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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过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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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八爷努力改善四爷和某包子的艰难事业中慢慢流走。。。

这些日子, 宫中过的还算太平。令妃自从上次的‘麝香事件’之后也乖乖呆在延禧宫养胎了。不过她并不知道的是,她肚子里那孩子早就伤了根本, 并不是能调养好的了。太医每每来请脉,也都明白交代了因为令妃身体比较虚弱(总装病, 肯定是挺‘虚弱’的吧),所以胎儿长得也不算太好,还是要悉心调理。令妃自然要以她这个儿子为重,除了偶尔扮一下柔弱,将乾隆从别的妃嫔那里勾搭走之外,倒还真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

毕竟人家令妃向来眼光高,除了皇后之外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而皇后现在也因为有了身孕, 几乎除了慈宁宫以外就只呆在坤宁宫里不出来, 逛园子都是陪着太后在慈宁花园这边走动,根本连御花园都很少来,加上宫务都移交给了舒妃和颖妃处理,令妃就算是想找皇后的麻烦, 也是没地方下手的。至于坤宁宫, 早在胤k过来之后就彻底清洗过了,如今又有太子爷住在里面照看皇后,更加不是她一个小小的妃子能够插手进去的。所以,无奈之下,向来最不安分的令妃也变得难得的老实起来了。

紫薇自从回到漱芳斋之后,心情也慢慢平复下来,加上有金锁这个从小相伴长大的好姐妹陪在身边, 她也逐渐走出了这场爱情噩梦的阴影。现在,她终于懂得,只有金锁才是始终对她好的人,才是她真正该当作好姐妹对待的人。而小燕子,紫薇想了很久很久,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何会那么傻,从进宫以来,因为小燕子,她受过多少罚,遭过多少罪?若不是小燕子,她又怎么会招皇后的厌恶,惹太后的不喜。真的是太后和皇后找她们的麻烦么?不,如今细细想来,紫薇才知道错的一直都是自己和小燕子,若非她们不守规矩总是犯错,又怎么会被罚呢?而她,明明娘的孝期还未过,就鬼迷心窍的与那福尔康山盟海誓、私定终身。现在落到这种结局,恐怕是娘的在天之灵在惩罚她吧。

金锁在永和宫呆的这段日子,胤t偶尔也会拉着她说说闲话之类的,金锁虽然不够聪明,也慢慢懂得了‘福晋’这是在教她在宫中的生存之道。这会儿‘福晋’又将她还给小姐,也是希望自己能让小姐也明白这些道理,以后能过上些安稳的日子吧。金锁知道紫薇不可能这样一辈子住在宫中,大概还是会被再指婚的,所以金锁也劝着紫薇多亲近亲近‘福晋’,说不定能给她找个好的归宿呢。

紫薇现在的心境完全不用了,也真的希望能彻底改变自己,有一个真正的皇家公主的样子。因而,紫薇开始依照规矩时常到慈宁宫和坤宁宫给太后与皇后请安。康熙见紫薇有心改过,自然也是比较欣慰的。皇后虽说对紫薇还是多少有些心结,不过这那拉皇后倒真是个疼爱晚辈的人,紫薇的这些遭遇她也不是没有同情的,看紫薇如今这般乖巧的样子,也渐渐放下了成见接受她了。虽然比不得对一直在身边长大的‘兰馨’,但是也足以让紫薇感受到像是母亲的那种真心的关爱了。

咱们太子殿下向来是喜欢美人儿的。紫薇的皮相倒是生得不错,只是原来那副总是委委屈屈的小家子气的样子不对他的胃口,不过现在紫薇身上的气质已经改变了许多,太子爷倒是发觉紫薇越来越符合他老人家的审美了。所以趁着他家保清不在,闲来无事的太子殿下就经常拉着紫薇借着学习骑射的名头吃人家的小豆腐。

太子爷那骑射功夫可是康熙手把手教出来的,自然是一等一的好,即使现在变成了女儿身,那也是英姿飒爽的。紫薇也才知道原来满洲女子都是自小练习骑射的,见识了‘兰馨公主’的俊俏功夫,紫薇竟然也生了羡慕之心。真的跟着胤i认真的学了起来。别说,这一番练习下来,紫薇那温婉柔弱的气质中倒是多出了两分爽朗。连胤g看了都说太子爷这改造‘泪包儿’的功夫做得相当到位。

小燕子在紫薇刚回到宫里的时候还经常过去看看她,但是因为她偶然想起了福尔康的事情,就劝紫薇也别太小心眼,连令妃娘娘都说尔康知错了,你就原谅他吧云云。要知道紫薇可是今非昔比了,她可不像小燕子那般‘单蠢’的认为那令妃娘娘是个多美善良美好的人。令妃这么做不过是需要福家这个助力罢了。她凭什么要原谅福尔康?呵,这已经破碎的心难道还期许它变回从前的样子吗?

