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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重生是祸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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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沉冷眼看着这两位扰人清梦的不速之客。

着白衣的那位瘦瘦高高,脸上搽着厚厚一层白/粉,头戴一顶白色长帽,左手擎着一面白幡,上面书着四个黑体大字“你也来了”……他笑嘻嘻地咧着红得滴血的嘴,露出白森森的一口牙。

着黑衣的那位略为壮硕,脸上则黑得跟锅底一样,右臂上缠着足有碗口粗的铁链,阴恻恻地拧着眉,一脸凶神恶煞。

白无常谢必安,黑无常范无救。甚好,无须本相再费心去找了。

“二位差爷。”辛沉敛衣下地,施了一礼。

谢必安也跟着还了一礼,范无救则紧了紧臂上铁链,警惕地觑着他。

“人,你叫什么?”谢必安扯了扯黑大哥的袖子,上前一步问。

“在下辛沉。万古共悲辛的辛,断续气将沉的沉。”

这名字真晦气。谢必安小声嘟囔了一句,自宽袖中取出一本破落皮革册子。同样的册子辛沉在之前遇到的那位阴差大人手上也见过。

谢必安念了个口诀,册子便刷刷翻动起来,停在某一页,他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苦着一张脸望向范无救,“黑黑,好像真是我的遗漏魂。”

黑大哥赏了他一双大大的白眼。

委屈地扭过头,谢必安愤愤地念道:“辛沉,前大宣朝末代宰相,含冤入狱,被处以凌迟极刑……凌迟?”

辛沉点点头。

“等等,我好像对你有点印象。”谢必安想起什么,急忙翻过页,手指贴着书页寻找着什么,“当时你阳寿已尽,本差去收魂,遍寻不见,招魂幡也毫无反应。我还以为你死得太惨烈魂飞魄散了呢。看看看,这里,我还朱笔备注了,失踪!”

谢必安递过手上册子,辛沉刚欲伸手去接,被范无救半路截住,“说了多少遍,生死簿不可与外人看。”范无救黑着张脸教训。

谢必安瘪瘪嘴,缩回手,挨训低迷了一会儿,忽而又高兴起来,欢天喜地地道:“黑黑,这回可不是我玩忽职守,他他他……他可能真的天赋异禀,招不到他的魂!”

“扯淡!”范无救突然发作,怒视辛沉,吼道:“妖孽,你到底使了何等妖术,拒不受召!”

辛沉无奈地揉揉眉心,扯扯僵硬的嘴角,道:“二位差爷,在下凡人一个,能会什么妖术?我原先以为自己早已经魂归黄泉了,没成想一醒来还在喘气,居然还附身于狼妖体内。这冤,我该往何处申?”

本相活着够冤了,死了还要继续蒙冤。岂有此理!

范无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仍旧不信,猛地大力一甩手中铁链,辛沉眼睁睁地望着那仿佛有千斤重的铁链,闪着冷绿色幽光劈头盖脸而来,脚下却好似被定住了不能移动分毫。

铁链当头落下,直直穿过他的身体,落在脚边,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三人皆僵在原地。

良久。

谢必安跳起来,不可置信地喊道:“黑黑,他是生魂!”

“你不是说他阳寿已尽吗?”范无救盯着自己手上的铁链,百思不得其解。

谢必安又翻出生死簿,上下左右,连书缝里都扒开来仔细研究,“是啊,这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卒于景熙十六年二月初三,享年二十又五。”

“那为何追魂索对他无用?”范无救道。

“招魂幡对他也无用。”

“难道真是生魂?”

“若为生魂,是看不见我们的。黑黑快看,他还盯着我眼睛呢!”

“那为何追魂索对他无用?”

“说了,我的招魂幡也没用啊!”

辛沉:“……”

“二位差爷,那现下,该如何是好?”

黑白无常,一个望天,一个望地。

谢必安拉过范无救,背过身耳语道:“黑黑,要不咱们把他交给古狱使解决吧?虽然魂是人魂,但既已入妖身,也能勉强算是他的管辖范围。”

“你觉得古不语会接受这烂摊子?”

“不会吗?”

范无救给了他一个眼神,让谢必安想起古不语那张万年寒冰脸,抖了抖肩膀,打消了这个转移祸害的念头。

“既然如此,此案又甚为蹊跷诡异,我们还是先上报阎王,再做定夺吧?”

“嗯,有道理。”范无救附议。

“嘿嘿,辛……辛沉是吧?”谢必安转身,搓着手,笑着跟辛沉商量,“你看,能不能委屈你在这狼妖体内再待个几天?这事情吧我们也头一回遇见,解决起来有些棘手。”

辛沉除了点头,还能说什么呢?

