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下山过了石桥，一直到灶房门口，志远才把楚娜从大黑背上抱了下来。
楚娜说：“唐大哥，你一路辛辛苦苦的翻山越岭，我一路舒舒服服坐在藤椅里。可是到了家，还要哥哥费力把我抱下来。”
“谁让我是当哥哥的呢？而且又没白干，顺便还...”
楚娜笑着打断了志远：“唐大哥，人家和你开个玩笑，你还计较起来了！”
两人说笑着给大黑卸了驮筐鞍子，到水渠洗了手和脸。
楚娜说：“唐大哥，你去到炕上休息，还是我来做饭。”
志远说：“有个妹妹就是好啊。以前我一个人的时候，爬山越岭的回来，再累也得自己做饭。但是现在，我就可以躺下歇一歇，等着妹妹把饭做好叫我了。”
楚娜几步赶到前面，进窑洞到炕上，给志远把被子和枕头拿到窗下放好，下来倒了一碗水放到窗台上。
志远笑呵呵地说：“好妹妹还得要夸奖呢！你看看，对哥哥关怀照顾得多周到啊！”
楚娜面带微笑，说：“别老是妹妹、妹妹的，你这称呼得改一改了。”
志远故意装糊涂：“改成什么呢？”楚娜笑而不答，快步出去了。
志远躺在被子上心想：张大叔真厉害，一下就把我俩儿的关系给确定了！未婚妻，我有未婚妻了！而且是多么美、多么可爱的未婚妻呀！可是，楚娜还小呢，又遭遇失去父母的重大不幸。我还得把持住自己，不可操之过急。
吃过饭志远斜靠在窗前看书，一会儿楚娜收拾好灶房过来了。志远说：“妹妹辛苦了！你也到炕上来休息一会儿。”
“我要给爸爸妈妈说一件事情。”楚娜拿起桌上的相框。“爸爸妈妈，告诉你们一件大喜事！我张大叔今天当着唐大哥和我的面，说我是他的未婚妻，这等于是给我俩儿定了婚。我当然同意，我唐大哥也没反对。爸爸妈妈，你们高兴吗？”
“哎呀楚校长，您可不能听楚娜这么说。”急得志远翻身坐起。“楚娜，你不该这么说，你爸爸妈妈可能会生气的！”
“生气？正好相反。你看看，听说我成了你的未婚妻，爸爸妈妈笑得多开心啊！”
楚娜拿着相框走过来。志远看见，镜框里夫妻两人的表情真是不同往日，笑容可掬满面喜气，眼睛和嘴唇似乎都在微微地动呢！他惊奇地把镜框捧在手里仔细看，夫妻两人微笑的眼神里，充满着对他的期待。
楚娜说：“还愣什么？叫爸爸妈妈呀！”
早就如同家人的情感，眼下这种神奇的气氛，使志远情不自禁地说：“爸爸妈妈，请你们放心！我永远都铭记你们的恩情，我会一辈子保护和爱护好楚娜的！”
楚娜激动得流出了眼泪，她接过镜框说：“爸爸妈妈，你们听到了吧？你们的心愿实现了！你们不是说过，我以后要是有福气，能遇到一个像他这样的对象就好了。现在，他本人成了我的对象。你们肯定很高兴，我非常非常高兴！”
楚娜放下镜框到炕上，见志远靠在那里闭目养神，一副沉思的样子。于是问：“你又在想什么？”
志远闭着眼说：“我觉得这一切似乎太突然了，好像不该发生得这么快。”
“我还嫌太慢了呢，你却觉得太快了。难道当教授的，思维和一般人不同？”
“这和当不当教授没有关系，是因为你还小，还不够成熟。所以，我建议我们还是继续保持兄妹的关系，多给你留一些思考的时间。这样对你才公平，也让我觉得在...好吧，既然开口叫了，就不改了。这样对你公平，也让我在爸爸妈妈面前问心无愧。”
“但是未婚夫同志，我是你的未婚妻，这事实爸爸妈妈张大叔杨叔杨婶四爷他们都知道了，不可更改了！”
“是的，大家都知道了，我也被放在阳光下面了。所以，我们两个要更加注意遵守《兄妹炕上条约》。”
“哦？我本来以为成了你的未婚妻，这《兄妹炕上条约》就自动失效了。真没想到，还要更加注意遵守！好我的唐大哥，你难道非要等到花儿开败了才来欣赏吗？”
志远笑了：“我的好妹妹，你还是个花骨朵儿呢！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哎哟我的脚指头！”楚娜抱着被子和枕头往窗前走，被山杠爷绊了一下。“我说这山杠爷会绊人的，你还不信。哎哟哟！”
