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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定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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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初二年二月初一是夜,熊熊的火光把阴兵大营照得如白昼一般,一千八百名披麻戴红的罗刹鬼兵在校场列队,王建假子王宗黯召集魏弘夫、杜思江、句惟立、安敬真等大将。

王宗黯慷慨陈词道:“自先帅倒行逆施,逆天起兵造反以来,我等无不奋力作战,奈何天命不赖,至于今日十面围城绝境,如果继续顽抗,王宗侃、华洪、李简等辈就是先例,我料诸位也不想把身家性命尽数为逆天贼臣殉葬,如今朝廷要杀的只先帅一人,我与公等都被他胁迫,不如就此反正,捉拿先帅一家,开门迎王师入城,转危亡为富贵,怎么样?”

王宗瀚怒道:“你我深受父帅信任,怎能在此关头背主!”

王宗黯道:“左右,把这逆贼推出去斩了。”

王宗瀚兀自大骂不止,直到啊的一声惨叫响起,骂声才戛然而止,王宗黯和魏弘夫又连杀十四人,二人如同恶鬼一般站立台上,台下众将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出,都表示从命。

“好!”

王宗黯拔剑,喝令道:“来人,满酒满饮!”

一杯酒喝完,诸将约定离去,大队士兵也开出大营,打着火把直奔节度使府,小半个时辰后,一名小校策马到王宗黯跟前报告道:“大帅,前面到使府了。”

王宗黯点头道:“好,去叫门!”

稍候,叫门声响起。

“开门,快开门,黯衙内奉召!”

门子睁开睡眼,认得来人真的是王宗黯后,大门开了,王宗黯带刀上前,认得门头是王建亲戚后,就挥了挥手,一道光闪过,门头的脑袋飞了起来,其余门子相继被杀。

王宗黯握着鲜血淋漓的刀,踢开脚下尸体,喝令道:“各按先前布置,四处放火,攻打武库,接管粮仓,安抚将士,魏将军去拿王氏宗族,其他人随我入内捉拿祸国乱川逆贼!”

王建本在榻上昏睡,忽然却被喊杀声惊醒了。

“我去看看!”

王诗议心神不定,总觉得有事发生。

“砰!”

不等王诗议走到门前,房门就被人从外面撞开了。

一个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整个人瑟瑟发抖,随他进来的还有一股浓浓的血腥,张口哭道:“主上快跑,王宗黯和魏弘夫反了,马夫人和仁公子已经被他们杀……”

话没说完,一名持刀武士就冲了进来,从背后砍飞了他的脑袋,无头尸体跪倒在地,鲜血随之喷涌,溅得王诗议身上脸上到处都是,王诗议很快认出了眼前人是谁,衙官田悟!

王诗议拔剑后退,暴叱道:“田悟,你这畜牲!”

田悟一急,上前与王诗议斗。

王诗议,王建长女,早年随父转辗各地,见识过秦宗权、李罕之、李克用、朱玫、王行瑜、李昌符等残暴之徒,僖宗第二次出逃长安时,王建率军扈驾,王诗议则与父随行。

时势造英雄,王诗议因此擅武,是个美貌的女练家子。

历史上她是蜀国公主,嫁给了李茂贞的侄子,由于李继崇经常在醉酒后打骂与她,王诗议不能忍受,写信向成都方面求救,王建遂母妃病逝假名命王诗议回蓉奔丧。

临走之前,王诗议把李继崇痛打了一顿,自此不再回岐。

李茂贞怒,随后第一次岐蜀战争爆发。

面对一介女流,田悟一时竟不能制服,其余军官见状,一拥而上,王诗议不能敌,身中七刀,鲜血长流,最终摔倒在地,大口喘气,怒骂田悟等人道:“噬主恶贼,不得好死!”

田悟大怒,上前揪住王诗议,将她乱刀砍死。

杀掉王诗议后,田悟以刀指着王建道:“捉住大帅!”

“反了,反了!”

