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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南帝现身()
等他们吃完面走了，辛情跑到店外，四处仔仔细细地看来看去。时不时还拿个树枝子掘来掘去，鱼儿出来看了两回，富伯也出来看了两回，说如果她要挖什么东西就让他来好了。后来随心也扶着肚子出来看了看，看完了抱着胳膊在一边看。
“辛情，你挖金子呢？”随心问道。
“不是，有金子我早嗅着了，还等现在啊？”辛情头也没回。
“那你挖什么呢？你总不会找老鼠呢吧？”随心问道。
“唉～～～”辛情住了手，拿着树枝子拄地，“看看这店是不是埋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净招你们这些人。”
“哈哈！说实话啊，辛情，我觉得你这店风水特别好，要不怎么我们这些富贵人都能找着你这个犄角旮旯里的店呢？”随心笑着说道。
“风水好？皇帝陵个顶个的风水好，你们怎么不上那溜达呀？”辛情拎起树枝进门。
“因为不让去。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了。”随心笑着跟她进店门。
不远处，一个玄青袍子的人笑了，他身后的侍卫倒是面无表情。然后随着主人进那家超级不起眼的小面店。
“欢迎光临！”迎上来的人还拿着树枝子。
“你这是欢迎还是赶人？”玄青袍子的人说道。
“对不起，失礼了，欢迎光临。”辛情随手拉过随心：“接客。”然后拎着树枝进厨房去了。
“您请坐，请问要吃什么面？”随心迅速进入角色，只不过她穿着绫罗绸缎，浑身上下又珠光宝气，实在不像在这小店里当伙计的。
“辛情爱吃的面。”玄青袍子说道。
随心愣了一下，然后说道：“事实上，她爱吃肉，不爱吃面。”
“那就挑她比较爱吃的好了。”玄青袍子轻松地说道。
“您稍等。”随心慢悠悠地往厨房去了。
半天，端出一碗排骨面。
玄青袍子一付了然的样子。
第二天，南宫行云他姨妈、宗冯他亲妈一大早就来了，当时辛情、富老爹、鱼儿正在吃早饭，辛情看她进来差点让粥噎死。这老太太也太敬业了吧？老太太看他们才吃饭，眉头稍稍皱了下，然后很自动地在柜台那边坐下了。旁边跟着的丫环把老太太的茶壶、茶杯等都规整地放下了。
辛情看看富老爹，又看看鱼儿，又看看随心，这是管账的？看起来倒像是掌柜的。
“老太太，您这么早啊？”辛情笑着说道。
“什么时候了，可不早了。”宗老太太说道。
“还是您精神好！”辛情说道，然后低头吃饭，越来越后悔。
那一天，辛情被她盯得都不敢坐着，只好有时间就躲到厨房里添柴、洗碗，哀怨得像个小媳妇儿。
吃午饭的时候，辛情夹了两次肉，再夹第三次的时候那老太太咳嗽了一声，辛情的筷子就像触到高压电线上一样收回来了。然后转向青菜，夹了三次之后，抬头扫一眼，拿老太太正盯着她筷子呢，只好又缩回来吃自己的米饭。
吃完午饭收拾了碗筷到厨房，辛情拿了块最大的肉放嘴里吃了。在自己家吃饭吃得这么憋屈。算了，看在她是个老太太的份上不跟她计较了。
晚上那老太太好不容易走了，辛情才放开了胆子吃自己的饭。
吃过晚饭，南宫行云和宗冯来了，辛情看看他们，假笑了两声。
“小情，你笑得不真诚。”南宫行云说道。
“还不真诚啊？不好意思，这是我今天仅存的诚意了。”辛情说道，然后看看宗冯：“宗少爷，问个问题行吗？”
“辛姑娘请说。”宗冯很客气。
“您娶媳妇儿了吗？”辛情问道。
宗冯脸色微赧，“在下还未成家。”
“宗少爷，您什么时候能成亲哪？”辛情问道。
“辛姑娘的意思是？”宗冯正色问道。
“表哥，小情的意思就是，你赶紧成亲，然后姨母就不用在这儿了。是不是小情？”南宫行云笑着问道。
“知我者，南宫也。”辛情说道。
“家母给你添麻烦了？”宗冯问道。
“不不不，是我们给你母亲添麻烦了。您看看，我们吧，都闲散惯了，实在过不惯太严谨的生活。老太太的心是好的，可是我们——”辛情看看南宫行云。
“我们就是朽木，只能当柴烧，根本上不了台面当木雕。”
“哈哈哈哈哈哈～～小情，恐怕你得忍忍了，我姨母决定的事基本上不能改。”南宫行云的口气里有点幸灾乐祸。
