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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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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似乎总该有个师父的,至少,现在我也算江湖中人了。wenXUEmI。COm

师父很好,晚儿很好,明儿也很好。

爹爹过,做学徒是要做很多家务的,可是做大侠就不用了,晚儿很勤快也很能干,我虽然想做,却也没什麽好做的。

不过做大侠比做学徒还是累多了。

天早上第一个起来的是师父,第二个是我,因为师父起来後第一个就会把我从被窝里揪出来。

师父叫我扎马,叫我绑著鼓鼓囊囊的沙袋来来回回地跑跑跳跳,他还扳著我**的胳膊腿和腰,把我像捏面人一样搬来盘去。我很疼,但连哼都不哼,大侠应该听师父的,我知道。

师父最喜欢的是教我翻跟头,我也很喜欢学,这个比扎马扳腰有趣多了,但师父叫我扎马扳腰的时候很多,却只在晚儿穿戴得整整齐齐,出来练功时,才会起烟袋,指著让我们俩翻跟头给他看。

很快我的跟头就比晚儿翻的更多、更高了,而且撂场子的时候,晚儿明儿会累,我不会。有时师父喝多了,会磕著烟袋笑呵呵地,自己的跟头黎很快就要被我跟头王抢了去。

我一也不喜欢做跟头王,这个名字不好听。

可是喜欢看晚儿翻跟头的人,比看我的多得多,虽然她翻一会儿就会歇下来大口大口地喘,虽然她的跟头没有我翻得多,翻得好。人们喜欢看她翻,甚至看她喘。

不过师父还是很喜欢我,我看得出来。

每天早上我和晚儿翻了好一会儿跟头,明儿才懒洋洋地起来,伸著胳膊腿儿比画几下,在师父半真半假地呵斥声中,翻几个“就地爬”之类的跟头,或者坛子,踢踢碗。

这时候晚儿会拿出那把粉红色牛皮鞘的宝剑,在场院里练上一圈又一圈,她练得好看极了,有时候长穗子满场飞,她不动;有时候她的身影满场飞,长穗子不动。

这时我和明儿只有看的份儿,师父不肯教我,我求他,他只是笑,就是不肯。

不过不肯归不肯,有时我和晚儿也会比划比划的。但天天练剑的她却总也打不过天天扎马的我,一次也打不过。有时她的剑会被打飞,有时她会被我踢在背上,很难看地摔一个跟头。

这时她会很生气,会向我发脾气,有时还会哭,还会跑到师父那里告状。师父总是笑呵呵地不闻不问,而她也是很好哄的,她的心就像她的剑穗一样温柔。

和她比划时,我有时空手,有时随便拿件什麽家夥。

我从来没有用过我的剑,我甚至不敢随便把它拔出来看,我觉得,它有一股让我感到紧张和寒冷的力量……

那个王剑又把姐姐打倒了。

姐姐恼怒地爬起来,使劲拍著裤子上的灰土,这条绿裤子还是她央求了几天,爹爹才答应给扯的呢。

那家夥愣愣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扶姐姐起来!

我笑嘻嘻地靠著门框,看他们的热闹。

姐姐睁圆了眼睛扑过去,拿起剑鞘狠狠地拍打他的肚子,他的**。他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站著,任凭姐姐乱拍乱打。突然,姐姐转过剑柄,捅在他的腰眼上。

他一下子蹲了下去,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姐姐也笑了,我当然笑得更欢。

他们总是这样,爹爹也不管。

爹爹也不怎麽管我,虽然他总是摇著头,穷人家的女孩子不该这麽懒的。

他和姐姐在一起时像个大人,和我在一起时就像个孩子。我喜欢让他背著我在院子里转圈,喜欢用我的脚尖踢他的大腿。他总也不知道累,有时他会,时候他的哥哥也这样背过他。

我现在已经勤快多了,有时也能翻上两三个空心跟头,出去撂场子的时候,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给我喝采了,虽然我没有姐姐翻得好,更没有他翻得好。

我还学会了踢碗。本来我早就学过,但一会儿就打碎了20多个碗,爹爹好心疼。後来他用木头给我做了一套碗,用漆漆了,看上去和真的一样。他,他爹爹是村里最有名的王木匠呢。

有时他还会让我摸他的那把破木头鞘子装的宝剑,那把宝剑好亮,好冷,我害怕。

我看得出来爹爹很喜欢他,但有时,爹爹喝完酒,会咬著烟袋嘴儿,看著他发呆。爹爹一定有心事,姐姐和他看不出,我是爹爹的女儿,我看得出……

爹爹总喜欢让我和他呆在一起,那个王剑。

他更高了,更壮了,可以翻很多很多的跟头。

他的衣服又干净又整齐,有时是我帮他洗的,有时是妹妹帮他洗的。

但他还是那样木头木脑,土里土气,所以他的跟头翻得再好,也得不到几个铜板,几声喝采的,妹妹现在都比他挣的多。

但爹爹喜欢他,总让我和他在一起。我为什麽要和他在一起?

他经常在我满心想溜出去看看花线布料的时候拉我去比剑,每次他都把我打得很难看。我哭过,骂过,还向爹爹告状,可没用。他的脾气真好,我怎麽为难他,他都忍著。弄得我也不好意思和他计较了。唉,谁叫我们女孩子心软呢?

其实他的个字很高,眼睛很亮,力气也很大。

如果他能穿得好看些,如果他能常常陪我到处逛逛,如果他不总是这样一根筋的牛脾气……唉,我想这些干什麽!

