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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0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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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小可爱, 你已被我捕获啦!v章订阅比例不足哦~  施允南的反问声不疾不徐,落在赵夫人的耳朵里偏生出了一种‘刻意挑刺’的味道。

赵夫人面色微变,落平的嘴角明显是有了情绪。

她作为这场宴会的女主人,从入场起就被众多宾客捧着。

可现在,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个面生的年轻人, 不仅帮着她最讨厌的楼夫人说话, 而且还敢和她叫板?

赵夫人再度问起施允南的身份,“你到底是哪家的少爷?父母是谁?”

一旁的温亦北瞧见气氛不对劲, 刚准备上前帮忙说话,就见谢可越从宾客群中走了出来, “赵夫人, 这位是我兄长, 施允南。”

“他前阵子刚从国外回来, 您看着面生也正常。”谢可越走到赵夫人的身边站定,视线默默锁定了对面两兄弟。

温亦北面色稍淡, 稍稍避开对方的目光。

对于这位跟着母亲进了施家、成了三少爷的谢可越,他本人并没有没有多大意见。

只不过, 作为兄长的他自然而然会偏向自己的亲弟弟。

一想到这些年, 谢可越在施家被捧上天, 施允南却被他们丢在国外不闻不问,他心里就替弟弟觉得委屈。

施允南发出一声短促的气音, 像是早就料到了谢可越的出现。

毕竟是原书里自带光环、万事皆顺的主角,单凭一次‘夜店倒台’的确难以彻底扳倒他。

“施允南?”赵夫人含糊念叨了一声,又注意到边上的温亦北,总算彻底反应过来。

“是。”

谢可越代替应话,他的目光往珠宝上略微一移,好听的场面话说来就来, “我倒是觉着这珠宝雍容奢华,配上赵夫人的气质正合适。”

赵夫人虚虚地抚上自己的珠宝项链,神色中难以对谢可越的赞赏,“说起来,我要多谢三少爷和你母亲送的这份生辰大礼。”

“温先生懂音乐,谢少爷懂珠宝,就……”

赵夫人故意往施允南脸上一瞥,改口来了一句, “明明是名义上的兄弟,差别怎么这么大?”

这话里完全没提及施允南,但也完全没给施允南留面子。

周围人一听见这话,瞬间明了——

原来赵夫人喜爱有佳的珠宝项链是谢可越和他母亲送的?这一颗颗闪瞎人的钻,看着就知道价格高昂!

结果呢?

被不懂珠宝的施允南一通瞎说,甚至还说它和楼夫人的小珠宝不相上下,简直就是不懂欣赏还没有眼力见。

难怪赵夫人对谢可越满脸赞赏,对施允南爱答不理的。

“怎么说施氏也算得上豪门,怎么养成这么一个不懂品的二少爷?”

“二少爷不过就是头衔罢了?你去打听打听,施允南压根就是被弃养的那一个,谁理他啊?”

“嘁,丢人丢到这里来了。”

“就是,但凡是个聪明人,都知道这场宴会该向着谁说话。”

宾客们吃瓜看戏,偶尔发出几声窃窃私语。

施允南将这些议论听进耳中,脸上没有露出半分难堪。他微微摇晃着酒杯,甚至还有闲情雅致喝了口小酒。

离得近的温亦北立刻上前,又一次将‘众矢之的’的施允南紧紧护在自己的身后。

“赵夫人,允南刚才没有说您半个不字,您不该、也没有权利当众指责他。”

温亦北是个风度翩翩的优雅公子,几乎从不与人恶交,但这事涉及到施允南,他的语气竟比往常强硬了好几分。

言下之意,还有几分让赵夫人反过来道歉的意味。

“赵夫人,施二少爷只是好心宽慰了我两句。”

楼夫人也开了口,心里过意不去。

“他从头到尾没恶意,更也没有故意嫌弃你的珠宝不好,你又何必无端针对一个孩子?”

