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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镜花水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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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沈爆竹~!”子禾最先回过神,跟没事人一样,笑眯眯地和沈姗姗打招呼。

“爆竹你个脑袋!”一声“爆竹”点着了沈姗姗的惊雷,她大喝一声,飞起一脚就向自何处踹去。

“嘣”一声响动,竹床从中段断开,裂成两半。

我眼角抽了抽,脑中浮现出一幅幅接连的画面:狼籍的屋子,破败的家具,哦,还有咆哮的金多多……

全然无视我的存在,他们两个人毫无顾忌地在我的房间里追打起来。子禾躲着沈姗姗的攻击,身法鬼魅得像是只翩飞的蝶。沈姗姗脾气不好,本来就在气头上,面对他让她够到衣角又不让她抓住的逗弄,更是火冒三丈!

瞅准沈姗姗的推掌,我闪到她身侧,扣住她的手,对另一边的子禾怒道:“要打出去打。”

“要打的人是她,我可不出去。”他耸耸肩,撇清关系。

“你――!”沈姗姗暴怒,抽出被我扣住的手腕,又飞身与子禾缠斗起来。

抽空无力一下,我拖住沈姗姗的身手,“姗姗!住手!”

“凭什么!”沈姗姗吼回来,双目怒红,身手愈发矫捷,“起码让他给我打一掌消气吧!”

“你看看,看看整日都在发脾气,不是肝火旺是什么?啧啧。”某人不怕死地继续火上浇油。

“……”我看着他那副嘴脸,心想:打一掌,打死你最好,顺便除害。心想归心想,我嘴上道:“说好了,打一掌就停手!”

“好!打到就停手!”沈姗姗毫不犹豫地应下。

“喂喂。”子禾不满地插嘴。

不理他的抱怨,我吸口气、平下心。看准他俩纠缠的时机,脚下一动,我便闪身介入两人之间。子禾诧异地看着瞬间出现的我,一时顿了步子,愣在原地。感觉到沈姗姗的掌风扫置后脑,我再闪身从二人之间离开。一至一离不过一瞬,快得沈姗姗来不及收住出掌,快得子禾还怔愣在原地,下颚硬生生地挨了沈姗姗这一下!

“嘶――!”捂着下巴,子禾退了几步才站稳了脚,看我的眼神像是见了鬼。

沈姗姗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然后看了看我,眼神同样像是见了鬼。

我有没说过?我武功不太好,不代表内息与轻功弱。师父传授给我的心法,注重平心静气、调养内息,能明五识、强体魄,所以我的身体机能优于常人。至于轻功,这不明摆着是拜上官涵所赐吗?除了陪他在屋顶看星星看月亮,他一向教导我“打不过还跑不过么”的真理。

“咳。”右手虚握成拳,放到嘴边,我咳嗽一声,“既然该打的也打了,是不是该散了?”

“哪能说散就散?”子禾不依,瞪眼愤然道:“她说打就打?我这下可白挨了!疼死人了!”

故作凶狠地瞪他了一眼,沈姗姗垂头扭捏了下,抿着唇,瓮声问道:“……很疼?”

“不疼你试试!”子禾炸毛。

“……”听他没好气,沈姗姗嘟起嘴,还是挪到他身边,朝他伸出手,“来,给你揉揉。”

子禾偏头躲开。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见他不领情,沈姗姗再次格斗化,双手一伸抓住子禾的腮帮子,狠狠一捏还旋转地拧了小半圈,“不辞而别的事还没跟你算清楚!你还跟我摆脸色!”

瞧着那架势,我忍不住摸了摸脸,看着都觉得疼。

这丫头一向吃软不吃硬,偶尔还软硬都不吃。子禾没办法,只好放缓了声音,在她耳畔轻道:“我摆脸色还不是因为好不容易见了你,结果一见面,没说上几句贴心窝的话,还对我拳打脚踢的。”

这招对沈姗姗果然有效,她白皙的小脸瞬间飞霞。为了掩饰紧张羞涩,沈姗姗侧脸学金多多啧了口,“呸!”

