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蠢货！
虽然早就猜测到许素岚之死一定是和王楠楠有关。
但事实摆在眼前，张凡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骂娘！
袁坚和黄喆的事已经办完，可两人也依旧不敢去睡，而是和张凡一起等着贺静璇的消息。
不一会，贺静璇这边也传来了消息。
“蛮王大人！搜索有新的情况！”
“说！”
“首先徐素岚带的几人里，既有感知防御一类的，也有远近战斗一类的, 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发生意外的……”
“我派了两组调查部的人去追踪，目前还没有发现任何一人的尸体，但是已经找到几处打斗痕迹……”
“根据现场痕迹分析，他们应该是遇到了非常强大的敌人……”
“现场血渍明显，证明已经有人受伤！”
“虽然还不能确定伤者的身份，但根据血迹，能够判断，他们是一边跟对方交手，一边往东面移动……”
“我们跟着血迹一路追随，直到来到东面禁区外，这片区域目前尚未有更多的情报，但徐素岚一行人最后的踪迹就消失在这里！”
“我们的人现在等在外围，我不敢让他们冒进，所以等您的指示……”
张凡沉默。
东面禁区！张凡统一了城东以后，也派人去往四面探查过。
以他们营地为中心。
往西边走是城市，这里拥有最多的便是各种丧尸，危险指数在张凡这里，相当于没有。
往北是食人花海，虽然它在移动并吞噬一切，但是只要不靠近，就不会有危险。
南边则是各种变异兽的领地, 虽然变异兽大多凶险残暴，但真遇到了, 能打则打，打不过还能逃。问题也不是很大。
跟其他几面相比, 东方密林就显得诡异而危险。
东方密林，长年有雾。
上一秒还在同伴身边行走的人，下一秒便会毫无征兆的消失不见……
即使是两人紧紧牵着手也不例外……
看不到任何敌人，也感知不到任何危险。
不是所有人都会消失，但消失不见的那些人也找不到共通之处……
东方密林，一直都像一个谜一样。一切都是未知而随机的……
而在张凡看来，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
所以东方密林便成了禁区。
即使去跟最强大的变异兽战斗，也不想去东方密林面对未知的恐惧。
这已经是大家的共识了。
徐素岚并不傻，能被她挑选并带走的人也不会是白痴。
明知道往东危险，他们还是一路向东去。
那就只有一个可能！
在徐素岚看来，往东走才是最优解！
这中间未知太多……疑点也太多……
他们是在跟什么战斗？
现场的血迹是哪一方的？
又是为什么进了东方密林？
张凡紧锁眉头。想到贺静璇还在等自己的指示，便回复到。
“不必去追了，你们先回去。明天再派人去打斗现场调查！”
现在这种情况下，即使继续追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但是如果能知道徐素岚一行人遭遇的敌人是谁，或许对他们以后，还是有帮助的！
“收到！”
关于徐素岚之死，根据几人的陈述，张凡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徐素岚是个谨慎又聪明的女人，轻易不会让自己身陷险境。
而徐素岚唯一的软肋和破绽，就是她那蠢女儿……王楠楠！
王楠楠在徐素岚心里有多重要, 张凡再清楚不过了。
她愿意为了王楠楠去做任何事情, 哪怕是自己去死！
而王楠楠, 或许被保护的太好，从小娇纵惯了的缘故，除了遗传到徐素岚的美貌之外，其他优点是一点也看不到。
尤其是在这末日之下。
以前的那一点天真无邪，只会显得她又蠢又笨！
被开荒部的人带回来的那只金笔，很有可能是王楠楠她爸的贴身物件。
以王楠楠的性格，在看到笔的那一刻，估计就已经失去理智了，自然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先去找了徐素岚。
