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修真魔妄章节

第二百三十三章 假醉真问探人踪

推荐阅读: 魔天 然后,爱情随遇而安 龙王殿 贴身狂少 修罗武神 逆天邪神 我的父亲叫灭霸 乡野小神医 大叔,不可以 赘婿当道

浮香阁,阁浮香。

这小小楼阁,甫一入内,不知何处飘来一缕暗香,缭绕鼻尖,久久不散。这香清而浓,凝而不腻,又似人身处雾中,满心朦胧。

有此一招,端的是未见姑娘心先醉,铁血男儿步蹒跚。更莫说,这宛如娇花初绽的姑娘随于身侧,莺莺笑语萦绕耳畔。纵是江河脚下青方石,也要为之展颜、献出姣柔的一面。

酒过三巡,冷萧已是微醺,浅伏于酒桌,手心捏着一个琉璃玉盏,酒水倾洒过半,犹留一丝浅底,在灯火之下轻轻摇曳,闪烁着点点亮光。

他最是怕这类风月之地,只觉束手束脚,好在这浮香阁招待的多是雅客,并非是那些不入流的窑子可比,姑娘多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也不会腆颜黏在人身侧。

台上有善歌者,有善舞者,有抚琴者,有吹笛者,各司其位,有条不紊。衣裙展动之间,*时隐时现,最是撩人。

师狂正是饶有兴致之时,酒盏太小,抿一口便尽,如何能浇熄他心中燎原的烈火?他一把举起酒壶,对着嘴嘬了两口,仍觉不爽,便是掀了盖子,当壶口畅饮。饶是如此,这小酒壶也尚不够他两口入腹。

喉咙滚动两下,便只能干吞口水,那酒壶之中已是涓滴不剩。他见冷萧酒盏之中尚存一口,询问一声,不得答复便是夺了去,闷头一口灌下。只管自己畅快,哪在乎甚么风度,他本江湖客,又岂需如那白面俏公子一般翩翩作态?

有眼力者,当忙好酒好肉伺候着。师狂见那姑娘直接连酒坛子一块儿端了上来,不由连夸她聪慧,随手便赏了一枚灵晶。

这姑娘尚来不及高兴,那灵晶已是落入了华姨手中。再赏到她手里的时候,只剩下几枚灵石。

面上不敢有一丝怨意,若不是华姨收留,这偌大一个狮岛,恐怕没有她的容身之处,最后不过是沦为他人的玩物罢,且是戏之可弃的那种。

她一双眼睛之中直放光泽,这二位爷出手阔绰,倘若能侍奉一晚,得了暗赏便可私藏些许,且华姨也不会追问。

便有三两女子长裙轻撩,纤细的腰肢如花蛇一般摆动,歌舞间便走到二人身旁,倒酒夹菜,侍奉间俯身扶额,敛发弄姿,看得师狂笑声不止,粗豪大笑间,掺着几声娇柔笑声。

论气质、样貌,冷萧更偏儒雅,自是比师狂这粗蛮大汉更惹人青睐。便有姑娘自来熟的浅坐于他双腿,欲侧身入怀。却被冷萧不着痕迹的推了开去,只顾饮酒吃菜。

本已微醉,这刻面上泛起两抹酡红。那姑娘自是莫敢打扰,只得在旁献着殷勤。

师狂见状,嘴角笑意更甚,摆手道:“尔等且去歌舞,且让我兄弟二人自斟自饮。”

“爷这莫不是看不上我们姐妹,若真劳爷自斟自饮,岂不怠慢?”有姑娘目中带着幽怨,红唇轻努,我见犹怜。

谁知那方才还是色鬼投胎一般的师狂,这刻却拒绝的极为果断,信手一挥,便自顾饮酒,不再言语。

几个姑娘如何敢再多言?只得退去。歌舞间更为卖力,唯求能被这二位爷多看一眼。

这狮岛虽大,强者也是不少。这浮香阁也甚大,可其内姑娘多数也都是凡人,唯有那鸨母华姨,显露出练气修为。

倘若果真有绝顶资质,又有哪个女子愿意来从这低贱活计讨生,附颜赔笑来讨好客爷?

天色渐暗,浮香阁之内来客渐多,也有喜好颜面、豪掷千金者,冷萧和师狂二人便不再显眼,尤其是二人衣着朴素,相比一些善扮整洁的公子郎君,自是更不入眼。

这倒正是合了二人的意。那满目醉意,直待二人对视便散去七八,一切尽在不言中。

师狂粗着嗓子嘿声一笑,举着酒坛,说道:“想不到萧护法竟还是如此腼腆之人,还真是叫师某意外,如何,干一杯?”

