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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明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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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上官涵在别庄大摇大摆住下的事,梓桓来信里那是一千恩万谢、感激涕零。而和她那股欢喜劲截然相反的是应真儿,她居然收拾了包袱,人不知鬼不觉地悄悄遁了。我这才知道,应真儿原来是上官涵派到我身边的眼线,可惜这眼线不坚定,没多久就叛变了。截止到目前,我怀疑应真儿所表示的“情敌关系”只是一种混淆视听的障眼法,是为了让我对敌人放轻警戒而已。

我身子恢复得很好,剩下的,沈姗姗说要慢慢调养,急也急不来。我没怎么在意,毕竟这事实在没她们想象得那般惊心,但上官涵却把她的话记在心上了。帮梓桓办的事接近尾声了,他便日日在这小院守着我窝在软榻上,哪儿都不去。

觉得有些渴了,我伸手去取软榻边雕花小几上搁着的茶杯。

见状,上官涵长臂一伸,很轻易地取了那杯子,送到自己唇边试了试温度,才递给了我。

“哪有那么矜贵。”背靠在他的怀里,我接过茶杯,笑道。

“病人一向是矜贵的。”他帮我提了提搭在腰间的锦被,又紧了紧环着我的手,眯着眼睛笑,“我这可是给你做的示范,待日后我老了,你得照这模样伺候我。”

他老了的模样?我想象了会,一时还真想不出来。

“到时候,我头发白了、背也驼了,苏小浅该嫌弃我了。”上官涵可怜巴巴地说,末了还摇了摇头,重重叹口气。

“怎么会。”我笑,和他十指交握,轻而郑重地说:“我会陪你一起老。”

将我的手塞回被子里,上官涵嘴角笑意温和。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倾身,让我更贴近他的心口。

感受到他无声的笑意,我闭上眼,享受这惬意的宁谧。

“到时候,你的牙都掉光了,吃不动脆脆的瓜果,我就给你煮得烂烂的菜叶子、稠稠的米粥,把你喂得胖胖的。”上官涵的下巴抵着我的脑袋,笑着数落,“啧啧,没有牙的苏小浅,真是丑啊。”

“喂喂,没有牙的为什么是我?”作为当事人的我表示很不满。

“那我也没有牙好了。”上官涵抱着我,歪着头,轻轻慢慢地左右摇晃,“就算没了牙我们也在一起,做一对没了牙也很相配的老头老太。”

闻言,我忍不住闷闷地笑出了声。

谁说一定会“色衰而爱迟”?我反而对年迈时他的模样有那么一两分期待。白首到老啊,只是想想就觉得温暖得人止不住地嘴角上翘。

和他一起到老啊,这么美好的事,我以前真没有想过,也不敢想过。上官涵是我最亲近,也最欣赏最佩服的人。没与小姐在一起,我就时常在想,他会喜欢上怎样的一个人,又会有怎样一个人能陪他到老。而现在看来,这两个人,似乎就是我了。 在感慨自己的幸运之余,我也庆幸,他喜欢上的人是我。

“呐,子涵。”

“嗯”

“有个问题我一早就想问了。”

“你说。”

“你以前喜欢过小姐,又怎么会喜欢上我?”顿了顿,我想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得清楚些,“我的意思是,你一直喜欢小姐,为什么会……呃,开窍?或者意识到…这的?”

上官涵想了想,说:“因为我想啊,每天起床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你,貌似挺令人期待的。”

我扭头愣了愣地看着他,然后缓缓笑起来。

“傻笑什么。”嘴上虽这样说,他微微俯身用脸颊蹭了蹭我的,“你呢?不是一直坚持我们只是朋友,又是什么时候开得窍?”

……是你落水的时候,那种令人无所适从、连指尖都在颤栗的恐惧。

默默用目光临摹着他温和含笑的眉眼,我学着他的语气说:“因为我想啊,有个长得像你又像我的孩子,似乎也挺不错的。”

闻言,上官涵弯起眼睛笑,满脸明媚的模样,像个傻气的孩子。

我心满意足地靠在他怀里,闭上眼,嘴角上翘,心里忍不住调侃――上官涵啊上官涵,想不到你也有今天,瞧你这傻样儿哪还有半点腹黑的气质?