可能还说了一些要去救她爸的蠢话，徐素岚自然是不肯的，在徐素岚给王楠楠分析利弊、劝说无解的情况下，母女二人发生了争吵……
不仅如此，王楠楠应该还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彻底激怒了徐素岚，徐素岚才会打了王楠楠一巴掌……
再之后，徐素岚发现王楠楠一个人跑出营地，担心女儿的安危，但又不能坦率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让张凡知道。
原因嘛……自然是不方便细说……
于是便组了一队人，私自出营去找王楠楠。
后续的事情，根据贺静璇的调查，并没有找到太多有用的线索。
只知道最后是往东边的密林去了。
受限于天黑的缘故，追踪调查估计也有些难度。
但徐素岚已死这件事，大概率是可以完全确定了！
之前不敢相信，倒不是说张凡觉得系统消息有假，而是不相信身处安全营地的徐素岚，会有遇到这种丧身危险的可能。
但现在，明显是她自己去送死，张凡反而很快便接受了这个事实。
徐素岚可以死！但秘书处的工作不能停！
张凡闭眼开始迅速思索起来。
很快，就有了一些头绪。
等张凡再次睁眼时，便在高层群里直接开始给几人下达命令。
“贺静璇、袁坚，在我没找到人接手徐素岚的工作前，你们两先负责暂时接管秘书处……”
“秘书处的日常工作，徐素岚应该给各组都安排妥当了，你们只需要确定一切都在正常进行就好……”
“秘书处人才云集，如果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先跟手底下人商量过后再来问我！”
“贺静璇，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也有一定的责任。但我现在不想再深究！”
“以后！除特定计划任务之外，任何人以私人名义集结异能者外出，你都必须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徐素岚这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黄喆，你和你手底的人，依旧负责控制言论。我不希望徐素岚的死，在营地激起任何浪花！”
“曙光计划！不会因为我手底下任意一人的死，而发生任何改变！”
张凡说的坚定，让原本有些慌乱的三人也镇定了下来。
“我等誓死追随蛮王大人！必助蛮王大人一统天下！”
末世狂乱中，张凡从开始的只想努力在末世活下去，到现在逐渐发展壮大，手下统领万数之人。
牺牲是一定会有的，张凡很清楚，也从不曾因为哪位部下的离去，而有一丝的内心波动。
感情，是末世里最多余的东西。
不光多余，而且危险。
徐素岚的死，像是一记警钟，敲响在张凡心里。
张凡心情沉重，连带着呼吸声也不由地重了起来，刚平静下来的床又有了轻微的波动。
怀中的小女人，像是将张凡的情绪带到了自己的梦里。
刚才还恬静的睡颜，此刻，变得眉头微皱，朱唇轻抿，不安地低哼着。
看着怀里这张惹人怜惜的小脸，张凡再次提醒自己。
多余的感情是最致命的！
徐素岚已死的消息，张凡只亲自通知到了秘书处的大群里。
和张凡预想的一样，秘书处众人接到消息后，也只有片刻的震惊。
等贺静璇把前因后果都讲述一遍过后，大家便都明了。
这是徐素岚自己的选择。
在生与女儿面前，她选择了女儿。
结果就是，她什么也没得到。
可以理解她的行为，也非常尊重她的选择。
但是同情和悲伤……聪明的人，在末日乱世不会有这种情感，即使有，也决不会让这样的情感影响自己的判断。
他们这些人，只要老老实实跟着蛮王大人，不像徐素岚这样自己去找死，就有极高的几率活下去。
很快，就有人询问张凡，接下来的工作计划以及人员任命。
对于秘书处众人的表现，张凡十分满意。
不用张凡多说，他们便能看清现在的局势，徐素岚可以重要，也可以不重要！
徐素岚的确优秀，可人才云集的秘书处一百来号精英里，不乏各方面都要强过徐素岚的人。
只不过徐素岚是一直跟随着张凡，张凡也没费劲再去挑其他人去坐那个位置。