因为话不投机,小燕子又是辩不过紫薇的,来了两回有些自讨没趣之后,也就不愿再来漱芳斋了,而紫薇自然也是乐得清静的。

小燕子现在也并非闲着没事做,虽说索绰罗氏几乎是躲在房里足不出户,但是有些时候还是难免会碰到,看着索绰罗氏越来越显眼的肚子,小燕子是恨得牙根儿痒痒。为什么有了孩子的人不是她而是这个狐狸精!(骂人家正妻是狐狸精,野鸟你没救了。。。)

小燕子虽然很想去弄掉那个该死的孩子,但是她之前被康熙叫去,用最为直白的话警告了她一遍,让她知道谋害皇家子嗣是什么样的罪过。其实这个不用康熙多说,小燕子自己也还记得当初新月格格就是因为害得六阿哥没了一个儿子才被发配到庙里做姑子去的。小燕子可是在尼姑庵里住过的,自然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地方,没有永琪也没有蹄膀,那样的日子她一天也不愿过的。所以小燕子只好收了这害人的心,然后用她那不甚灵光的脑子思来想去,觉得能解决的法子只有自己也跟永琪生个孩子。永琪这么喜欢她,那也一定会更喜欢她生的孩子的,而那个索绰罗氏生的孩子自然是不能与她儿子相提并论的。

因此小燕子倒是不再像以前那样对着永琪随意打骂了,而是尽量想办法讨永琪的欢心,然后使劲浑身解数的去引诱永琪,几乎是夜夜缠绵。小燕子见令妃娘娘也大着肚子,就很是‘虚心’的像人家讨教生子秘方去了。令妃也有些哭笑不得,怎么这没心没肺的小燕子也开始懂得学着抓住男人的心了。不过她也乐得小燕子与永琪恩爱着,有这么个随时能制造祸端的心上人在,永琪就算再受乾隆的宠爱,当她为了自己的儿子需要拉永琪下马的时候,难度也不会太大的。

五阿哥不知是不是被小燕子长期虐待惯了,最初小燕子对他突然变得好了许多的时候,他差点以为小燕子是不是有什么病了,连太医都宣了过来。直到小燕子一个没忍住骂了他几句,他心里这才舒坦了。听着小燕子乱七八槽的解释,五阿哥感动了,才明白小燕子这是因为太在乎自己,所以想对他好些,而且还想为他生个孩子。五阿哥自然是开心的,小燕子能为他收敛自己的性子,这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啊,自己让索绰罗氏先有了孩子已经很对不起小燕子了,可他的小燕子是这么的善良这么的可爱,他怎么舍得再让她失望呢。

所以五阿哥就尽量配合着小燕子实施他们的‘造人计划’。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们明明已经非常努力了,但太医来请了这么多次的脉,还是没发现小燕子的肚子有任何动静。他既然能让索绰罗氏有孕自然是身体没问题的,让太医给小燕子看了,也说是健康的不得了。问太医他们为什么怀不上?嘛,这个原因可就多了去了,什么天时地利人和的,听得小燕子和五阿哥直犯晕,也没弄懂太医究竟想表达什么。再问,那就是一句话,生孩子也得靠缘分。

五阿哥因为花了太多的精力在房事上,上早朝的时候就难免有些精神不济。乾隆自然心里不满,派人查清了缘由,也敲打了五阿哥几回,让他莫要因女色耽误了正经的事。而小燕子那里乾隆自是不好明说的,因为想着小燕子素来跟令妃比较亲近,所以就嘱咐令妃去提醒她几句。令妃也感叹这五阿哥还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竟然被这么个女人牢牢绑住。不过既然是皇帝的命令,令妃再不屑也得照办。想着小燕子跟自己讨教过什么生子秘方,令妃就用这个理由哄小燕子说这种事不能急,欲速则不达,如果太勤了恐怕会事倍功半。当然,小燕子本来就是不懂这些的,听令妃说得煞有介事的样子也就都相信了。

