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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墙里墙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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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衡的目光抖了抖,他看到楚越宸的面色,却在此刻,变得轻松而平缓。

直到离开御书房时,他的心还处于难言的压抑之中,步履越发沉重,脑中回想着楚越宸临别时的那句话:

“有些事,绝非想的那般简单,雁寻也还是不要再执着为好。”

他忍不住握紧了双拳,平日里不问世事与世无争的淡漠眸子此刻染上了森然的怒火。

为何皇上分明知道一切,却还是要包庇着幕后歹人,为何所有的证据摆在眼前,他还是不肯相信,又或者,他相信却为了某些所谓的苦衷,任由着慕子染平白遭此一劫。

不知不觉,萧衡指节泛出白色,臂上的青筋爆出,他咬着牙回头冷冷瞪向紧闭的朱红木门,深深的望了几眼后,沉痛的闭上眼,一步步往外走去。

一路上,他都在回想着沈夙传来密报之时,自己听闻绛雪轩中竟发现了暗藏夹竹桃的盆景时的愤怒。

又得知她竟要兵行险著,不惜冒着谋害皇上的罪名,拿性命去求一个公道时难以言喻的担忧与害怕。

他半生戎马,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也未曾怕过。

可对于那个狡诈如狐的女子,她的一举一动,竟能牵动起这些本不属于自己该有的情绪。

只是就算担心不忍,身份的差异,跨越不去的鸿沟也只能让萧衡用这些方法,掩藏不漏的保护着慕子染的安危。

送去一个沈夙不够,日日留心她的消息不够,凡事亲力亲为,好像才能让他的心真正松快放下几分。

当萧衡发现已无路可走时,才怔然抬起头。

午后时偶然的几丝微风掀起了他的乌发,只一味的往前行去,不曾想,竟会走到了绛雪轩院后的红墙之下,玉兰花树已无白色,空余丛生的绿枝,投下片片凉荫。

他胸腔剧烈的起伏着,想起曾在萧琼那处听得的几句闲话,想起楚越宸曾以‘赏香’为由禁闭中也要往绛雪轩中来。

越想便越发觉得躁郁难忍,为何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要仔细斟酌,谨慎思虑,生怕让旁人发觉,带来难以言喻的后果。

而楚越宸,分明可以名正言顺的守在那人身边,却置之不理,无动于衷!

萧衡的一双眼眸慢慢染上血红,他这才意识到,愤怒恐惧之后,自己又开始了深深的嫉妒,对要誓死效忠的,多年挚交的当今天子楚越宸的嫉妒。

这样想着,他忽然挥起右臂,迅疾而用力的砸向一旁的玉兰树干,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而后轰然一声,枝干剧烈摇动,叶片簌簌落了满地,好似破天大雨一般,将萧衡隐在其中,他低垂着头,无力的一下下喘息。

拳面触及树干的地方,殷红的血珠蜿蜒流下,顺着手臂滴落于地,也丝毫不觉有任何痛处。

他的心中,脑海中,只有一个想法。

他居然对那样身份的一个人,生出了爱怜之心,所幸去掉‘怜’字,萧衡,果真爱上了慕子染,不知不觉中已然到了这般地步。

“我到底,是怎么了!”

萧衡闭上眼,咬唇无力道。

红墙之内,秋千在几丝风的推动下轻晃,发出细不可闻的‘吱呀’声,天青蝉翼纱糊成的窗扇半开半掩,一片树叶不知怎的,透过空隙,飘向了绛雪轩中。

临床的小桌上,懒懒伏着一午后小憩的女子,玉臂边放着一本翻阅完的书籍,晶莹碧绿的镯子映衬着肤色更加似雪般洁白。

一席天青薄纱衣,身后不知被谁披上一梨花白色的素缎提花斗篷,在炎炎夏日中显出一份清凉之感。

蝶翼般的羽睫轻轻颤动,继而徐徐睁开,露出那对月下幽潭般明亮又深邃的眼眸。

慕子染保持着伏案的姿势,浅浅打了个呵欠,拈起那片树叶,摩挲了几下。

半睡半醒间朝院中瞧去,只见墙外的玉兰树轻轻摇动,簌簌声中,不知又有何人的呢喃。

她闭上眼,唇畔勾起似有若无的弧度。

任凭发丝又肩上倾斜而落,伴着细细和风,在莫名的安心中,继续沉入未完的美梦之中。

“将军因着暑热又心浮气躁,以致怒火攻了心脉,只需用些田七夏枯草入药,方能消解。”

萧衡低垂着头,恍惚间嗅到些脱俗的药香随风而来,身后响起温润清朗的话语,声声入耳,却牵带不起他半点微澜。

“你怎会知晓我在此处。”他冷冷的问道。

白洛行似笑非笑,褪去官府后是一身白色绘墨竹的长衫,乌发以青木冠束起,同样的文质彬彬,雅逸不凡。

他朗声道:

“方才在下途径御书房中,见无半点动静,心中便已知晓,惠嫔小主竹篮打水,怕是要一场空了。”

萧衡缓缓抬起头来,转过身去,方才的激动崩溃尽数消去,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与淡然,徐徐开口道:

“本将军是在问你,为何知晓我在此处?”

他的态度十分不好,白洛行却并未生出半点恼怒来,仍旧笑着温言道:

“医者除了医病,还要会医心,将军苦心孤诣为一人着想,如今这般,想必自然不会好受。”

他顿了顿,眼神中稍有几分落寞,垂下眼帘道:“某种意义上说,下官感同身受。”

萧衡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背过身去,下巴微微抬起,望着面前的几颗高树,轻启薄唇:

“本将军与你不同。”

白洛行侧着脑袋,眉眼盈盈成一弯新月的模样,他看着一贯以冷漠示人的萧将军如今的模样,心中却更沉了几分,上前几步,道:

“自是不同,将军也许不知,我与子染自幼相识,更有青梅竹马之谊,若是她不曾……”白洛行刻意未将话说完,余下的空白,却更加叫人浮想联翩。

果不其然,萧衡拂袖,眯着眼睛看向白洛行,沉默了良久,咬牙道:

“放肆,你说这些,究竟意欲何为。”

白洛行面上的笑意慢慢凝固起来,忽然抬起双臂,俯首作揖,清朗的声音是无比恭敬与谦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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