现在徐素岚已死，她手底那些人，自然也有想去坐高位的能者。
只要有足够的能力和贡献，任何人都可以坐到徐素岚之前的位置上！
这就是张凡想让众人了解的事！
于是按照原计划，秘书处暂时由贺静璇和袁坚代管。
“在贺静璇和袁坚代管期间，秘书处工作一切照旧！”
“但有功者，自然有人会向我提及！”
“你们只要记住一点……”
“作为曙光的头脑，秘书处不是一个人的秘书处！”
“秘书处的每一个人、每一个想法、每一个提案、对于曙光来说，都至关重要！”
“徐素岚已死，但秘书处仍在！”
“能者坐高位！但现在高位空悬！这是你们每个人的机会！”
“剩下的话，自然不必我多说！等我归营之时，我希望你们中的某一个人，已经有足够的资格，坐上这个位置！”
张凡一番话说完，秘书处的众人早已心潮澎湃！
“我等一定尽心竭力！必不辜负蛮王大人所望！”
城西小楼的窗前，张凡露出的满意的笑容来。
如张凡所愿，在黄喆的努力下，徐素岚的死，果真没有激起任何一点浪花。
除了一些跟徐素岚私交甚好的人，在得知消息后，掉下过几滴廉价的泪水。
其余的人，连表面的悲伤都不想演。
如果非要说影响的话，大概就是秘书处的众人，干起活来更带劲了吧……
有想接管徐素岚位置的几人，每天都在组织会议头脑风暴。
不管是哪些方面，倒真的想出了不少好的计划。
不仅可执行度更高，甚至连收益都更可观了。
连带着其他部门的运转，也都更加流畅了起来。
徐素岚的死，非但没有带来任何不利的影响，反而像是往曙光这处火炉里，添了一把柴！
这结局是张凡不曾想到的！
“蛮王大人，徐姐还尸骨未寒，您就每天都眉开眼笑的，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徐素岚死了之后，黛玉本以为张凡至少要消沉一段时间。
但谁知道人家第二天就跟没事人了一样！
不仅如此，这几天反而还情绪越来越高涨！
甚至每天饭后，都会加班加点地顺道出去解决几个附近的小团伙！
黛玉心里隐约有些不是滋味。
徐素岚和蛮王大人是什么关系，其他人可能还并不知情，但是黛玉心里却很清楚。
黛玉还记得，自己刚得知徐素岚和蛮王大人也做过某些羞耻的事后，心里有多难过……
在此之前，她一直都觉得，对于蛮王大人来说，只有她才是特别的。
所以，即使蛮王大人身边有那么多莺莺燕燕，黛玉也只是表面吃醋。
毕竟，只要把握好度，就没有哪个男人会真的讨厌漂亮女人为自己争风吃醋。
但是那天，她清楚的知道了……
徐素岚和蛮王大人……也不可描述过了……
那一刻，黛玉慌乱了！
不光慌乱，甚至有些不解！
蛮王大人身边明明有那么多美女！为什么偏偏是徐素岚？
是！她承认！
徐素岚的确是很漂亮，也很有风情没错！
可是！可是！！！
徐素岚她都已经有女儿了啊！她女儿都还在营地里啊！
明明还有那么多其他漂亮女人！
为什么偏偏是徐素岚？！！
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吗？！！
蛮王大人是怎么能够下得去手的？！！
黛玉不懂但是大受震撼！
甚至，想到蛮王大人和徐素岚云雨的一些画面……黛玉就有些生理性的恶心……
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想要逃离蛮王大人！
可是她不能够……
黛玉虽然纯真，但也不至于傻到以为蛮王大人对自己真的有感情。
她清楚自己对蛮王大人的价值在哪……
也明白她不该对蛮王大人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现在这样，她已经很知足了！
可是，爱从来不讲道理。
等黛玉发觉时，她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无论是以什么身份，黛玉都清楚，自己已经彻底离不开这个男人了。
于是，黛玉背着张凡去找了徐素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