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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四十章 各人自安各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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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未临世罪加身,不恤苍生是鬼神。

举杯邀月对苍茫,借问何人定乾坤?

‘铃……’

红手腕上墨色双铃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看着那对铃铛,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其实,她很想问一句,所有一切的事情,是不是早被预料?

镇魂铃在九天玄女手中,九天玄女昔日为女娲上神下属,亦为好友,断不会容许此铃铛落入他人之手。

离箫琴在幻瞑,倘若红家后人携带镇魂铃至幻瞑界,自然可从镇魂铃的记忆里得知那段过去,同时,亦可以解开记忆的封印,解开阴阳眼上已不完全的封印。

环环相扣,若无镇魂铃,便无法回溯过去,彼时幻瞑之主断不容她得知离箫琴所在。

这样精妙到颠毫的安排……实在令人不得不拍手叫绝。

在这个环环相扣的局里,隐含了一个线索,那就是——红家后人必遇上女娲后裔。

倘若此环缺失,所有一切都将无法继续。

若两人不会相遇,那么,她也无法得知红家与女娲的关联,更不可能顺藤摸瓜调查之后的一切。

这也就是说,红摄初非常肯定,他的子孙,必定遇上女娲后裔。

对了,当时……九天玄女似乎说过什么……

‘女娲后人……你们居然遇到了,这难道是天意吗……’——就是这句话!

“哈哈哈……”红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长发肆意翻飞。

“天意?红摄初真是不世出的天才!连天意也能利用!他早就知道……我一定会来到这里,一定会遇到女娲后人!所以他安排下所有一切……等着我去发现!”

红右手半掩口,大笑不止,笑得眼角泪花闪动。

“天纵之才,难怪他可以纵横于天地!世人只知服从天意,或有敢于逆天抗命之人,也已经寥寥无几,这样大胆,连天都利用的,却有几个人?!”

只有红家后人才能得知的箴言,只有红家后人才能触碰的离箫琴,只有红家后人才能明白的真正含义!

红摄初早在离开这世界之前,就已经留下可与天地一争的方法!

怎能不敬佩?

怎么不骄傲?

怎能不流泪?

那样的人,连天也无法奈之何!

“哈哈哈……”红笑得开心,笑得张扬,笑得不可遏制,昔有曹孟德作《短歌行》,忧从中来,不可断绝,那么,她此刻,就是喜从心起,不可断绝!

“这样的人,若不遭人嫉恨,实在说不过去啊!”红笑了很久,笑得喉咙也疼了,才停下了大笑,回心一想,不由得说出这句话。

若说天才,是天造之才,红摄初之才,着实为天妒之才!

“真可惜,我不能亲眼见到他。”红敛起双眸,舒了口气,轻叹一句。

遥想当日,红摄初踏遍五湖四海,无人能阻其脚步,剑指长天,神魔为之动容,那样的风华,该是怎生景象。

琼华派,后山禁地。

羲和望舒双剑相映成趣,静静地浮在半空中。

室内红光闪过,一位红衣少女蓦然出现。

‘铃……’

少女凝神看了看左腕墨色双铃,勾起一抹笑意。

羲和望舒一闪一闪,灵力波动,似乎拿不定主意靠近还是后退,攻击或是不攻击一般。

少女望着双剑,突然像是明白过来什么,双手在身前交叠,光芒闪过,红裳变为白衫。

“羲和、望舒……别瞪我和见鬼一样啊。呀,也不是……貌似我的确是鬼……”少女一手拿着一根天蓝色的丝带,努力挽起颈后长发,“你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吗,何况,这也不是我能选择的。”

等到长发系起,少女退到冰壁边,倚了上去。

“我回来啦。这些时间,琼华发生什么事没?”

双剑这时才收起蓬勃灵力,慢慢飘浮过来。

魔界。

魔界地域宽广,地形更是时时变动,有很多不为人知的地方。

例如,魔皇蚩尤所在之地。

蚩尤被尊为魔皇,却不常出现于魔界,只有历代魔尊,继任前,会前去告知。

他性情古怪,任意妄为,藐视天规天律,自有一套规范。

飞绝默想着这些,慢慢走向蚩尤所在的魔皇殿。他实在想不出来,魔皇蚩尤这次是为了什么才传唤他前来。

“进来吧,难道要本座请你?”