她只觉得施允南无辜,好端端地被牵连进了她们女人间的明争暗斗。

原本只是言语间的小摩擦,结果双方一来一回,再加上边上宾客们的煽风点火,事态一下子就扩大了——

赵夫人听着越发来气,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孩子?都多大的人了还孩子?我就问问,哪位宾客会在宴会上挑女主人的不是?”

又有人幸灾乐祸地出声,“赵夫人,你不如再查查宾客名单吧?我看有些人连正装都买不起,怕是浑水摸鱼偷溜进来的。”

“……”

这话的针对性再明显不过了。

施允南侧眸朝着声源望去,才发现是那位一开始就嘴碎的魏少爷。

对方刚才被温亦北堵住了嘴,一直心有不甘,如今找准时间就发作了。

赵夫人听见这话,忽然想起什么。

这场宴会虽然是交给酒店安排的,但宾客名单都是她和她丈夫赵成儒亲自选出来的。

今天受邀参加的宾客,她或多或少都有印象,就拿这名义上的三兄弟来说——

温亦北是受邀开场演奏的嘉宾,谢可越则是因为这份‘珠宝大礼’拿到的邀请函。

但施家的其他人,特别是眼前这位施允南,完全不在她的邀请记忆里?

“去查查宾客名单。”赵夫人招来一旁的侍者,要求。

这话一出,显然是彻底不把施允南放在眼里了。

谢可越垂眸,掩盖住瞳孔深处的畅快。

上次施允南让他在夜店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今天轮到他当众被羞辱得颜面尽失,他总算出了口恶气!

温亦北眼见着自家弟弟当众受到如此对待,一瞬间就气红了脸,“赵夫人,你……”

“哥,没事。”

施允南轻攥了一下温亦北的手腕,制止对方替自己发声。

他往前走了两步,神色一派轻松,“赵夫人,趁着侍者去查宾客名单的功夫,不如你也好好查查你这条项链?”

赵夫人疑惑,“你什么意思?”

施允南看了一眼她身前的珠宝项链,流利出了声,“这条珠宝项链名为‘hera’,是由两位珠宝设计师联手打造的,世界上仅此一条,而它的价值——”

“折合人民币高达五千万。”

在场的宾客听见这个价格,不约而同地倒吸一口冷气。

花这个价格给自己买奢侈品到还能理解,但拿来送礼物,这也实在是有点超标了。

赵夫人隐隐有些惊讶,而一旁的谢可越不自觉地端紧了手中的酒杯,总觉得施允南又要说出什么对他不利的话。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施氏集团前段时间出了点资金上的问题,而施老爷子对于我们晚辈的财产管控一向严格。”

“可越啊,这购买项链的钱是从哪里来的?”施允南饶有兴致地看向他,“你们母子花钱这么大手大脚,老爷子知道吗?”

“……”

谢可越脸色微变,没有作答。

这购买项链的钱哪里来?当然是用他自己的积蓄,施老爷子压根不知道这回事。

前段时间,夜店被有关部门查封,而谢可越也被警方带回警局调查。

幸好他当初在入股时就留了心眼,夜店里的肮/脏交易虽然收入可观,但他一分都没要,甚至全程不出现在这种交易场合 ,只是和老冯商议在夜店营业额的明款里多占上一笔。

老冯和他交情不错,但骨子里多少有些贪性,自以为占了便宜结果就答应了。

现在夜店出了事,老冯蹲牢是板上钉钉的事。

而谢可越凭借相对干净的分成转账、打定自己对夜店的暗中交易一概不知,再加上他有律师前来疏通……

一来二去,就顺利脱身了。

谢可越手底下大大小小的投资有很多。

夜店出事,导致了他失去了一笔稳定的投资分成,谢可越自然需要找另外的投资弥补上这个缺口。

恰巧上个月他花钱收购了一家快要倒闭的国产化妆品的小公司,打算借着‘赵氏’响当当的品牌去销售小公司的产品,捞一波快钱。

所以,谢可越才会购买了这么一条珠宝项链,企图通过‘讨好赵夫人’再去结识她的丈夫——赵氏老总赵成儒。

在场宾客当然不知道谢可越真正的心思,他们被施允南一点拨,也开始一言一语地猜测起来——

“是啊,他们母子怎么还有闲钱去给别人买礼物?”

