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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对赌搬祭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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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对赌搬祭鼎

磨盘山,并非山势如磨盘。吞噬小说 www.tsxsw.com

磨盘山位于光州之西南,清河县之东南,距离县城满打满算也不过一百五十余里。此处山势平缓,因山体乃是巨大青石断层,从五朝之前就有山民取此山青石来制磨盘而得名。

磨盘山取石制盘的历史至今已有近千年,原本据说高达五百余丈的磨盘山早已被削平,使得方圆二十里大小的一片地域形成了一个群山之中的丘陵坪地。

银鸾军从清河县开拔的第三天下午,便挥军来至磨盘山下,坐北朝南扎下大营。而在离银鸾军大营往南十五里的地方,数万五花蛮也扎下联营筑起各种防御工事,摆出了一付要与银鸾军决一死战的姿态。

要说起银鸾军,可不是一支临时拼凑起来供公主玩战争游戏的垃圾部队,此军前身乃是di du皇家御前近卫军,满编共计一万两千人:其中骑兵三千人、步卒五千人、弓军两千人、辎重兵八百人、战车兵一千两百人。

这支皇家御前近卫军之所以更名银鸾军,并受银鸾公主直接调遣,却还是因为当今圣上太过偏爱自己女儿的缘故。不过话要说回来,说起金凤银鸾这对孪生姐妹,不论是朝中的宿老重臣还是民间的有识之士,可都是推崇备至。

甚至民间多有传言称朝野上下,普遍寄望于皇子尚未成年之前,由长公主金凤监国,而次公主银鸾监军,两人一文一武护佑国祚。

如今光州清河花蛮作乱,朝廷不派军中宿将或是边关的百战之将前来平叛,反而是调遣银鸾公主麾下的银鸾军来平叛,由此可见这银鸾公主在领军作战方面的能力何等了得。

由此也有民间百姓将金凤银鸾两位公主,称之为上天派下来辅佐圣上的柱国公主。

却说这银鸾公主,十三岁时拜得上京玄天观的观主玄月道尊为师,在玄天观学艺三年之后,携观中一百零八位同门女弟子回宫。可回宫后不过半年,银鸾公主便领着这百余位已被她收为亲卫的女弟子们出宫巡游天下,短短两年时间足迹遍布天下十二州百余县,一路上行侠仗义,共铲灭了各地歹人盘踞的十八洞三十六寨,一时人望无双。

之后再返上京时,却恰巧北胡蛮族寇边,于是圣上便下旨从皇家御前近卫军中抽调骑、步、弓、车四军组成新军号银鸾军,由银鸾公主率领前往北地边关增援。

这一去,便是整整一年!

一年间,银鸾军大小共计十八战十七胜,追击北胡两千里有余,更在万里冰封的极北之地,将北胡单于团团围困于北极天山之下,最终逼迫北胡单于定下纛盟:凡银鸾战旗所指之处,北胡军士见旗退让三十里;凡银鸾战旗所护之地,北胡不得寇边。

现如今,这银鸾军刚刚在上京休整才满一年,却是因为花蛮作乱而挥军南下,民间到有不少人谓之乃是杀鸡用了牛刀。不过也有人觉得这银鸾军乃是国之利器,岂能久藏于暗室,时不时挥出来见些血腥才能永葆锋芒。

闲话不需多说,却说这银鸾军开到磨盘山后,选了坐北朝南之地扎营,一夜之间便在营外修葺出长约二十里有余的夯土围墙,墙体木为里,夯土为表,且更在夯土墙体之上取了陶土调制泥浆涂抹,yin干之后还架起火堆烘烤,使之坚硬非常。

围墙之外,掘地为沟,沟中竖有拒马和鹿角,并且埋有陶土制成的油槽。若是遭遇敌军攻墙,拒马、鹿角可阻敌军攻势,油槽一旦被点燃,更是能对敌军形成火攻

做完这些尚且不够,在营地北门外,军中辎重兵更是连夜修葺出一条可供马车并行的军道,直通清河县城,且道路两旁每隔三百步便立起一座可供三人驻守的简陋箭楼。

要知这银鸾军中所用铁胎弓的shè程最远,乃是三百五十步,这间隔三百步而立的箭楼,竟是把整条军道严密看守了起来。

做完这一切战备工作,也不过花去了十ri而已。

这一ri,银鸾公主中军击鼓升帐,命各部汇总战备情况,随后议定各军宵禁、轮休、备战之事,又商定派出使者向花蛮首领劝降等诸事之后,这才罢议。

归了后账,自有三名也穿甲胄的婢子来为银鸾公主卸甲,卸到一半时,银鸾公主却是开口问道:“斧姬,这几ri那高金宝可曾安生?”

