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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鹤鸣江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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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二十二章鹤鸣江哭

马车在大路上飞驰着,方连山已没有了初时的兴奋与激动,眼皮有些沉重的往下掉。

忽然他看到前路上有个熟悉的背影,“成三哥,放慢些!”

待马车慢慢靠近时,“大哥!”方连山激动的从马车上跳下,一把拉住张国栋的手,“你去哪儿?成家集不在这个方向啊?”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义弟!你又是去哪儿?”张国栋亦激动道:“我有一老友在鹤江书院当先生,昨日夜间托人给我带话,书院现缺一文书,让我前去呢!我想先去看看,如果行的话,再把升儿也接去。”

“太好了!先恭喜大哥了!”方连山喜道:“我也要陪着少爷去鹤江书院呢!”

“这么巧?我兄弟两个实是有缘哪!”张国栋亦大喜。

“张大叔,快上车吧!”成立辉亦在车上喊道。

方连山和张国栋忙爬上马车,马车又继续向前奔驰。

“嗷”随着马的一声嘶鸣,马的前腿竟腾空而立,马车陡然停住了。

“哎哟!”成立辉的头一下子碰到车篷上,痛的直叫唤。猛然惊醒的方连山幸亏一把抓住了车把手,不然真从马车上飞出去了!

“怎么了?”方连山忙问成三。

却见成三向前方不远的拐弯处努了努嘴,方连山一看,乖乖!大路上竟斜卧着一个人。只见此人身着长袍,头也耷拉在地上,左手拿着一把入鞘宝剑,嘴里嚷着:“快停下!快停下!”

“蜀中第一剑”?方连山纳闷的走上前,蹲下身,“李兄,何故躺在大路中央?”

“一炷香之前有一辆马车经过,”李雄的耳朵贴地,“而且拉着很重的货物”

“不想李兄还由此听地辨声之奇术!”方连山十分惊讶。

“屁个奇术!刚才那马车撞断了我的腿,就他妈跑了!”李雄愤愤不已,又可怜巴巴地,“你就是那天那个被打的吐血的方连山吧?兄弟,帮个忙,把我拉到前面镇上去,我好寻个郎中!”

总不能见死不救吧!郁闷的方连山只好招呼成三,一起将受伤的李雄抬上马车上。

又行了个把时辰,马车终于行到一处较大的镇上。

此镇甚为热闹,街上行人也较多,可令方连山奇怪的是镇上居然大都是铁匠铺。

“这是什么地儿啊?怎么都是打铁的?”方连山好奇地向成三请教。

“这里距邛山铁矿不远,几乎家家都会打铁手艺,所以大家管这叫打铁镇!而且——”成三十分得意,“我们成家的泰安商行可是这邛山铁矿的大股东哦!在这打铁镇上,商行还有一家成二哥管着的铁器坊。今天不行,改日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铁矿!成家还有铁矿?哈哈,达了!方连山正沉醉在美好想象中时,却又被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

“各位大哥,快给我找个郎中吧!我都快疼死了!哎哟,好疼啊!”李雄却是又哭又闹。

来到一家匾额上写着“回春堂”的医馆,此馆匾额挺大,门面却窄。方连山又与成三将李雄抬到医馆地上放下后,方连山高喊道:“有没有人哪!”

“来了!来了!”却见一个矮矮的郎中打扮的中年男子从内堂匆匆跑了出来,“哪位求诊啊?”

“眼瞎了!没见我躺地上嘛!”李雄愤愤道。

“哎哟,外伤不轻啊!幸好骨头没伤到。”郎中忙拿出药膏涂抹一番,又仔细的用纱布缠绕包裹的严严实实。

就儿皮外伤,至于嘛!方连山拱手告辞,“李兄,你好些了吧?我等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哎,等等!”却见李雄挣扎着站起来谄笑着,“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方兄,你就再借些银子给我,也好付医药费啊!”

“你——”方连山心里火大了!刚要作时,却听郎中慌忙道:“不用!不用!”

“你不要医药费?”

“各位走好,就别再戏耍我了!”郎中却是苦笑着。

“大夫,究竟生何事?”成三亦上前奇道。

“你们和他……”郎中向李雄看了看,“真不不是一伙的?”

“当然了,我们只是见他受伤,送他来寻医而已,纯粹做好事!”方连山肯定道。

“你们看到他拿的那把剑了吗?”郎中悄悄指了指,“昨日一伙穿着银色长袍,手持银剑的人宣称他们‘银剑门’已经灭了我们蜀中的‘铁血堂’,这一带今后由他们管了,我们大伙挺高兴的呢!”

“‘铁血堂’很坏吗?”方连山忍不住插言。

“‘铁血堂’是横行霸道,还收保护费呢!”郎中忽然声,“可‘银剑门’更坏!今早放风出来,他们收的保护费居然比过去翻了一番呢!那些人手上拿的剑和旁边那位受伤的拿的剑一模一样啊!”