其实说起来,这些日子过得最凄惨的该数晴儿了。因为她肚子里怀着孩子,所以即使太医诊断出她有些思觉失调的症状也不敢随意下药,这一拖下去,原本不太严重的病症,也一直没个好转的迹象。晴儿的身子虽然还算不错,但是怀孕之后又是逃难,又是经常的生气发火,再加上几次的情绪失控,这会儿孩子还能留下都已经是万幸的了。可晴儿这一直时好时坏的魔怔着,真到了生产的日子恐怕也是很难顺利的吧。

太医们向来都是秉承着谨小慎微的原则当差的,自然先要把这些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在太后那儿报备一下。毕竟当初‘太后’对晴儿的疼宠也是有目共睹的,虽说这两年看着淡了许多,可这回额驸‘病逝’,太后就把晴格格长期留在宫中居住,大概还是因为舍不得吧。所以太医们是不敢有丝毫怠慢的。

不过康熙的反应自然是出乎他们的预料的,不但没有怪罪,反而说让他们尽力就好了。看来‘太后’真的是对晴格格没多少感情了?当然,这些问题就不关太医们的事情了,只要不会惹祸上身,他们就念了阿弥陀佛了。

转眼间,又是一个新年过去了,大家的心情都还算不错,除了太子爷心里难免有些想念某人。不过好在缅甸那边已经传回了捷报,只剩下一些后续的事情要处理妥当,不日便可以班师回朝了。随着战报带回来的自然还有将士们的家书。太子爷在胤|那熟悉的字迹中看出了一些不对劲的地方,虽是尽量遮掩过了,可是有的地方还是能够发现行文间笔触不自觉的僵硬。胤i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对着胤g‘严刑逼供’了一番,才知道胤|是因为右肩受了伤,才会在拿笔的时候有些不便。

胤i虽然心疼,但看他还能写这么多的字,想来也真的是没什么大碍吧。不过,依着太子殿下的别扭性子,还是当即写了封信,让胤g派人快马送去。胤|拿着信看了,虽然这从头至尾都是教训他的话,不过其中的担心之情他又怎会看不出呢。何况,他家保成,向来不就是个不会把好话好说的个性么。

正月里,皇后和令妃的肚子都已经快九个月了,他们二人都是已经生过三个孩子的人了,算算时间,也快该要生产了。

令妃的心思又动了起来,被诊出怀孕那会儿,她是因为不知情才被皇后抢尽了风头,这回若是皇后的孩子生在她前头,那她的儿子无论如何也是抢不过人家嫡子的风头的。所以她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她一定要在皇后之前生个儿子出来,这样皇上一高兴肯定会提了她的份位,那么她就是贵妃了,离皇后的宝座也就又近了一步。

令妃的想法固然很美好,但是操作起来却不容易。令妃对早产这种事倒是很有经验的,当初七格格就是她故意提前一个月生出来的,身子也健康的很。如今她的月份虽然是比皇后略浅些,不过也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可现在不像当初那般有个胡太医能帮衬着她,就算她自己让人找了催产的药来,也只怕会被太医看出来,偏偏现在这些太医她是怎么也收买不过来。令妃很是发愁,只好祈祷自己的运气能好些,除了每天尽量多活动活动之外,令妃也是别无他法了,总不能拿自己的肚子直接去撞墙吧,她可舍不得真用自己的儿子开玩笑。

不过很快的令妃就不用再纠结了。正月十四,还在跟胤i商量着中秋家宴的菜品的时候,皇后这肚子突然疼了起来。因为接生嬷嬷什么的都是一早准备好了的,马上就将皇后送进了产房。虽说皇后此时年纪已经不算小了,体力多少有些不足。不过由于她已经生过三个孩子,要比那头一胎的要顺利许多。不过两个多时辰的工夫,这十五阿哥就平安落生了。乾隆看着这个十分健康的小包子,自然也是开心得很,这下可没人能再说他没有嫡子缘儿了。虽然孝贤生的两个嫡子都不在了,可那拉皇后却给他生了三个嫡子,而且都好活得好好的。康熙肯定也是高兴的,并着乾隆的赏赐一起,流水般的送进了坤宁宫里。