“辛姑娘，实在抱歉！但是，就像行云说的，还请你多多包涵了。”宗冯说道。
“宗少爷，要不你就开个店给您母亲玩吧，反正您家有钱。”辛情出主意。
“小情，如果我姨母想开店，根本就不会来水越城了。明白了吗？”南宫行云笑着说道。
“你的意思是，在我们没有被改造完成前，宗老太太是不会走的？”辛情问道。
南宫行云跟她点了点头。辛情扯扯嘴角，认命。装几天吧。
宗老太太第二天来的时候，辛情他们还在吃饭，宗老太太又淡淡地扫了一眼。辛情告诉自己没看见，鱼儿和富老爹有些不自在。
“老爹，鱼儿，今天早点关门吧！”辛情说道，“晚上你们三个吃吧，我有事情。”
“辛姐姐，你有什么事啊？”鱼儿问道。
“有人请我吃饭。”辛情说道。皇帝请她吃饭，母亲的～～不能拒绝的饭局。
“谁啊？”鱼儿好奇。
“肯定是个男人对不对？”随心笑着问道。
“以后告诉你们。”辛情说道。
“小情啊，在哪里吃？老爹去接你。”富老爹说道。
“不用了，老爹，请我吃饭的人家里特有钱，会送我回来的。”辛情说道，今天晚上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这个昏君——
富老爹看了看她，半天才点了点头。鱼儿一脸担心。
申时左右，一顶小轿停在门口，一个人进来请辛情。辛情跟富老爹、鱼儿交待了下准备出门，宗老太太说了句：“吃完就早点回来，女孩子家别夜不归宿。”
辛情点点头。夜不归宿？这也不是她说了算的。然后上了轿。
水越行宫还挺远的，辛情都快睡着了才到。被领着左拐右拐、大路小路、大殿小殿地绕，终于来到了一个看起来挺清静的地方。辛情晃进去，奚祁没在里面，想想也是，只听说别人等皇帝的，没听说皇帝等别人的——床上除外。
不过这个地方虽然清静，还是让辛情想起了靳王府，都一样充满了富贵气。
“想什么呢？”一个声音传来，是奚祁。辛情站起身看向奚祁：“我奉命来见您，不知道您有什么事。”
“你变了很多，苏朵。”奚祁很肯定地说道，边看着辛情的脸。
“苏朵已经死了，我是辛情。”辛情说道。
“好名字。”奚祁说道，用扇子抬起她的下巴：“比去年黑，皮肤也粗糙了。不过，更有精神。”
“谢谢您夸奖。”辛情平静地说道。
“辛情，你不该活得这么好，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奚祁收回扇子，到桌边坐下，指了指对面，辛情坐下了。
“您觉得我活得好？”辛情问道。这叫活得好吗？每天数几个铜板，吃个肉都被限制。可是，真的是好幸福，幸福得她每天都想跟鱼缸里的小鱼儿一起冒泡。
“现在的你——”奚祁看她：“会让男人想把你抓回家自己看。”
辛情眯眼，沉吟了一下：“谢谢您的提醒。”什么社会呀，人家活得乐呵点就有人看不顺眼？
“朕也是其中一个，你小心了，三年之约，还有两年。”奚祁说道。
“是，我知道了。皇上，您今天有什么事。”辛情问道，不想跟他单独相处，因为她没有和狼单独相处的习惯和兴趣。
“帮朕选几个美人。”奚祁笑着说道。
感觉像拉皮条～～真是刺激，穿越了一回，三百六十行这都做过几个了？
“我帮您？您信得着？”辛情问道。早知道有这肥差她就稍稍透露些口风给那些想当娘娘的女孩子了，然后搞个投标大会，最高的几名就能入选进宫——肯定是财源滚滚啊。
“当然。苏朵的眼光很高。”奚祁笑着说道。“一会儿你随朕到水榭，那些女子会有一些表演，你看着挑吧！”
“好！”辛情点点头。还算有点好处就是能看看美女。
有太监拿了内侍的衣服给她，辛情换了，又让人帮忙把头发弄好戴上了帽子，自己照照镜子——还真挺像唇红齿白的小太监，以后实在没活路了还可以当太监。
奚祁看见她出来，笑了：“挺像。走吧！”
辛情跟在奚祁后面又是一阵绕来绕去才来到水榭，水榭四周已侍卫林立，四周也已用鲛绡围起了三面，风一吹就轻轻地飘起来，跟仙境似的。水榭里也摆好了几案和坐榻，官员们也已在恭敬地等候了。
奚祁坐到榻上，辛情便站在他旁边，也装出了恭敬的样子。奚祁拍了拍手，立刻就有人躬身下去了。不一会儿，水上出现了一艘灯火通明的花船，几名女子正翩翩起舞，那些女子虽然在跳舞，但是目光却是向水榭看来的。奚祁随意坐着，脸上似笑非笑，偶尔拿起金樽喝酒，看起来就是一个风流潇洒的流氓皇帝。