正为她卸甲的高挑婢子闻言笑道:“婢子晚间去问过了,这几ri徐财都使他去参与劳作,每ri累得半死,倒也不骂了。”

另外一位身材略有些粗犷的婢子却是插言道:“公主,这高金宝也忒不识抬举了,这等人不如一刀杀了,留他在军中何用?”

银鸾公主却笑道:“枪姬你这火爆脾气总是不改,本宫若是真杀了他,岂不是落了他的口实?”

倒是一旁搭手整理铠甲,身材娇小的婢子接口道:“叫婢子看,一刀杀了虽然解气,确如公主所说,凭地叫他污了名声,坐实那什么咱们公主见他美sè便起意收为禁脔的污秽之言,不如一刀将他胯下的宝贝割去,送入宫中做个内官。”

几人听了都是大笑,尤其是身材粗犷的枪姬更是笑得花枝乱颤,大声道:“好!刀姬妹妹这法子不错,公主若是首肯,今夜我便去下刀好了。”

“公主要杀谁来?”

此时一名美婢提了水桶掀帐进来,闻言惊诧一句,见帐内之人都是笑而不语,便继续道:“大事!大事!方才我去提水时,却听辎重营里有人呱噪,说是那高金宝为祭鼎与徐财做了对赌。”

此时这枪姬、斧姬刚为银鸾公主卸去了身上的镂花甲胄,闻言都是眼眉一皱,银鸾公主自行解了铠甲内衬,淡然问道:“赌什么?如何赌?剑姬,你倒是对那高金宝上心啊!”

美婢忙将水桶放了,对四人八卦道:“我方才去提水,就听见说徐财选了力士去搬祭鼎上祭台,搬运时有人失足险些掉下来砸到人,却被高金宝在旁耻笑,说徐财找的十余个力士都是废物,若是让他来,一个人便能轻轻松松将这祭鼎搬来搬去,于是徐财便于他对赌,若是高金宝一个人能在明午之前将祭鼎搬上祭台,便免了他的劳作。”

几人一听,都是闻言一愣,尤其是银鸾公主更是皱眉道:“一个人?搬动祭鼎?”

倒是斧姬嘴快道:“若是我没记错,军中祭鼎可是重达一千五百斤,便是运送祭鼎的战车也是特制,一个人如何能搬得动这祭鼎?”

剑姬忙补充道:“可不是简单搬动,而是要从祭台下面搬上祭台顶上,刚刚徐财找的十几人仅是将祭鼎从车上搬下来,就费了半个时辰。”

银鸾公主却是皱眉问道:“他要如何搬?”

剑姬忙摇头:“婢子也是不知,说是高金宝与徐财对赌后,便回帐睡觉去了,说是要睡饱了之后,明早再来搬。”

倒是一旁的刀姬接嘴道:“这对赌……高金宝胜便免了劳役,他败呢?”

剑姬答道:“说是他若败了,就为辎重营全营洗一个月的鞋袜。”

几人对视一眼,随即止不住大笑了起来。

翌ri一早,银鸾公主着了便甲,领着刀、枪、剑、斧四个近身婢子,以巡营为借口,三转两转之下便来到了辎重营中。此时全营正开早饭,银鸾公主便让人在祭台下面搭了帐幕,取了早食来用。

辎重官徐财,正是早前去清河县里双梨楼寻高金宝未果的那五短身材的军官,此时正服帖的垂首立在银鸾公主身边侍奉。

银鸾公主随手撕了一块面饼,蘸着肉汤吃了,却抬手望天道:“听说你昨晚与高金宝对赌,这已是辰时末,为何不见高金宝?”