令妃那边儿自然是嫉妒的快要冒酸水了,可也只能暗骂自己肚子不争气,谁知这么一气一急,她那肚子也疼了起来。三个时辰之后,令妃晚皇后一日诞下了十六阿哥。皇帝听到消息也马上兴冲冲的赶到了延禧宫,不过看着病病弱弱,比当初十四出生时还要瘦小的小阿哥,心里的那点喜气儿也一扫而光了。安慰了他正在内疚没照顾好他的小阿哥的爱妃之后,冷着脸开始质问起太医来。

不过太医们自然是一早就统一口径了,令妃的孩子会是什么模样他们也是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于是就一通什么娘娘身子虚弱,又心思过重,小阿哥在娘胎里没有长好的解释说给乾隆听,当然还特别提到应该也跟上次麝香的事情有很大的关系。提到那件事,其中五阿哥治内不严的责任是有的,但是乾隆肯定不会为了这么个还不知能不能活下来的小阿哥去指责五阿哥,所以只好大事化了了,不过想必这些话令妃听了会对五阿哥和小燕子狠狠的记恨上吧。

二月十四,皇后所生的十五阿哥办了一场隆重的满月礼,乾隆当场赐名‘永琰’。而第二日却没有给十六阿哥办满月酒,一来是时间太接近,二来太医嘱咐了小阿哥身子太弱恐怕禁不住折腾。乾隆原也无心把这个质量不怎么样的儿子抱在人前去丢他的面子。虽然乾隆还是很疼惜令妃的,可说起儿子来,皇后生的那个白白胖胖的十五阿哥摆在前头,这两相对比起来,乾隆也是在没办法对十六阿哥产生好感。只是碍于他的宠妃的份上,给了不少的赏赐,然后给小十六赐名‘永u’。(这里把十七阿哥的名字给了十六阿哥,反正都是令仙子所生嘛,就借用一下)

小阿哥的满月刚过,一直住在慈宁宫后殿里的晴格格又出了事。这日,晴格格又犯起疯病来,死活要去找她的箫剑。宫女们只得死命的拦着不让她出去。可晴儿这会儿已经快有八个月的身孕了,这一推一攘间还是动了胎气,捂着肚子倒在地上,身下马上有血流了出来,宫女们赶紧去回禀康熙并去找了太医。

太医来看了之后说是要早产,底下的人又匆忙唤了接生嬷嬷过来。

晴儿原本昏昏沉沉的意识被这孩子一激竟突然间清明了起来。晴儿知道自己的孩子要出世了,这时候剧烈的疼痛让她根本无暇再去想什么箫剑,现在她只希望能保住这个孩子。晴儿用尽全身的力气死死抓着嬷嬷的手,哀求的说道:“求你。。。求你。。。救。。我的孩子”说罢,就疼得昏了过去。

晴儿被反复的痛醒再又一次的疼晕折腾了近一日的时间,终于产下了一个女婴。但是孩子因为羊水流失,又迟迟困在里面出不来,已经窒息而死了。晴儿看了一眼她的孩子,也双眼一翻昏死过去。

等晴儿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五日之后了,太医原本担心孩子的夭折会让晴儿的病情加重,没想到晴儿反而是彻底的清醒了。她记得箫剑狠心的抛弃了她,也记得她可怜的女儿还没来得及看看这个世界就已经走了。晴儿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哭了整整一个时辰,似是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尽了似的。然后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硬是让宫女搀着自己到了‘太后’跟前,说她想要出家为尼,以后青灯古佛,终此一生。

康熙也没想到这晴格格竟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她刚刚生了孩子肯定是不可能马上去什么庵堂庙宇的,只好先让她在慈宁宫里的小佛堂住下,若是愿意,就先带发修行吧。晴儿颤着身子谢了恩,抹干净了眼泪,由着宫女将她搀扶着离开了。

几乎和晴格格在同一时间,景阳宫的五福晋生了一个小阿哥,虽然也是未足月的,不过身子骨看着倒还算结实。乾隆也很是开心,毕竟永琪是他看好的继承人,现在有了嫡子自然是喜事一桩。等小阿哥满月的时候,又是一番庆祝,并赐名‘绵亿’。当然这一派喜气祥和看在至今还在为自己空空如也的肚子发愁的小燕子眼里就是格外的堵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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