辛情看着那些女子，心里感慨，这些孩子还真是没追求啊，削尖了脑袋要给这个流氓皇帝当小老婆，如果知道她们是她一个女人选的不知道会不会郁闷死。
“皇上，第一排左起第三个很漂亮。”辛情小声说道。
“嗯。准！”然后对另一边的太监吩咐道：“记下。”那太监马上找出那女子的名牌抽出来放在银盘里。
表演共有九轮，辛情挑出了九个人，本来漂亮的挺多的，可是她不想她们去宫里白白地浪费生命，所以每一轮只挑一个。
表演完毕，那太监拿出那九个选中女子的画像给奚祁，奚祁只挥了挥手，“就这九个吧。”那太监下去宣旨了。奚祁起身，抻了抻胳膊：“回宫，看美人也累呀～～”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口气。
辛情跟在他后面，坐着看都累，她站了两个多小时呢，以后还可以当售货员。
到了寝宫，奚祁遣出内侍，看看辛情：“你——回去还是留下？”
“我先走了。”辛情马上答道，然后转身就走。奚祁在后面扯了扯嘴角，眯了眯眼睛。
辛情出宫的路上，见着一个大美人被引着向奚祁的寝宫去了，心里不禁冷笑，看美人会累，抱美人就不会了。
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辛情叫住领她出宫的太监，让他领着她回到原来的那个地方换回了衣服，否则这个样子回去非把富老爹和鱼儿吓晕过去。
等辛情被送回店里的时候街上已经没有人了，黑漆漆的，辛情自己打死也不敢走的夜路。掀开轿帘远远地看见自己店里的灯光，辛情笑了，有人等着的感觉真是温暖，不像以前不管多晚回家，那个精致的房子永远是冷着面孔高傲地等着她。
“停下吧！”辛情说道。轿子停下了，辛情道了谢，然后自己快步跑着回家。一把推开店门，只见富老爹、鱼儿、随心都在，辛情想哭。
“哟！幽会到这么晚还回来干嘛呀？”随心斜着眼睛问道。
“小情，怎么才回来。”富老爹笑着问道。
“辛姐姐，你吃饱了吗？”鱼儿问道。
“鱼儿，我都没吃饭呢，姐姐我今天太可怜了。”辛情笑着说道：“不过，我一点儿也不饿。”心里满满的暖意，胃里也是。
“看美男子都看饱了吧？”随心笑着问道。
“对呗，秀色可餐哪！”辛情也笑着坐下了，“都这个时候了，睡觉吧！真是的，你们还等着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你的嘴咧那么大，我真没看到你有不好意思。”随心说道。
“大肚子，睡觉去吧！别在这跟我逞口舌之快，要不你儿子生出来可能是个碎嘴。你总不希望他像你一样絮絮叨叨吧？”辛情说道，然后看看富老爹：“老爹，您睡吧。”
“好，你们也早点睡。”富老爹起身，又仔细看了看店门才上楼睡觉去了。
三个女人一起上了楼。辛情刚换好睡衣，随心就偷偷进来了，自动自觉地在辛情的床上躺下来，把外面的一半留给辛情。
“怎么着？没人搂着你你睡不着是不是？”辛情故意坏笑着说道。
“少废话，给我从实招来，你去哪里鬼混了？”随心问道。压低了声音。
辛情熄了灯，小心地躺下，生怕碰着随心。
“随心，我看起来活得很好吗？”辛情问道。
“挺好，你活得平凡，但是挺开心，我有时候都不明白你怎么那么高兴，跟傻子似的。”随心很诚实地说道。
“只说前半部分就行了，我没让你评论我的智商。”辛情说道。
“你问这个干吗？你今天去见的到底是谁？”随心问道。
“今天我见的那个人告诉我，他说我活得太好了，会给自己招来麻烦的。”辛情说道。
随心没说话。
“睡着了？”辛情推推随心。
“我觉得他说得挺有道理的。这个人不简单吧？”随心问道。
“嗯，不简单，很不简单。不过，我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辛情说道。
“辛情，你到底是谁？”随心问道。
“我就是我喽，一个江南草民。睡觉吧睡觉吧，反正马上就过去了。”辛情说道，然后踢踢随心：“你说我要是真给你当后妈，怎么样？我说真的。”
“挺好！也许你能让我爹表情丰富些。”随心笑着说道。
“那你不如找个小丑给你当后妈，你爹表情会更丰富。”辛情笑着说道。
“你比小丑热闹。”随心诚恳地说道。
“谢谢你夸赞我的表演天分。”辛情说道。
