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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变故·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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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是七月底, 连惠的节目组正?在某国进行紧锣密鼓地采景拍摄,陈路周带着陈星齐在附近的景点参观权游的取景地。他一下飞机就重感冒,带着一身萎靡不振的病气正?在给陈星齐当导游,讲到这?附近曾经死过?一个巨星的时候, 连旁边的人都被他吸引了, 几束期盼且八卦的目光纷纷忍不住在这?个手上戴着一条黑色小皮筋、英俊的中国男孩儿身上流连。

陈路周当时穿着一身黑衣黑裤,整个人干净利落、清瘦修长, 脑袋上仍旧是那顶黑色的棒球帽, 只不过?换了个标,他大部分衣服都是这?个牌子的标, 这?个牌子挺冷门的, 但一中有?不少男生都穿, 基本上都是被他带的。

“他好帅啊, 而且对弟弟好有?耐心。”旁边有?路人女孩子不明?就里?地夸了一句。

陈星齐听得入神,津津有?味, 他哥这?人从来都是说故事的一把好手,越是轻描淡写的语气,越勾得人抓心挠肝, 正?要问那个巨星是谁啊, 陈路周漫不经心地抱着胳膊,淡淡低头瞥他一眼, “八百,告诉你答案。”

陈星齐炸了,“我他妈刚给你八百。”

陈路周不知道是生病缘故还是水土不服,整个人兴致都不太高?,当时只咳了声?,用下巴薄情?寡义地戳了下门口的留学生导游, “要不你让她给你讲,就咱这?两天的工作强度,折合人民币至少一千,我刚问了。”

陈星齐知道他哥跟那个姐姐“分手”之后,就沉迷赚钱,这?一路走来,谁让他拍照都铁面无私一口价,一百五四张,节目组里?几个姐姐还真掏腰包了。尤其是另一个大制片人,听说她才是节目的总制片人,家庭背景深厚,不过?刚离婚,听说分了好几亿的资产,长得是真漂亮,人也?是真浑,一边风情?万种地站在甲板上摆pose,一边跟他哥放诞地搭讪,“拍照要钱的话,姐姐摸一下要不要钱啊?”

“摸哪啊?”他哥当时正?在调光圈,懒洋洋地回了一句。

“你说呢?”她暗示很足了,眼底是兴奋。

“不行啊,最近失恋,看什么都没感觉,别?说你。”

“失恋?”那制片人从包里?摸出一根烟,吸气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保养得非常好,眼角饱满细腻,没有?一丝鱼尾纹,她觉得连惠这?个儿子是真拽,越看越带劲,本来是开玩笑地调戏两句,这?会儿是真好奇了,“哪个女孩子这?么争气啊,能跟你分手?我不信,是你甩了人家吧。”

“那我大概遇上个天底下最争气的,照片发你了,微信删了。”陈路周把手机揣回兜里?。

加了这?么多个,她是唯一一个被删的。连钱都没收。

“干嘛删微信啊,”那姐姐连忙掏出手机检查,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我是你妈同?事啊。”

“我怕你骚扰我啊,我妈同?事可没有?人说要摸我的。”他哥靠着甲板的栏杆表情?也?是不痛不痒地说。

“不过?话说回来,你跟你妈长得还挺像。”

“像吗?”

“挺像的。”

陈星齐当时感觉自己像是不小心误闯了成人直白的世?界,也?是在这?刻他恍然惊觉,他还一度以为哥哥跟自己一样?,是个小孩,可在他充满卡丁车泡泡机的日子里?,他哥已经悄无声?息地长大了,甚至能游刃有?余地应付这?些烦人的骚扰。不过?,陈路周应该从小就习惯了,以前跟陈计伸参加饭局,就有?不少叔叔阿姨拿他长相开涮的。

也?许是这?种场合经历多了,他哥虽然没怎么正?儿八经地谈过?恋爱,但是深谙泡妞套路,陈星齐以前喜欢他们班茜茜的时候,还曾试图跟他取过?经,他哥何其嚣张地告诉他,“女孩子得勾啊,你这?么死缠烂打怎么行。”

怎么勾?

他哥当时在看比赛,正?巧桌上有?块西?瓜,刚才就吃了一口,然后陈路周用勺子挖了一口给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勺子还拿在手里?,随口问了句,“甜吗?”