耷拉着眼皮看他们打情骂俏,我悄悄掩唇,打了个哈欠。脑补什么的都浮云了,果然就叫人放松得很啊。

松开捏着子禾脸颊的手,沈姗姗叉腰,一副盘问的架势:“说,那你怎么跑到颜府来了,还进了……浅浅姐的房间?”她看我一眼,“别忽悠我是走错了房。”

“我就是来找苏苏的……”子禾眨眨眼,无辜地答。

沈姗姗向我投来一道目光,询问、质疑和锐利交杂。

我望天,无尽幽怨,刚刚那一掌怎么没拍死他……

大喘气间歇,他说完后半句,“华邺城里,我可只认得她一个。”

“那我呢?你不认得我?你怎么不来找我?”沈姗姗大怒,问题跟炮竹一样一个接一个往外蹦。

“我怎么知道你在哪。”子禾将下巴搁在她肩上,哀怨道:“我只听说你这位沈神医可能在这儿。我来了,想来寻你吧,华邺城又这么大。”

“我才不信,你能不知道我在哪?”

“真不知道。以前你走哪就到哪看诊,我自然能搜到消息。你自问,这些日子可有给人看诊过了?”

“……”明了真相,沈姗姗撇开脸,嘟哝道:“那你刚来华邺,怎么就认得了浅浅姐?”

“在揽芳居认得的。”子禾直言不讳。

我再次望天,无尽惆怅,怎么就没人一掌没拍我呢……非得跟他搅和在一起……

“揽芳居!?”沈姗姗的声调不止高了一度,“你又跑到那种地方去了!?”

“之前找不到你,想到你说过你爷爷在华邺城里,我就在这守株待兔嘛。”子禾亲昵地蹭蹭她的脖颈,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等来等去,你还不来。我就想自己闹出些名气,你若是听到了消息,便会来寻我。”

沈姗姗狐疑地瞅着他,“……”

“揽芳居的人太不风雅,总是动手动脚,我就自己赎了身,去附近的地方转转打听打听你的消息。”子禾凝望着她,口气真诚道:“一无所获,我就折回来想让苏管帮我找找你。没想到刚一到颜府,你就出现了。”

沉吟半晌,沈姗姗终是叹了口气,用额头碰了碰他的,信了他的话。

我在一边看,听他说得似真似假,想到他以前问我那些原不原谅的问题,便也信了他的话。

“好吧,误会一场,咱给浅浅姐道个歉吧。”看了眼断成两截的竹床,沈姗姗垂着脑袋乖巧道:“浅浅姐,这床我会赔的……”

我连忙摇头――还弄张床来?我倒宁愿那床就那样坏着,“算了,不用了。”

“要的要的,到底是因为我们弄坏的。”子禾环抱着沈姗姗,脸上笑得叫一个媚人。

沈姗姗狂点头。

我揉了揉额角,疲惫道:“床不急,我倒是困极。”

闻言,沈姗姗很给面子地拉着子禾离开,而后者则亲昵搭上她的肩膀,一副各种意义上的牵手成功、嘉宾退场画面。

很好,总算解决一对。

我刚这么想着,便见子禾转身关上门时,抬眼对我意味深长的轻笑。

他用唇语道:“你得感激我。”

“……”怔愣地看着门徐徐合上,我有些会不过来他的意思――这话又是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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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我一处理完颜府的事务,便趁着日头还未升起,赶紧出府去了东街。既然和纪先生要订立婚盟,那这个决定,我便早些让温茗知道。毕竟让别人等,虽然是稳如泰山的等,我还是觉得会不道德。

东街温家茶铺还未正式营业,温茗对每个细节的布局都很讲究,不到完美,他不会轻易开张。有段时日未来这东街,今日一看,变化真不小。除了当日我和他一起盘下的铺子,温茗还买下了铺子前的平房和一小片空地。如今那处平房被他改成了半开放式的古朴长廊,里面用雅致屏风隔出一间间简易的包间,长廊的那头连接着书斋,格外写意。至于之前的那小片空地,温茗让人放置了桌椅,一桌一桌格外精致玲珑。

不知怎么的,我联想到了星巴克……

“苏小姐觉得如何?”见我站在店外,温茗走出来温声问。

“甚好。”我点头,忍不住问:“这是温公子的主意?”

温茗摇头,如实道:“是来华邺路上遇上的一个外族女子向我形容的。温茗不才,只能做到如此,不能将她口中的说得全然实现。”

外族女子?我疑惑,“不知道温公子不能实现的是什么?”

他拧着眉头,细细思量了会,犹疑道:“咖啡……冰激凌……不知道我有没有记错名字,但这些东西,我确实未曾听闻。”

咖啡……冰激凌……

温公子,你没记错,你当然未曾听闻。

我讶然,没想到,这个外族女子竟然是个穿越女!

