛蟠也不是没可能。宝玉从里都没有因为身怀作弊器觉得自己行事万无一失了。

…………………………

觥筹交错,喝多了是嗨,把八卦之心抛到一边去,有借酒壮胆的说要向宝玉买海蛎子云云。

现在这种场合,宝玉事先服下解酒药都是必备流程了,因此脑子完全清醒,只是打着哈哈不应承,这时候显示出十六的好来了——毕竟养殖区还有十六的一半呢,宝玉以他为挡箭牌,倒是挡走了绝大部分想要插队走后门甚至吃白食的人。

回去的路上,贾琏给宝玉解释:“北静王那头真不是我通知的啊。”

宝玉抬眼看了一眼脸颊绯红的贾琏:“我知。”自己的行踪又不是保密的,又因为海蛎子的事情,最近风头有点盛,被人打听出来在某地吃酒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83中文 .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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