王建惊慌失措,披着睡衣光脚往内室跑,边跑边号哭,田悟踢开王诗议尸体,带人追上去,看到田悟逼近,王建绕柱躲避,但很快就被田悟追上,一脚给踢翻在地,被武士制住的王建挣脱不得,就朝内室哭喊道:“大事不好,王宗黯反矣,丹娘快和她们躲起来罢!”

大小徐夫人惊惧不能言,周氏和张氏冲了出来,张氏厉声痛斥王宗黯等家贼,被田悟以刀背打倒,周氏扑倒在王建身上,张开双手把他挡在身下,犹如保护孩子的母亲一样。

望着田悟等人,周氏的眼神很坚定。

周氏是许州舞阳人,在王建还是个偷牛贼的时候就跟了他,从忠武军、邓州、兴元、长安、利州、阆州、成都,漫漫万里路,一走就是二十年,王建走到哪,她就带着儿女跟到哪,历史上王建称帝后,周氏被王建立为蜀国皇后,崩后与王建合葬永陵,谥号顺德。

看着年过四旬的周氏,王建泪雨滂沱。

田悟喝道:“来人,带大帅和夫人们出去。”

士兵一拥而上,把周氏、张氏、大小徐夫人、王诗令等家眷都抓了起来,田悟则亲自带兵捉拿王建,周氏被押出去之前,仍多次回头看向田悟等人道:“宁杀我辈,莫伤行哥!”

行哥,王建小字。

“带大帅出去,把大帅伺候好。”

家眷被带出后,田悟面无表情的下令。

王建蜷缩在地,哭求道:“能否容我见王宗黯一面?”

田悟摇头,武士带王建出。

定初二年二月初一,成都衙将安敬真发动兵变,杀周庠等西川文武六十三人,废少帅王宗懿,众推王建假子大昌军使王宗黯为帅,王宗黯是夜发动兵变,率兵至官衙骗开大门。

鬼衙官田悟率阴兵径入,为王建妻马夫人与长子王宗仁阻,杀之,并杀家僮二十二人,再入,为王建长女王诗议阻,再杀之,王建绕柱逃命无果,与妻儿一道被鬼衙兵捕获。

王建求见王宗黯,鬼衙官不许。

次日拂晓,王宗黯命鬼兵将王建王宗懿父子装入囚车,并锁王先成、杜光庭、钱诩、李绰、王宗弁、王诗令、周氏、张氏、大徐夫人、小徐夫人等人,随后遣使诸道行营请降。

初三,凤翔军进驻武成门,山南军进入光华门,山东诸州军从大西门入蓉,天威军从小西门进城,五万神策军列阵通过太玄门,王宗黯率西川文武百官于太玄门前跪迎王师。

王宗黯肉袒面缚,左牵羊,右把茅,膝行向前,以肉袒牵羊礼向诸道行营元帅刘崇望递交了西川降状,并献西川二十四州土地、赋税、户口、武库、粮仓、盐铁、军书等籍册。

至此,朝廷光复西川。

自去年九月兴兵,历时五个月,朝廷最终平定西川叛乱,刘崇望将王建一家三十余口装入囚车送往长安后,又下令收敛安葬周庠、马氏、王宗仁、王诗议、王宗瀚等人的尸首,随后派兵将西川犯官及其亲信党羽,合一千七百六十四名钦犯集体押送京师受审。

一切要事处理完毕后,刘崇望在行营文武的帮助下当起了父母官,查封统计府库,维持街坊治安,宣慰安抚百姓,整编西川兵马,会面西川将领,杀了乘乱抢劫的地痞无赖及溃兵五百一十人,又派孙惟率兵赶往松州加强边境防务,整个西川不到半个月就安定了下来。

“行营有令,牙兵立刻回营!”

“哄抢官库者,斩!扰民滋事者,斩!骚扰妇女者,斩!”

“诸曹文武回衙点卯,过时不到,自动开革!”

“戒严解除,市场营业。”

“七门打开,百姓尽可自由出入。”

“逆贼王建伏法,其所布一切法规仪制皆废。”

行营一有命令发出,小吏就敲锣打鼓的宣传出去,时间一久,本来战战兢兢躲在自己家里的百姓们三三两两的从家里走了出来,从各自坊间走了出来,街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西川捷报传回长安,朝中一片欢腾。

新皇登基第二次用兵又大获全胜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鼓舞人心的?王建帐下猛将如云,拥兵达十万之众,西川还四面环山地势崎岖,但最终却朝廷击败,这又说明了什么?