“我发现你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什么话都能当好话听。”随心说道。
“你最厉害的就是什么好话从你嘴里说出来都让人听着不舒服。”辛情说道。
“半斤八两。”
“彼此彼此。”
第二天辛情迷迷糊糊下楼的时候却见鱼儿已做好了早饭，淡淡的粥香味到处飘着。“鱼儿，不好意思，我起来晚了。”都怪随心，大肚子还那么精神拉着她聊天。
有人拍门。
辛情打着哈欠过去开门。宗老太太带着丫环站在外面。辛情那个哈欠就定格了。
“早啊，老太太。”辛情打招呼。
“嗯！”宗老太太说道，辛情马上让开让她进来。
“宗老夫人早。”随心梳洗完了从楼上下来，这两天她已经又恢复到清汤挂面的装束了。
辛情帮鱼儿摆好了碗筷。“老太太，您吃早饭了吗？”
“嗯。”宗老太太答道。
“那您先坐会儿吧，您随意。”辛情说道，然后给大家盛粥。
“辛姐姐、随心，你们俩没睡好啊？”鱼儿问道。
俩人相视一眼，然后异口同声说道：“她打扰我。”
富老爹笑了。
吃过饭还没什么人，辛情和随心边收拾店里边接着胡说八道。收拾完了，还是没什么人，辛情和随心像俩石狮子一样站在门口看天，看了半天辛情说道：“今天天好得让人想出门玩啊！”
“嗯，找一个花红柳绿的地方——”随心还没说完，辛情看了看她说道：“眠花宿柳？”
“龌龊。”随心瞪她。
“那叫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不好？自己说话带暗示，还非说别人想法龌龊。”辛情说完转身进了店。
出门买面的富老爹回来了，说街上热闹得很。
“衙门口贴了皇榜，说是昨天选了九个女孩子，这几天就要送进宫里了。”富老爹说着街上的所见所闻。
辛情耸耸肩膀，九个，这奚祁还真不怕吃多了撑死。不过，美人要进宫了，色狼当然也会逐香而归了。解放解放。
近中午，人渐渐多了，辛情留心听了，说的多是皇榜的事，很多人对那九个美人家里似乎艳羡得很，好像明天进了宫，后天就能当皇后，然后全家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路都横着走一样。殊不知啊，那地方进去了就跟失足落水一样，水里头可都是食人鱼~~~被吞的骨头都不剩下。
“发什么呆呢，干活了。”随心推推她。辛情瞪她一眼收拾桌子去了。
过了四五天，才有靳王护送九位美女回京的消息。辛情这才大大地喘了口气。奚祁走后两天，随心也被接走了。辛情一放松就想出去游山玩水，于是这天午饭的时候便提了出来，说是明天要闭店一天出去玩。
刚说完就被宗老太太瞪了一眼。辛情告诉自己：忍忍吧，她就是个老太太而已，不跟她计较。
“不反对，那就这么定了。”辛情自顾自说道。
“不行。”宗老太太终于出言制止了。
“为什么不行？”辛情看宗老太太，敢情这老太太还真把自己当老板了？
“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从二月份到现在你都玩几天了？”宗老太太说道：“还有，你平时连自己店里有什么面都记不全，这样如果有人听到没有自己想吃的面可能就走了，这就失掉了一个生意。每天开店晚、闭店早，这样子做下去怎么能赚到钱呢。”
辛情笑着看宗老太太，又看看鱼儿和富老爹，他们好像都有点不好意思。
“老太太，谁说我们开店是要赚钱哪？我们就是开着玩的。”辛情说道。
“你一个姑娘家做事怎么这么不认真？”宗老太太皱眉。
“认真不认真，高高兴兴的就行了，我们也没打算富可敌国，就混个吃饱喝足就成了。”辛情看看富老爹和鱼儿：“富老爹、鱼儿和我，我们三个也不买衣服，也不娶媳妇，我们挣那么多钱干吗？该玩还得玩啊。”
“小情，老夫人说得对，咱们是得认真些。”富老爹说道。
“老爹，咱们够吃够喝就行了。鱼儿将来出嫁的嫁妆我都准备好了，咱不用那么累，每天挣的钱够咱吃喝就行了。就这么定了，明天咱们出去玩，一会儿我和鱼儿去买吃的。”辛情说道。
“辛姑娘，我劝你三思的好！”宗老太太说道。
～～～～～
“老太太，你想管人是吧？您家大业大的回去接着管就行了。我们就三个人，您就放过我们吧。再说了，店是我的，我乐意怎么玩就怎么玩，玩赔钱了我高兴。还有，您在这儿我可是看你儿子孝心的份上。要不，我早请您走了。”辛情说道：“以后，您就坐那给我数铜板好了，其他的事我自己说了算。”
