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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孙明有了外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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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胜和朱胜利从万里香酒厂大院里出来,两个人低着头,样子十分沮丧,一路无话。

他们从上午来了就一头扎进了酒厂,找到厂长,广胜几乎把嘴皮子磨破,人家还是不做广告,嫌位置不好,人气不旺,价格还贵。

路上,朱胜利似乎看上了厂长的母亲,一个劲地念叨要跟老人家睡觉。

回到宾馆,广胜连饭都不想吃,躺在床上叹了一阵气,拿出从酒厂带回来的两瓶白酒,两个人就着一包榨菜喝上了。

“老胡,我琢磨着我跟孙明的关系快要完蛋了,”喝了一会儿酒,广胜瞪着醉眼对朱胜利说,“真的,我怀疑她又找上人了。”

“戴绿帽子了?很正常,很正常。你想想,你整天这么胡混,哪个女人受得了?我要是孙明,我也跟你玩别的。别难受了,没事儿想想乌龟王八什么的,你就好受多了……哎,你还别跟我瞪眼,女人就那么回事儿罢了,谁玩还不是玩?完了怎么了?完了就完了,女人到处都是。想当年我也曾经被一个娘们儿‘拿’得不轻,后来还不是一脚蹬了?”朱胜利“咔嚓咔嚓”地咬着一根榨菜,嘴里胡言乱语。

“我舍不得她啊,”广胜摇着头嘟囔,“你不知道,我跟她相处很多年了,有感情了,我觉得我一时半会儿离不开她,确实有感情了。”

“感情?这年头感情值几个钱?你满马路扫听扫听,现在除了感情和良心没涨价,你还买得起啥……”朱胜利在一旁絮叨。

广胜不吭声了,想哭没有眼泪,想笑咧不开嘴,闷闷地喝自己的酒。

外面不知是谁在唱歌:“我的热情,好像一把火……”

一把火,操,一百把火顶个屁用?广胜哼了一声,烧自己吧,谁你也烧不着,瞎忙活……广胜凑到窗前,把两条胳膊搁到窗台上,下巴抵在胳膊上看对面的一堵墙壁。这面墙壁似乎有些年头了,砖缝里长出了不少碧绿的青草,这些草被风一吹,簌簌乱晃。这番景象让广胜感觉很童年。那里面不会有蛐蛐或者蚂蚱什么的吧?抓起你们来——强奸!这么胡思乱想着,趴在那里微微笑起来,胳膊也忍不住扭了几下。

女人这玩意儿可真有意思,跟男人不一样呢,她们的心里在想些什么,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我这阵子到底是怎么了?广胜大睁着双眼看天花板,那里正在一点一点的变暗,一点一点地模糊。

旁边,朱胜利在厚颜无耻地打呼噜,“呼哈!呼——哈!”

从酒厂回来以后,广胜大病了一场。他没有回家,在朱胜利家住了一个多礼拜。

病好了,广胜也不愿意回家,他害怕回到那个没有孙明,没有生气的清冷的家。

朱胜利分析说:“孙明恐怕是真的想跟你拉倒了,这么长时间连个电话都没有。”

广胜不让他说了,脑子乱得像被人直接灌了一瓢蒙汗药。是啊,孙明为什么连个电话都不给我打?难道她竟然会如此无情无义?

孙明的身影一直在广胜的脑海里盘桓,挥之不去。广胜住不下去了,他要回家,哪怕是看一看孙明留下的痕迹也好。

雨后的夜晚很凉爽,天上有几颗星星在眨眼。酒后的广胜和朱胜利拎着一袋子剩菜踯躅在夜色里。

一个漂亮女孩优雅地飘过,路灯下拖着长长的影子,一路蜿蜒。

朱胜利打着酒嗝站在门口招手打车,广胜过去拉了他一把:“你发财了?穷得快要尿血了还打车呀?”

朱胜利推开他,继续招手:“你懂个屁,越是困难越是应该扎起架子来。毛主席曾经曰过,我们的同志,在最困难的时候要看到光明,要提高自己的勇气……”突然停住说话,一把将广胜拉到黑影里,用手指着一家饭店的门口,声音都走了调,像是从地底下发出来的,“看,孙明!”孙明?孙明怎么会在这里?广胜一愣,一把将朱胜利拽到身后,顺着他的手指定睛看去——果然,孙明依偎在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身边,边细声说着话,边往门口停着的一辆红色轿车走去。广胜的心脏几乎停止了跳动:好啊,果然证实了我的判断,她的背后还真的有人了。

朱胜利生怕广胜失去理智,紧紧地抱住广胜的腰,促声说:“别冲动,看看他们要去哪里再说。”

