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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回励大人府上辞行程天效奉命进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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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成走后,程天效和母亲回到屋里。王氏问道:“会儿!刚来的这位曹将军来咱家有何事呀?”

程天效听了忙说:“娘!刚来的曹将军奉御林军总管福大人的委托,前来召我进京面圣。”

王氏听了心中非常高兴,急忙摆上香案对着达摩老祖的像祷告说:“大慈大悲的达摩老祖,是您保佑了我儿从江南回来,如今他被召进京面圣,保佑他逢凶化吉、一路平安,早日回还。”王氏祷告完激动的跑出院去,把这件特大喜讯告诉了儿媳李岳英。

晚上程守宜和次子友明从地里回家来了。友明看到饭桌上摆着丰盛的酒菜忙说:“娘!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何做了这么一大桌美味佳肴啊?”

王氏一笑说:“会他爹!我只顾高兴,忘了告诉你们爷俩一件特大喜事了。”

“什么大喜事?”友明调皮的问。

“今天咱家来了个京城的人,那人说奉朝廷大官福长安之命,叫会儿进京面圣。那人交代完公文没吃饭就返回京城去了。这桌酒菜还是给客人做的呢。那人走后我问会儿那人在朝廷是干什么的,会儿说那人是漕运副将名叫曹成,和会儿一起去过江南。”

全家人听了非常高兴,父亲程守宜沉思了片刻抬头冲着程天效严肃地说:“会儿!你这次去京面圣,是你的荣誉,也是你用生命换来的成就。你进京面圣后乾隆皇上一定给你加奖。这是皇恩浩荡,不论官位高低,你都得忠心无二的为国效力,也就算报答一下乾隆爷登基大赦天下,赦免了咱程家灭族之罪的恩情。”

程天效听了父亲的一番话,严肃庄重地说:“爹!娘!请二老放心,孩儿一定牢记您们的教训,做一个知恩必报的人。”

一旁站的程友明听到哥哥就要进京面圣,忙从桌子上拿起那份公文看了看,高兴的和父母说:“爹!娘!咱们家以后也有皇上身边的人了,这是咱们家和整个家族的骄傲。我看我哥明天就要进京面圣,不如我们就这桌盛宴给我哥践行吧!”

父母听了都非常高兴,忙叫友明去前院把李岳英叫来,全家庆贺,为程天效进京饯行。

时间不大,大脚婆李岳英跟着友明来到屋内。她看到程天效很不自在,心中怀满内疚。李岳英端起酒壶给父母斟完酒,放下酒壶出门走了,当着父母和丈夫的面给程天效来了个下不来台。

李岳英出身于武门世家,从小是受人奉承长大的。因家里过于宠爱,使她的性格上增添了一些娇气。她和程天效的事,虽然二年过去了,但至今还是耿耿于怀。全家人想借用给程天效饯行的时机给他们化解,好叫他们消除隔阂,恢复“伯婶”之间的正常关系。没想到线没牵成,事情变得更僵。李岳英的举动叫程天效有口难讲,很难为情,使大家弄的都很尴尬。

程天效在父母和弟弟的陪同下喝了几杯闷酒,端起酒壶给父母斟完酒后,转手把酒壶举在程友明的面前说:“二弟!今天大哥给你斟一杯酒。”

程友明看见大哥给他斟酒,急反驳说:“大哥,你今天喝醉了吧,你这不是纯粹羞臊小弟吗?”

程天效听了忙向友明解释说:“二弟,哥哥我没喝醉,我是诚心诚意的。”

“大哥,你说你没喝醉,为何给弟弟斟酒?”

“二弟!大哥我明天就要离开父母和你了。因父母年龄越来越大,以后家中的重担都落在你和弟妹身上了。大哥给你斟这杯酒是请你替大哥在父母面前多多尽孝。”

程友明看出大哥被李岳英羞辱的上了脸,忙道歉地说:“大哥,岳英这个人。没有坏心眼,心直口快,就是一阵阵的说话做事让人下不来台,大哥别往心里去。”

程天效听了苦笑地说:“弟妹对我再不好,我也不能往心里去呀。她来咱们家我真得感激她,有她在还真给我减轻了一些负担。她足智多谋,不会被坏人蒙骗。我走后遇事多找弟妹商量,别看她是女流,办起事来,比你成熟的多。有她在,一些地痞就不敢贸然来家捣乱。”程天效一番话说的友明无言答对,只可喝干酒,让哥哥斟上。