不过,我很荣幸成为那个让你变傻的人,和你一直一直这么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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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上旬,沈姗姗配好血蛊的解药准备启程去寻人,而我和上官涵也打算回华邺过年。外人看来这处似乎是太女软禁我的院子,但其实没什么戒备,我们三人挑了个天气好的日子,离开了这。路上半月,我和上官涵走走停停,领略了北国风霜、万里雪飘的壮美。望着绵延不断的雪山山峦,我忽然想起师父族人世代供奉的神女,还有那些带着神秘玄幻气息的神话传说。

下旬时,我们回到了华邺颜府。

颜府没什么变化,家主、小姐、洛洛和三位公子皆是安好。庆国快到除夕了,和往年一样,门窗上都缀了春联窗花,在寒冬腊月生出几分喜庆的暖意。按小姐所承诺的话,我回来依旧是颜府的管家。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颜府招了代职管家,这次我回来,初来乍到的她便分到我这里作起了学徒,日后府里的事也能相互分担、照应。重新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里,我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府里的小厮丫鬟来了新人,有几个我都说不出名字,顶替金多多和杜三娘的人我见过了,都是老实本分的勤快人,但和那两人比,总是少了几分亲近。另外,沈伯的身子骨也还硬朗,那柄旱烟杆也换新的,据说是沈姗姗那丫头托人稍回来的。

“算你丫头还有良心,没忘了我这老头子。”沈伯皱着鼻子嗅嗅烟袋,对我特意给他带回来的烟丝很是满意。

后来,我们聊起了沈姗姗,我说了她的近况,省去了她和季云思之间的纠结。

沈伯听了后,弹了弹手里的旱烟,说:“我的孙女我心里有数。”

“嗯,以她的性子,吃不了亏。”我笑。

吸口烟,徐徐吐出一团雾气,沈伯却忽然道:“儿孙自有儿孙福,真是女大不中留哦。”

原来,那些我们自以为隐藏得很好的情绪,其实在长辈眼里,看得远比我们想象得清楚。现在想来,怕是沈姗姗在府上与还是纪先生的季云思冲突时,沈伯便将她那些花季雨季的故事了解清楚了。

看了我一眼,沈伯捋了捋胡子,“我沈家的女儿,要是连搞定一个男人的能耐都没有,就委实没有脸回来见她爷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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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往年的惯例,小姐一家应该是要回尚京过年的,但她快临盆,这趟回去的便只有家主一人。于是,有主子在的颜府筹备起过年的事,自然比往年更上心更繁忙。本来我也该忙着,结果却被上官涵和小姐以我大病初愈为由给架空了,成了个游手好闲只用动动嘴皮的挂名管家。

闲得发慌的时候,我就去杜三娘和阿青的那处小院坐坐。那里还空着,没被分出去。院子里时常有人打扫,并没有荒凉的破败感,只是有些冷清罢了。正堂里那张大桌子还在,他们刚搬进来的时候,这里本来是张小方桌,可随着蹭饭的人越来越多,就换成大的了。

记得杜三娘和阿青成亲之前,每年三十,都是挤在我院子里吃团年饭的。那几年,安排好府上的事,我再赶过来时,热腾腾的火锅已经冒着白雾,满屋子都飘着食物和陈酒的香气。金多多张牙舞爪地挥舞着筷子,威胁我:“苏浅,你再不回来,肉就都被我解决光了!”然后,杜三娘就用汤勺敲她的头,骂道:“吃货。”阿青会一边温和地劝架,一边帮我斟上杯美酒。一向吵闹的沈姗姗这个时候会格外安静,她正忙着和自家爷爷拼食量,很速度地扫完一盘又一盘菜色佳肴。

往事一幕幕,格外清晰,只是那些个美好的曾经终究只是曾经。

“你一个人待在这干什么?伤春悲秋不利于身心健康。”

还未转身,我就已经笑起来。回头看着上官涵叼着串冰糖葫芦,朝我晃荡过来。

啃得腮帮子一鼓鼓的,他做了个美味的表情,将冰糖葫芦递到我嘴边,“尝尝?”

我咬下一颗,糖衣甜甜的,山楂……好酸tat……

见我的脸皱在一起,眼角都被酸出眼泪来,上官涵得逞地哈哈大笑起来,“苏小浅,你整个脸都在颤诶!”

他这个人真的很无聊啊!我忍着抽动的眼角,心里顿觉悲凉――他那股温情的模样能不能持续得久一点?我这下辈子不会要一直被这样戏弄下去吧……

察觉我的怨念,上官涵还算有良心地忍住了笑,不自然地侧脸咳嗽一声,再回过头来又“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我:“……”

等笑够了,他抚着胸口顺顺气,故意问:“还吃吗?”

我连忙摇头,惊恐地退了一步。

“啧啧,没口福的孩子。”上官涵砸砸嘴,却也没再继续吃。

呃,他这也是觉得太酸了吧,之前那副美味的模样完全是做给我看的,我无语,“……”

“干嘛一脸幽怨?”他问:“想什么呢?”