我们卖艺人并不是总呆在一处的,经常要换换码头。但眉县这一带我们常来常往,已经很熟了,买卖也很好,所以更多的时候,我们总在眉县的这几个镇子转来转去。

这天我们又来到这个叫十间铺的镇。

场子拉开,爹爹交待场面,他先出来翻跟头,接著是妹妹踢碗,然後我出场练剑,每次都这样,这次还这样。

可是这次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只想匆匆收场了事。我舞起穗花,在场中游走,却不料一脚踩在一只伸出的靴子上。

我一个趔趄,差摔倒,妹妹赶紧扶住我。“你长眼了吗!”一声阴阳怪气的喝骂传来。

黑缎靴,青缎裤,青衫青缠头,长著一张歪嘴,歪嘴胡,我知道这个人。

他本来应过武举,却没有考中,後来家里破落了,但凭著他的蛮横和拳头,他的肚子里总断不了油水,身边总断不了弟。

现在他的肚子里似乎已经装了七八成油水,身边也站了三五个弟,他伸著一只右脚,黑缎靴上有我留下的一个脚印。

他明明是自己成心伸出了脚。可是……

我走过去,低低了声“对不起”。

歪嘴胡显然要的不止这麽多,他腆著肚子,嘴里嘟囔著什麽,身边的弟不干不净地鼓噪著。

“让我扇3个耳光就饶了你,不然……”

“扇我好了”一个高大的身影拦在了我们中间。

王剑……

我喊出这样一句完全是出自本能,然後我就走过去,拦在了歪嘴胡的身前。

我突然想起,大侠这时候似乎应该打人,而不是去挨打的。

管不了这麽多了,挨打或者不太对头,但打抱不平总还是大侠的本色吧。

歪嘴胡上下打量著我,我笔直地站著,一动不动。

他个头比我略高,却比我宽了半尺。

“你这子是什麽东西,挡什麽横!”

“不就是要打人嘛,打我好了,我不还手。”我尽量平静地,这是我第一次交待场子,可不能给大侠的名头丢脸。

“好,你喜欢挨揍就接著!”

歪嘴胡的手很大,很有力气,我的脸肿了,嘴角的血也流了下来。他的弟们欢呼起来。

晚儿和明儿眼睁睁地看著,明儿的眼泪都流下来了。

师父拿著烟袋赶紧走过来,打算排解。

我咬著牙,一动也不动,把师父拦在身後,师父急得直跺脚。

“够了吗?”

“哈哈哈哈,你子喜欢挨揍过瘾,我也管不著,大爷可没有打了你就不打她。”

“对对对,还要让她把靴子舔干净!”……弟们的声音一声高,一声低。

恍惚中我看见晚儿涨红的脸,看见明儿攥紧的拳头,看见师父张嘴在些什麽,看见在弟们的簇拥下,歪嘴胡向圈里挤了一步,又一步。

寒光闪过,歪嘴胡陡地一震,後退了一步,把身後的弟狠狠踩了一脚。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一回事,但那把剑已经出鞘……

那道寒光闪过,每个人的眼睛都不由地眨了一下。

弟们已经在後退,但歪嘴胡没有,他也不能再退。

他劈手抄起一个弟手中的铁尺迎了上去,铁尺带著风声,在王剑的身前头舞出一个又一个花来,姐姐尖叫著扔掉剑,两只手捂住了眼睛,我忘了呼吸,眼睛几乎也闭上了。

王剑突然就地一滚,剑光已穿透了歪嘴胡的右膝。

他拔出剑,呆呆地站著,剑尖如水,一滴血也没有。

我从来没有看他用过这一招,但这一招出手,仿佛经过千锤百炼。

歪嘴胡张大了歪嘴,似乎根本不相信发生的事。猛地,他扔掉铁尺,像个装满了米的口袋一样倒了下去。

人群轰地向後退了好远。爹爹突然抄起烟袋打在王剑的後背:

“还不跑,等什麽?”

王剑恍然弹了起来,冲过不知所措的人群,很快就不见了。

爹爹向我们使著眼色,我和姐姐匆匆收拾了家夥。

爹爹双手托著烟袋,冷冷地盯著歪嘴胡一群人。

他们不敢动,一个也不敢。

人群自动分开,让我们离去。爹爹走在最後。

走出很远,忽听见背後,歪嘴胡号啕大哭起来……

王剑走了,我们也离开了镇子。

妹妹这几天总是恶狠狠地看著我,爹爹的脸色也不好看,我知道,他们是为了他。

可是这也不能怪我啊!那天的事情,本来……也许不用动手的。

他不知怎麽样了?他的饭量一向不的。

据後来十间铺并没有人追究这件事。恶霸虽然让人害怕,没钱的泼皮也会有慑人的威势,但没钱又断了一条腿的泼皮,就再也不会有人害怕、不会有人理会了,相反,一些原来被欺负得不敢出声的人却时常找上门去。

据现在没有了油水、也没有了弟的歪嘴胡又多了一个名字:歪腿胡。

这里的春天总是不停地下雨,什麽也做不了。

妹妹捧著那几个木碗,在檐前呆呆地数著挂下的水柱。

爹爹的身体越来越糟了,他倚在墙边,抽了一大口烟,咳了几声。

我跑过去捶著爹爹的背,爹爹口吸了几下烟袋,突然笑了:“这子,那天那个跟头翻得真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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