一个浑厚威严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飞绝这才发现自己居然在门口踏步,他心里暗暗添上警惕,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景象令飞绝大惊。

以往,他只曾经听过蚩尤的声音,从未涉足此地,从未见过蚩尤。

他想不到,蚩尤虽有暴君之名在外,看起来却极像温文儒雅的学士,抑或者纵情山水的文人。

“魔……皇大人?”飞绝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在他想象中,蚩尤是个面目可憎五大三粗身高数丈的……绝不是眼前这样俊秀的男子。

“不错,比以前那些小子反应快多了。”蚩尤自得地笑着,手中捻着一枚棋子,轻轻靠在棋盘边,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飞绝的嘴角有些抽。

为什么他觉得,这样的形象更符合他对天帝伏羲的想象?

“呵,随意坐。本座请你来,只是聊聊天而已……要知道闲得久了,外面的事情也就不知道了,这一把老骨头,实在懒得走动。”蚩尤一边说,一边捞起碧玉小槌捶着肩膀,“来说说看,你那厉鬼朋友,你是不是占卜出什么了?”

飞绝大骇,冷汗涔涔。

“魔皇大人,红作为魔将军一职,有重楼大人同意……请您……”

蚩尤不在意地摆摆手,小槌子在空中晃晃悠悠,“谁问你这个,就是拉个凡人来当魔将军,我也懒得管——只要不是神仙就成!我是说,红家那小鬼,是不是跑到人界去,许久没回来了?”

飞绝这才松了口气,十五个吊桶总算归位了。

“回禀魔皇大人,红确实有些时间没回了,差不多七年了。”

“七年……”蚩尤啪的一下落下一子,乌发流泻而下,铺到了棋盘上,“七年啊,当年也是七年,呵。这些家伙……你,上次担心成那样,是不是占卜出什么了?”

蚩尤说话的口气懒洋洋的,却自有一股迫人的气势。

飞绝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是……不过,无法看清……”

“那很正常。”蚩尤再落一子,随后看着盘面笑了起来,“谁能胜过那小子的占卜?占不出阴阳双瞳者的未来——也不稀奇。多半……快醒了。”

“快醒了?”飞绝只觉得这几个字,他听得心惊肉跳——带着毫无来由的不安。

“没你的事了,小子。别插手那丫头的事情……哼,这次,我倒要看看,那小子摆的棋局,她能不能找出一条生路!倘若输给伏羲那小儿,我可会失望啊!”蚩尤突然掀翻棋盘,黑白棋子散落一地,长袖轻挥。

飞绝感觉到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袭来,回过神来,他已身在自己的宫殿。

飞绝只觉得心跳依然很快,那种无法违抗的威严,那种压倒性的气势……魔皇……

“魔皇大人居然知道红?”飞绝迅速地思考着,却找不到将所有线索连起来的那根思绪。

天际云卷云舒,人间沧桑变幻。

琼华四季如春,时如逝水不归。

自夙红第一次进了禁地后,十一个月转眼即逝。

十一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

例如,有新的师弟师妹入门,听说夙莘师妹缠着夙瑶师姐,直让她大呼头疼。

例如,宗炼师父收了新徒弟,道号玄霁,几乎天天被宗炼跟着骂,几次差点给打破头……

例如……

云天青兴冲冲地冲进思返谷,梆梆梆地拍着门板,也不管是大半夜,一直敲到有人来应门。

夙红打着哈欠,把门开了一条缝,斜眼对着门外的人,“天青师弟……我就猜到是你。有什么事?”

云天青不由分说,抓起夙红手腕就往外跑。

夙红跌跌撞撞地跟在后面,几次差点想直接飘浮,她压着怒火,看这家伙要做什么,要是没有合理的理由,她绝对让他在思返谷住到厌!

转过几个弯角,眼前豁然开朗。

山阴处溪水潺潺,流萤舞冷光点点。

云天青这才放开手,“红,你看!今天萤火虫特别多!很漂亮,对吧?”