冷萧遂与之碰上一杯,便不再多饮。他本不善饮,全倚仗修为散去了酒力。若非为了掩人耳目,他宁可不饮。

“任萧某抬手一招,甚么良家女子都不缺,又何需来戏这勾栏瓦舍之中的姑娘。”他言语之间,虽是轻蔑,更多的却是淡漠。仿佛这满目红粉,褪去尘衣之后不过皆是骷髅耳。

许是他话语过重,师狂只淡笑一声,便不再言语。若能选择,又有何人甘愿做这白里嬉笑、夜里笙歌的鸨儿?

每日又有多少卖艺不卖身的清倌人,或是生活所迫,或是为人强取,而卖了最后一缕尊严?

清倌人、红倌人,于男人眼里,又能有几分区别?不得时山盟海誓,恨不得取了天上的日月下来以证真心,得后亦不过春风拂柳去,又有几人能记得那曾鱼水之欢的姑娘?

一口酒水饮尽,许这话语要惹来师狂几分不满,却也不会生什么芥蒂。他心中自是对这风尘女子存了几分怜悯,却也只是怜悯而已。

倒不如真做个故作清高之人,何必多做解释。

许是怕冷萧心中不快,反是师狂一坛酒后笑了两声,岔去了话题,说道:“不知萧护法可看出什么来?”

“听师护法口气,怕是心中已有了几分见解。”冷萧放下了酒盏,洗耳恭听。

师狂当即也放下酒盏,摆手道:“萧护法可是折煞师某,于萧护法之前,师某这榆木脑袋又能有什么高见?”

“师护法谦虚,但说无妨。”

闲扯两句,师狂突然压低了嗓音,有意无意朝着冷萧靠了少许,只听他说道:“这浮香阁的姑娘大多都是凡人,最高也不过练气,想来也接触不到机密之事。不论这浮香阁内可还有鬼头陀其他暗子,那鸨母,定是知晓内情之人。”末了,他又看向冷萧,“不知师某说的,对也不对?”

冷萧对此,微微点头。取了一根竹箸,在桌上轻轻转动了一下,看其样子,仿佛酒意上头,一手正撑着脸颊,身子尚且不稳。

长箸滴溜溜转动了几圈,缓缓停顿了下来。停顿之后,那顶端晃晃悠悠,停留在一个抚琴女子的方向。

师狂目光不着痕迹的望了她一眼。此女一袭白锦长裙,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眼波流转之间夺人心神。师狂望去之时,她也抬眼看了师狂一眼。

只螓首轻抬,又若蜻蜓点水,毫不刻意。

外人心中不觉,师狂却是生了一丝警惕,说道:“萧护法火眼金睛,此女果真有古怪!不知萧护法是如何看出端倪?”

冷萧只道:“感觉。这白群女子,与旁的莺莺燕燕,不是一类人。而且,自你我入了浮香阁之后,她就一直有意无意的盯着你我。”

闻言,师狂不由微疑,他忙着观察众女,又言语试探。浮香阁内姑娘甚多,繁之反疏,倒是未曾注意这白裙女子。

这般想来,白裙女子始终处于一个极佳的位置,并不显眼,也并不突兀,只显得刚刚好。而她抬眼间便能纵览全局,将每个男子的神情举止看在眼里。

冷萧说道:“你我穿着寻常,且出手豪爽,又是面生,反倒启人疑窦。不过,想必她也并未看出什么来。”

初来时,浮香阁中宾客寥寥,他和师狂尤为突兀,而一番饮酒作乐之后,白裙女子对他二人的关注便少了许多。更莫说此刻座无虚席,她移来的目光便更少了。

“来人!”

师狂一拍桌子,震得那酒盅碗碟皆是一颤,震得那周遭宾客的心脏亦跟着颤了一颤,有突觉者,浑身一紧,杯中酒水洒了一地一身。

脏了衣裳事小,失了风度事大。在女子面前,莫论心仪与否,又岂能这般作罢?当即便有人拍案而已,直指师狂。

一看师狂这大醉昏沉的模样,尚不知听不听得见话,怒斥有失风度,讲理不得回应,端得是心中无名火起。

华姨领着两个姑娘连忙安抚了周遭客人,赔笑不止。两个姑娘先走到师狂身边,一左一右搀扶着他,生怕他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官人可是醉了,不若妾身先服侍官人歇息?”一个姑娘玉指划过师狂脖子,手还未至,便被师狂拍了下来。