志远急忙接住被子枕头给放好，说：“这山杠爷也真是的，我妹妹今天遇到了这么高兴的事，也不知道给点儿面子。”
说得楚娜呵呵地笑了，坐下靠着被子揉脚指头。说：“咱们都是未婚夫妻了，你还把山杠爷放在我们中间，把我们两个分隔开来。”
“人家山杠爷也是很知趣的，等时候到了，人家就自动消失了。”
“真的？但愿这一天快些到来吧！”
楚娜的话，让志远思想上感到了一些压力。他心想：能不能有个什么办法，让楚娜不这么性急呢？
两人看了一会儿书，光线渐渐暗了，楚娜说：“字都有点儿看不清了，我把灯点着放到窗台上。”
志远说：“还是最好别点着灯看书，对身体不好。你看灯罩几天不擦就变得乌黑了，黑烟油吸到肺里，绝不是什么好事。”
“我应该想到你累了。咱不看书了，躺着说一会儿话睡觉。”
楚娜侧身枕着志远的肩膀，一会儿迷糊起来睡着了。志远静静地躺着，思考着刚才的那个问题，随后也睡着了。等两人醒来，窑洞里一片漆黑。志远用手电照着，楚娜点了灯铺好被褥。志远出去上了厕所回来，关好门窗熄了灯睡下。
楚娜小睡了一会儿，头脑变得清醒起来，开始东拉西扯的和志远说话。
后来又说到那次马维忠到家属院大闹的事，楚娜说：“唐大哥，上次我怕你生气，有些话没对你说。”
“是一些什么让我生气的话？你说吧。”
“是马维忠那家伙骂你的话，骂得可难听了。他说你虽然当了教授，但改变不了你是个二尾子。”
志远听了，心想：这个无耻的流氓！这么恶毒的话也能说出来。哦，我倒是可以借着这个话题做做文章，抵消一下楚娜火热的情绪。于是说：“林老师调走后，那坏家伙就当众羞辱我说：‘唐志远，把你换成我，我能让这么个大美人肚子不变大就走了吗？你没做到，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你是个二尾子，没这个本事呀，大家说对不对？’我当时要揍他，被大家劝开了。冷静下来我想，也许那坏蛋说得有道理。因为每次和林老师在一起，我总是缺乏男女间应有的那种激情，我也怀疑自己是有一些问题。”
过了好一阵儿楚娜才说：“唐大哥，难道真是这样吗？”
“好像是吧。林老师就是因为我对她冷淡，所以才生气走了。”
又是一阵沉默过后，楚娜自言自语地说：“怪不得呢！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对裸睡在身边的姑娘无动于衷吗？唉——！”
长时间的沉默后楚娜突然说：“唐大哥，好像不对呀！我听说二尾子的男人都是没有胡子的，你的胡子那么多，怎么会是二尾子呢？”
志远愣了一下，说：“这连我自己都感到奇怪呢。我想可能是这样，世间万事万物，都有个别特例，我就是一个特例。”
楚娜长叹一声，又沉默不语了。志远一直等着楚娜说话，等了好久无声无息，他迷迷糊糊的要睡着了。忽然耳边又响起了楚娜叹息的声音，他立即醒了过来，说：“妹妹，你还没睡着吗？”
“没有。唐大哥，虽然是这样，但我不怨你。我想，这大概就是我的命运吧。我想对你说，我以前狂热的爱你，我今后也不会改变的。你放心吧，我会永远陪伴着你的。以后就是文化革命结束了，我们也不要离开世外李源。我们两个安安静静地在这里度过我们的一生，死后也埋葬在这里。到那时候，我们也许会像梁山伯与祝英台一样，变成彩蝶飞舞在我们的世外李源。我想，我们成了彩蝶以后，你就不会再是二尾子了吧？”
楚娜的一番话，让志远睡意全消，他被楚娜的真情深深地感动了。他说：“妹妹，你对我这么好，让我怎么报答你呢？你别想那么多了，睡觉吧。”
“好吧。唐大哥，你也快睡吧。”
可是志远睡不着了，他想：采用的这个方式不太恰当吧？楚娜来山里找自己，主要是由于对爱情的追求和渴望而来的。现在自己突然兜头泼了她一盆冷水，哎呀，大错特错了！