“快走啊!”成立辉在车上大叫道。方连山和成三向郎中告辞后,回头却见李雄居然坐在椅子上呼呼睡着了!

在天边涌现出美丽的晚霞时,马车终于赶到了书院。只见此处为翠竹环抱,随风轻拂的柔柳夹着泛着粼粼波光的河从书院旁蜿蜒而过。大门上一块黑色匾额上写着“鹤江书院”四个大字,大门两边雪白的墙壁上亦有一幅对联,右书“司马相如讲学之区,鹤鸣子和”,左书“诸葛孔明抚琴于此,江哭山哀”,字虽写得潇洒飘逸,总体上却给人一种凝重得体之感。

众人与成三告辞后,方连山背着两个包袱正待上前敲门时,大门却“吱呀”开了。

“彭兄!”方连山惊讶道。

“方兄,我等你们好久了!”彭晓却是笑眯眯地,“我主动向掌院大人讨要了这个差事,我就猜到陪成少爷来的肯定是你!”

彭胖子你太客气了!方连山心中有些感动。

“这位兄台是?”彭晓拱手行礼。

“方连山是我的义弟,我乃张国栋,前来书院谋求文书一职!”张国栋亦回礼。

“张大哥有礼!”彭晓亦回礼道。

“我们进去吧!我都有些困了。”成立辉伸了个懒腰。

“这位肯定是成少爷吧!我叫彭晓,今后可是你的学长哦!”

“见过学长!”成立辉顿时有些紧张。

“哈哈!不要客气!我与方兄是好朋友嘛!自然会照顾你的。快进去吧!”

“彭兄,少爷的事就麻烦你了!”方连山感激道。

“你我朋友一场,何必客气!何况现在是少爷,将来很能会变成舅子哦!”彭晓向方连山挤了挤眼睛,一副‘你明白’的表情。

“彭兄不可乱!”方连山急道。

“那日方兄文采风流,英勇负伤,语嫣姐在众目睽睽之下,竟将你拥在怀中。如此美事,真是羡煞旁人!方兄又何必遮掩呢!”彭晓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只是眼神中似有些担忧。

待用过晚饭后,张国栋便先去寻自己的老友了,彭晓将成立辉和方连山带到住处,这是一座幽静的四合院,院门口亦有一略的匾额,上书“听雨轩”,院内北面是厅堂,西边是卧室和书房,东边是厨房和下人居住的一间屋。

“你们书院的住宿条件还不错嘛!”方连山啧啧称赞,这可比自己读大学时住的鸟笼子强多了!

“比我想的还好一。”成立辉亦头称是。

“这可是掌院大人魏老夫子的院子,条件自然是好了!你看摆设都没动呢!我们学子们可是挤在一块儿睡呢!”彭晓羡慕道。

“这是什么道理?”方连山奇道。

“因为我姐给书院捐了一大笔银子呗!”成立辉插嘴道,彭晓却是叹息不已。

原来魏老夫子曾高中进士,也做过几个不大不的官,致仕回蜀地后拿出积蓄,变卖田产创办了这所“鹤江书院”。书院主要招收一些天资聪颖的贫寒子弟,也招些品行不坏的富家子弟。分高中低三个班,人虽不多,但贫寒子弟比重较大,所以开销甚大。过去成都府还会拨些银子支持一下,可自从去年刘通判上任后,却道:“抗击辽贼靠的是血肉拼杀,读书便能把辽贼读死么?花这许多银子做甚!”不仅减少了官学的拨款,私立书院更是一个子儿也没有!

魏老夫子正焦急之时,成家却主动上门要捐资助学,再加之昔日与成立辉的父亲也有些交情,所以破例收了成立辉这个“插班生”。为了再收一笔不低的“学院住宿费”,甚至让出了自己的院子

“那魏老夫子住在何处呢?”方连山感动道。

“唉,”彭晓眼泪汪汪,“老夫子现在搬到堆放杂物的屋居住去了”

“少爷,我们去将魏老夫子请回来住吧!”

“魏老夫子太伟大了!我们快去请他回来住!”成立辉亦感动不已。

来到屋时,窗间烛光摇曳,门却是开着的。

“掌院大人,新到学子成立辉求见!”彭晓恭敬禀报。

“你们都进来吧!”屋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三人进得屋内,只见魏老夫子坐在书案后,须苍苍,精神却甚好,正面带微笑的看着走进屋的三人。书案旁也站立着一个二十来岁,眼睛细长的年轻人,却是好奇的打量着走在最后的方连山。

“见过掌院大人!见过陈先生!”彭晓躬身行礼。

这年轻人是老师?也太年轻了吧!方连山多看了年轻人两眼后,赶紧随着彭晓一起低头行礼。

“哈哈,不必客气!立辉你本学算术,如今来学正统文章,可要加倍努力才行啊!”魏老夫子看上去很慈祥。

“谨遵教诲!”成立辉忙低头拱手。

“你是立辉的书童吧?叫做什么?”

