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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上京祝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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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姓纪的未免管得太宽了。”

“你多心了。”幽幽斜睨他一眼,我中肯地说:“其实你比他管得宽。”

“苏小浅,翅膀硬了想单飞?”上官涵收回手,掏出折扇靠在嘴边。

闻言,我顿时纠结,我们什么时候双过?

对上他微微弯起的凤眼,我决定对此三缄其口,明智地扯开话题问:“你方才和小姐说了什么?”

“嗯,让她注意身子,多休息。”上官涵答得坦然。

侧目看着他,我隐约察觉,他似乎变了。谈及小姐,上官涵的眼神确实柔和暖人,倒有些像以前看我的眼神,比起三位公子看小姐,我总觉得少了什么。

“看着我作甚?”

思量着自己的疑惑,我随口问,“……小姐对你说了什么?”

看了我一眼,上官涵轻笑,“她给了我句忠告。”

我迷惑地回望他,直觉告诉我,他一带而过的话应是与我有关,“小姐是不是也误会我们了?”

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上官涵挑眉叹道:“原来你也有敏锐犀利的时候啊。”

“又不是第一次被人误会。”我挥开他的手,心中多少有些气闷:金多多、杜三娘、沈姗姗一个个都以为我和上官涵有什么,明明我们什么都没有的……

沉吟片刻,上官涵忽然问,“为什么她们都是误会我和你,而不是我和慕容薇?”

我眨了眨眼,一时答不上来,这个问题我还真没想过。

得不到回答,上官涵也不多作解释,只是扭过脸喃喃道,“有句俗话说,旁观者清,确实有些道理。”

“也不是没人,像是纪先生……”

“他属于动机不纯,挑拨离间。”上官涵摇着扇子,嘴上毫不留情,含沙射影道:“明明是‘叛经离道’,与众相悖,你还以为他是‘独具慧眼’呢?”

“……”能把成语用得如此高深,我不得不承认,上官涵成就了门艺术。

见我沉默,上官涵停下步子,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道:“不是我针对他,也不是不许你同他走近,只是他太过可疑,不能不防。”

“可疑?”我微讶,二公子不是说这人确实是纪云思无疑吗?

“等我弄清楚了,自然不会再拦着你。”言毕,上官涵转身,衣摆轻扬,旋起了一阵清风,像是悄无声息地带走不为我知的秘密。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我追上去,朗声问。

上官涵脚步不停,声音却温和,带着一贯的懒散调子,“一点小事,你不必知道。”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渐渐停下了步子。

这句话,不久前,他也曾问过我。

――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同样的问题,我欺骗,他隐瞒。

本以为是出自好意,却不想,听到的人并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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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回屋时,我有些闷闷不乐,而显然,闷闷不乐的不只我一个人。子禾窝在竹床上,面朝内,侧枕着手臂,留给我一个伤感沉默的背影。我不管他,也管不了他,径直洗漱一番,地更衣上床躺下。整个过程,我未置一语,他亦然。

床边的落地烛台未灭,昏暗的烛火透过淡黄的纱布灯罩幽幽透出来,有种属于古代的宁谧和怅然。

穿越至今,我仍有些不习惯这儿的油灯。即便练武能让五感强于常人,我还是觉得视野不好,看得不清晰。每当这个时候,我就特别想念以前所属的时代和世界,尤其是那常年不灭的灯火。现代的白炽灯,很明亮,照得夜里的城市与白昼无异。而这里没有电灯,过了亥时,人们就上床安寝,整个城市一如沉睡般寂静。

不是没想过要回去,只是我都不知自己为何而来,又如何能归。

我的上辈子,在那个世界,有二十年的回忆,如今,在这里也有了二十年,或许会更长更久。在那边,我的时间已然定格;而在这里,我的生命依旧鲜活。

闭上眼,沉淀下纷纷扰扰的心事。不知道是不是那盏灯得缘故,今夜的自己突然变得感伤……难道岁月催人老,我开始怀旧主意了?

思及此,我惆怅地叹口气。随即,子禾也叹口气,同样惆怅。

“你叹什么气?”我看了他一眼,心想:哈欠会传染,难道叹气也会传染不成?