志远开始为楚娜担心。听到楚娜不断地翻来覆去，心中后悔莫及，恨自己过于轻率。后来听到楚娜终于安静下来，呼吸平缓的睡着了，志远才渐渐入睡。
第二天早晨楚娜来灶房洗脸，志远一看顿时惊呆了：只见楚娜满面憔悴花容大减，仿佛换了一个人。吃早饭的时候，她用筷子夹了好几下才将菜夹起。她只吃了一小块馒头，碗里的稀饭也剩了许多。
志远的心一下紧张起来。他想：这个错误犯大了！不行，得尽快想办法补救。
他帮着楚娜洗了锅碗，说：“妹妹，咱们今天钓一条细鳞鲑做米饭。你要吃红烧的，还是清蒸的？”
“怎么都可以，你看着办吧。”
“好吧。我去把大黑和绒绒放出来，咱们就去钓鱼。”
“我都有些懒得去。”楚娜无精打采的说。狸狸过来，喵喵的叫着，用尾巴在楚娜裤腿上刷来刷去。
志远笑着说：“你看，狸狸听说你不想去钓鱼，它着急了，邀请你去呢。”
楚娜勉强笑了笑：“去就去。”
狸狸跑到外面，一阵喵喵乱叫。正忙着梳理自身的小花和猫咪立即站起来，来到灶房门前等着出发。
志远牵着楚娜的手出来说：“狸狸，你真是个小广播！”说完回头看楚娜，楚娜勉强的笑了一下。
来到湖边，楚娜坐在长木凳上，茫然地望着眼前的山水。志远一连钓上了几条鱼，狸狸、绒绒、小花都吃得津津有味。
志远说：“今天怪了，就是钓不上细鳞鲑。妹妹，你来试试，我坐下歇一会儿。”他把挂好蚯蚓的钓竿拿过来给楚娜。
楚娜接过钓竿说：“你都钓不上细鳞鲑，我可能也不行。”
楚娜把鱼线放到水里，眼睛却不在鱼漂上，望着在水面飞来飞去的几只白鸥。
志远一直盯着鱼漂，看到鱼漂忽地没入水中，急忙喊到：“上鱼了，提杆！”
楚娜慌忙向上扬杆，鱼线骤然绷紧。楚娜没想到鱼的力气很大，拽得她脚步踉跄几乎跌入水中。志远见状快速起身向前将她拦腰抱住，把她拖离了水边。
志远说：“快把杆子偏向一侧，把鱼牵回来。这是条大鱼，把杆子给我吧。”
楚娜说：“你让我试试，我来遛遛这条蛮牛。”
志远说：“行，我保护着你。”
楚娜拼尽力气和大鱼搏斗，身子不停地在志远怀里扭来扭去。楚娜温馨的体香，柔软的身体和丰满的臀部，撩动得志远几乎不能把控自己。志远尴尬极了，但又不能松开楚娜。
大鱼的疯狂劲头终于过去，楚娜得到了喘息的机会。突然她感到了什么，脸猛然发热变得通红。她回头望了一眼志远，眼睛里分明在说：“好呀唐大哥，你竟然骗我！”
楚娜的回首一望让志远羞愧难当，他慌忙松手后退一步，用两手扶着楚娜的肩膀。
楚娜说：“唐大哥，你怎么撒手了？快把我抱住，像刚才那样紧紧地抱着！这鱼随时还会发力呢。”
“惭愧，惭愧！”志远只好又把楚娜抱住。
“唐大哥，你为什么惭愧？是吃我豆腐，还是说谎？”
志远嘿嘿干笑一声：“两者兼而有之。”
这时鱼又挣扎起来，楚娜和志远协同应对，终于把鱼拉到了岸边的草地上。这是一条金鳞红尾的漂亮大鲤鱼，有十二三斤重。
志远摘下鱼钩，说：“来吧猫咪，这大鲤鱼归你了。”
猫咪跑上前张开大嘴就要下口，楚娜急忙说：“猫咪，放了这条鱼，把它推到水里去。”
猫咪望望志远，志远红着脸说：“猫咪乖，放了吧，给你钓更大的。”猫咪用爪子一拨，大鲤鱼翻滚了几下进入水里游走了。
志远挂好蚯蚓说：“妹妹，你坐下歇歇，我来接着钓。”
“唐大哥，还是我来钓。我这兴趣刚上来，怎么能歇着呢？”楚娜望着志远，笑嘻嘻地说。
志远红着脸说：“那我就坐板凳，当预备队员。”
不一会儿楚娜就上了一条鱼，志远看她可以应对，就坐着没动。
这条鱼确实不很大，但楚娜有意借着鱼的力量来回跑动了几下，说：“唐大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来帮忙呀！”
志远走过去说：“你还是把杆子给我，我来钓吧。”
“我不！你还像刚才那样抱着我。”
“看来不吃豆腐还不行了呢！”
“唐大哥，我的未婚夫，你不愿意吗？”
“愿意，愿意！就是有些...”