“我在想,”顿了顿,我严肃深沉地望着他,缓缓开口:“人心能险恶到这份上,你当真是深不可测。”

“……”

原本伤感的氛围就被他这么搅和了,这人到哪都不放过我啊。揉揉被酸得发涩的脸颊,我问:“你找我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找你?”他无辜地眨眨眼,长而微翘眼睫忽闪忽闪。自从我们相互从了后,这人就无休止地开始了他无耻的卖萌事业……偏生,我还特别吃这套。

忍住心花怒放般觉得他十分可爱的心情,我干巴巴地摸了摸鼻子,“可以。”

闻言,上官涵露出一脸“你可真诚实”的笑容,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真乖。不过,这回确实有事找你。”

“什么事?”

“我娘来华邺了,她想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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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涵的娘亲姓唐,名唤倾婉,是崇德侯府的侯夫人,重华帝的同胞妹妹,还是先帝亲封的明阳公主。其实她本该在重华帝登基后,被封为“王女”的,不过她一意孤行坚持嫁了还是都尉的上官潭为妻,才封了“公主”的名号。

腊月二十八,我见到了很久没见的侯夫人。

见面的地点是上官涵为她在华邺专门置办的院落,景色秀美、闹中取静,并未特意避开市井,却也不受喧嚣和繁杂所扰。这趟她过来,并未告知颜府上下。表面上,侯夫人和大公子的关系并不好。当年小姐再娶,侯夫人盛怒,让大公子和离回家,而大公子不肯,母子关系就这么僵持了。不过这也只是表面,其实侯夫人和大公子都是相互惦念得紧的。上官涵说她这次过来,原因之一,就是想看看大公子过得到底好不好。

上官涵带着我来到花厅时,侯夫人正百无聊赖地捻着一块芙蓉酥,却迟迟没有吃入口中。

自从我离了尚京就没再见过她,如今在见,却只是觉得往昔的记忆更明朗罢了。她还是那么美,墨般乌黑的长发盘起,露出雪白的脖颈,两把扇子般的金步摇与眉间点的金箔交相辉映,尽态极妍、雍容华贵,似一朵盛放的牡丹。

“涵儿。”见上官涵进来,她嫣然一笑,明丽得耀人眼目。

“娘。我把苏浅带来了。”说话时,上官涵牵住我的手,将我带到她面前。

“夫人万福。”我向她福身问安,上次这般问安还是儿时,如今有种时光回溯的错觉。

从儿时起我就很受她照顾,侯夫人的脾气很好,待人也大方温和。我几乎没有看过她动怒,大多时候她都是懒懒散散地笑,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什么都好说。直到那件事,我第一次看到她歇斯底里的怒气,像是奔涌的江河,展露皇家血统里潜伏威严和不可侵犯。也是在那以后,她再也不见小姐,而我也没机会再见到她。

“哎呀,这真的是苏浅?”惊喜地虚扶我一把,她伸手拉过我的,让我坐到她身边,“上次看还是小不点,几年不见,已经长成亭亭玉立了。”

面对她这么直接的夸赞,我腼腆地笑笑,侧脸看上官涵,正对上他满目似水温柔。

“啧,瞧这眉目传情的劲头。”侯夫人掩唇轻笑,那神态与上官涵调笑我时一模一样。

侯爷和夫人都生得好相貌,而大公子和上官涵兄弟俩,一个像爹一个像娘,就连性格也是。上官涵遗传了他娘亲的那张祸水容颜,尤其是那双狭长毓秀的凤眸,简直是如出一辙。现在,他们一左一右冲我笑……呃,为什么我觉得他们就像两只雪狐狸,想诱我进他们的狐狸窝呢?

“以前我就觉得你们俩孩子特有缘,现在好,兜兜转转总算走到了一起。唉,还是涵儿的眼光好,不像他哥。”言及此,她的笑容微微黯淡,“我看啊,‘慕容’姓的女子皆是薄幸,没一个好东西。偏生你们这些姓‘上官’的还一个栽再一个手里。简直是前仆后继。”

你们?

我疑惑地看向上官涵,他和大公子都喜欢小姐,又如何是“一个栽再一个手里”?

察觉我探究的目光,上官涵捏捏我的手,示意我别想太多。

侯夫人叹口气,随即看向我们的眼里含着欣慰,“还好,总算养出个头脑清醒的。幸亏涵儿像我,民间不是有句话说‘儿像母,必有福’吗?”