“你还知道关心下我。”还是那副不理人的姿势,子禾闷声闷气地说。

跟方才的压抑沉重气息不同,此时,他全身都贴满了“我不高兴了,快来安慰我”的标签。我自认以自己的段数算不上圣母,但仍是个善解人意的好人,于是我顺了他的心意问:“你有心事?”

“嗯。”沉默良久,他缓缓开口,“我……犯了一个错。”

“勇于认错,你还有救。”仰躺着看着床顶的帐子,我很顺溜地接口安慰。

“可是……那人不会原谅我了。”

哦,原来这才是症结所在。这事情听起来还挺严重的,我皱眉问,“你把别人姑娘家给害了?”

“你……!”闻言,子禾翻身坐起双目直勾勾地瞪着我,一双桃花眼中又惊又恼,又羞又怒,“你怎么说得这般难听!”

坐起身子靠在床头,我看了他一眼,无辜又无奈,“子禾,你想太多了。我只是说你害了一个姑娘家,又没说你怎么害的……”

估计是被我气得牙痒痒,他从竹床上跳下,足不点地,转瞬就坐到了我床边。鬼魅的身法,把我彻底惊到了――他武功居然这般好!

很满意我眼里一闪而过的错愕,他那双招摇的桃花眼里闪动着骄傲的神色。见状,我刚对他堆积起的敬佩,在心里化成笑意――他这模样,分明就像个讨表扬的小孩子!

“你笑了?”子禾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目光因惊讶而格外清澈。

我笑了?

笑了就笑了呗。

摸了摸自己的脸,我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笑一笑还能让人受惊……

面上的阴郁一扫而空,子禾仿佛卸下了心里的包袱,笑意直达眼底。那种轻松愉悦的心情像是能传染一般,让我也不禁开怀起来。

“别傻笑了。”那张明艳的脸庞此时光彩照人,我有些不好意思直视,只得推推他的胳膊,“被你害了的姑娘还指不定会不会原谅你呢。”

“……”他定定地看着我,笑意深处隐着一点阴霾,像是小心翼翼地试探,“如果是你的话……会不会原谅?”

“我?”指了指自己,我好笑道:“我连情况都搞不清楚,怎么回答你?”

子禾垂下眼,借力般地用手撑着床面。衣领微微敞开,悄悄露出一片诱人的春光,让他看起来格外诱人可口。

抱着“非礼勿视”的训诫,我别开眼,不敢多看。

“……是我先招惹她的,因为她的身份能完成我的目的。”

貌似“招惹”这个词出现的频率很高啊……我记得,前不久,沈姗姗才用过这个词形容那个她念念不忘的男子。

顿了顿,子禾咬牙,半晌,才下了决心继续说:“事情完成后,我抽身而退。对我来说,她只是为了达到目的的棋子……我一直都这么认为。”

果然,抽身而退,弃之不顾。

闻言,我的脸色沉下来,想到沈姗姗的模样,放在两侧的手握紧成拳头。

“我偷偷去看过她,她一直未婚至今,言辞间对我应是还有情分……”

沈姗姗现在正是豆蔻年华,若固执地为了那宫主耗下去,只怕年华不再,她只会守着份无望的情分到老,抱憾终身。

“以前,我没有想过会对她动心。过去的事情,我知道回不了头;可是现在,我明白过来了,她……还会不会原谅我?”说到最后,子禾抬眼看我,目光灼灼,带着毫不遮掩的期待,像是在看溺水时瞧见一块浮木。

若说没有被他的目光打动,是不可能的,毕竟我不是铁石心肠。可一想到沈姗姗,我就难以遏制心间翻滚的怒气。不理会他眼中因我神情的变化而凝聚的慌乱,我直言问:“你是玉漱宫宫主?”

子禾怔愣。

“你认识沈姗姗?”

闻言,他微微眯眼,方才展现的弱势荡然无存。此时,子禾带着危险的魅惑,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几个字,“你以为我在说她?”

既然用“她”来指代沈姗姗,这便不经意地说明――他认得她!明了此点,不惧他的压迫,我也脸沉声反问,“难道不是么?”

