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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五四章 缘错一步无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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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红只觉如遭雷劈,站在原地,竟呆愣住,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才好,直到感觉到有人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臂,她才忽然清醒,待看清眼前那人的神情——惊疑中带着满满的不可思议,而他眼底透出的一丝丝释去重负的轻松,突然划成了一根尖细的针,一下子扎在她眼中。

夙红突然觉得双眸有些刺痛,看着玄霄与夙玉前后站立的样子,她无端地不舒服起来,即使猜到,即使明白,但是理性和感情有时候无法并行,理性所达的位置,不代表感情上立刻就可以接受!

那人生来一副好相貌,即便生了怒火也只是扬眉一挑,双目微微睁大,正可以看见那秋水凝瞳。

生性骄傲,争强好胜,可他也比谁都刻苦修炼,默默努力,常人只道他天资卓绝,自然认为他修炼起来事半功倍,不论他有多少成就都当作理所当然——谁会知道他披星戴月、宿夜不寐的努力?

他自知身为掌门弟子,又是羲和宿主,对自己加倍要求,恪守规矩,做起事来一板一眼——但是,他却带着夙玉差点进了她严令封锁的承天剑台。

夙红深深地看了玄霄一眼,他额上朱印依旧那般鲜艳,俊朗样貌如昔,整个人却没有那般锋芒毕露的冰寒,而透出一丝温和来——那温和因谁而来,似乎根本无需考虑了。

夙红轻轻摇头,罢,不是自己的,终究不是,缘分也好,性格也好,宿命也好……

双剑宿主倘若不在一处,两人必定各有损伤,她都不知道该对这些说什么。双剑自她手中而成,双剑宿主,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应该请她喝上一杯酒?

早该知道,羲和望舒不可分割,她只是护剑养剑的人——万事冥冥中早有定数,谁也勉强不得。

夙红这般想着,露出一丝微笑,“玄霄师弟,夙玉师妹,两位莫不是犯了错,特来思返谷反思?

玄霄愣了愣,夙玉稍稍踏前一步,拱手俯身,“夙红师姐,夙玉特来道歉。今日夙玉不明白心法中些许字句,因而讨教了玄霄师兄,师兄才会……”

夙红凝视着夙玉,她语声轻柔,如冰雪之洁,整个人真如美玉般温凉,似乎要发出光来——原来这样的人,可以成为他的剑鞘吗?只希望,他不要犹豫后悔才好,拿得起玉衡剑的人,必与廉贞星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廉贞刚直孤高,看似温和实则执拗,她衷心地期望,这两人不会有信念相左的一天。

“夙玉师妹,你无需自责,此事本与你无关。我身为执剑长老,事务本来繁重,今后恐怕更没有闲暇了——玄霄师弟能静心指点你,自然是极好的。日前才思耗竭,我着实有些疲倦,恕我先行告退。”夙红意味深长地看了夙玉一眼,唇边浮起微笑,“醉花荫我不会再去了,师妹可以安心。”

夙红说完,看也不看玄霄,转身便走。

玄霄只觉得耳边轰鸣,刹那间乱了心绪,他想要伸手拦住她,却不知道为何要阻拦,只这么一楞神,夙红已去的远了。他看着她的背影,看着她轻捷的脚步,顿时感觉到,似乎有些东西被割断了,永远的……

玄霄突然记起那次玄震师兄对他说的话,当玄震师兄来质问他,是不是将夙红的剑法教了夙玉时,他突然间有些语塞——那些剑招他拆解的熟练,竟然忘了到底是谁改动的。

玄震师兄说,夙红骨子里骄傲非常,这般近似于‘不问自取’的做法,必定令夙红不快。

玄震师兄用奔雷剑指着他的鼻子,说,玄霄师弟,你太令我失望了,即便你已有选择,也该顾及她的心情。她的骄傲和才华,不是给你践踏的。

‘夙红决断非常,从来不会回头——玄霄师弟,只盼你来日,切莫后悔才好。’

玄震师兄狠狠地丢下那句话,自此之后,两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玄霄自然知道是玄震刻意避开了自己,而其中缘由,他似乎终于明白过来,当他为了夙玉而忘了时间的时候,他终于懂得了,玄震师兄震怒的原因……

“对不起,夙红师姐……”玄霄低声的这句道歉,到底没有传到夙红耳中。

云天青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视线从玄霄和夙玉身上打了个转,最后他露出微笑,“玄霄师兄,好巧啊,不知道师兄和夙玉师妹到底做错了什么,特地到思返谷来?若无原有,擅入思返谷,可也是犯了门规吧?”

