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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章(四)赠绥亲民文皇帝践祚初政 贺宴庆新王司徒辞官遭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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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羡之甩脱徐剑生,三步两步小跑出来,当地咚地跪倒:“陛下,臣实在不知陛下来访,未曾迎接,死罪死罪!”

来人正是文帝刘义隆,身后蔡廓和王弘一左一右紧紧跟随。

一院人哗啦啦瞬间跪了一地。

“陛下!”

徐羡之回身怒目视向徐剑生道:“你是怎么值的守,陛下驾临,怎地不知会一声?谁看的门,每人肩杖五十,明日就给我远远打发了!”徐剑生哪里知道竟是新皇帝驾临,早已吓得魂不附体。

文帝笑呵呵地几步过来,双手将徐羡之搀起道:“徐大人,这可不关门值的事,是寡人不让通禀的。再者,不知者不为罪,原本辍朝三日,寡人就想与民同欢。谁知你竟在家中大设宴席,独独把寡人给撇下了,怕寡人来你府上喝几杯酒么?这罪寡人却不恕你,来,来,当众罚你三杯,如何?”徐羡之道:“陛下,今日原是诸同僚过来的,臣并未设宴……”徐羡之待要辩解,文帝已是转身笑道:“诸位爱卿,快快起来。今日借徐大人府弟,索性寡人与诸位爱卿共饮几杯,亦算幸事。只这徐大人小气得紧,独独把寡人给撇下,大伙说说这罪饶得饶不得,这酒该不该罚?”

一院官员没料文帝竟如此和善平易,内中有胆大的人群中笑道:“徐大人,这酒恰是徐大人‘罪’有应得,该罚。三杯太少,总得五六杯才是。”文帝道:“徐大人,喝吧,这可不是寡人一个人的意思。”徐羡之早已激动得满脸通红,如此当众被罚,实是莫大荣耀。

“陛下,老臣领罪,情愿认罚。”徐羡之接杯转眼喝个干净。

“好,好!”文帝率先击掌,亲手拉了徐羡之,缓步坐入席内正中,道,“寡人今日定要与徐爱卿喝个痛快才是。”

徐羡之哪里敢上坐,垂首道:“陛下,老臣不敢。”

文帝道:“徐大人莫要推辞,您是三朝老臣,悉心政事,彻夜无眠,当年随先皇征战讨伐,历来谨慎从事,无有擅越,深得先皇信任,故先皇临终,将天朝重任系于一肩。徐爱卿,论起来寡人还是您的侄子辈。”

说着,双手将徐羡之按定在座中,扫一眼院内诸官员朗声道:“诸位爱卿有所不知,徐爱卿当初迎驾江陵,一路上风雨无阻,莫不照应体贴,寡人实是感激有加。寡人先满饮一杯,恭敬徐大人。”

文帝端起一杯酒双手奉至徐羡之面前,徐羡之早已泪流满面,颤微微地起身接至手中,文帝又端了一杯,两人一饮而尽。

“徐爱卿事奉三朝,未倚老卖老,心莫不深系于政事,情莫不紧怀百姓,寡人当初虽在江陵,亦有耳闻。实话说,寡人诸事莫不以徐爱卿为标杆。寡人虽即位,尚觉年幼资浅。昨日,徐爱卿在朝堂之上屡次要还政于寡人,寡人驳了他!为什么?寡人取的就是徐爱卿忠君事主、诚义大节,取的就是这份谨微慎事,时时处处以如坐针毡、如临深渊、如履薄冰的经世之节,这是千古少有的忠义佐臣,如此良贤,寡人岂能束手放之?”说着,文帝竟是满目含泪,甚为动情。一院官员莫不唏嘘喟叹。

“徐爱卿,你说你舍得弃寡人致仕,不管寡人了么,不管大宋江山社稷了么?”言语恳切之致,徐羡之泪水汹涌奔荡,叭嗒叭嗒地不住掉落桌上。最后,竟一个失声呜呜地哭将开来。

傅亮亦是感慷无言,眼窝一热,险些落泪。徐羡之抹了把泪,当地跪了道:“陛下深恩,老臣莫惜一死,虽情愿竭生相报,亦恐难报万一。”文帝将他搀起来,两手重重地按在一起,轻拍数番道:“徐爱卿,帮寡人治理朝政,寡人确实离不得你!”

谢晦在下首静默不语,冷冷地看着他俩。

谢晦原准备今晚来找徐羡之坐坐,临近徐府,见街沿下摆了个褂摊子。摊子边斜插了一道上书“搏命结运”四字,小马扎上坐了一位年约四十余岁留一丛平字须的汉子,瞅着竟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再者别人算命,并未见过书这么奇怪四个字的摊子,好奇之下,谢晦便有意踱过去。还未开口那汉子咧一嘴黄牙说您是搏命还是结运?谢晦听得甚觉晦气,便道何为搏命何为结运?那汉子不理他,瞅了他半天说,贵人一脸喜色,看来是升了官。小人就给您搏命吧。正要讲解,恰傅亮过来寻着他,悄悄说皇上出宫了,听说徐羡之府弟设宴,看是否在府上。谢晦顾不得搏命,随手从怀里摸出几个钱扔向那汉子。未走出几步,听得那汉子在后边击着马扎唱道:搏命结运古往来,权焰势利筑楼台。诞歌漫舞不知昔,山雨骤降化尘埃。汪洋叠基哪堪柱,利剑袭颈方顿悔。若肯当年慎回顾,岂患今日血光灾。怪哉呜呼,呜呼怪哉!

不知为何,谢晦听得心境莫名沉重起来,边走边不住回头。那算命壮汉并不回避,朝他咧嘴而笑。一上徐府门阶,隔门已隐隐听得里边觥筹交错之声。谢晦蓦地一拍大腿,将傅亮吓了一跳。谢晦倏忽想起,此人正是前番历阳废杀刘义真,侥幸逃脱的慧琳道人。谢晦回身便去寻那褂摊,已是人去阶空。谢晦不住懊丧:怎地没将此人擒杀!

那首诗却在谢晦头脑里扎了根,这分明是在劝说人莫贪势,贪势即可招祸。谢晦再想想他们几个先皇顾命佐臣密谋废黜少帝,迎立新君,为防日后生祸,将营阳王刘义符、刘义真斩杀,新皇竟似毫不在意,不仅未有只言问罪,反而对他们几个大加封赏。谢晦总觉得如梗在喉,心境沉甸甸的。一路上光想着这事,直至文帝突然微服驾临徐羡之府弟,并当众对徐羡之大加褒奖。谢晦一直静耳聆听,原觉得眼前这位虽仅有十九岁,心机却深蕴得丝毫不露的年轻皇帝故作恣态,借以笼络人心。慢慢发觉,竟是怀了一腔真情实感,决非刻意为之,不禁对文帝大起好感。慧琳的事及那首诗早已忘到九宵云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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