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剖腹?
所有人都震惊了。
王娘子吓得也忘记喊疼。
王相公吓得双手直哆嗦,以为自己听错了。
再问了一遍。
姜漓漓的答案依然如此。
她解释道:“孩子就在妇人的肚子里,从肚子里抱出孩子,再将大人缝合上,大人不会有性命之忧,只是剖腹毕竟伤体元,需要好生休养。”
一听大人和小孩都没有性命之忧,王猎户立马点头答应:“小姜大夫可必须确保剖腹万无一失。”
“不,我不能确保,所以这份协议,你必须签。”姜漓漓将一份早就准备好的剖腹产手术协议,递给王猎户。
王猎户接过一看。
见上面所说的风险极严重,而接诊大夫却不会承担后果。
他顿时大怒:“你们这是霸王条约,怎么?欺负我们没人?人在你们医馆住了这许久,你们治不好也得治,这份协议,我不会签。”
“王相公这是准备强行逼我家娘子?”一旁虽然不言不语,但存在感很强的卫钦冷冷开口。
王猎户噎了一下。
“王相公将自己的娘子当成宝贝疼着,却欺侮别人家的娘子,这是何道理?”卫钦将姜漓漓护在身侧,“不签,就带着你娘子,离开农女医馆。”
孤素筠神色复杂地看了卫钦和姜漓漓一眼。
她道:“我先去瞧瞧另外三名孕妇。”
“胡婶婶,麻烦你了。”
“无妨。”孤素筠退出病房。
王猎户咬着牙,因为长年打猎,手臂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
“银子已收,她怎么能不保证治好我娘子?再者,我娘子的毒是在此医馆所种。”
卫钦半眯着眸子,冷嗖嗖地启唇:“我瞧着王猎户是个有力量的,今日咱俩在武艺上切磋切磋,输者,得听赢者的,如何?”
男人的事情,就该以武力解决。
婆婆妈妈解决不了事。
王相公硬气道:“行。”
姜漓漓拦住两个幼稚的男子:“我没时间等你们俩打完架。”
卫钦凑近她耳边,轻道:“一个回合,要不了多长时间。”
姜漓漓皱眉。
卫钦与王猎户去了楼下院子。
她没有去察看。
而是在准备做剖腹产所需要的助理。
上次,是秋菊与曾香跟她一起去的空间。
这次,秋菊在忙。
只能带曾香一人前去。
就这么思索了一分钟的时间,便听到楼下传来叫好声。
曾香立马出去,朝楼下瞅了一眼,回来回话:“六妹妹,卫公子赢了。卫公子站在那里没动,让王猎户出手,说是王猎户能使他动弹,就判王猎户赢。”
结局自我是,王猎户没推动卫钦。
但卫钦中了一掌。
姜漓漓心下一凛,肯定又拉裂了伤口。
她顿时着急起来。
这时,王猎户已经上楼来。
他冲王娘子道:“娘子,对不住,为夫输了,这就签下协议。”
王娘子哭道:“相公,在娘子心中,你永远是赢的那方。只是,我害怕。”
剖腹啊。
前所未闻的接生手段。
“娘子别怕,为夫会一直陪着你。”王猎户边安抚着自己的娘子,边接过姜漓漓手中的协议。
他不会写字,只摁了个手印。
“没有那么可怕,你可知剖腹手术,王娘子并不是第一例。”姜漓漓将协议收起,看着二人,说道。
王娘子一听,也不哭了。
“还有谁被剖腹过?”
“乡绅家的三胞胎。”姜漓漓笑了笑,“三胞胎想安然生下来,很人,剖腹是最好的手段。”
“三……三胞胎……”王娘子震惊了。
姜漓漓没再同她废话。
她得带着曾香去空间。
所以病房外面得有人守着。
以前都是曾味守。
现在曾味去请这些孕妇的家属,不得空。
姜寻又去审判赵氏。
余下的就是卫钦与书封兄弟俩。
卫钦站在病房外,靠近窗户边上站着。
戴着面具的脸上,看不清表情。
但姜漓漓隐约间闻到血腥味。
一个为了她,几次三番流血的男子,应该是可以依靠的。
最重要的是,姜寻与她一起出生入死多次,姜寻的主人,自然信得过。
姜漓漓走向卫钦,在他耳边轻声道:“卫公子,剖腹手术比较严谨,不能有一丝打扰,所以病房外面得有人守着,连只苍蝇都不能进入。你能帮帮忙吗?”
“为娘子效劳,是应当的。娘子只管去。”卫钦声音不小。
王猎户听得一清二楚。
姜漓漓想骂不正经,见王猎户一直盯着他们,也就作罢。
她连谢都没道。
带着一脸懵的曾香进了手术室。
多余的话不用再讲。
直接带着二人,一转身,消失在了病房里。
等三人站在陌生的地方时。
王娘子啊啊啊地大叫起来。
“小姜大夫,你这是把我带到哪儿了?”
“剖腹产手术得寻个秘密的地方。”姜漓漓示意曾香抱着疼得直打颤的王娘子,上了二楼手术室。
几天没来,她忽然惊觉,二楼的手术室又多了一间。
她没时间去查看里面的场景。
三人一同进入剖腹产手术室手。
曾香的记忆有些回笼,对眼前的场景不再感到奇怪。
而王娘子则是疼得没时间观察眼前的环境。
病房外面。
王猎户半天都没听到自家娘子的声音,有些着急。
他问站在门口的卫钦:“这位公子,剖腹难道不疼?怎么听不见我家娘子的惨叫?”
卫钦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我娘子自有分寸,王猎户无需多操心。”
王猎户不满地嘟哝:“感情不是你家娘子接受剖腹,你当然不着急。”
卫钦唇角微微抽蓄。
王猎户急得团团转:“还是没有声音啊,小姜大夫到底行不行啊?”
书封将王猎户赶到一边:“没见我家爷身上有伤?你在这里瞎转悠什么?一边去。”
“什么伤?”王猎户愣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是不是我刚才伤了他?谁要他在自己娘子面前逞强?
我是猎户,手上的力道可是能杀一头野猪,不是一般人抗得住。”
卫钦淡淡地瞥了王猎户一眼:“怕不是头死猪吧?”
“……”王猎户脸色涨得通红。
虽然,确实是头死猪。
但……怎么感觉不太对劲?
“力道跟挠痒痒差不了多少。”卫钦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