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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东海佳人画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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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阁一事,最终仍是无功而返。苍耳乃是出家之人,慈悲为怀。而南域五大分神修士身体有恙,不能多做停留,只得退去。

几人终究是凭苍耳才能这般轻易离去,致谢告辞。心中明知苍耳佛道灵诀对蛊虫格外克制,却也不求他相助解蛊,只待林熙回去之后炼制解药。

一来,他们乃是南域修为最强者,所属亦是南域几大顶尖势力,岂能几次三番承受外域人情?若能自行解决,不便劳人。

二来,几人对于苍耳这般妇人之仁,颇有些难以认同,心中不忿。

五人离去之时,极力告诫苍耳一同离去,可苍耳却铁了心肠留下,也是叫五人摇头叹息。

孤身一人,面对众多蛊修,是何下场,皆还要看其造化。

于途中,颜陈长长吐息,面上稍显凝重,缓缓说道:“此人很强,至少我南域,五人是其对手。想不到,西域修士竟强横如斯!”

几人心中都是清楚不已,不论是苍耳还是卜滇,都绝不会是各自势力的最强者,否则内部空虚,定要遭受宵小搔扰。

宇文金拓笑道:“颜兄何必挂心,莫看苍耳大师以一敌百,这般威武,实则佛门与蛊修千百年争端,彼此多有克制。蛊修若无蛊虫助力,实力自是大打折扣。”

“可即便如此,苍耳大师的修为在你我之上,也是不争的事实。”颜陈说道。

几人面色各有不同,却也并未有几分忌惮,说来心中对佛门既是存了几分敬意,却也有几分不敬。

人饥己饥,人溺己溺,说来容易,世间又有几人能做到如此?可也终究要有几人做到如此。

北冥鲲冷冷淡淡的笑了两声,说道:“只是不知苍耳大师遇上邪祟之后,还能不能这般慈悲为怀!”

他此语落下,几人心中皆存了几分忧虑之意。

此时五人彼此间都是愁眉不展,门中频频来报,从一些小宗门、小家族开始,屡次遭受袭击,有不幸者,已是被灭门。

而五人即便有心,也是无力,南域之大,敌在明,己在暗,要想镇压,也绝非易事。更何况,这作恶之人,情况不明,亦有粗糙痕迹能够证明,有外域修士作祟的影子。

西域修士,他们已经领教,心中有数。北域修士,莫论是道教一字门,还是邪教白骨教,都不是省油的灯。

至于东域,势力多如牛毛,无甚有大作为者,却也都不可小觑。有正如佛、道者,也有邪如蛊修、白骨者,即便五人执掌一宗,对东域,也是知之甚少。

一个月后,妖域东海。

山水朦胧如画,草木苍翠如汁。人心曳然如影,天地垂然如触。

冷萧身边,师狂已的站立于旁。一月时间,快马加鞭,将旧识安葬之后,便不敢再停留,得冷萧消息之后,直奔东海而来。

望着这苍山绿水,饶是师狂为人粗犷,也不由张口赞叹。

冷萧直面一望无际的海面,侧身递过阴鱼佩。

师狂将玉佩接过,轻轻嗅了嗅,皱起了眉头,半晌,才是憨笑两声,说道:“这玉佩之上,倒确有些海水咸涩之味,可师某却是闻不出萧护法所说的那复杂味道!”

言罢,他又将玉佩还于冷萧,问道:“如此说来,此枚玉佩,乃是一位青痕宗弟子所有?”

冷萧微微点头。对这玉佩,他只道是寒月所有,自是不会透露他也有一枚,且还与之阴阳相配,否则断然解释不清。

“将此玉佩交于萧某之人,乃是西域佛门,苍耳大师。他言明此玉佩乃是青痕宗弟子寒月所有,想必对这个名字,师护法应该比萧某熟悉。”

师狂当即说道:“寒月乃是青痕宗丹堂堂主廖绵的亲传弟子,青痕宗女弟子之首,乃是青痕宗全力培养的杰出后辈。倘若这玉佩果真是寒月之物,说不得你我还真能顺藤摸瓜,寻出南域失踪修士的下落。”

旋即,他又是提出了疑问:“可既然苍耳大师已经知晓的这般清楚,他又为何不自己解救,还要托付于你我?且你我乃是妖修,自古人妖殊途,他又岂知,你我会出手搭救?”