长庆以来数次讨伐藩镇失败的阴影一扫而空,朝野自信心空前高涨。

定初元年二月十三,内外文武百官进贺表,首相杜让能进《奉天论尊号加字状》,次相柳璨率文武百官劝进,辞绝弗获,至于再三,李晔被迫接受,十四日,李晔冕服升座,驾临武德殿接受文武百官朝拜,群臣为今上进尊号,为定初太上证道神文圣武孝德恭天皇帝。

这并非是李晔君臣好大喜功,而是给外界看的。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朝野一片狂热,但清醒的人也很多,病中的老相杜让能就多次进宫进言,变着法子举例,要皇帝戒骄戒躁,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不要重蹈穆宗先例。

李晔表示,杜相公说的对。

刘崇望的奏章抵京后,李晔在延英殿举行内阁会议,宰相、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六部有司郎官、内侍省与御马监权宦等当朝重臣参会,经过长达一个时辰的讨论,廷议决定。

罢王宗本西川大使,授左威卫大将军,罢王宗黯大昌军使、魏弘夫都知兵马使、句惟立权知兵马使、王宗弁后楼使、王宗佶兵马使,授王宗黯权知大散关防御使,并召王宗黯、魏弘夫、句惟立、王宗弁、王宗佶入朝,各自带上家人,限期三月二十日之前抵达长安。

对有功将士的封赏也同步出台,当然诏书公布的对象是主要将相。

进刘崇望开府仪同三司,加检校右仆射,罢成都尹、诸道行营都统、西川节度使、行营亲征使、剑梓绵遂普五州观察使、剑南西川道宣慰招讨处置使,进封其女刘疑为贤贵妃。

考虑到刘崇望身兼太子少保、门下侍郎、同中书门下平章事、紫金光禄大夫、兵部尚书、左神策军护卫中尉数职,李晔就只给了他开府仪同三司和检校右仆射这两个名誉官职。

但作为补偿,刘疑被李晔进封为贤贵妃。

罢崔胤东都都畿防御使、房均商等州处置观察使、西面行营招讨,进开府仪同三司,授权知吏部侍郎、知制诰,崔胤如愿复相,乐得跟什么似的,接诏当天就撂挑子回长安了,为接替崔胤留下的空阙,陇州防御使郑延昌被改任为都畿防御使,授检校兵部侍郎。

进陇右节度使张浚检校左仆射,罢北面行营都统,率军回归陇州,仍任陇右军节度使,加李忠国北斗七军天枢营总兵,罢招讨使,授左监门卫大将军,封其妻何宁为二等郡夫人。

韩正封昌黎县男,回朝转任礼部侍郎。

刘崇龟进封南阳郡侯,回朝监国史,兼弘文馆大学士。

罢杨守亮凤翔大使,封奉天县侯,进同中书门下平章事,授武学步兵科大管带,分判武学骑兵科诸事,山南西道节度使张威进封兴元县侯,授李巨川兴平军节度副大使。

刘过御马监大正营统军,裴进为御马监虎豹营统军,均州刺史冯行袭封清平县男,征召入朝为左骁卫统军,房州刺史孙福安封东平县男,征召入朝任右骁卫统军,商州刺史吕烨、唐州刺史朱子许、邓州刺史刘居义各领南卫大将军,限期入朝赴任,授罗隐集贤学士。