“不是。”他答。

没想到他答得如此干脆,我甚至来不及分清:他是说他不是玉漱宫宫主,还是说他指的那人不是沈姗姗。

当我还在为给他的答案对号入座而纠结时,性子阴晴不定的某人,却闪身带起阵阴风,刹那便消失在我房内。

这身手,当真的来无影,去无踪。

静静靠着床坐了一会,确定他不会回来了,我认命起身,吹灭了落地烛台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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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过后的几天,子禾再未来我房中夜宿。瞪着那张空荡荡的竹床,我只能默默坚定:男人,果然都是小心眼的。

入夏,颜府的一切事务都极为平顺,但这并不代表每个人都能很清闲。每到这个时节,家主、小姐以及三位公子房中的小厮都会繁忙起来,因为主子们要去尚京小住了。家主的妻主、小姐的娘亲右相慕容姿的生辰在夏季,每当这个时候,主子们都会回去尚京祝寿。今年,又逢慕容姿四十五的整寿,家主便格外积极重视,小姐也不敢敷衍怠慢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上官涵也要回去。他是崇德侯府的世子,上官、慕容两家又是世交,作为晚辈理应去丞相府拜寿。

“你什么时候再来?”乘着小厮们将木箱装车时,我踱步到上官涵身边问。

静静地看着我,上官涵温柔地笑起来,“用不了多长时日,乖乖等我回来。”

他神情和语调宠溺,像是在安慰即将分别而闹着小性子的恋人。顾不得他与常不同的口吻,我一心继续追问,“‘用不了多长时日’是要用多长时日?”

思量片刻,上官涵像是许下承诺般地郑重道:“半月。不出半月我定会回来。”

“好。我等你。”

听我一口应下,上官涵有短暂的失神,随即眼神温软得能滴出水来。我还想再说些叮咛的话,可贪恋他现在眼神,下意识地选择了沉默。

“浅浅,浅浅――!”

洛洛清脆的声音响起,我和上官涵怔怔地错开目光,这才赫然发觉方才的对视有多么羞人。俯身接住飞扑而来的洛洛,双手一拖,便将他抱在怀里。

“浅浅,浅浅,你要什么礼物?”洛洛勾住我的脖子,小嘴兴致盎然地喋喋不休,“我刚刚答应给先生带尚京的松墨,浅浅呢?”

我望向跟在洛洛身后走来的纪云思,后者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意,用嘴形无声地客气道,“盛情难却。”

是啊,确实是盛情难却。

我刚要说出推拒的话,上官涵却笑意盈盈地插嘴进来,“苏小浅想要什么直言无妨。给你带。”

看着他的笑颜,我觉得,我有些脸红。

洛洛看看我,又看看上官涵,大声定夺道:“我知道浅浅要什么了!”

和上官涵对视一眼,我们等着洛洛接下来的话。

怀里的小大人煞有其事地皱起小眉头,严肃道:“我会帮浅浅看好涵叔叔!提醒他到日子就回来!”

“噗!”上官涵笑出声,走上前捏了捏洛洛秀气的鼻尖,“是是是,有你帮苏小浅看着,我哪敢耽误回来的行程。”

洛洛咯咯地笑起来,将头埋在我的颈窝里,“浅浅等我们回来!”

“好。”侧脸贴着他的额头,我浅笑。

站在府门口,目送上官涵他们离开时,我并没感到起初的不舍,反而是对他们的归来更有期待。心里暖暖的,不安和难过烟消云散。原来,承诺竟真的能让人变得勇敢。

纪云思一直站在我身边,“真羡慕你们。”

“羡慕?”

“嗯,你们感情这么好。”

“如果纪先生也能遇上那么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无条件地守着你、护着你,恨不得替你解决掉所有对你不利的事情,感情自然也能这么好。”看着车队愈来愈小,小到分不清哪辆是上官涵所在的马车,我依旧恋恋不舍地张望,“于我,他已经不仅仅是亲人的存在。”

“你就那么依赖他?”

“这有什么不好。”我坦然承认,“如果世上有人绝不会伤害我,我敢说,那人就是上官涵。”

“他真幸运,你能这般信任他。”

“他不是幸运。”我摇头,“纪先生能十年如一日地对某个人好,那么那人也会这么信任你。”

上官涵用了十年,为我铸造了份安定感,消除我对这个世界的漠然和隔阂。只要有他在身边,成不成婚、有没有属于自己的家,对我来说都变得不重要了。

家,不是一个形式,而是有像他那样的人在。

“回屋吧。”留下纪云思还静默地站在原地,我转身回府,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忙,日子生活还要过得横充实。

半个月,他们就会回来。

原来,等待的滋味也能这么美好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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