师狂此言,看似随口一问,却是用了“你我”一词,将自己与冷萧捆在一起,也是在打消冷萧的防备。

只见冷萧缓缓摇头,说道:“佛门修士,多讲究机缘,苍耳大师机缘巧合拾得此玉佩,又机缘巧合遇到萧某,许是觉得,与萧某有缘。”

师狂带着笑意,眼角挤出几道鱼尾纹,笑了两声:“那依萧护法之见,该如何去寻这寒月?”

他岔开了话题,便是不再追究此事。看似不过几息时间,他心中已是闪过念头无数。

人族修士虽对妖族存有敌意,可佛门修士讲究慈悲为怀,一向悲天悯人。而北域道教,有降妖者,也有救妖者,对妖修的看法,持有两见。诸如此类,倒也是常见,冷萧所言,倒也不无可能。

再者,南域将倾,唇亡齿寒,苍耳乃是得道高僧,智慧自是不必说,想必也是料到了其中因果,这才将玉佩相赠。

冷萧凝视着手中玉佩,眉头微皱。身前乃是一片大水,单舟于其上,几若地面之尘埃,一远去,难辨其宗,唯茫茫耳。

二人此刻所在的位置,确切来说,也算不上东海,仍在海岸之上,还在南域境内。

他说道:“关押失踪修士之处,定是苍耳大师无法进入之处。而且,这个地方能限制的了大师,却限制不了你我,否则他也不会将此玉佩交付于我手。”

师狂微微点头,犹问道:“究竟是何等地方,才能满足这一点?”对冷萧所言,他并无异议。倘若苍耳能够进入,也就不需要假借冷萧之手。

闻言,冷萧不由笑了,说道:“佛门讲究清静,出尘,那反过来想,鬼头陀极有可能将掳获之人困于风尘之所。且能容下这么多人,定是规模不小之处。”

非但要容纳下这许多人,且还要正常营业,不启人疑窦,那规模定然不会小。

何谓风尘,非但指风月之地,所有有碍佛门清规戒律之所,皆有可能。

“这东海范围极大,单凭你我二人之力,恐怕有心无力”师狂皱眉,面露难色。

“师护法跟随妖王已久,对妖域更为熟悉,倘若由师护法来藏匿人质,会将之藏在何处?”

见冷萧投来目光,师狂不由讪笑一声,一抚头发,说道:“萧护法这便是太看得起师某了,师某不过粗人,空有一身蛮力,又能有何高见?如若不然,妖王也不会要某从旁佐助萧护法了。”

“师护法不必妄自菲薄。”他淡笑了一下。

二人详谈许久,冷萧也将这东海的大致情况牢记于心。

却是师狂忽然仔细端详着他,半开玩笑的说道:“萧护法的样貌,倒是与师某所相识之人颇有几分神似。”

他始终盯着冷萧侧脸,冷萧转过脸颊,与之对视,饶有兴致的说道:“哦,竟有此事?那改日,还要请师护法引荐一二。”

清风挟着一缕草芥自二人眼前划过,难阻这一霎触及。

师狂收回了目光,落在远方无尽处,大笑道:“世间之大,总有几人相似,说来倒也不稀奇。那人可比萧护法要小上不少。只可惜,师某与之也不过是萍水相逢,要某引荐,怕是难全萧护法之意。”

冷萧目光从师狂侧脸飘过,顺着他的眼神落到远处,淡淡道了一句:“那倒是可惜。”

二人迎风而立,衣袂翻飞,在这山水之中,倒也有几分风采。

说来二人已是商榷已久,本欲先横渡了这东海,往妖域而去。东海所属,乃是第九妖尊。看似领地最为广阔,实际,大半是海,能容人之处不过一隅。

第九妖尊纵然心存怨气,也不敢多言,修为居于末次,又有何脸面诸多要求?