“在下方连山,见过掌院大人!”方连山忙上前一步。

“你就是那个作出‘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这等好诗的方连山?”魏老夫子有些惊讶的看着方连山,“不想竟如此年轻!陈佐,你亦是年少便有诗名,可作得出如此好诗?”

“在下自愧不如啊!方兄不仅文采出众,且作‘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此等怜悯苍生之大作,连家父听后亦感叹不已!还望方兄日后不吝赐教!”陈佐亦是谦谦有礼。

“在下不过是读过几天书,一时有感而,让掌院大人和陈先生见笑了!”方连山忙谦虚道。

“有感而,诗由心生!好啊!好啊!方公子不必再谦逊了!”魏老夫子赞叹道:“老夫平生最是惜才!只做书童实在可惜,不如你和立辉一起求学吧!”

读书!我最怕读书了!方连山刚想拒绝,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在段霄咄咄逼人下目光下雯儿为自己而流泪的画面……

“多谢掌院大人栽培!连山求之不得!”方连山坚决道。

“好!好!”魏老夫子大喜,“三年一次的州试在秋天将要举行,老夫希望你与陈佐都能顺利通过!陈佐啊,你为了服侍病重的母亲,错过了上次州试,此次可要精心准备啊!”

“谨遵老师教诲!”方连山也稀里糊涂的和陈佐一起行礼。

“掌院大人,还请搬回‘听雨轩’居住吧!”成立辉恳求道。

“子曰‘既来之则安之’,我这把老骨头可不禁不起这来去折腾。”魏老夫子微微笑着,“况且老夫不日还要前去应天府书院访友,慢慢的也要回乡养老了,你们就安心住下!时间也不早了,你们都去歇息吧!”

待众人退出房门后,魏老夫子的神情却显得有些凝重,自语道:“段神医,老夫此次总算能报答你昔日的救命之恩了……”

走出房门,与陈佐告辞后,方连山三人又向院走去。

“方大哥!太好了!你现在既是我的书童,又是我的同窗了!”成立辉脱离了压抑的空气,心情好了许多。

“好什么好啊!读书多辛苦啊!”方连山愁眉苦脸,“彭兄,不知老夫子刚才的秋天州试是什么呀?”

“你不知道州试?”彭晓的胖脸僵住了,那看着方连山的眼神别提多诡异了!

“在下虽读过几天书,却出身鄙野,浅陋无知,还请彭兄指教!”方连山已经习惯了被人视作外星人,只得又搬出原先的辞“请教”。

“方兄何必如此客气!我们边走边讲!我大梁科举有三关……”彭晓亦为方连山的谦逊所感动,怀着一丝得意之情详细的讲了起来。

大梁的科举分常举、制举两种。所谓常举是指每三年举行一次的科举;制举是指由皇帝临时下诏举行的科举。常举有三级考试,第一级是各州府举行的取解试,也叫州试,通常在秋天举行,所以也叫“秋考”;第二级是礼部在洛阳举行的省试,一般在州试后的第二年的阳春三月举行,所以也叫“春闱”;第三级则是殿试,由皇帝亲自出题考试,高中的则称为进士,具备了做官的资格。进士中的第一名是状元,第二名是榜眼,第三名是探花,这三人更是备受恩宠,实在为天下人所羡慕。

“那能通过这三关科举的有多少人哪?”坐在院厅堂内,方连山好奇道。

“能过州试者,百不足一;能过省试者,京城国子监四五人取一个,外州府的百人中约取一人;最后能过殿试者,不足两百人!”彭晓喝了口茶,“不知方兄对此次州试可有信心?”

“这也太难了吧!信心都被摧残没了!”方连山惊得差跳起来了,这中进士的几率也太低了吧!

“此次州试,对于诗赋想来方兄不成问题,却不知方兄对中经和经可熟悉?”

“还请彭兄细细指教!”方连山感受到形势的严峻,真心求教。

原来大梁科举除了诗、赋、论、策,还要考经文。经文主要有三种:《礼记》、《左传》为大经;《诗经》、《周礼》和《仪礼》为中经;《易经》、《尚书》、《公羊传》和《毂梁传》为经。所有的学生都要能兼通《孝经》和《论语》。

除去学这些经典,士子们每天还要练字,学习时事政治的处理方法,读《国语》、《文》、《字林》、《三苍》和《尔雅》等书。州试相对简单些,主要考诗赋与中经、经。

“彭兄,不知一个普通士子要学完这些内容大概要多长时间?”方连山有些脸色白。“这个嘛,”彭晓想了想,“在书院求学,长的有九年,一般都是七八年,至少也得五年半吧!”

“咳……咳……”方连山被茶水呛得呀,“可眼下……咳……距离州试只有半年了啊!”

“方兄莫急,我倒有个办法!”

“彭兄快讲!”

“多和陈佐先生来往,他学识渊博,对经文颇有心得,而且——”彭晓神秘道:“他父亲可是现任成都知府陈传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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