云天青故作轻松,拍了拍玄霄的肩膀,眨眨眼睛,“师兄和夙玉师妹若是无事,就快些走吧,给重光长老发现了就不好了——他那里的东西可是越来越难抄啊,更别提那个总冷眼对人的玄祉师弟了,唉,师兄也不想累断了手吧?”

玄霄见到云天青这样戏谑的话,忽然间产生了一种心情错位,明明是很沉重的心情,给他这么一搅和,反倒有种说不出来的郁闷,怎么就被他给歪曲成了没事犯门规?

“天青,你怎么在这里?”玄霄语气不善,也不排除是他心情依旧不好的缘故。

云天青耸了耸肩,“我来帮她拿些东西而已——她又要开始铸剑咯,这次是大批量的铸剑,所以不需要封闭承天剑台,玄霄师兄若想参观,倒是方便了很多。”

云天青面带笑容,最后那句话中打的机锋,却让玄霄感觉到一股责备的味道。

“天青师弟也知道铸剑时不能打扰?”玄霄也不知道自己出于什么心态,不自禁地问出了这句话。

云天青相当冷淡地瞥了玄霄一眼,眯起眼睛笑了,“琼华上下人人都知道的事情,玄霄师兄总不会不知道吧?师兄拿这个来考较我,恐怕不成哟——夙红师姐与你那么熟悉,别说你没问过吧?”

云天青虽然带着笑意,那笑意却如霜雪般冰冷,他听说了玄霄违令的事情,当时他只觉五味杂陈,现下听到他这么问,一时间怒火上心,却没发作,夙红说的那般坚决,走的毫不留恋,照理说他该觉得开心,可是,他却止不住地感觉到心痛!

很多残像飞过眼前,醉花荫她悠闲抚琴的身影,思返谷中她翩跹的身姿,承天剑台他手背的冰凉,那样骄傲固执的一个人,会被逼到落泪,该是怎样的心酸和绝望?

她既然什么都不说,他又何必在这里多话?

骄傲到连解释都不愿意解释,当她径自向前的时候,从来不问身后遗落了什么……

玄霄登时不知如何回答。

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是怎样从思返谷离去。

恍惚间,他记起两人相处的那些片段,他竟然从未问过她的事情,她也从未主动提起。

只是抚琴,只是舞剑。

他对夙红的了解,其实比不上玄震师兄,也比不上天青师弟。

他隐隐知道,夙红对他的欣赏超过其他人,可他却从未仔细分辨过,自己的心情,如今细一回思,他突然间怅然若失。

在那个人说再也不去醉花荫的时候,就已经是极为明显的信号了。

她选择了离去,而他才看清楚自己的心情。

他敬佩夙红,也激赏夙红,但是,他竟不了解夙红,或许,在他面前,夙红已经放下了许多的骄傲,只是那时的他,根本无法明白。

就像他面对夙玉时,总会处处关照,心中记挂,就连素来的高傲也稍稍收敛,不想令夙玉不快。

一个人伸出手的时候,另一个人茫然不觉。

当那个人收回了手,他才恍然发现,并不是不在意。

两个人,终究差了一步。

缘分到来离去,聚散离合,并不全是天意。

羁绊是人手相连而成,他们只是,恰好错过。

玄霄静静地站在空地里,仰望着星空,双手背在身后。

若说对夙玉,他有动心,有怜惜,或许,对夙红,恰恰是缺了那样的怜惜——因他认为,夙红从来不需要他人的保护。

同样刚烈骄傲的性格,是否注定了无法太过接近?

或许他们可以成为惺惺相惜的挚友,或许,他们会从此形容陌路……

玄霄在这一晚,突然间明白了很多事情。在他往日只专注于修炼而忽略了情感的岁月里,被他忽视掉的很多事情一一浮上心头。

其实他并不是不知道,只是从未想过……

如同玄震师兄的愤怒,如同夙瑶师姐的冷漠,如同天青师弟的讥讽,这些都是因为什么?

“夙红。”玄霄第一次这样喊出她的名字,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修竹般的身姿立在月光下,投下朦胧的影子。

云天青坐在门口,清楚地看见外面那个身影。

他一手撑着下巴,不觉发出一声轻叹,“红,看来我猜的没错,玄霄师兄根本没有细细理过自己的心情,只是……真不知道该赞赏你的果断,还是为你遗憾……果然还有机会的,只是……唉……”

云天青纵然不知道夙红的过去,对她那样激烈的个性,却相当了解。

他眼看着这两个人就此分开,犹如两条线岔开了轨迹,原本似有似无的红线就此断裂,首先感觉到的并不是轻松或庆幸,居然是绵绵不绝的难过。

夙红,此刻,你是否也在这样仰望星空?

