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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预言终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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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7点不到,霍格莫德的村民们惊讶的看到一个脏兮兮的、沾着血的、半死的(或者准确的说,4/13死的,既然你问了)小男孩蹒跚走进他们的村庄。

第二次。

不过这回,男孩看起来不累。他甚至不像是迷路,或者困惑、害怕,甚至不像是饿了(不同于一般的十一岁小孩)。他看起来志在必得。

“谁去找邓布利多,”他对某个NPC说,“我需要帮助。”

“我就在这儿。”那个NPC不快的回答。

男孩眨眼,他镇定的表象被暂时搅乱。最终他通过直接无视,成功的解决了面前这一显然不可能的情景。对男孩来说,这个NPC瞬间不复存在,就像其它与剧情无关的信息一样。商店、酒馆和可能的剧情要素被发现、记下并归类,以便将来使用。房屋、铺路石、魔法路灯、猫头鹰和垃圾桶则一律归为无关,不会引起他的任何注意。

“嗯,”男孩说,“那就算了。”男孩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向城堡,好像霍格莫德对他已没有任何意义了。

“从来没人想来找我。”阿不福思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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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睡眼朦胧的走出休息室的门去吃早餐,没想到在门外遇到正焦急的等在胖夫人一旁的奇洛。他昨晚几乎一夜无眠;他、罗恩和赫敏整夜都在担心米罗。他之所以没有立刻冲去救他的朋友,只是因为他们完全不知道食死徒们幻影移形到哪去了。汉娜早已躲进女生寝室独处去了。

“教授?”哈利急问,“你找到他了?”

“是……是的。”奇洛严肃的说,然后神色一松,“我很……很抱……抱歉。我知道他……他是你的朋友。”

哈利心头一冷。

“你不是……你不会是说……他不会……”他陷入沉默。

“还没……没有。”奇洛说,“但是到……到现在,只是时……时间问……问题。他中了非……非常强……强力的诅咒。抱歉,哈利。”

他无法相信。这不可能。那个家伙奇怪归奇怪,却快速成了哈利最好的朋友之一。米罗曾经面对一只巨怪,差点没被扔出窗户。他无法相信结局会是这样。这感觉不对。不公平。就像他被瞒过什么了。

“就没有什么方法了么?”哈利坚持,“我们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魔法。肯定得有什么……你带他去找庞弗雷夫人了么?或者圣芒戈?他在哪……我能见他吗?”

“他就在圣芒……芒戈,”奇洛解释,“但他正在昏……昏迷中。最好的医疗……疗师们正在努……努力。但……但是,他们不……不知道怎……怎么着手,他的生……生理和我们不……不同。他不……不行了。很抱……抱歉是由我……我来告……告诉你。”

不。哈利拒绝这种事。

“我们能救他。”哈利坚持。

“我知……知道你心……心烦”奇洛开口,但哈利没心情听什么安慰。他没有心烦——而是毅然决然。方法是存在的,而他现在就要行动。

“这个城堡里有能治愈任何疾病的东西,”哈利缓缓说,“能救他的东西。我很确定。”

奇洛看上去吃了一惊。

“你肯定不是说……”

“没错,我是说魔法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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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罗·阿玛斯塔夏-利亚顿撞开霍格沃茨的大门,在前廊投下小得可怜的影子(11岁小孩的体型通常创造不出适当的戏剧效果)。朝阳在他身后投下耀目的橙光。

“哦呦,小小新来的又溜出来了?”他头顶传来嘲弄的声音。米罗轻易侧身躲开一桶石灰水——说真的,先警告再攻击?完全是为了浪费突袭轮——扫了一眼皮皮鬼。只是扫了一眼。他花了大半天从马尔福庄园走到霍格沃茨——第二次——这还不算为了恢复法术在野外度过的一夜。他没时间,也没兴趣和一个品味糟糕的幽灵小丑纠缠。他当然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不过那表情足够让皮皮鬼脸色苍白(也就是说,比之前还苍白)的钻进墙逃走了。

米罗大步上楼走向邓布利多的办公室——赫敏认为校长办公室用口令封锁并远离学生们会导致畏惧和怀疑的氛围,但米罗觉得这样更实用——尽管他明白校长不会在那。他不知道邓布利多会在哪,在做什么,但有一件事是确定的:食腐兽(Otyugh)就要撞上剑刃障壁(BladeBarrier)了。为此,所有强力的友善NPC都得消失。

(一句习语,意思是决战就要开始了)

