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古代后宫惠妃传章节

第四百三十一章 头七之日(上)

推荐阅读: 然后,爱情随遇而安 乡野小神医 贴身狂少 逆天邪神 我的父亲叫灭霸 赘婿当道 魔天 修罗武神 大叔,不可以 龙王殿

慕子染失魂落魄的回了绛雪轩后,整整七日不发一语,只怔然坐在窗边,望着枯黄的落叶盖满庭院,望着寂寥的秋意一点点将天地吞噬。

那几盆菊花尽数干苦落败,枝上仅余下花蕊,瞧在眼里更添哀伤。汀兰便索性将那几盆全部丢掉,自此以后,绛雪轩中却连半点生机也留不下了。

“小主这样都多久了,汀兰你好歹再去劝劝啊。”

“劝,劝有何用,这心病到底还需时间来依。”汀兰叹了声气,担忧的望着独坐窗边的慕子染,向福安回道:

“不过好在只是不说话,一日三餐与安胎药都还按时吃着,到时辰了边去就寝,倒比往日还规律些。”

“小主再养精蓄锐,若想复仇,只有养好身子与精力才行。”沈夙平静的说道,她如今在看那外表柔弱的慕子染,心中的想法已于当初全然不同。那样弱质女流的身体中,蕴含的究竟是怎样的坚韧与顽强,逼迫自己与悲恸绝望抗争,纵使再无助,也非撑下去不可。

汀兰继续缝制着手底下过冬的披风与冬衣,绛雪轩出了这等事,宫中虽下令不许私自议论,可耐不住人心所向,墙头草一般随风向飘摇。

“复什么仇,归根就底害死夫人的可不只一个……”她顿了顿,意识到这话不能再往下说,复又落寞下神情,叹道:

“我只希望小主能安然度过此劫,往后之事,且走且行便好。”

沈夙挑了挑眉,随意将汀兰散下的头发别至而后,瞧着她颇有些担忧:

“熬得眼睛也通红了,过冬的东西内务府自会准备,你何苦彻夜赶制呢?”

汀兰揉了揉眼睛,冲沈夙一笑,解释道:

“你在宫中日子尚浅,自然不如我与福安知悉这往后的人情冷暖,过冬用的东西,若非我们自己,怕是更没人会上心了。”

“可不是嘛,只恨福安手笨,不然早于汀兰一起做了。”福安蹲下身子,替汀兰理着框中绣线,继续道:“内务府那些狗奴才,能扣下一点儿便是一点儿,不管是进了自己腰包还是讨好给其他受宠的主子,反正不会到我们这绛雪轩就是了。”

“便是都照数送来,用的料子棉絮也只会是最差的那种,不耐寒不说还有股怪味,小主用了不更闹心嘛。”

听这二人说的凄凉,沈夙抬眼望了望屋内的慕子染,三千青丝只松松的以珍珠发钗挽起,一身素色月白长袍,更添哀婉之态。

宫中不许擅自着丧服,更不由得她给一犯妇人着丧服,这这怕是慕子染唯一被准许的了。

“或许未及入宫,皇上便雨过天晴了。”

“纵使皇上愿意,小主她甘不甘心领情,谁能得知呢?”一时分心,那绣花针不小心刺破了手指,汀兰倒吸一口冷气,蹙眉含住轻吮。

沈夙眼神微动,撩起衣摆一同坐于槛上,垂头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道:

“你可愿教我些针线活?虽修不成花样,简单的缝合想必还是可以胜任。”

汀兰为怔,吃惊的眨了眨眼后,与福安面面相觑,不由失笑起来。她以袖掩唇,连连摆手道:

“用惯了剑的双手,怎么能拿得起这小小绣花针。况且你是小主的近身护卫,倘若被旁人瞧见平日威风凛凛巾帼不让须眉的沈夙都屈尊坐起女红,不更觉我绛雪轩永无翻身之日了吗?”

“是啊,沈夙姐姐充当起门面,光替小主打杀那些个牛鬼蛇神便好了,其余小事有我福安在!”福安一边说着,挺起胸膛重重的拍了几下,因着使大了力气,那小身板一时禁不住,躬下腰咳了好几声。

失了颜面后一张脸涨的通红,不好意思的干笑几声,埋头再不做声。

正在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谈时,那送安胎药的小太监拎着盒子走入院内。从巫蛊一事起,原先送药的王甫便再没来过,取而代之的是一面生的公公,平日里极不讨喜,板着张脸,倒像这给慕子染送药的差事委屈了他一般。

今日亦是如此,将药盒递给福安后,他不经意扫过那框中的针线活,更加不屑的轻嗤一声,翻着白眼扭头便往外走去。

明摆是不将绛雪轩放在眼里,福安一时气不过,也不顾汀兰阻止,只抓住他的肩上前理论道:

“呸,不过一个给小主提鞋也不配的太监,这是作威作福给谁看?谁给你的胆子进绛雪轩也不去给惠主子请安,规矩喂到狗肚里去了?”

那人一把将福安的手拍下去,皱起两撇八字眉,嫌恶的将抓皱了的肩旁好好抚平整,狠狠的瞪着她冷笑尖声道:

“呦,自己活得不顺憋屈,可别把气儿撒别人身上呐,咱们是不配给小主提鞋,可咱们可是陈总管手底下的人,这妃子有得宠失宠,可咱们陈公公这总管的位置,可没见动过。”

“狗仗人势的东西,先前王甫来时也不似你这般。”

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捂嘴见笑了几声,咂舌道:

“你也知道王公公不愿来这儿了呀,那还认不清局势在这乱吠,人家王公公是服侍皇上的,又岂是哪个宫都能使唤的动?”

他的声音越吵越大,好像一点也不害怕被屋内的慕子染听见。

“唰。”

只听一声尖叫,那太监半个身子顷刻间被打湿,落汤鸡一般,眼看着浑浊的水顺着帽檐滴落。他反应过来后,抬手抹了把脸上的污水,皱着眉将手放在鼻下一闻,满是恶臭。

“这是什么东西!”

汀兰挑了挑眉毛,手里拿着平日用来浇花的木瓢,轻松随意道:“公公既送了药就快些离去为好,莫要站在这影响我浇花,否则沾到肥水,可就挂不得旁人了。”

“肥,肥水?”

听了这话,忍不住胃里泛酸,干呕了几下。等缓过劲来后,他扭曲的脸上由青转白再气到通红,指着汀兰骂道:

“什么玩意,出不去宫又想男人了就拿旁人撒气,你这个泼妇,疯子!”

相关阅读:这个心理学家很诡异心理刑侦心理禁区超兽之云逸陷入我们的热恋柯学:混在蜡笔小新的假酒柯南之柯学模拟器柯南之百年柯学重生之造富年代一天一个强化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