这场酒席因情绪不好,爷三个喝的都有点醉意。王氏怕天效情绪不好再次喝多,耽误了明天上路,急忙催促结酒散席,就这样这场饯行酒不欢而散。

一个思绪不宁的夜晚过去了。一个灿烂的黎明诞生了,昨晚的情绪,被黑夜带走,程天效早晨起来一身轻松,他破开辫子梳洗打扮了一番后,吃完早饭就和父母辞行。他走出大门外看见弟弟早已把马牵到大门外、把行李吊在马鞍桥上等着。母亲从屋里跑出来拿了几件新做的衣服,含着眼泪来到程天效面前说:“会儿,你马上就要离开娘了,娘给你做了几件衣服带着。京城那地方比咱家冷,早晚时你要多穿点衣服,别冻坏了身子。”

程天效看着母亲那消瘦、布满皱纹的脸上流下来滴滴泪水,也引起他一阵心酸。他含着泪说:“娘,您别这样!再这样我可走不了啦。再说我去了也不是不回来,等我进京后,用不了几天,我回来看您!”

“孩子,娘不是难过,娘心里是乐。娘希望你在京城混个一官半职的,也好给咱程家露个脸。”王氏把衣裳递过去又说:“快走吧,别耽误了时间。”

程天效看了一下父母,又看了一下友明说:“二弟快跟着父母回去吧,不久我就会回来的。”说完辞别了父母搬鞍上马,奔静海方向而去。

一个时辰后,天效进了静海县城,串过了静海武馆,很快来到励府门前。

他翻身下马,把马拴在门前拴马桩上,急匆匆走近励府大门。正在门前看门的门丁看见程天效急忙打招呼说:“程师傅来了,你先坐在这等一等。最近励大人身体不舒服。管家传下话来,禁止外人进府打扰励大人的休息。当然程师傅你是例外了。我进去通禀一声,你再进府。”那门丁说完急忙进府通报去了。

时间不大,励大人被家人搀扶着走出府门前来迎接。

程天效看到励大人带病相迎,心中感到非常不安,急忙走到近前,撩衣跪倒说:“励大人!小人不才,劳驾大人带病出来迎接,折煞小人啦。”

励宗万笑呵呵的伸手把程天效拉起来说:“程师傅不要说见外的话。快跟我到府中一叙。”说着励宗万拉着程天效的手连说带笑的进了客厅。

仆人端来两杯上好的茶水放在桌上。励宗万端起茶杯一笑说:“天效,品一品老夫上等的龙井茶。”

“谢大人。”程天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天效,自从你保镖回来咱还没见过面了,今天来府上必然有事?”

程天效看到励大人心情很好,就把昨天京城给他下公文的事和励大人说了一遍。

励大人听后高兴地说:“天效,昨天一早曹成已来到此处,是我给他画了一张图,叫他按图找去的。我想你今天一定会来。你到京城后先去福长安府落脚,顺便给福大人捎一封信,他见到信后会关照你的。”说完励大人从桌子上拿起那封早已写好的信件,交给了程天效。

程天效接过励大人给福大人的信忙揣在怀里,感激地给励大人行了大礼说:“大人,您对晚生如同亲生父母、再造爹娘,晚生这一世难以报答。”

励大人看到程天效非常激动,忙用手拉起来说:“天效用不着这样,虽然我为你做了一些事,但那是我应该做的。因你公务在身,老夫就不留你了。这儿离京城三百里,你还得马上赶路,别耽误了明天面圣的时间,你敢快走吧!”

程天效谢过了励大人,出了府门,搬鞍上马,奔京城而去。

中秋节的夜晚天气特别凉爽。京城的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到处洋溢着节日的气氛。特别是通往紫禁城的大街上更加繁华热闹。骑马坐轿的、推车担担的人如潮涌,车水马龙。大街的两侧处处是楼阁,显示这条大街雄伟壮丽带出燕京都城的霸气。

程天效到掌灯时才进了京城,走到通往皇城的前门大街上。他无心观赏夜景,按着励大人指引的方向牵着马边走边找,很快来到福大人的府门前了。他顺着两个大红吊灯,看到门楼上悬挂着带有福字的牌匾前停下,把马栓在门前的栓马桩上,来到门前对站立的门丁双手抱腕说:“这位门丁大哥,这可是福长安福大人府上吗?”

那门丁上下打量了程天效一番说:“正是福府,你找我家老爷有何事情?”

程天效急忙从腰中掏出励大人给福大人的亲笔信说:“大哥,麻烦您一下,请您把此信交给福大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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