“原来我的福气算是天定的。”闻言,上官涵受教地点点头,大言不惭地总结道:“苏小浅,你听到没,我娘的意思是我们这算得上‘天作之合’。”

“……”我觉得,我脸红了。

揶揄地看着我们,侯夫人把鬓发挽到耳后,轻笑,“这股子肉麻话,留到私下无人再慢慢说。我给你们稍了些尚京的吃食,涵儿,你去趟灶房让他们热热再给你娘亲和媳妇儿送过来。”

上官涵看了她一眼,又安抚般地拍拍我的手背,起身嘱咐道:“娘,你可别欺负苏小浅,她笨着呢。”

不耐地摆摆手,她翻了个白眼,“行了,那么哆嗦!我自个的儿媳妇我自个会心疼。”

我对他笑笑,让他放心。

待上官涵离开了,侯夫人便一手支着下巴,万分慵懒地打量着我。

一般人被人盯着看会不自在,何况这人是个美女,更何况这人还是我未来的婆婆……我表示我鸭梨很大。

片刻,她评价道:“涵儿的眼光确实不错,倒是个会过日子的。”

我只是笑笑,不知如何接话。

“不过,”顿了顿,她脸色一便,沉声道:“我不同意你们的婚事。”

她态度转得太快,我有些反应不过来,只是下意识地愣愣接口,“可是,我不想作小三啊。”

“小三?”她愣了愣,“那是什么?”

“就是插足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我解释道。

“……”她沉吟了会,问:“你就没想过离开涵儿?”

“我为什么要离开?”我问。

“因为我不……”话顿在这,她也察觉出了不妥之处。稍稍理了理思绪,她声音放得轻缓许多,接着说:“苏浅,你并不适合待在候府的环境里,也没有交际的手腕和能力,长久待在这样的环境里,你会厌烦甚至厌恶。而且,涵儿从十六岁开始接手候府,我看着他一路独自撑过来,真的希望他找个自己欢喜又能帮得上忙的人为他分忧。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或许不在一起,对你们都好。”

“夫人……您,您刚刚说什么?”我怔愣。

“我说或许不在一起,对你们都好。”

“不,不是。再之前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这句?”

“还要在之前!”

“涵儿从十六岁开始接手候府,我看着他一路独自撑过来,真的希望他找个自己欢喜又……”

“十六岁?那不是大公子出嫁那年……”我喃喃地打断她的话。脑子里一阵蜂鸣,很多事我一直坚信的事情忽然混乱起来,“也就是说大公子离开候府后,上官涵就已经接手候府的事了?”

“是啊,有什么不妥?”

我看着她,脸上木然,泪却一下涌上了眼眶,“可他告诉我,那些年他一直在外远游的……”

“远游?”明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她无奈一笑,“也算得上远游,只要他在外能抽得出空去游的话。”

我抿唇,不说话,眼泪却泛滥似的往下垮,“……”

我不觉得委屈,也不觉得受到欺骗……我只是很心疼,很心疼……

“好生生的,你哭作甚?”见我眼泪止不住,她一下慌了阵脚,忙掏出帕子给我擦脸,“唉唉,我只是吓唬吓唬你的,你还当真了。平时挺冷静从容的孩子,怎么还哭鼻子?”

任她给我擦拭,我想不哭、想冷静,可心底涌起一股股酸涩却催着眼泪往下落。

“哭吧哭吧,”见擦也擦不清,她索性把帕子塞到我手里,妥协道:“这些眼泪就算你欠了他的,哭完了就算了。”

“……”我攒紧帕子,视线模糊。

“怕了你了。帕子不是用来攒的。”无奈地抽出我手里的帕子,她温和耐心地为我擦拭,“哭好了,我就给你一个惊喜。算是我这个当婆婆的,单独给你一份彩礼。”

我疑惑地抬眼看她,“?”

“涵儿现在做的事,不是能力强的人确实处理不来,不过庆国能人多,这事也并非非他不可。而且我看得出,涵儿过得并不欢喜,但他为了崇德侯府的昌盛还是忍了。其实他不明白,崇德侯府是他的家,是他的归属,是他的荣耀,但绝不会是他的负担。”顿了顿,她笑着反问:“可貌似候府已经变成他的负担了,如今,该怎么办呢?”

“……”我看着她,不知她究竟有何打算。

“为人母的,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负担。”她收回手,挺直了要背,双手交叠地放在膝上,端庄地坐着,“这虚有其表的候府,是时候散了。”

“你说什么?!”

闻声,我们侧脸看见门外站着两个如遭雷击的男人。

一个是上官涵,另一个,是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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