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成双拳紧握,脖子上青筋凸起,突然砰地一声右拳砸在旁边的隔板上:“唐笑,我最后说一遍,离开那个男人。他现在对你好不过是另有所图。听我的话,离开他,回来,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受到伤害。”
听完他说的话,我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只有待在你的身边,才不会受到伤害。这是我从小到大,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当初如果不是我就是太听徐明成的话,也不会被小三欺上门,离了婚然后被狼狈赶出去,而这一切通通是眼前这个人给予我的,如今他却说只有回到他的身边才不会受到伤害。
我双眸冷冽的盯着徐明成,丝毫不要是眼中的憎恨,怨愤:“徐明成,别忘记了我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到底是拜谁所赐。”
不知道是因为我的话,还是因为我脸上的怨愤,徐明成楞在了原地。而我也趁着这个时候打开厕所隔间的门,满身怒火的走了出去。
回到热火潮雾的大厅,我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到江左他们坐的卡座。跟他们说家里有事儿得先回去了,麻烦他们过会儿将刘琦给送回去。
江左听了我的话,有点儿不高兴,不过还是礼貌的开口问我,要不要他送你回去,说这么晚了。
我拿起包包说不用了,便大步离开了这个有钱人玩乐的地方。
出了帝豪我站在马路边上,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伸手招了一辆的士,回小区。
在车上,我掏出手机,打算给厉川打个电话。结果手机屏幕一亮就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十个有九个是厉川的,另外一个是我朋友程语打开的。
想了想,我先先给厉川打了个电话,只是电话那头没人接。
一般情况下,厉川不会不接电话,除非是有事情或者是不方便什么的,才会不接。
看了看手机,叹了口气挂断了,然后在通话记录里给程语回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里嘟嘟两声,然后接通了。
“喂,唐笑!”
程语的声音听上去有气无力的,即使是隔着电话,都能够感觉到。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语是我很要好的朋友,很好的闺蜜。一般有什么事情,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当然了,她有什么事情想到的也是我。
程语在电话里头沉默了一下,紧接着电话里传开了抽抽搭搭哭泣的声音。
听见电话里越来越大的哭泣声,我顿时心里变得有些焦急。要知道程语是个很阳光,很开朗,坚强的女孩儿,从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过。
哪怕是当年学校毕业,也没见她哭得这么伤心绝望过。
我心急的对着电话不断的安慰她,安抚她的情绪,然后问她怎么回事儿。
本来我是想要打车去她家的,忽然想起前几天她在扣扣上跟自己聊天儿的时候好像说难得这么长一个假期,要回去老家省城住段时间。陪陪她妈,她爸,等着学校开学才回来。
算算时间,这个时候她应该还没回来。
电话那头的程语哭了好久,情绪才慢慢的缓和下来。
程语说她现在在省城的酒店里,一个人。
我一听心里就止不住的担忧,有家不回去住,反而去住酒店,还哭得稀里哗啦的,这其中暂时没什么事儿,那肯定是假的。
我问程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程语只是抽抽搭搭,声音哽咽的让我别问。说明天她回z市,我们碰面后再说。
想了想也只能先这样,现在她远在老家那边,也不是说能过去就能过去的。
我让程语明天上下飞机,以及到家后都给我打个电话,或者是发个短信。这样我也好知道她到哪儿了,安全不。这样的状态,真的很让人不放心啊!
程语那边听了,应了一声让我不用担心,然后便把电话挂了。
在我刚准备给她男朋友打电话,询问的时候,她又发了一条短信,让我别将今天的事情告诉别人,尤其是她的男朋友。
每个人都有各自的秘密,也有各自的难处,就像我一样。
看着已经停在小区门口的出租车,叹了口气,我将手机默默的放到了包包里,付了车费下车回去。
只是回到家里,看着漆黑的客厅有些意外。按理说这么晚了,厉川应该早就在家里了,怎么看着这模样像是没回来过?
打开灯,冲着房子里叫了两声,然而没人回应。我疑惑的拿出手机给厉川打电话,想要问他在哪儿。
这一次没有像之前在车上一样,响半天没人接。
“喂!”
电话那头除了传来厉川的声音,还有各种嘈杂的声响,很刺耳又很热闹。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现在跟我通电话的厉川更平时我接触到的完全就是两个样,这人该不会是被调包了吧!
我压下心中的疑惑问道:“你在哪儿,怎么那么吵?”