广胜猛地跺了他的脚面子一脚:“撒手,谁冲动了?我就是想看看他们要去哪里。”

广胜掸着被菜汤弄脏了的裤腿,心想:还他妈冲动呢,我早就过了冲动的年龄了。

孙明被那个人搀着进了轿车。广胜几乎要站不住了,不停地推朱胜利:“快去打个车,跟着她。”

朱胜利把盛菜的袋子往地下一丢,像条狗一样,“嗖”地蹿到了路中间。

广胜抬脚将袋子踢出去老远,鞋子灌满了菜汤,一踩,“咕唧咕唧”响。

“跟上前面的那辆车!”朱胜利坐在出租车的前座,不住地催促司机。

很失望,前面的那辆车拐了几个弯,在广胜家的楼下停住了。

广胜的心情很是复杂,说不上来是高兴还是沮丧,轻声嘟囔:“她回家了,她回家了。”声音飘忽,如同融化了的冰块。

“是啊,她回家了,”朱胜利也跟着松了一口气,“怎么会这样?什么意思嘛。这事儿以后再说吧,车牌我记下了。”

广胜表情木讷地把头靠在了后座上:“你先别急着下车,跟着那辆车,看看开车的住在哪里?然后去我家,我在家等你。”

下了出租车,广胜空着脑袋走进了黑暗的楼道。楼梯口的一个破筐子绊了他一下,让他险些跌倒。

广胜倚在墙上,没来由地“嘿嘿”起来。这几声“嘿嘿”类似通俗唱法的气声,异常压抑。

广胜几乎站不住了,试着往下蹲了蹲,两条腿竟然面条似的软。他索性坐在地下,两手撑地,尝试着一下一下地往上站,站着站着就听见了楼上有人唱歌的声音。广胜停下手,侧耳来听这些缠绵的歌声……广胜听出来了,这歌声没有什么曲调,是一种非常压抑的哭泣。

是孙明在哭!她为什么要哭?广胜像狗那样立起了耳朵,两只手也撑在了地上,这个动作令他看起来十分荒唐,半人半兽。

哭泣还在继续,低得像蚊子在脸上飞来飞去地叫。广胜听得入了迷,小时候奶奶也经常边摇晃着怀里的广胜边这样哭泣。

四周静得什么声音也没有,只有这样一种声音如同穿越时空,在楼道里转来转去。她怎么了?她为什么要哭?

广胜想站起来,站了一半的时候,腿一软,竟然跪在了地上。

半夜三更悄悄地起床

来到了窗前我瞭望着家乡

向这座城市亲切地问候

祝福我爹娘身体健康

我从家中来到了牢房

劳改队的生活是又苦又长

眼泪在腮边滚滚地流淌……

广胜听到了自己唱歌的声音。这不是我在劳改队里经常唱的歌吗?是我在唱歌吗?

广胜打了一个激灵:我现在唱这种混账歌干什么?脸一热,用足力气站了起来。

不对!我没有唱歌,是孙明在放我以前的录音……广胜箭步冲上楼去。

“明明,开门!”广胜用力地按着门铃。里面的歌声戛然停住,孙明“哗”地打开了门,不等广胜说话,一头扎进了广胜的怀里。

音响里的电流声“沙沙”响,屋里没有别的声音,广胜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咚咚”的心跳。

孙明的脑袋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没命地往广胜的胸脯里钻,仿佛要钻进去躲藏起来。

广胜以为她哭了,一种无以言表的柔情,潮水般涌上心头。广胜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生怕一不小心,她会像小鸟一样地飞走。

两个人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搂抱在一起,躲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躲在寂静里。

在一片静谧当中,广胜分明听到了两个人骨骼发出的声音——“喀嚓、喀嚓!”

不管她干了什么,我都要原谅她,因为我离不开她……广胜这样想着,就把她抱离了地面,慢慢往床边挪去。

“不,我不想这样,放开我……”孙明喘息着,挣脱下来,定定地看着广胜,目光清澈。

“别误会,我只是想要好好抱抱你,”广胜摊开手,翻动两下,“过来,过来,让我好好抱抱你。”

孙明垂下头,想要退后几步,停了停,突然抬起泪光闪烁的眼睛,猛地把身子往前一倾。

广胜就势将她搂进怀里,如同搂住一团软软的棉花。

广胜太用力了,孙明挣扎了两下,想要喘一口气,可是广胜的胳膊更加用力了。孙明一下子安静下来,像一只睡着了的小猫。

广胜嗅着她发际沁出的淡淡香味,心中柔情似水……我还需要什么呢?没有了她,我定生活将是一个什么样子?