“得了吧,施家缺的是那五千来万吗?说不定他们就是想要借着这一笔珠宝项链的钱,想要寻求赵氏的资金支援呢。”

“我就说嘛,送这么贵重的礼物,肯定都是有需求的。”

“你们都不对。”施允南摇了摇头,嘴角的笑意越发显得漫不经心,“因为这条项链就是个仿造的冒牌货,压根值不了五千万。”

话音刚落,全场的抽气声响了起来。

赵夫人一怔,似乎是不敢置信,“你说什么?”

“允南,你在胡说什么,这条项链怎么可能是冒牌货?”

谢可越立刻跟着开口,虽然他的语速有些着急,但语气里的自信还在。

他的确花钱托人从国外购回,只不过这价格只用了小几百万,而非对方口中那个逆天高价。

施允南压根不拿正眼瞧他,犀利的视线定在了那条项链上。

“真正的hera是由五百二十颗钻石组成,以及十颗巨型珍珠外围,托底是由18k玫瑰金。”

“上面的每一颗钻石无论是净度、颜色还是切工都是最高等级,因此才造就它的价格。”

因为同一条托底链上的钻石太多,所以在手工打造上非常麻烦。

施允南之所以知道得那么清楚,就因为这条真正的hera项链是他亲手设计并且参与打造的作品之一。

真品是某位国外女明星的私人订制收藏,托底上还刻了买主的名字,绝不可能轻易易主。

所以他刚才见到这条项链时,才会有了些许迟疑。

“而赵夫人你身上的这条,肉眼可辨的净度最多只有vs2,不过是i、j级别,就连切工也只能称得上一般……”

施允南没把说得太死,但足够说明这条项链并非最佳品。

赵夫人应该不是真正的钻石收藏迷,再加上今日宴厅的灯光作为掩饰,所以才没有人察觉。

对于众人来说,施允南这一番话说得过于专业流利,不仅惹得他们难以反驳,反而还有点信以为真。

“赵夫人,我原本是想给你留几分面子,所以才没在一开始就说破,但你似乎并不领情……”

施允南收回视线,摇了摇头。

“就算仿造得不错,也值一定的价格,但假的就是假的,还不如楼夫人那条钻石项链来得好。”

施允南觉得自己从骨子里就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好人。

别人不惹他,他也懒得去招惹别人,但别人要是没事找事,他不介意回击地让对方颜面尽失。

“不过,赵夫人有句话说对了,野鸡变不成凤凰。”

施允南缓缓看向谢可越,毫不掩饰地显露出自己的嘲讽。

“有些人穿着正经衣服、当着大家口里的豪门少爷,但骨子里不一定烂成什么样呢。”

“……”

施允南的反击实在太过犀利,就像是一连串的巴掌啪啪啪地落下,压根不给人喘息反击的机会。

谢可越僵着一张脸,没想到对方在这种情况下还会给他找麻烦。

“怪不得我刚看着这条项链那么眼熟,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现在看起来,光泽度好像比我这条还差一点。”

在场的豪门夫人低声念叨,话里是有些幸灾乐祸的成分。

赵夫人是最要面子的,原本她还在嘲笑楼夫人穿衣打扮的小家子气,结果到头来自己被施允南指出戴了仿造的钻石项链?

事后无论查出项链真假,这会儿都足够让她跌面了!

派去查名单的侍者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他看着整个宴会厅都快冻住了气氛,小心翼翼道,“夫人,查过了,宾客名单上……”

“的确没有施允南先生。”

宾客们面面相觑,已经快被这接连的反转弄傻眼了——

天呐。

敢情闹了半天,施允南还真是浑水摸鱼进来的?