陈星齐摇摇头,说中间那块最甜,我要吃中间的。

陈路周就没喂了,把勺子往西?瓜坑里?一丢,插兜靠在沙发上继续看球赛,悠悠地给他总结,“懂了吗?一口一口喂,别?一下子把整个西?瓜给她。谁不知道西?瓜中间最甜。”

陈星齐当时恍然大悟,确实有?被点到,所以他一直觉得他哥在谈恋爱这?件事上应该是手到擒来。这?几天看他状态也?没什么特别?不好,就是说话刺人很多,陈星齐也?不敢惹他,骂骂咧咧正?要掏钱,他们妈电话就打过?来了,让他们回去,那边采景已经结束,准备回酒店了。

陈路周嗯了声?,刚准备挂断电话,就听见“砰砰”两声?巨响,猝不及防地从电话那边传过?来,陈路周也?愣了一下,他立马反应过?来:“妈,是枪声?吗?”

陈星齐吓得魂飞魄散,整个人战战兢兢地缩在陈路周怀里?,小声?地说,哥我怕。陈路周抱住他,一边跟他妈确认那边情?况,但连惠电话大概是吓掉了,陈路周就听见话筒里?噼里?啪啦几声?作响,然后几声?急促的脚步声?可能是从她电话上碾过?去,大约过?了一分钟,连惠才重新把电话捡起来,呼吸急促,声?音也?是前所未有?的发颤,慌里?慌张地一个劲叫他名字,“路周,路周。”

陈路周打了辆车,把吓得脸色惨白、瑟瑟发抖的陈星齐塞进去,“妈,我在,陈星齐没事。”

“你呢,你有?没有?事。”

“我们都没事,这?边离你们那边还挺远的。”

连惠嗓子眼里?发干,那人其实就倒在马路对面,是在她眼前毫无预兆地倒下去了,因?为没有?出血,她一开始怀疑是国外那种街头整蛊节目,直到那人躺在地上开始抽搐,鲜红色的血液好像喷泉一股股地往外冒,连惠甚至闻到了血腥味。

古堡大道端庄典雅,行人寥寥,道路平阔,两旁富丽堂皇的古堡建筑此刻因?为这?件惨不忍睹的枪击案渗透着一股森冷和阴郁。

不少工作人员吓得直接瘫在地上,四周行人尖叫着抱头鼠窜,连惠眼角干涩,她强作镇定地对陈路周说:“你先带弟弟回酒店。”

当天下午,热搜上就全是关于这?次枪击案热火朝天的讨论,受害者是一名留学生,不知道是舆论发达,还是这?几年媒体?播报及时,近年来此类的恶性事件总是格外猖狂。

连惠节目组接受了警察询问之后也?安全撤离,留了几个胆大的记者在当地继续跟踪报道,连惠他们回酒店之后就在商议行程还要不要继续,最后连惠还是一拍板咬牙决定继续,回去之后估计要再报预算就下不来了。

开完会,连惠去楼下房间找兄弟俩,陈星齐已经睡了,吓得额头上都是汗,睡得也?不太安稳,一直踢蹬着被子,连惠一脸疲惫地对刚洗完澡出来的陈路周说,“我给你们订了回国的机票,明?天下午走,你们先回国待两天,最近这?边不太安全。”

“嗯。”

“你感冒好点没?”

陈路周靠着卫生间的门,拿着毛巾囫囵擦着头发,脑袋上的毛发凌乱不堪,浑身湿漉漉,“没,夏天的感冒估计得有?一阵。”

“我等会去给你买药,”连惠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冰冰凉,又用手背摸了一下他的脸颊,不烫,但意外发现,他好像又瘦了点,本来脸就小,手背这?么一贴上去,好像没摸到什么肉,“没发烧就好,感冒就别?洗澡了,是不是这?边吃得不太合胃口?”

陈路周没接茬,毛巾挂在脖子上,靠着门板问了句,“我带陈星齐回去,那你跟爸呢?”

“晚几天,我把剩下的几个景采完,”连惠说,“你爸比我好像再晚几天,他过?几天还要转机去一趟德国。”

“嗯,那你们注意安全。”发梢蓄了水,缓缓往下滴,正?巧落在他的鼻尖上,陈路周说完又拿起脖子上毛巾,心不在焉地擦了擦头发。

连惠仰头看着他,目光温柔,“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才这?么高?,这?会儿已经快比门高?了。”

“夸张了,我才185,这?门怎么也?得两米一。”他仰头看了眼,脖子上喉结顿显。

“185是去年过?年量的吧,我们单位那个小刘187,我看你比他还高?啊。”

陈路周敷衍地笑了下,毛巾还在后脑勺上擦着,说:“穿鞋有?187、188吧。”