“有些难为情是吧？唐大哥，别忘了我是你的未婚妻。把我抱紧点儿，我喜欢...”
志远此时的心思全在怀里的楚娜身上，他完全被可爱的楚娜迷住了，情不自禁地在楚娜白嫩的脖子上吻了一下。
楚娜头向后仰，脸颊贴着志远的脸颊说：“鱼浮出水面了，是细鳞鲑。”
“哦，真是细鳞鲑，还是我妹妹手气好。”
志远把这条三斤上下的细鳞鲑放到篮子里，问：“妹妹，你还要接着钓吗？”
“当然要接着钓，我今天要好好地高兴一下！”
志远把杆子递给楚娜说：“那今天我就要被撑坏了！”
“为什么？”
“为什么？豆腐吃得太多了！”两人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突然杆子弯成了大弓，楚娜喊：“唐大哥，快来呀！”
“来了！”
志远上前抱住楚娜。这条鱼很有分量，楚娜明显有些吃力，志远从楚娜身后伸出两手，握着杆子帮楚娜遛鱼。楚娜倚靠在志远怀里，希望这条鱼能坚持的时间长一些，再长一些。这遛鱼成了一个借口，成了两人身体亲密接触的一个借口。两人联手对付大鱼，大鱼拼命挣扎，几次连杆梢都拖入水中。两人手里的杆子时而上扬，时而下压侧摆。志远有几次趁势把楚娜抱了起来，楚娜高兴得又笑又叫。
终于大鱼败下阵浮出了水面，是一条大嘴鲶鱼。
楚娜说：“猫咪，快来看，是你最喜欢的大鲶鱼！”
猫咪来到水边，高兴地看着志远把鲶鱼拉到了岸上。志远摘了鱼钩，两手抠住腮把鱼提起来，在水里涮洗掉沾上的污泥，放到草地上说：“来吧猫咪。这么大的鱼，足够你吃了。”
志远甩了甩洗净的手回过身，楚娜坐在长凳上红着脸望着他笑呢。志远觉得自己的耳朵都红了，望着楚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楚娜说：“唐大哥，过来坐着歇一会儿。”
志远坐到楚娜身边，问：“妹妹，今天高兴吗？”
“高兴，高兴极了，真是痛快！”楚娜挽住志远的手臂，倚靠在他的肩上。
“妹妹，你不为我说谎的事生气了？”
“我不生气，我想你这么做有你的理由。其实我昨天晚上就有些怀疑你是在说谎话，可是你说得那么认真，把我给蒙住了，害得我大半夜都睡不着。唐大哥，你说你坏不坏呀！”
志远嘿嘿地笑了笑，说：“我一直听着你的动静。你睡不着，我担心死了，明白自己犯了一个愚蠢的错误。特别是今天早晨看到你那么憔悴的面容，我知道自己的错误太严重了，满脑子都在想怎么来改正这个错误。没想到大鲤鱼帮了我的忙，把我的谎言揭穿了。虽然让我很尴尬，但我心里感到很高兴！”
楚娜倒在志远怀里，说：“唐大哥，我现在看着还憔悴吗？”
“现在是容光焕发，和早晨判若两人。”
“唐大哥，你会一直像这样爱着我吗？”
“我发誓：不管天老地荒，爱你到永远！”
“唐大哥！”楚娜一声深情的呼唤，两手紧紧搂着志远的脖子，把脸頰紧贴着志远的脸。“唐大哥，我很惭愧！昨天夜里有些话，我说得太过分了，伤了你的自尊心。我现在明白，你的欲望是有多么的强烈了！但你一直克制着自己，你真让我敬佩！”
志远把楚娜紧抱在怀里，说：“我是大哥哥，管不住自己那怎么行呢？而且我觉得，如果有些事情我凭着冲动就做了，那简直就是犯罪，是不可饶恕的。我还要说，我今天的确有些丢人，不过这由不了我自己，请你原谅！”