其他诸如都尉及以下的封赏,兵部和吏部正在核算商议,拿出章程后报送中书省,数位中书舍人分别审查以后,会在奏章上发表自己的初步处理意见,此即为五花判事。

五花判事后宰相还要过目,看完没问题就交付中书舍人,然后根据皇帝的指示草成制敕,专门负责草诏的舍人称为知制诰,其余舍人也都要在制敕上署名,李晔只需批红。

三月初八,伐蜀大军班师抵京,御马监掌印太监高克礼代表皇帝在鄠县迎接,宰相柳璨率文武百官在通化门等候,刘崇望等人回到长安后,皇帝在延英殿设宴款待出征的文武。

五个月不见,刘崇望头上的白发和脸上的皱纹更多了,其兄刘崇龟更是直接缺席,李晔一问才知道,刘崇龟病了,走到剑门关就病了,而且病得极重,是被侄子刘过背回来的。

历史上刘崇龟病逝在大顺二年,即两年后的春天,鉴于郑从傥的先例,李晔不知道这个时空的刘崇龟还能活多久,只能派得力太医去会诊,又让高克礼代他出面去刘府探望。

宴会结束后,朝廷的重心收回到了西川的善后事宜上,不过在举行内阁会议研究治蜀政策之前,朝廷接到了一位特别的使者,之所以说这位使者特别,是因为他来自吐蕃。

在宰相的陪同下,李晔在延英殿召见了吐蕃使,也许是因为没有经验,也许是因为习惯,吐蕃使者一进殿就到处看,行礼时又抬头观察皇帝,杜让能脸一黑就要把这厮拖出去砍了,幸亏柳璨反应快,打圆场道:“化外野人,得见天颜,惶恐不知所措,所以失礼。”

吐蕃使者上国书,转达了外甥对舅舅的敬意,并表达了和平愿望,李晔自然满口大话,吐蕃使者又委婉提出,去年入夏以来,大唐凤翔、彰义、陇右三镇在李保、张浚、郑延昌、张钧的唆使纵容下,频频袭击骚扰吐蕃,给吐蕃军队造成极大损失的同时,掳掠了大量奴隶和牛羊,请求舅舅皇帝约束三镇,最好将恶贯满盈的张浚和郑延昌交给他们制裁,不然外甥就只好大着胆子冒犯舅舅了,柳璨厉声呵斥道:“大唐带甲百万,随时恭候!”

使者犹要强撑,杜让能道:“贵邦四系如何?”

阿里王的使者虽然强硬,但是没想到死穴被唐人点的这么准,只得放低姿态,由于农奴起义的巨大打击,历代赞普的坟墓都被农奴挖了,吐蕃一分为四,早已对大唐失去威胁。

会谈虽然没取得实质性成果,但柳璨的话还是给李晔提了个醒,不只是吐蕃,唐开国以来历次对外战争中,尤其是安史之乱后,流亡西域的唐人极多,在怛罗斯战役中被***俘获的唐人甚至流亡到了地中海一带,其中还有出身京兆杜氏名门的世家子弟。

杜环算是幸运的了,毕竟后来搭上了通往东方的商船,通过海路返回了祖国,但更多的唐人却沦为了地位低贱的农奴,他们大多已经忘了故国,李晔还记得自己读史时,看到唐朝使者出使吐蕃经过河湟时,许多穿着吐蕃人衣服的唐朝遗民,躲在篱笆后窥视长安使者乃至流泪下跪的记载,还记得司空图的河湟有感,汉儿学得胡儿语,却向城头骂汉人。

李晔鼻子有点酸,对柳璨道:“告诉张浚,加大力度!”

当年吐蕃杀得唐朝皇帝如丧家之犬,如今攻守之势易形了,作为资深精唐的李晔自然要痛打落水狗,杀到吐蕃四系割地赔款,李晔非常期待吐蕃使者下一次向大唐舅舅的哭诉。

当然,化外遗民也是要解救的。

瀚海唐儿归!

李晔道:“高克礼,去传吕文冲来见。”

吕文冲是也是四朝老臣了,他的父亲吕濬丞当年曾随宰相崔植参与长庆会盟,吕文冲出仕以后就职鸿胪寺,对口负责吐蕃与归义军事务,十年前曾奉命入藏侦查吐蕃国情。

作为吐蕃事务办的长官,吕文冲不但精通藏语和回鹘语,对突厥语、天竺语、阿拉伯语、波斯语、希腊语也是能说能写,还能读懂拉丁语,罗马与中国在汉代就有交流,拜占庭希腊化后,希腊语取代了拉丁语,唐朝这边的外交官在接触中也就掌握了拉丁语。

既然来的是专家,李晔就开门见山问道:“朕有多少子民受苦化外?”