挂在墙上的挂钟“滴答滴答”地响着,很均匀,就如广胜此刻的心情。灯光也是那么柔和,就像广胜看着孙明的眼睛。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站在屋子的中央,如同圆规扎出来的一个点儿。

“明明,你还想我吗?”过了很长时间,广胜松开了酸麻的手臂。

“想……”孙明把脑袋又往广胜的胸口钻了钻,“我很想你。”

“咱们以后再也不吵了好吗?”广胜完全沉下心来,拥着她坐到床上,摸着她的腮说。

孙明低着头,抓着广胜的一只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腿上:“不吵了,真的,我再也不跟你吵了……我听话。”

广胜用嘴唇轻轻触了她的额头一下:“让咱们重新开始,相信我,我会好好对你的。”

孙明歪过身子,像一条蛇似的绕住广胜不再发出一丝声响。

广胜摩挲着她的后背,轻声问:“刚才你哭什么?”

孙明仰起了脸:“我哭了吗?没有啊,我为什么要哭?你别老是这么神经兮兮的,我是你的,我永远都是你的。”

广胜觉得她是在撒谎,不由得一皱眉头:“你刚回来?”

孙明站起来,解开绑住头发的一条丝带,左右甩了两下脑袋,让头发垂在自己的肩上:“是,我刚回来。”

广胜看着亭亭玉立的孙明,心不由得一痛:“有人送你回来吗?你这么漂亮,我害怕让人给欺负了。”

“算了吧,我都快要变成老太婆了,除了你谁还稀罕我?没人送我。”孙明转了一下身子,扭头看自己玲珑的腰身。

她为什么不说实话?广胜皱紧了眉头:“……以后单独走夜路最好打个车,外面很乱的。”

孙明冲镜子里扮个鬼脸,像是在自言自语:“是很乱,乱得我都快要不是我自己了。”

这叫什么话?又要开始吵架!广胜用力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算了,我不问了。蔫蔫地点了一根烟。

见广胜吹着烟雾不说话,孙明开始喋喋不休:“又哑巴了?我这么忙着工作,还不是因为你那个破公司不好?人就应该有点抱负,你就说我吧,我才上任四个月,就干出了这么好的成绩,别看现在我个人没什么太大的经济利益,我敢保证,不出三个月我就又提拔了。将来我要当商场的总经理,让那些膘子、傻瓜、缺心眼儿的全听我的。我要大把大把地挣钱,大把大把地花钱,让你跟着我享清福……”

“够了!”广胜突然觉得自己受了很大的污辱,腾地站了起来,“我陈广胜用得着你来养吗?你以为你是谁?”

话音刚落,电话铃突然响了。

广胜抓起听筒,里面刚开口,广胜就不耐烦了:“打住打住!操你妈的,你以为老子耳朵‘瘸’是不是?凯子,要来你就来,废什么话?”

“嘭嘭,嘭嘭!”朱胜利在外面拼命地砸门。

广胜摔下电话一个箭步跨过去,猛力拉开了门:“砸什么门?我家没有门铃吗?”

朱胜利讪笑一声,闷着头刚要往里挤,就被孙明撞了个趔趄。

朱胜利一愣神,慌忙上前挡住孙明:“小嫂,这么晚了还是别出去了,外面在下雨。”

广胜推开朱胜利,揪住孙明的胳膊,一把将她拽了回来:“想跑?没那么容易!既然这样,有些事情我得整明白了再说!”

朱胜利提溜着两塑料袋炒好的菜,尴尬地冲孙明笑:“小嫂,看来我来的还真不是个时候……”

孙明把眼睛瞪成了京剧刀马旦那样,尖声叫道:“你来的是时候,陈广胜要审问我啦!”

看着怒目圆睁的广胜,朱胜利提着袋子的胳膊扎煞成了稻草人:“广胜,你疯了?”

“你他妈的才疯了呢,我没疯,我没疯!孙明,回答我,今晚你到底跟谁在一起?”广胜挡在门口,沉声问孙明。

“滚开!你没有这个权力问我!”孙明的声音尖利如裂帛。

“我没有权力?我有!”广胜跨前一步,声音大得把自己都吓了一跳,“因为我是流氓!”

孙明一怔,不相信似的盯紧了广胜,突然发疯般拉开门冲入了漆黑的夜色之中。

屋内顿时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电话铃响了,朱胜利拿起听筒。那头传来的是关凯的声音:“胜哥,兄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我想去你那儿住两天。”

朱胜利默默地把听筒递给了广胜。广胜听也没听,有气无力地说:“凯子,你来吧。”(未完待续)

作者其他书: 铁门铁窗 中国爷们儿 黑帮传奇 黑帮大哥之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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