“唐大哥，这是很正常的呀，有什么丢人的呢？书上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那些英雄还算不上真正的英雄。唐大哥，你才是最了不起的人！把自己托付给你，我完全放心！”
志远突然留意到，狸狸在树上睁着圆圆的眼睛望着他俩儿，小花、绒绒、猫咪也都目不转睛地朝这边望着，连大黑不知什么时候也过来看着呢。
志远笑着小声对楚娜说：“你看看，你快看看！”
楚娜坐起身一看，笑了：“喂，各位，你们买票了吗？”
狸狸若无其事的在树上伸了个懒腰，大黑转过身去吃草，小花不断地摇着尾巴，猫咪低下头接着吃食，绒绒扇动翅膀奔跑几下飞了起来。
志远和楚娜起来面对面站立，两双手分别握在一起轻轻的摆动着。
楚娜说：“我们的这些朋友，还挺关心我们两个呢！”
志远说：“对我们来说，这就是一种幸福，一般人是没机会体验到的。猫咪吃完鱼了，咱们回吧。”
第二天上午去打猎，经过仓库门前，看到门洞上方的鹿头，也就是爱的使者，楚娜站住了。
志远说：“多漂亮的鹿角啊！这仓库的门楣上，是安放它最合适的地方了。”
楚娜说：“没有爱的使者，就没有我们意外的相遇，没有我们现在的幸福。所以每次看到它，我的内心都充满着感激。”
志远说：“我也是这样。它一定会在这里保存很长时间的，它已经是我们精神世界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了。”
打了猎回来，忙完后吃了午饭休息。楚娜看了一会儿书，觉得自己的身上有些痒。她用手一摸，好像出了几个疹子。
楚娜撩起衣服说：“唐大哥，你看看，我这里是不是长出了什么东西。”
志远一看，只见在楚娜腰部靠上一些的地方，散布着三四个红色的疹子，说：“这是带状疱疹，我以前得过，所以我知道。”
“是带状疱疹？哎呀，这可糟了！这种病很厉害的。家属院里一位大妈得过这病，好了以后皮肤上留下了好几个吓人的疤痕。听大妈说，这病还让人疼痛难忍。”
“带状疱疹是很厉害。如果感染到脸上，会使人毁容的。不过你...”
“你的未婚妻可能要毁容了，你还笑嘻嘻的不在乎！”楚娜打断志远的话，哭了起来。
志远把楚娜揽在怀里说：“妹妹，你太性急了，我是那种没心没肝的人吗？我要告诉你，你不用害怕和担心。带状疱疹是很厉害，但是我有巧妙的法子来治疗。请妹妹放心，我能轻松摆平它。”
“真的吗？怪不得你一点儿都不紧张。呀，我脊背上也有些痒，你快给看看。”
楚娜跪着转过身，志远掀起衣服查看，说：“什么也没有，是你有些太紧张了。”
楚娜说：“我前面靠上的地方又开始痒了，你看看出了疱疹没有。”
这让志远有些为难，这地方太敏感了，所以说：“你自己先摸摸有没有什么东西，如果有，咱一块儿治就是了。”
“你还是看看吧，用手摸，哪儿有看的清楚明白。”
“这真的有点儿让我不好意思。”
“人家都是你的未婚妻了，在关键的时候你却当封建主义的俘虏，缩头缩脑的不愿帮忙、不关心我了！”
“我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吗？好，我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