吕文冲拱手道:“确切数目臣不知,自高封两位相公带兵入关,安西四镇陷落已逾百年,算上与吐蕃历次大战中被俘的,加上吐蕃历次入塞掳掠而去的,百多年繁衍下来,虽屡次遭胡贼虐杀,但臣估计仅丁壮依然不下二十万人,我朝在北庭的百姓可能也有数万人。”

“至于再往西去的大秦大食等地,请陛下恕臣无能,户部拨给本司的经费有限,臣一直没能派人出去侦查,只能依靠过往长安的商队了解情况,据一些贾人说,被突厥掳掠的子女以及在恒罗斯之战前后被俘的军户,在原昭武九国及黑衣大食,均是任人鱼肉的奴材,不少唐儿连汉话都不会说了,长得虽然是唐人面孔,但却不知道自己是唐人……”

说着说着,吕文冲的声调也低沉起来,失陷百姓站在篱笆后望着唐使哭泣的景象是他爹亲眼见过的,李晔问道:“爱卿擅胡事,以爱卿之见,化外百姓还心向大唐吗?”

吕文冲叹气道:“晚了,除了归义军治下,化外百姓大多都不知道自己的根源了,陛下要是想解救子民,可以效仿鲁国,商人本性逐利,足迹遍布天下,朝廷找他们是最好的。”

李晔点头道:“善,明天朕先给你拨十万钱。”

办完这件事后,李晔召集重臣商议治蜀政策,核心议题是,王建为何作反,朝廷如何从根本上制止下一个安禄山、史思明、吴元济、田承嗣、李师道、王建、李茂贞的出现?

末位发言,宰相暂不表态。

法官出身的韩正首先拱手说道:“臣以为是法制败坏,官场风气糟糕,自张九龄罢相,阳奉阴违李林甫,口蜜腹剑杨国忠,打了败仗胡儿兵马使居然身兼三镇节度使,朝廷用人法制形同虚设,谁谗言媚上,谁就平步青云,庸才大量流入中央,何人不窥神器?”

这话就差点名李隆基是个昏君了,李晔脸色一阵尴尬,但还是艰难的点点头,示意韩正继续说,韩正人如其名,也继承了其祖韩愈韩大胆的胆色,继续道:“大唐疆土远迈秦汉,天宝十镇节度使的设立没有错,藩镇之祸也不在藩帅,在朝廷,在圣人,在大唐法度。”

“当年朝廷本可以把安史余孽斩草除根,但却对田承嗣等人姑息纵容,最终形成了视朝廷如无物的河朔三镇,而且只要讨伐不成功,即刻对逆贼加官进爵以示安抚,对田承嗣,对王廷凑,对李克用,都这么干,朝廷如是为,天下何镇不反,刘昭谏当初就是这个心思。”

“所以究因藩镇之祸,一在中央用人法制败坏,至于中外失衡,有时候朝廷的财力军力甚至不如下辖数州的藩镇,二在朝廷绥靖纵容,降低了逆贼造反乱国的代价,以至于谁都想试试。”

“以目前情势来看,陛下欲除藩镇之弊,臣有三策。”

“一是收其钱,剥夺治下藩镇的度支权,效仿鄂岳观察使,在镇府设转运司,从中央委派转运使开府办事,将一镇盐铁、户口、转运、营田、水利、徭役、茶马、两税全部纳入户部。”

“二是收其兵,为免关东藩镇起疑,朝廷可以先在关中及两川试点,将龙剑、镇国、彰义、匡国、西川、东川、凤翔、山南西、陇右、玉山、鄜坊等镇的精兵,按一定时间抽调到京师卫戍,就像往年的防秋兵一样,一是降低治下藩镇士兵的离心倾向,二是保持强干弱枝的态势。”

“三是一事多权,分割刺史的权力,降低刺史对州县的控制,刺史不敢反,节度使就不敢反,即使节度使壮着胆子反了,治下各州也难以在短时间内达成一致,朝廷就有调度瓦解的余地。”

“最后朝廷该做的就是,不动则已,动如雷霆。”

李晔来了兴趣,问道:“此话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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