“我在酒店参加一个宴会。”厉川说得很无奈,看样子他并不喜欢这样的酒宴,只是却又无可奈何。
毕竟在上流社会里,有些人闲得没事儿做,整天就捣鼓着这样的宴会,那样的宴会。有时候人家请你,碍于关系,面子还还不得不去。
略显疲惫的声音在电话里继续响起,只听见厉川说:“我马上就回来,如果你困了就先睡,不用等我。”
我应了一声,然后叮嘱他少喝点儿酒,如果喝多了就让别人送他回来,别开车,怕出事儿。
厉川听了,在电话那头低声笑了两声,然后将电话给挂了。
看着手机,想着他意味不明的笑声,一头雾水,不知道他在笑什么。
摇摇头将手机扔到沙发上,转身去卧室从衣柜里拿出睡衣,然后折身走进浴室开始洗脸刷牙洗澡。
去了一趟酒吧,感觉沾了一身的味儿。说难闻也不难闻,甚至还有点儿香,不过我并不喜欢。
当我洗完澡,穿着睡衣出来事情,正巧门开了。
只见那个叫南沈的秘书打开门,扶着走路走着歪歪扭扭的厉川走进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南沈擦着额头上的汗水,见我出来了,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夫人。”
看着躺在沙发上,醉得一塌糊涂的厉川我下意识的皱眉问道:“怎么醉成这样?”
之前打电话的时候,听着他声音多清明的,怎么一会儿就成这幅德行了?
见我这么问,南沈急忙解释:“宴会上敬酒的人太多了,推脱不了。不过夫人,那些人都是商业上的伙伴。”
看着他急切,紧张,怕我误会的样子,忍不住觉得好笑。
厉川就算是在外面有情人或者是小三什么的,我无权过问,那是他的一走。
我倒了杯水递过去,让他坐,别慢慢紧张。
南沈接过水杯客气的说他把人送回了,也该回去了,就不叨唠了。
看了看墙上面的时钟,半夜12点过了,确实挺晚的。平常这个点儿,我都已经睡了。
这么晚了我也就没留南沈,将他送到门口,让他路上开车小心点儿,便把门关了。
看着靠在沙发上闭着眼,醉得不省人事的厉川,我一阵头大。
这么大一块头怎么搬到卧室去,总不能让他睡沙发吧。还有最主要是,他一身的酒味儿,闻着都觉得难受。
想了想,我无奈的走到厉川身边,伸手将他扶起来。
我擦,喝醉后的厉川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差点儿没腿一软,栽倒在地上。
我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艰难的扶着厉川向着卧室摇摇晃晃的走过去。
走到廊道间的时候,我双腿已经开始打颤,两手臂酸疼无力。平时看着但没觉得厉川有多重,这全部的重量压上来,真叫人抓狂。
忽然脚下一个踉跄,我惊呼一声,整个人像是失去平衡一般,直直的向着侧面的上次倒过去。
如果是平时就算是倒下去也没什么事儿,偏偏今天有个醉得不省人事的酒鬼拖着。这要是倒过去,我扶着的这个人可就惨了。
就在这危机关头,突然一只大手扶着我的腰,一手撑着墙,站定。
看着睁开眼睛,嘴角挂着微笑的厉川,我先是愣了一下,随后一下子火了。
眼前这人一双眼睛清明,哪还有刚才醉得一塌糊涂的模样。
“装得很逼真啊!”我气得咬着牙齿,咯咯作响。
亏得我还认为他醉得厉害,劳心劳力的咬牙扶着他向卧室走,原来这一切都是装得。
“生气了?”
“你觉得呢?”我反问着厉川。
被人这么的玩耍,不生气那是不可能的。
厉川笑了笑,伸手抱起我走进卧室,然后坐在卧室的单人沙发上满口酒味儿的说道:“酒是喝了不少,也醉了,只是醉得醉得没那么厉害而已。”
解释完,厉川闭着眼睛,背靠着沙发:“头痛得厉害,帮忙揉揉。”
“喝不得就不要逞能,要揉自己动手。”我讽刺了他一句,然后从他身上站起身。
他根本没醉,哪会头疼得厉害,根本就是框人的。
厉川听了,睁开眼睛看着我,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面容看上去有些无奈。
其实在很多场合里,不是你想喝就喝,想不喝就不喝的。不管你身份多高,权利多大,总有些错综复杂的话东西牵制着你,很无奈,却也没有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