便在二人将要乘风离去之时,师狂忽然拉住了冷萧。

冷萧尚有些不明,师狂倏然转过身去,脚下激起两片落叶,身形已是出现在了远处。

凉风习习,桐叶抚空,涤在天地之间,漾在人心之内。

他此刻顺着师狂望去,才见远远一棵树下,一书案,一木椅,一纸,一笔,一女子。

看其模样,不知在此地已有多久,而他和师狂二人,直到此刻才发觉。甚至若非师狂敏锐,他还始终不曾发现,竟有人这般堂而皇之的观望着他。

两片黄叶坠落在师狂肩上,嫩绿细草随风伏倒。他二指屈起,临在女子喉咙半寸处停顿了下来。

他若要取女子性命,不需眨眼睛,便可捏碎女子的喉咙。

冷萧走上前,目光垂落在那宣纸之上。

泼墨山水,素雅君子。倚山而望海,仗剑而天涯。

那画卷之上所画,赫然正是他与师狂二人。二人脸庞,不过薄墨几点,浅浅淡淡,看不分明,却又让人觉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一眼可认。

单此墨笔,已可称大师。

纵师狂二指抵于喉前,女子面上未有一丝波动,始终带着一抹平和之意,令师狂身上的戾气也散去不少。

随着女子提笔落笔,身子稍移,他那皮若铜铁厚的手指之上,甚至能够感受到女子项上的细绒时离时触。

他收回了手。

冷萧抬眼望去,女子一身素衣,却不显平凡。不似风尘,更不似凡家,像是大家闺秀,出尘绝世。

她玉指芊芊,眉目如画,只可惜,那一双眼睛,却仿佛白天的星斗,你知晓,它就在那里,可你,看不见。

她,看不见。

“小女子唐突,还望二位公子莫怪。”

许是感受到了冷萧二人,女子放下置笔,朝着二人微微欠身。有眼疾之人,感知相较常人更要敏锐,女子想必早已感受到了二人,却直等落下最后一笔,才起身相迎。

那最后一点墨色,点在了天幕那一轮火红的太阳之上。染就一汪水墨,竟也能这般耀眼,如那天边骄阳,亲跃纸上。

“承蒙姑娘看得起,将某二人呈于墨宝。”冷萧从女子面上收回目光,再次垂落在画上。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却,可惜、可惜。这贼老天,又有何时公允过。

师狂唇间嚅嗫,许久才是说道:“姑娘这眼睛……”

他一语过半,又忽然顿止,生怕唐突了姑娘。

“姑娘多有不便,还请快坐下吧。”

冷萧道了一句,女子点头坐下。只听她说道:“小女子这双眼睛,生来便是如此。二位公子不必忌讳,纵是没有这一双眼睛,小女子也一样能看见。”

“在下也正有疑问,不知姑娘,何以看见?”

那画卷之上,一花一树,无一落差。

“心。”

直待二人里去之后,也并未女子口中询问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来,或者说,仅仅只是欣赏了一番女子的美貌,便转身离去了。

御剑而行,穿梭于云雾之间。冷萧从师狂脸庞之上望见了一抹失神,不由淡笑了一声:“墨姑娘以心看天地,恐是无视距离之隔。”

被他这一语震回了心神,师狂顿时干咳两声,说道:“萧护法莫要取笑于某!师某不过是在想,那墨湘姑娘没有一丝修为,为何能够在你我之前布案作画许久,你我却未能察觉?”

冷萧面色平静,说道:“世间之事,又有几件能够说清?只要不是敌人,何必在意这许多。”

冷萧此语,似乎叫师狂煞是高兴,连道“此言甚是”。冷萧只暗笑着磐石一般的大汉,竟也折在了似水柔情之中。

他口中虽这般言语,心中却并不多乐观。这女子来路不明,平白出现在此处,不知是敌是友。

海岸边,女子于树下作画,墨色点滴染白绢,青山朦朦,海水不见,云雾缭绕,公子御剑。两鬓长发,伴西风去。

一画止,宣纸化作大叶,墨水化作春泥,毛笔化作树枝,桌案化作方石,木椅化作丛草。

踽踽而来,茕茕而去。两袂随风,裙摆拖于草上,飒飒轻响。山水尽处,自有一小屋,仿似画中来。

南域有传说,东海有佳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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