正觉得恼羞成怒的赵夫人像是抓准了什么把柄,第一次不顾及情面喊道,“来人,把施允南给我赶出宴会厅!”

与此同时,一道严厉又急切的吼声传来,“孙程敏,你快给我住嘴!”

孙程敏是赵夫人的本名。

举办宴会真正的主人、也就是帝京商会的主席赵成儒急匆匆地拨开人群赶到,脸色十分难看且不安。

而最让众人震惊的是,宴厅门口居然还有一道身影——

“骆家主?他怎么来了?”

“赵总居然能请得动他?这可是天大的面子了吧?”

骆令声操控着轮椅缓缓逼近,即便是静坐的姿态也没有影响到骆令声骇人的气场。

全场从最初的惊呼声中回过神,不自觉地变为一片寂静。

骆令声在距离人群大概三四米的距离停下,藏在镜片下的双眸带着审视,一字一句地逼问——

“施允南是我带来的人,谁敢赶他出去?”

骆令声望着近在咫尺的施允南,看着他明摆着气人、比狐狸还狡黠的灵动双眼,嘴角似有若无地往上一勾。

这人好像总是这样,随时随地都能挨上来,没有半点分寸感。

骆令声甚至怀疑,如果自己不是坐在轮椅上不方便,恐怕施允南还能做出更惹火的举动,目的纯粹就是为了吓唬对面那些人。

此刻,以骆延川为首的四个人彻底傻了眼。

不是你施允南又泼酒又砸杯,还拿刀叉怼人脖子……这是分明双方都有错,怎么现在还先撒娇委屈上了呢?

柯伟安捂着被划伤的手臂,痛苦又压抑地朝好友询问,“怎么回事?你不是说,施允南是你的联姻对象吗?怎么和你小叔扯上关系了?”

骆延川蹙眉,下意识地接话,“这不可能。”

从他得知两家商议联姻,到抗拒得离家躲避,再到现在的餐厅相遇,左右不过三天的时间。

施允南怎么会和骆令声认识,还亲昵喊出了‘老公’,这人一定是在耍他们!

脑子里的猜测刚刚划过,施允南就悠闲起身走近,“不可能?”

他将口袋里的红本拿出,格外显摆地往四个人的眼前一晃悠,“没有眼瞎的话就看清楚,新鲜出炉,合法夫夫。”

“骆令声不是我的老公,难不成还是你们的?”

结婚证上的双人照拍得很好。

骆令声和施允南并肩挨得很近,看上去像天生的良配。

“……”

四人再度卡壳,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这下怎么办?以为是个好拿捏的小鹌鹑,结果对方背后居然是尊动不得的大佛?

施允南欣赏着他们的吃瘪神色,忍不住侧身对着骆令声证明,“我就说了结婚证要好好拍,早晚得拿出来显摆给没眼力见的人看。”

“……”

骆延川盯着结婚证上依偎在一块的两人,就像处在炸后燃起的烈火中,名为尴尬的情绪仿佛要将他整个人吞噬。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

前一秒还在被自己嫌弃的联姻对象,后一秒就搭上了他辈分上的‘小叔’、骆家家主,还领到了结婚证?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骆延川试图找回自己冷静的声音,“小叔,你们真领证了?可他分明和我……”

“施允南是我的结婚对象,和你没关系,听明白了吗?”骆令声干脆打断,他的眸色渐深,轻易给人一种宣誓主权的错觉。

骆延川感受到话里的威压,“……明白。”

骆令声操纵着轮椅靠近,冻人的视线依次扫过柯伟安等人,“秦简,这是哪三家的少爷?”