见我惊讶,温茗以为我也是没有听闻咖啡和冰激凌的缘故,“看来苏小姐也未听过这两样物什。”

我讪讪地笑。

尔后,我告诉他我有话要说,温茗看了我半晌,请我到长廊的雅间中落座。面对面坐着,我将我与纪云思的婚事告诉了他,温茗静静地听,脸上令人舒心的笑不减。

“所以,对不住温公子的一翻美意了。”对这他这样温柔的人,我都不忍心说重话。

温茗沉默了片刻,对我温和道:“苏小姐娶夫自然是喜事,温茗在此恭贺小姐。”

“温公子客气了。”

“不过,”转折停顿了下,他看着我,依旧认真,“只要苏小姐一日未有成婚,温茗向小姐所提亲事便一日有效。”

很想问一句“何必”,最后,我还是选择了默然。

“温茗之所以会退让,全是因他应下的那个‘嫁’字。”温茗轻轻地微笑,坦然又带着些许遗憾,“其他的我自信皆能满足苏小姐,唯有这一点,温茗给不了。”

“我明白。”

“所以,他若反悔……”话停在这,温茗也不多说,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笑,那种笃定的风度像是最温柔的许诺。

但,人不能贪心,我知,所以我只得谢过,“苏浅谢温公子美意。”

“时候不早了,苏小姐留下吃顿便饭如何?”

对于这样客套的话,我摇头婉拒,“颜府还有事要苏浅处理。”

温茗点头表示理解,就在我准备跟他道别之时,他忽然说:“我送你。”

我疑惑地看着他,“……”

“我想送你回去。”他笑,却垂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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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温茗一起回颜府的路上,我们聊起了东街的铺子。温茗说他打算在华邺买下一处小院,东街铺子的经营方式他很感兴趣,准备把岭南的事务交给温媛打理,他则常住在这研究这种未曾接触过的经营业务。这一趟聊下来,我对他确实有所改观。我一直以为他这般文弱的男子,定是守着家业、保守地经营,没想到他会这么乐意尝试以前没有接触过的事物。

“苏小姐不从商真的可惜。”

我只是笑。和他所言的“商道”,不过我上辈子残余的记忆。费力地回想,不过想看看自己能为他做些什么,并非他所言的天赋才华。而这些,和他解释不清。

温茗又一次叹道:“既是璞玉,为何不愿雕琢?”

不接他的话,我转话题问:“温公子要寻的住处定下来了么?”

“想寻个离东街近的住处,再看看吧。”他答。

其实,想在华邺寻座院落不难,但温茗这般挑剔,该是如他所说计划在华邺城里长居。

行至颜府大门的时候,我向他告辞,结果温茗却出乎意料道:“既然来都来了,能让温茗在颜府用饭可好?”

我诧异了会,随即点头。毕竟他都在颜府又说到这份上了,我再拒绝,委实有些刻意、不妥。

邀请他进府后,温茗不紧不慢地走在我右后侧的位置,温文有礼。他一副客随主便的模样,不再有什么其他要求。我满心盘算着待送温茗去我屋里坐坐,就去灶房请他们备些吃食送来。想着想着,直至走到中庭的花园,我才发现有人在园中争执不休。

那头,沈姗姗紧握住纪云思的手腕,两眼都快喷出火来。那模样比昨夜发飙时,怒气更甚,还带着深重的怨气和恨意。

纪云思漠然看着她,表情淡淡的,竟没有一丝怯意。

“你到底是谁?”沈姗姗眯眼,厉声问。

“沈姑娘说笑了,在下纪云思,是府上的教书先生。”

闻言,沈姗姗冷笑,“那先生身上为何会有一股沉香味?”

他答:“在下房里点了沉香香薰。”

“那敢问先生房中的沉香香薰有何成分?”

纪云思答不上来,摇头,“在下对药理不甚了解,故而不知。”

“那要不要我来告诉你?”沈姗姗笑,眼神如冰,“我亲自调出的香薰里到底含了什么。”

纪云思愣了愣,沉默。

“这味香薰,我只调了一块,昨夜里赠了他人。”沈姗姗不点明,却是一步步将他逼入死角,“先生身上的味道怎会与这香薰丝毫不差?”

“……”

见他久久不语,沈姗姗愤怒地揪起他的衣襟,吼道:“你就是他!你就是子禾!是不是!”

“……”

“别以为易容成别人的模样,就能瞒我一辈子!你可真狠的,昨夜里哄我的话一套套,原来早有了和别人成婚的打算!”

我远远地看,不作一语。

许是我表情冰冷得格外骇人,温茗担忧地望向我,“苏小姐?”

看着远处纠缠不清的两人,我侧脸,只是问:“不知道温公子之前说的话,还做不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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