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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死神(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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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之后, 因为十二番队的原队长曳舟桐生升到零番队, 十二番队队长位置空缺下来,在四枫院夜一的强力推荐之下,浦原喜助得到提名, 通过众队长们的考验后,最后成功升任十二番队队长。

升任队长自然是好事, 不过十二番队的现任副队长猿柿日世里,可不是个好相处的人。因为前任队长曳舟桐生跟猿柿日世里感情深厚, 如今曳舟队长离开, 猿柿日世里会对接任者有好脸色,那才叫奇怪。

火爆萝莉还有一大爱好,就是用鞋抽打五番队队长平子真子的脸。所谓打是亲骂是爱, 两人这么相处自然不觉得哪里不对, 只不过平子队长身后经常跟着他的副队长,长期带着微笑围观。

听说蓝染和平子真子关系不好, 方衡艾觉得十分正常, 人家平子队长跟火爆萝莉调情,蓝染跟在后面看戏,想不拉仇恨值都难。她曾提过,要不干脆让蓝染调到十三番队来,反正十三番队副队长空缺了很久。

但是, 蓝染却说平子队长不会放人,这点一度让方衡艾认为,平子队长是不是也对蓝染“明里欺压暗里爱慕, 借着调情看吃醋”,然后在众人鄙视的眼光中,悻悻然收回了这个想法。

事实上,十三番队中,浮竹队长已经有看好的副队长人选了,那个人自然是志波海燕。不过志波海燕不大想当副队长,觉得当副队长麻烦……

当然,在方衡艾看来,他这个三席当得跟副队长没什么两样,真要当上副队长,不过就是换换称呼,所以实际上,他绝对是想多多跟长谷川都接触吧,毕竟要是升任副队长,有了专门的副队长室,他和都相处的时间就要大大减少了。

这些都只是小小的波澜,这年发生的大事,真正说起来的话,应该是浦原喜助升任队长后,非常富有创造力地建立了一个技术开发局,还从专门关押危险人物的蛆虫之巢里,挖了个名叫涅茧利的人来当副局长。

方衡艾对这些完全不意外,浦原喜助一向爱搞这些东西,还有夜一支持,两人早就在尸魂界地底下挖了个秘密基地,在基地里面,不但可以训练,甚至还可以泡温泉。所谓技术宅拯救天下,现在他当上了队长,名正言顺地建立技术局搞研究,太正常不过了。

知道技术开发局建立后,方衡艾兴冲冲地跑了过去,然后在里面挂了个名,当了技术开发局的编外成员。她早觉得尸魂界太落后了,完全就是几千年前的日本嘛,既然有了技术开发局,就算不研发汽车火车飞机,好歹得研发电脑和家用小机器人这种东西出来吧?

于是这就造成了方衡艾口若悬河地对着大家讲自己的新构想,然后一众技术开发局成员完全不理会她,自顾自干自己事情的局面。涅茧利听了好半天,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叫来了浦原喜助,要求把她拖出去。

一边是得力下属,一边是平日交好的朋友,浦原喜助也十分为难,最后还是方衡艾自己先泄了气,嘟囔道:“你们这些家伙好没意思,我跟你说,这都是千年之后每家每户必备的东西,总有一天,时代会证明我的构思的,你们等着瞧吧!”

“横艾小姐……”浦原喜助抓了抓头,苦笑道,“虽然你提出的构思,确实很有趣,但是以现在的技术,不太容易实现,所以——”

“哼,反正我看你们这个技术开发局,只是空有其名,完全没有好东西嘛。”方衡艾双手环胸,撇过头,表示以浓浓的不屑。

“要说好东西的话,”浦原喜助笑了笑,神情中忽然带上了点兴奋,“我正在研制一种东西,马上就要成功了。今晚夜一小姐也会过来看,如果感兴趣的话,横艾小姐也可以来。”

“哎?是什么?”方衡艾当即好奇了起来,看浦原喜助的表情,应该是难得的好东西,搞得她也忍不住跟着兴奋了起来。

“来看看就知道了,不过,横艾小姐,可不要告诉其他人啊。”浦原喜助道,“我先进去了,继续工作,这件事情,晚上再详细说吧。”

“好的,你去吧。”方衡艾对着他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当天晚上,方衡艾拉了四枫院夜一,一起跑去了技术开发局。答应浦原喜助不告诉旁人,她自然没有再跟别人说,只找了原本就要去看的四枫院夜一。路上夜一告诉了她些许关于这个东西的事情,据浦原喜助说,他想开发一种东西,能够打破死神与虚的界限。

方衡艾见过虚,在真央里也曾系统地学过有关虚的知识。但因为并非土生土长流魂街人,对浦原喜助想要完成死神与虚转化这件可以说是异想天开的事情,方衡艾没有觉得很可怕,反而觉得这个想法非常富有创造力。

一般人都觉得虚非常可怕,但是虚却拥有强大的力量。如果打破死神与虚的界限,拥有虚的力量,却能保持死神的心性,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非常完美的构想。

技术宅果然不可小觑!按照浦原喜助的说法,这个东西,已经快要研制成功了?