不过,米罗的剧情感之前也犯过错,所以他至少得走个流程。

“柠檬雪宝。”随着他的话音,石像鬼向上转开。

他小心的——奇洛知道米罗会先去邓布利多的办公室再去找他,也许布了陷阱——爬上楼梯,窥视里面那个没完没了的嘀嗒、咔哒、嗡嗡响的房间。

没有邓布利多。连福克斯都不在。

“奈落膝盖!”米罗暗骂一声。有时候,他宁愿自己弄错。米罗转身,准备前往命中注定的三楼走廊。他早就知道事情会到这一步。

“等下!”是莫迪的声音。他立即停住。魔宠至今还没坑过他。

“怎么了?”米罗问,“据我们所知,他也许已经拿到魔法石,去找他的主人了。”

“记得我们关于分团是怎么说的么?”莫迪蹲在米罗肩头说,“哪个职业都不是一整支队伍。”

“他们这是自寻死路,”米罗反对,“会死人的。”

“那我们就去雇个牧师。更糟的事都发生过。再说,我们有的选么?我们需要他们。你没觉得?”

最糟的是他有。就像他知道他得先去找邓布利多一样,他很清楚他需要支援——就算是低等级的支援。

“……好吧。”

米罗按捺住沿扭曲多变的走廊疾冲向格兰芬多休息室的冲动——跑步省下的时间很可能被浪费在和费尔奇纠缠上,那家伙见到跑着的学生就会追过去。他只能假设他们都在休息室。他希望如此。当然,他可以用法术找人,但他需要尽量把法术留到之后。

“哎,呀,呀,”一个格外刺耳的声音传来,“瞧瞧这是谁。落单的小怪胎?”

“德拉科,”米罗假装愉快的对面前金发白脸的男孩说。克拉布和高尔在他两翼,像三轮车的外轮一样站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他们也许排练过这个阵型。“我昨天遇见你爸了。也把他揍了一顿。”

“哦,你这……”米罗不等马尔福说完他老套的回应。他流畅的拔出法杖,给马尔福的腹部狠狠来了一下。那家伙吃惊的表情值不少钱——好吧,也许几百金币,不能再多。米罗肯定是不会从他的收入水平里拿那么多钱看一场校园斗殴的。当然,收入水平早就被哈利的巨额遗产扫进群魔殿去了。不过意思差不多。

【收入水平:对某等级的人物比较合适的收入】

克拉布和高尔不知道应该去帮他们的头儿还是去教训米罗,原地迟疑了一下。

米罗的战斗技巧,尤其是他的攻击加值,烂得可怜——按照同等级其它职业的标准。然而,据他所知,本地巫师(不知为何)在近战上完全不会提升,除非他们刻意训练。尽管米罗不明白这其中的原理——谁都知道获得足够经验值会提升人物的各个方面——他不介意利用这一点。克拉布和高尔打起架来还算可以(按11岁小孩的标准),但米罗用12秒就把他们放倒在地。

他耍个花样,把法杖收回腰带里的跨位面空间,继续前往目的地,留下他们躺在地上一脸惊讶的喘气。

马尔福帮肯定还会回来的。主要反派有时和青春痘类似,你越是奋力解决他们,他们就越有可能在万圣节舞会上又冒出来。某一天,等他们升了几级,他们也许会成为正经的威胁。在那之前……他们和法杖对话就行了。

几分钟后,他绕过最后一个角落,走到熟悉的肖像画前。

“口令?”胖夫人问。

“吱吱。”米罗不耐烦的回答。画像自己转开。

“米罗!”赫敏和罗恩吃惊的盯着他。恰巧,他俩似乎正要去吃早饭。

“你怎么跑掉的?”罗恩呆立着,“上次我们见到你,是你正被……”

“等一下,”赫敏打断他,“我们怎么知道这次是真正的你?也许你是又一个替身(doppleganger)”

“又一个变形怪(doppleganger)?”轮到米罗吃惊,“我都不知道这里也有那东西。天哪,我还有5级才能用真知术(TrueSeeing)!”

“好好,当我没说。”赫敏松了口气,“确实是你。你怎么逃掉的?”