连惠看他一会儿,看她没打算要走的意思,陈路周猜她是有?话要说,所以也?没说话,静静等她说。

夜已深,卧室灯都关了,陈星齐睡得酣声?大起,翻了个身,挠挠脖子,只有?卫生间这?边的灯还亮着,连惠最终还是没说,想了半天,只是轻声?细语地说了一句:“很多事情?跟你解释了你也?没办法理解我们,因?为你一定会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剖析我们,每个人都一样?,因?为你爸也?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去剖析你,毕竟我们都不是彼此,这?个世?界上并没有?所谓的感同?身受,没有?一个人能真正?理解对方。”

大约是回国后第二天,陈路周回了趟出租房拿东西?,一推门进去,一股酸腐味扑面而来,桌上扔着几盒吃剩下的老坛酸菜泡面没收拾,已经发臭发烂了,他当时走后,把房子借给姜成住了几天。

这?股酸味真的呛鼻,陈路周不知道是自己鼻子太敏感还是什么,酸涩味在他鼻尖上萦绕不去,刺激着他的心脏。

他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低头看着手上的小皮筋,是那天晚上他亲着亲着故意从她头上拿下来的,徐栀没发现,还绕着他们亲过?的每个地方都找仔细地找了一遍,陈路周当时问她,这?玩意丢了你是要变尼姑了还是怎么了,徐栀说,不是,主要是我每次都丢,最后一根了。

他早就知道是这?结果,他还一脚就踏进去了,那天从烧烤店回来,朱仰起还在这?里?收拾东西?,一进门就问他,“真分了?”

他当时嗯了声?,心里?却自嘲地想,其实都没真正?开始过?。

朱仰起叹了口气,把画笔一股脑都塞进包里?,“路草,其实我最开始以为是你泡她,后来才发现,原来你才是被泡的。”最后害臊地问了句,“你俩……做了吗?”

他当时很没形象地靠在椅子上,直接从桌上拿了个喝空的啤酒瓶扔过?去,“你能不能不问这?种隐私问题!”

“靠,你这?么说肯定做了。”

他无语,“说了没有?了。就接过?吻,其他什么都没做,我哪怕跟人正?儿八经谈个恋爱,我也?不至于一个月就跟人上床吧,你脑子呢。还有?我的徐栀的事情?就到这?,你敢告诉别?人,我就弄死你。”

“敢做不敢当啊。”

“不是,毕竟庆宜这?么小,我怕别?人传来传去不好听,我在国外就算了,她以后多半是要回来的。”

“啧啧,陈大校草,你就是暧昧对象天花板了。”

“……滚。”

陈路周觉得自己还是不该回来,这?屋子里?到处都是她的气息,尤其是这?个沙发,那天晚上帮她在沙发上改稿子的时候,其实两个人差点打起来,陈路周写稿子习惯性会加一些符合场景的诗句,徐栀觉得这?样?很矫情?,死活不肯往上加:“不能好好说人话?”

陈路周当时也?气了,把电脑一合,胳膊肘懒散挂上沙发背,难得大剌剌地跨着二郎腿,煞有?介事地跟个大爷似的靠在沙发上,在她脑袋上狠狠捋了一把,“怎么,看不起我们浪漫主义派的小诗人是吧?”

本来两人还争得挺气,最后被他一句话,徐栀笑倒在他怀里?,窝了舒服的姿势说:“能写出月亮圆不圆什么的一定不是小诗人了,陈娇娇,还有?,最后警告你,不许碰我脑袋。”

“行,我哪都不碰了。”

“那不行。”

徐栀立马凑过?去,陈路周靠着沙发背,面无表情?,但又无可奈何地在她唇上敷衍地碰了下,说了句:“满意了吧?”

心里?骂了句,狗东西?。

“陈娇娇。”徐栀好像知道他在骂什么。

傲娇的娇。

不过?这?都是回忆了。

……

那天,陈路周在沙发上,从日白坐到月黑,窗外灯火通明?,道路通亮,可屋内一片漆黑,那清瘦的身影好像的梧桐院落里?,被人遗漏的秋叶。

楼上窗外都是嘈杂细碎的人声?,炒菜声?、训斥声?、电瓶车锁车声?、以及车轮粼粼滚过?马路压石子的生意,是鲜活的烟火人间。

可屋里?一片冷寂,哪都没收拾,任由那气味扑面,任由鼻尖控制不住地酸酸涩涩,任由心头炎炎似火烧地发热,也?任由眼眶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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