“喜助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崩玉。’”一边说着,两人走到了技术开发局门口,夜一仰头看了看门上挂的招牌,然后回头对方衡艾道,“我们进去吧。”

“好。”方衡艾点头,紧跟上夜一的步伐,走进了技术开发局。这里面没有开灯,只能隐约看见屋子里面的情景,方衡艾走着走着,甚至不小心踢到了个软软的东西。那个软软的东西挨了一脚,还发出了□□声,吓了她一跳。

四枫院夜一往这边看了一眼,神色淡定:“没事,这是技术开发局的工作人员,大概工作到太晚了,就直接睡在了这里。”

工作狂果然是很可怕的一种生物!方衡艾小心翼翼地绕过了地上的不明物体,跟着四枫院夜一走进了里面。

“你们来了。”浦原喜助正站在门口,手中托着一盏灯,灯火照上他的脸,把他眼角的黑眼圈衬得无比清楚,看起来很久都没睡了。白天看不出来,晚上灯火照得他憔悴无比,方衡艾甚至觉得,搞不好下一刻,浦原喜助就会倒下来。

夜一走上前,浦原喜助随之转身,将门推得更开,然后带头走进了房间之中。将灯盏放在角落的柜子上,浦原喜助转过头,然后便看见两人已经跑到另外一个角落,弯下腰开始研究起来。

角落里放着一个小桌子,桌上有一个蓝盈盈的东西,圆圆的,看起来像一块宝石,被不知是什么材料的透明布料包裹了起来。方衡艾好奇地探出手,朝宝石伸出手,一边道:“这就是崩玉?”

“别碰——”浦原喜助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方衡艾顺利地拿起了崩玉,愣了愣,疑惑地道,“你……没事?”

“怎么了?很漂亮的东西啊,这个要怎么用?”方衡艾好奇地把玩来把玩去,四枫院夜一见状,也想伸手去拿,这次却被浦原喜助成功制止了。

他皱了皱眉,神情似是在思索,过了会儿,才说道:“这个崩玉,我平时也不敢轻易碰触,要是想把它拿起来,就必须以灵压压制它,否则,就会被崩玉影响到。”

“影响到?变成虚吗?”方衡艾吓了一跳,手上拿着崩玉,一时不知道是放下好,还是继续拿着好,纠结地捏着崩玉发了会儿呆,她忽然如梦初醒,自己不是死神,自然也不会虚化,这个东西,对自己要是有影响,那才叫怪事。

“是的,会有虚化的倾向。”浦原喜助点了点头,看着方衡艾,“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横艾小姐没有事,但是夜一小姐,请不要冒这个险,千万别贸然碰触。”

“知道啦!”四枫院夜一随手捋了捋紫色的短发,小心翼翼地伸手去接崩玉,在拿起崩玉的那个瞬间,她脸色微变,身上忽然涌起了强大的灵压感应。浦原喜助早有防备,站在夜一强大的灵压气场中,不动如山。

方衡艾也同时察觉到了周围气场的变化,感觉身边压力突增,然后又发现四枫院夜一脸色紧绷,似乎在苦苦压制什么,不由担心地道:“夜一,没事吧?你别碰这个了,还是给我拿着比较好。”

“我没事。”四枫院夜一皱着眉,伸手捏紧了散发着蓝盈盈亮光的崩玉,脸色逐渐松了下来,周身灵压场也渐渐收了回来。拿着崩玉,四枫院夜一回过头,对浦原喜助道:“喜助,你发明的崩玉,倒真的不同凡响。刚才就算是我,都有种自己即将虚化的错觉。”

“是的,这个东西……是危险品。”浦原喜助不知为何沉下了脸色,略有点忧心忡忡,“没料到发明出来之后,却发现这个东西如此难控制,如果想要将它使用自如,还需要继续研究才行。”

四枫院夜一点了点头,“平时没有用到的时候,你最好还是把它封印起来。”

“我知道。”浦原喜助道,看着面前的两人,神色郑重,“横艾小姐、夜一小姐,崩玉的事情,请务必不要告诉其他人。”

“好。”方衡艾道,打量着仍旧被四枫院夜一拿在手中的崩玉,心中想要不要提议由自己这个不受影响的人来保管危险物品,然后不多时便打消了主意:浦原喜助发明这个东西,肯定要继续研究,哪能从他手里拿过来?

就算自己觉得没什么,方衡艾却知道,这种东西要是被各位队长知道了,恐怕都会十分震惊;若是中央四十六室知道了,那必然是震怒,然后直接把浦原喜助抓住关起来。所以,这件事情一点都不能外传,而浦原喜助手上这块烫手山芋,拿在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引发事端。

因为夜一的关系,浦原喜助才会信任她,方衡艾自己当然不会辜负信任,将事情外传。只不过,希望浦原喜助小心,不要走漏消息,也必须保管好崩玉。一旦出了事,后果难以预料。

四枫院夜一的想法显然与她相同,她叮嘱了一番浦原喜助,让他小心行事,然后便和方衡艾离开了技术开发局。站在门口,方衡艾忽然转过身,看着面前的建筑,沉默了会儿,忽然道:“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种直觉,感觉不久之后,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没事的,姐姐,”四枫院夜一的声音沉着冷静,带着无比的自信与坚定,“就算真的出了事,我也会保护你们。”

转过头,看见夜一在黑暗中依旧清晰的、闪烁着坚定神采的金眸,方衡艾忽然笑了笑,走到她面前,伸出手,久违地捏了捏四枫院夜一的脸蛋:

“该保护你们的人,是我才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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