“没空解释。”米罗说。他会趁幕后时间告诉他们。由于一些原因,没人想浪费时间告诉别人在之前他们缺席的冒险中发生了什么。因此他们利用那些幕后的时间,例如睡觉或者制造物品。

“哈利在哪?”米罗问。剧情显然是围绕大难不死的男孩展开的,米罗不打算开始一场可能会改变整个剧情的冒险却不带上他。再说,米罗见识过他的缴械咒(多次作为中咒的一方)。

“不知道。”罗恩说,“他早早跑去吃早饭,那之后再没见过他。”

米罗叹气。“而且你没想着去调查一下?不不,这不怪你,你了解情况。还有,奇洛就是我们要找的人,他一直都是邪恶的。”

“是……”

“没时间,我会在路上解释。我们走。”

“去哪?”赫敏问。

“还能是哪?”米罗反问,“三楼禁止进入的走廊。事情肯定要在那里了结。”

“呃,关于奇洛,我不信他会是……”赫敏怀疑的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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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是邪恶的。难以置信。”她惊讶的说。他们正在走近通往走廊的门,米罗刚结束他冗长的幕后解说。“我们应该告诉邓布利多。”

“不能。”米罗说,“不管你信不信,我试过了……”

“……你什么?我是说,奇洛就够惊人了,但是你?在紧急关头跑去找正经的权威?这世界怎么了?”

“……而且他不在办公室。当然。”

“你说当然是什么意思?”罗恩皱着前额。

米罗正要开始解释强力NPC盟友怎么必须回避以推动剧情——他认为最后会冒出来个解释说他要跑去东什么什么处理重要的文案工作——没想到,赫敏抢了他的先。

“有道理。你想啊,”她说,“奇洛不会选择在邓布利多还在城堡时行动。那就像是,我想想,抢劫警察局或者绑架傲罗,那是自杀。所以他等了这么久才动手。”

【傲罗:负责执法的强力巫师】

“……没错。”米罗说,“就是她说的那样。出色的推理,蚱蜢。”

“蚱……”她气得张口结舌。

“各位!专心!哈利还等着我们救呢。”罗恩大喊。

“哦,对。”赫敏说,“Aloho……”

“停!”米罗突然叫道。

“怎么了?”她急躁的问,“我正要打开它。”

“错了。你觉得他们会把贤者之石藏在魔法学校里的一扇一年级学生——就算是出色的一年级学生——就能打开的门后?邓布利多甚至警告我们:‘任何调查它的人会死得很痛苦。’里面肯定是某种厉害的陷阱,也许是巫师版的火焰陷阱之类的。”

“有道理。”赫敏似乎脸色发白。

“你怎么记住他的原话的?”罗恩问,“你的记忆一向不行。记得卡德里火炮么?”

“不记得。不过我上次见到这段剧情时用自我催眠(Autohypnosis)把它记住了。好不容易克服……”他正要说“我的低感知,”,但在最后一刻改成“奥术作为元初之力的属性。灵线总在流动变幻之中,”米罗从一个徒劳的想通过一个法术辨识检定的吟游诗人那儿听来了这段,一字不差的重复起来,“而且影罩之外的灵界正有精怪的扰动。”

“那你说我们怎么办?”赫敏问。

米罗耸肩。他通常的计划是扔个绑着绳子的盗贼进去(这样更容易回收尸体和上面的各式赃物)。“烧掉门。”

“什么?”赫敏看他的表情就像他提议把她母亲卖给哥布林奴隶主。“为什么?”

“我们知道这不是唯一的一层防御——之前是一只巨大的三头狗守在另一边,也许后面还有。这扇门是防小偷的,不是防正面进攻的。那是后面几层的作用。邓布利多也许会认为疯到会在公共走廊中间炸门的人会被路过人(passerbys)发现。”

“过路人(passersby),”赫敏心不在焉的纠正,明显在用力思考,“我觉得你错了。邓布利多的想法远不如你的扭曲,他不会把陷阱门放在,如你所说,公共走廊的中间。他更有可能宣称这扇门通向必然的死亡,但还是给那些溜过去的人不止一次逃命机会。你提到的狗被链子缠着,远离门口。所以闯进来的人会看到狗,然后识相的跑掉,如果他们不像现在的我们,还有一点常识的话。门只是锁着而已。”

“你也许对了,”米罗让步,“除了一点。邓布利多的想法远比我扭曲得多。”

“Alohomora.”赫敏施咒。米罗悄悄挪到罗恩身后,以防万一。

锁弹开了。

“好吧。”米罗说,“我们不知道门那边是什么。奇洛已经借口保护赫敏把狗杀了。替代品可能是任何东西,巨怪、巨人,”他对罗恩咧嘴一笑,“巨人怪、龙,什么的。”

“你的意思是?”罗恩问,“我们总归要进去。”

“我是说:做好准备。”米罗冷静的拔出法杖,把匕首放在触手可及的刀鞘里,检查一遍魔法物品。长袍、腰带、护符、手套、头带,全部都在。他深吸一口气。“好了,诸位。已经拖得够久了。我们上。”用戴手套的手将门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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