“放心,我们从速。”谢必安撂下一句话,携着范无救跑了。

送走了黑白无常,已是破晓时分。困意席卷而来。

天光微亮中,有人窸窸窣窣地摸**。

辛沉与周公下棋下到一半,实在不忍半路弃局,便只懒怠地转了个身。心道:今晚的不速之客真多,一个觉睡得一波三折。

那人从背后轻轻拢住他,温热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抚上他的背,细心描摹着脊梁骨的形状,指尖不轻不重地摩挲画圈,十分舒服,辛沉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喟叹。手的力道猛地加重,一路下滑,扣住他的窄腰将他扳过身来,辛沉不满地抱怨一声,伸手去推,入手一片紧致滑腻,*肌肤实实在在的肉感让他一个激灵惊醒。

“离陌。”那人握住抵住他胸膛的那双手,拉到唇边,轻轻落下一吻。

辛沉指尖轻颤,脑袋里天雷滚滚,眼神游移,不敢直视面前不着寸缕赤条条的燕泽。到这个份儿上了,辛沉要还看不出来狼兄和燕长老的关系,真枉为这么多年人加这么多年鬼了。答案呼之欲出,辛离陌是个断袖!辛沉碰到了他的老情人燕泽!可辛沉不是正主啊……

不着痕迹地缩回手,他勉力强撑镇定,尴尬地笑道:“燕长老,您这是……”

话音未落,燕泽身体猛地一颤,抬起一张温润斯文的脸,眼中的受伤、震惊、复杂杂糅在一起,交织成一片晦暗不明的阴翳。辛沉看得心惊,下意识地摸向枕边,枕下放着妖神鞭藏雪。

两人僵了片刻,燕泽手指凌空一划,一层青纱裹住他肤若凝脂的身躯,手中折扇显现,眼中所有的情绪消弭于无形。他欺身过来,辛沉下意识后仰,后背抵住床柱。

“你是谁?”燕泽用扇柄抬起他的下巴,望进那双他曾无比熟悉、此刻却完全陌生的淡金色双眸。

“我……”扇柄上的力道很大,辛沉下巴被硌得生疼,皱了皱眉,举起双手叹了口气道,“我不是辛离陌。”

“我知道。”燕泽的语气低落下来,“你没有半分像他。”

又问,“可是……这具身体的确是离陌的。你是谁?离陌呢?”

辛沉想了想,觉得直接说狼兄死了,于这个老情人来讲有些太过残忍,于是决定换个婉约的说法,“本相在这具身体里醒来的时候,他不在了,去了哪里,本相也不知。”

“至于我么……”

“孤魂野鬼一只。”辛沉自嘲道。

抵着下巴的折扇撤离,燕泽的神情迅速灰败下来,宛如开到荼蘼的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颓,他垂下头颅,肩膀轻微抖动。

辛沉有些局促,燕泽如此聪明,一点通,肯定料到辛离陌是没了。他伸出手想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却忽然听到诡异的低笑。

手在半路顿住,压抑的低笑慢慢放大,燕泽抬起头,一改温润如玉,眼眶通红,眼睛里闪着邪肆的血光,表情因大笑而显得有些狰狞,原本极富磁性的嗓音此刻听来有些刺耳,“辛离陌死了?他死了?哈哈哈,死了好,死了好,终于死了!”

辛沉沉默地盯着十分失态的燕长老,难不成不是老情人,是宿仇?有人会半夜爬上仇人的床?

“死了好,死了好……”笑声渐止,因为笑的动作太大,青色纱衣褪到半腰,露出白皙的肩膀。他捂住眼,勾起唇角,不停重复着同一句话。

晨光微熹,光线从窗户纸透进来。

天是彻底亮了,一个本应睡得酣畅黑甜的晚上这么没了!

辛沉微恼,本相都三百年没有体验一把睡觉的滋味了!这些不速之客不能换个日子来吗?瞪着有些疯魔的燕泽,辛沉想把他踹下床,再睡个回笼觉。无意中却瞄到有泪珠从他的指缝中渗出,滴落到丝被上,刺痛了辛沉的眼。

“节哀。”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虽然知道这句话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帮助,站在痛苦之外规劝别人总是最容易的事。但辛沉还是说了,生生死死,于他已是过眼云烟,他关心的生死早不在这个朝代。但对其他人,不管是人是妖,却都还在痛苦的圈子里徘徊。

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道一句节哀。

燕泽放下手,仰面躺下,打开折扇举到半空细细端详,道:“喂,小鬼。想听听我的故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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