这之后的两个月,夙红日日在承天剑台,没日没夜地铸剑。

玄霄忍不住好奇,还是去看了。

令他错愕不已的是,夙红的衣着发生了惊人的变化。原先只有衣袖是红色,而现下,她一身衣衫,只有压边是白色,绣着琼华的标志,其他的,都是炫目的大红色。

无比鲜艳的颜色。

夙红上挑的眉眼,抿起的薄唇,在这样浓重色彩的映衬下,显出前所未有的凛冽,那种翩然欲飞的傲气毫不掩饰地散发开来。

“夙红师姐……”玄霄当场惊呆了,他从来不知道,只是衣着颜色的变化,竟能让一个人的气质发生这样的转变——或者,那人原本就是如此,只是之前被掩盖了而已。

夙红动作一停,顺手扔下手中剑胚,翩然跃起,落在玄霄面前,红眸微微眯起,面带笑意。

“玄霄师弟来看铸剑吗?”

玄霄点点头,只觉得这样艳丽的色彩太过刺眼,他想到的倒不是倾满的血色,而是热烈的火焰,仿佛要将周围的一切燃尽一般。

夙红眨了眨眼,突然伸出食指抵着嘴唇,“玄霄师弟可是第一个看见的人哪!别说出去哦——等我出去了,让掌门和其他长老吓个半死!”

玄霄被她这样轻快的语调弄得有些发懵,“吓长老……?”

“对啊,琼华派从未出现这样惹眼的颜色吧——我才入门的时候不算。这次肯定能让那些老学究跳脚。”夙红狡黠地眨眨眼,“玄霄师弟要不要试试看?”

玄霄立刻摇头,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夙红师姐,你怎么又开始胡闹?”

“这可是掌门亲口同意的,他要反悔可来不及了。”夙红双手一摊,眯起眼睛,阴恻恻地笑着说,“等我铸完剑,天天到他面前晃悠,非得让他后悔这个决定!”

“夙红师姐……”玄霄顿时一阵头疼,只觉得突然回到了那段夙红不断犯错的日子,后来夙红倒是没怎么惹事了,到处惹事的换成了云天青。他深吸一口气,忍住了责怪劝说的话——反正说了也没用。

“好啦,我回去铸剑了,要参观的话,离的稍微远点。”夙红挥挥手,轻松地走了回去。

玄霄不禁抬手揉太阳穴,“……这下师父又要开始念叨了……”等他说完,他才恍然发现,两人的相处模式变回了几年前的样子——原来,她是故意的吗?

这样的话……也好。

至少他们不必见面尴尬。

玄霄盯着火焰旁的身影,神色不定。

当然玄霄是无法明白,夙红连夜折腾出这样一身大红衣衫,纯粹是为了让太清脸色发青。

哼,纵然说了许她穿红色,其实看到她红色的衣袖,还不是一样会略皱眉,现在换成全红的衣衫,不叫他变脸,她可不甘心。

泥人还有三分土性来,兔子急了还会咬人——真当她涵养好到无敌了?

是不是她什么都不说,太清就以为,她是个脾气温和可以搓扁揉圆的人?

要不是为了踪灭的恩情,她何须在这里受闷气!

回到魔界去,逮谁揍一顿,那才会心情大好呢!

夙红烦心的除了这些,自然也有着前几日的事情,她自嘲地想,自己的眼光和性格还真是相悖,次次都去找钉子碰,果然在感情方面,她的能力值很低呀,完全不能和战斗力相比……

夙红一边哼着歌铸剑,一边在剑上动手脚。倘若不是为了她的计划,她怎么会如此卖力,跑到承天剑台来铸出一堆质量平平的剑来?

附带一提,夙红认为自己已经是极度偷工减料了,全不想想,以她那样苛刻的标准,她眼中的质量平平,在他人眼里已经是不错的剑了,因此,她所铸的这批剑,被低辈弟子们广泛地争抢……

“踪灭……果然欠人恩情是一件麻烦极了的事情。怪不得红摄初都说,宁愿被人砍一刀,也不愿欠人恩情。”夙红说着,不禁摇摇头,前些天的天象示警,她还没有头绪,最近总觉得心神不宁。

玉衡廉贞,瑶光破军——个个都不是吉利的象征。北斗七星主死,其实原也没几个好寓意的……

北斗星君们的提示,就不能更明显一些吗?

她因为阴阳双瞳的缘故,占卜不了任何东西,光是星星闪烁那两下,她怎么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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