云天青一脸献宝的表情,期待地看着夙红。

夙红连日休息不够,被拽着跑到这里来,心中本来压了不少火气,可是,看到这样的景色,她也没法发火了。

“嗯,确实很漂亮。”夙红把头发往后理一理,无奈地说,“可是,天青,你就不能说清楚再来吗?”

云天青摸了摸后脑,“我……一时间着急了。想让你惊喜一下来着,最近总觉得你心事重重……”

“……喜是喜了,不过更惊吧。”夙红指了指自己,“我穿着内衫,半夜和男子外出,你是想被重光长老罚到死,还是想陷害我?”

夙红极为无奈,嘴角一抽一抽,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哎?没关系,没人知道!”云天青大概也没想到这一点,被夙红一提,才觉得有些尴尬,哈哈干笑了几声带过。

“恐怕已经有人知道了。”夙红拍了拍云天青的肩膀,遥遥一指某个方向,只见那片黑暗中,似有人影走过。

云天青揉了揉眼睛,“哎?那是谁?我去逮回来!万一他乱嚼舌头,我就惨啦!”

云天青说着就奔过去,夙红伸手都没拦住。

夙红叹了口气,原地摇头。

“只看背影就知道了吧……天青你眼神能这么差吗?天天见到的人也能认不出来。”说到这里,夙红皱了皱眉,“奇怪,他怎么会在这里?重光长老出问题了吗?”

等了片刻,没有人回来。

夙红也懒得管他们,直接踱回了小屋,趴倒继续补眠。

翌日。

云天青与玄霄两人因夜间私斗,被罚进思返谷反思七天。

夙红早晨出门,恰好和两人遇上。

云天青讪笑着没说话,玄霄则冷冷地瞪了夙红一眼,连招呼也没打。

夙红冷哼一声,自顾自地走了。

又过了一个月。

云天青冲上承天剑台,看到夙红,两眼发亮,直接跑过去。

“夙红师姐,师父说,我可以开始精修剑法啦!”云天青兴奋地大喊大叫,引得旁边的人侧目。

夙红甩开云天青的手,“好啦,恭喜你。”

她笑着摇了摇头,“看你高兴的……我记得夙莘师妹都已经找过自己的配剑了,你比师妹还慢呢!”

“嘻嘻……没关系。反正,总归通过测验了嘛!”云天青笑嘻嘻地伸出手,“夙红师姐,我要一柄飞剑哪!”

夙红故意转身对玄霁说,“玄霁师弟,你找柄飞剑给天青师弟。”

玄霁点头称是,转身就走。

夙红看到云天青那眼巴巴的样子,顿时笑了出来,“好啦,我还能扣着不给吗。本来我也用不上风系的剑。”

剑匣中飞出一柄青色长剑,昭然便是云天青曾见过的那柄!

“此剑用天青石打造,其余材料,也不必说,总之,光以材料来说,并非上上之作,剑司风系,青冥浩荡,名为天青。”夙红手腕一转,将剑送到云天青面前。

“好啦,你也拿了剑,我还要去回掌门师伯。”夙红见云天青两眼发直,只顾着发呆,挥挥手走了。

云天青握着天青剑,抿着嘴唇,神色平静,心底却已起波澜。

天青剑。

这柄剑上,刻着‘云天青’的篆字……

云天青站了许久,直到玄霁回来,他才回过神。

“哎?天青师兄?这柄剑……这柄剑是?!”玄霁惊叹不已,“这柄剑巧夺天工,灵韵内藏,这是谁铸的剑?!”

云天青把剑往身后一收,笑嘻嘻地说,“当然是你那夙红师姐啦!”

“夙红师姐?!难怪……难怪师父总骂我笨……”玄霁沮丧地垂下头,“我该多少年才能铸出这样的剑……”

云天青尴尬地咳了一声。

据他所知,似乎夙红才入门不久就精于铸剑了吧?有这样的师姐,确实够不幸的。

云天青同情地看了玄霁一眼,“玄霁,你多努力吧!”

玄霁闷闷地点头,“我知道……师父……徒儿对不起您的期待啊……”

玄霁忽然趴在承天剑台上大哭不止,云天青呆了一下,立刻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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