“未见某那兄弟醉倒了吗?还不将他扶上楼休息!”师狂粗吼一声,咬字尚有些不清。

冷萧只道他是直来直去之人,未料他逢场作戏也有一手,这假醉呼喝,倒是颇为逼真。

华姨连忙“诶呦呦”唤了一声,呵斥两位姑娘不懂事,怎将冷萧冷落一旁。顿时便有姑娘扶着冷萧。

那姑娘看似柔弱,却显得极有经验,一手抄在冷萧腋下,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虽颇显吃力,却只一人便搀稳了冷萧。

醉酒男子,便是如死人一般,沉若大石,莫说女子,便是男子也未必能轻易扶稳。修士自是莫论,此中自是指凡人。

看这女子模样,已是极为老练,不知是常扶醉客,还是做了一些别的事。比如,搀扶一些失了行动能力之人。

比如,南域失踪的修士。

这从中,自是冷萧臆测更多。

打开房门,将这醉客横躺于床上,便是替冷萧开始宽衣。

女子面上浮现一抹笑意,只在冷萧边上睡上一晚,第二日她自可佯装吃了亏,再求些赏钱。

可冷萧身蜷,任她如何使力,也褪不下冷萧衣衫。她轻斥一声,唯有作罢,只能将这醉汉的衣衫摆弄的凌乱一些。

闩上门,女子褪去衣裳,放下了床幔,便是缩在了外侧。可冷萧大字型而躺愣是叫她这娇弱身躯也躺之不下。

她娇嗔一声,用力挪着冷萧手臂,却又生怕将冷萧弄醒,足有半晌,才将冷萧手臂挪了过去,给她腾出了一个狭窄的位置。

她才要躺下,谁知冷萧手臂又一下放了下来,叫她险些抓狂。

正当女子努嘴横眉,又耐着性子挪动冷萧手臂之时,这醉迷过去的男人忽然半开着眼,迷迷瞪瞪的一把将t她揽进了怀里。

女子顿时躺倒在了床上,枕着冷萧手臂,愣了一下,才是反应过来,扭头看了冷萧一眼,却见这那人犹是熟睡着。

而这刻,她正呈现一个更为不舒服的姿势躺在冷萧怀里,轻轻拍了一下冷萧那只搂在她腰肢上的手掌。

暗骂这假正经之人,醉倒之后便露了本相。

“你们将抓来的人藏哪儿了?”

正是女子思绪乱飞最为松懈之时,冷萧突然对其耳语一句。话语显得有些突然,叫女子做不好准备,却也不显突兀,不会将她吓愣。

冷萧虚眯着眼睛,女子面上的神色变化没有一丝逃过他的眼睛。

初闻此言,女子下意识便是有些紧张,脱口而出道:“那些姐妹……”

才是出口四字,她便迅速噤了声,一手掩于唇上,忽然看向冷萧。见冷萧满身酒气,口中尚在嚅嗫着什么,含糊不清。她不由笑了一下:“那些新来的姐妹,还没*好呢,怎么接客?有我还不够呀,臭男人。”

她伸出手指在冷萧脸庞划过,将冷萧手臂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枕着,巧笑嫣然,带着半分嘲弄,半分调笑:“这细看,官人倒还有几分英武不凡。”

却是在她目光流连在冷萧脸庞之时,冷萧突然睁开了眼睛,几乎将她吓呆。只见这醉客突然翻身而起,以一种令人最无安全感的姿势将她压在身下,面目狰狞,龇牙低吼道:“你们将抓来的男女都藏在了何处?”

女子已是被吓呆,讷讷道:“我、我们只抓些美貌女子,从不抓男子。”

一句话后,她已是心神稍定,望向冷萧的眼神之中,闪过几分犹疑。而冷萧那狰狞的面容也缓和了少许,眼皮如同强撑,一张一合,仿佛合上便再也不会打开。

满口酒气,眼睛尚带着几道血丝,显露出几分疲惫之意。

“我那兄弟昨儿喝了酒便不见回,定是被哪个姑娘家的肚皮给拘了,便连我那弟妹,寻了他一日,也不见踪影……”

女子听得冷萧这般糊涂言语,不禁掩嘴而笑,扶着冷萧躺好,自语道:“官人倒是不如舍弟解风情,美人在怀,共卧于榻,不知享受,反是睡得烂沉。”

她被冷萧这一惊一吓一折腾,本是凡人之躯,早已疲惫不堪,托冷萧的福,也可早些休息了,不必再下楼去侍奉其他客人。

伏面于冷萧胸膛,便沉沉睡了过去。(未完待续)

相关阅读:我的属性修行人生谍战:飞蛾谍战:从悬崖之上开始重生之权臣的掌中娇满级大佬娇养了反派权臣家父汉高祖特别调查组[刑侦]老婆参加节目,我国士身份被曝光高天之上会穿越的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