徐财忙挤出笑脸,对银鸾公主道:“将军,适才末将派人去看了,这家伙还在帐中熟睡,反正赌的是正午之前,末将倒也不急。”

银鸾公主看了这徐财一眼,却是笑道:“这几ri高金宝的言行,你挑几件来说说。”

徐财一听,忙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小册来,翻开几页后便念道:“二月十五,高金宝午夜梦魇,与同帐牛四说梦见他在仙家宫殿执掌仙器,用仙器推算此战平剿花蛮必定先胜后败。”

然后徐财又翻一页,念道:“二月十七,高金宝夜中狂歌,依军令杖十下,杖后大笑称,梦见在天宫赴宴大醉,戏弄仙女受罚,却领脊杖,果然报应。”

随后徐财又要翻页,银鸾公主却是挥手止道:“不用念了,看来此人果真是个二傻子,竟做些荒唐事。”

三两口将盘中面饼和碗中肉汤用完,银鸾公主起身yu走,却恰好瞧见一头长发如乱草,身上军服烂如乞装的高金宝两眼无神的一手端着一碗肉汤,另外一手拿着两块面饼走来,在越过了银鸾公主的身前后,直接将这一众人全都无视,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祭台面前。

就见他两眼无神的随手将面饼撕成碎块丢在肉汤了,然后念念有词的瞧着摆在祭台面前的祭鼎发呆。

这银鸾军中祭鼎,乃是大军开战前祭祀天地军神的主器,东华国中但凡成建制的军团,行军作战之时必定要带上如此的祭鼎,用以提振军威。

且军中有律,若非军残、溃散、团灭,不可弃鼎,否则便是死罪,主将会被赐绫自缢。

因此东华国中有一句形容败军的成语,就叫做:丢盔弃鼎!

而银鸾军中所用的祭鼎乃是圣上御赐,虽然重达一千五百余斤,运载之时需要用特制的战车来运输,可哪怕是追击北胡两千余里直抵北极山下,也不曾将之遗弃。

按理说,这祭鼎乃是军中重器,轻易不可乱来,不过军规虽然如此,但实际上对于这祭鼎的许多说法,却是没有二百余年前东华国开国时那么讲究,反正只要是开战前搭好祭台摆上祭鼎装模作样的祭拜一番也就是了。

若是换在以前,高金宝这样随口就拿搬运祭鼎的事情来对赌,绝对是要被军法严惩的。

瞧着高金宝端着肉汤发傻,银鸾公主却也对他没了兴趣,便抬步出营,哪知刚走几步,却听高金宝道:“喂!你这银公主鸾将军,可是来看我笑话的,为何又要走了?”

“放肆!”

银鸾公主身旁的枪姬当即就是一声大喝,不过银鸾公主却是看她一眼,皱眉示意后扭头对高金宝道:“不错,本将军是来看笑话的,可惜眼下瞧来,没有笑话可看。”

高金宝却是把手中的汤碗一放,起身几步便走过来对银鸾公主道:“我说你这公主也忒狠了一点,我不过是吹喇叭无意惊了你的坐骑,你便借口什么征召司号兵,公报私仇将我虏来。把我虏来也就算了,却又将我丢在这辎重营,你身为堂堂的公主,就算是觊觎我的美sè,也不能如此目无王法吧?你让我堂堂大东华的国法情何以堪,你让我大东华的圣上颜面何存?”

“呔!你这瘟生,竟敢对公主无礼?”

枪姬一声爆喝,她是再也忍不住了,当即一步奔上轻轻一掌拍在了高金宝的胸口,就见高金宝跟纸糊的人儿一样,当即倒飞了出去,以一个华丽的身段,直接仰身摔在地上,还滑出去好几丈远。

不过枪姬的这一掌虽然势大力猛,但下手也极有分寸,高金宝被拍飞倒地之后却也没有马上吐血身亡,只见他挣扎着坐起后,哇呜一声便张口吐出了许多的黄水来。

吐了好一会后,却见高金宝抹了抹嘴唇,突然张口道:“杀人了!杀人灭口了!”

银鸾公主见了却也不笑,冷然道:“本宫若想杀你,早也杀了!”

高金宝听了,便也冷眼来瞧银鸾公主道:“你这般辱我,定也不是为了惊你坐骑之事!你到底意yu何为?”

银鸾公主听了,神sè这才微微有些动容,却还是冷然道:“看来,说你是二傻子的传言,倒也信不得真。”

高金宝瞠目以对,切齿道:“刀在你手,我为鱼肉。要杀要剐,总也要让我死个明白才是。”

两人就此对视,不发一言。

好一会后,银鸾公主却是突然背手一笑:“好!你若能以一人之力,搬动这祭鼎,本宫便让你死个明白。”

说完银鸾公主却是回身转回帐幕,行了几步后更是扭头笑道:“你若在午前做到,或许本宫还可放你一条生路。”

高金宝听了一愣,但马上对着地面吐了一口唾沫道:“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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