“你不识好歹。”宗老太太的声音很有威严。
“对，我是不识好歹。您比我好哪去了？”辛情顿了顿：“您知道什么是养老吗？就是老老实实地被儿女养着等着老死那天就行了，就是少给别人添麻烦。长这么大头一次见着您这样喜欢管人的老太太，我可忍您好几天了，您还是别惹我，要不我可不看你儿子的面子。”
“小情，不要这样和宗老夫人说话。老夫人也是为你好。”富老爹说道。
“对不起，老太太，我说话重了点儿，您别跟我计较，就当我不识好歹好了。”辛情说道，又补充道：“我们真没想赚多少钱，我呢，就想着每天高高兴兴地就行了，不想把自己累死。您就当我没出息，不成材，一块朽木就完了。您要是实在有那个精神头就接着回家帮您儿子吧！”
宗老太太摇摇头：“你这个样子怎么做当家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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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情、富老爹、鱼儿齐刷刷地看向宗老太太。当家主母？当谁家的主母？
“老太太，我没有那么宏伟的志愿。您别担心。”辛情缓缓说道。难怪这老太太赶鸭子上架似的训练呢，原来是以为她想当个女强人，可惜可惜，她想当悠闲的米虫子，想吃就吃、想喝就喝、想玩就完，实在无聊了就干活。
宗老太太摇摇头。辛情也摇摇头，看来时代不同，大家的想法差距还是蛮大的。
不过结果还是好的，第二天，辛情高高兴兴地出去玩了。
要说这水越城的郊外还真是美得乱七八糟，尤其这花红柳绿的时候，再点缀上几个美丽女娇娃，估计很多男人都会高高兴兴地被圈养在这儿。辛情看着景色终于明白为啥古代皇帝都喜欢下江南了。好山好水好地方啊。
不过，在这样美丽的山水之间，辛情忽地想起了个人，奚祁。
～～～～三年之约，还有两年。～～～～
这么说来，奚祁就算是已经忘了这个约定，那么他现在肯定重新想起来了，而且还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看来，有些麻烦了，她还真得仔细考虑考虑找个男人娶自己一回。上哪找去啊，正常脑袋的男人谁肯帮这种忙啊？
算了算了，还有两年呢，也许这两年就有脑袋不正常的男人来帮忙了，大不了花个几千两银子。
辛情叼着根小草装小马哥，以前一直想装来着，可是碍于白领的身份拉不下面子，现在好了，想装啥装啥，随心说了，她有的时候像个傻子，装傻都行啊～～～随心，赫连若水，武侠小说里常用的姓氏，原来竟然是真的。艺术果然来源是生活，但是是否高于生活她就不知道了，毕竟还没见赫连若水和她老爹哪一个耍耍武功呢。不过，随心那个老公倒是挺厉害，一堆木头他一会儿就劈完了，而且规整得像是批量生产的一样。大侠～～～
在外面逍遥地睡了个下午觉，辛情他们才往城里走，进了城里的时候，夕阳只给他们留了一点点脸色，然后就黑了。
“老爹，我们今天也在外面吃吧！就别做饭了。”辛情说道。
“为什么，辛姐姐？”鱼儿问道。
“哎哟哟，鱼儿，咱们也不能老赚人家钱，咱也让同行赚赚咱的钱啊！”辛情马上说道。
“好！小情想吃什么？”富老爹问道。
“咱们找家好的地方，反正我身上带钱了。”辛情笑着说道。鱼儿不太赞同，不过对于辛情的决定她一向服从惯了，所以三个人找了家看起来不错的酒楼，要了几个菜（肉的），美滋滋地吃完了才边说边笑着回家了。
刚要关店门，发现对门跑出个人来，眯眼看看原来是南宫行云。而且从他前进的方向看，一定是冲着这儿来的，辛情便停下了关门的动作。
“你们出去了？”南宫行云也不进来。
“嗯，看你好像有什么事啊？为你姨母抱不平来了？”辛情问道，很可能。
“不是。小情，明天我请你吃饭，就这么说定了。”南宫行云说完也不等她回答转身就跑了。
“这是请我吃饭还是通知我聚餐啊？”辛情小声念叨了一句，然后关了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