秦简身为他的贴身助理,平时跟着出席过不少豪门宴会场合,优点之一就是记忆力。

他略微认了两眼,毫无差错地报出了三人的父母以及家中所做的产业链。

柯伟安和宁氏两兄弟吓得大气不敢出,身板各个挺得比杆子还直。

骆令声摩挲一下指腹,听似平静的语气里暗藏着敲打,“很久没和柯总、宁总见过面了,回去替我问声好。

“我身边的保镖下手没个轻重,改日我骆某定当亲自宴请他们以及三位少爷赔罪。”

“……”

三人吓得冷汗直流,压根不敢应话。

他们平日里再混,都知道骆令声在帝京豪门圈的地位,这人根本不是他们两家能够得罪的,什么宴请赔罪?根本就是鸿门宴吧!

这事要传到自家父亲的耳中,他们少不了一顿毒打!

柯伟安还算有些滑头,连忙揽锅,“骆、骆家主,这地上的玻璃是我们不小心打碎的,这伤也不关保镖大哥的事,是我们打闹摔伤的!”

“是是是!”

“我们自己摔的,自己摔的!”

宁永、宁远两兄弟纷纷附和,他们面色惨白,说不清是被伤口疼的,还是被眼前的骆令声吓的。

骆令声不为所动,凌厉如刀锋的目光往伤口上一划,“伤口严不严重?需要让我的助理带你们去医院吗?”

三个人的头一致甩得跟拨浪鼓似的。

送他们去医院?别别别,这没病都要吓出病!

“没、没事!我们皮糙肉厚的,私下自己处理就好了!不、不劳大驾了!”

柯伟安吞咽了一下紧张的口水,恨不得赶紧逃离这个是非之地,“骆家主,如果没事的话,那我们先走了?”

不等骆令声点头,一旁站着看好戏的施允南就拦住了他们逃离的步伐,“等等。”

“……”

他漫不经心地指上自己衬衣上的酒渍,又点了点桌上被糟蹋的食物,“这两件是你们的手笔吧?道歉呢。”

柯伟安等三人内心深处一百个不情愿,可事到如今,他们不得不哽红了面色,诚恳再三地弯腰道歉。

施允南满意勾唇,狡猾将目光投向了骆延川示意,“早这样多好?我和你们无缘无故,干嘛非要自找苦吃?”

柯伟安被点醒,恶狠狠地剐了罪魁祸首一眼——

是啊!

要不是骆延川说施允南是他瞧不上联姻对象,他们哪里敢起整人的心思?现在看来,施允南哪里会瞧得上他?

艹,骆延川压根是在扯谎吧?结果胡说八道把他们害惨了!

三人憋着一股无从发泄的怒气,火速离开了餐厅,打算事后再找骆延川算账。

明白柯伟安等人产生了误解,骆延川的脸色隐隐涨红,可现在骆令声和施允南领证的事实摆在眼前,他说什么都占不到理。

骆延川站在原地,脑子少有地嗡嗡乱,“小叔。”

两人实际上就差了五岁,但要让他直呼骆令声的名字,总会有种无形之中的心理压力。

对骆延川来说,对方就像是一座巨山。

他心有不甘想要去逾越,但短期内又无法做到,所以不得不低头。

“你和施允南的联姻已经作废了,双方家长都没异议。至于你们两个,都逃婚得那么起劲,现在没有反对意见吧?”

这话是说给骆延川听的,但骆令声还是特意看了一眼施允南。

施允南对上他的目光,笑得坦然又灿烂,“当然不反对,老公,我都有你了,哪里看得上一般人?”

不知为何,骆延川总觉得胸口堵着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他以为施允南是来堵他的吸血虫,没想到自己在对方眼里反而沦为了小丑。

骆延川默不作声地咬了咬后槽牙,“小叔,要是没事的话,我也先走了。”

骆令声颔首,瞳孔深处晃过一丝犀利,“延川,你爸妈都是安分内敛的人,你别好的不学、学坏的,收收不该有的心思。”

这话说得简单,仿佛只是让骆延川远离柯伟安那群酒色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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